作者：千灯愿
“不可能，第零位阶魔法可不是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可以随意使用的终极手段，魔法联盟也不会允许的，这会破坏与异人组织的平衡。”
利缇娅摇头，“你与其想着怎么和她们对抗，还不如给她们一个交代。”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洛幽也摇头。
睡了就是睡了，给什么交代？按照魔法少女正常的战败流程，她们本该连命都没了呢！
结果不就睡你一晚么？要什么交代！（震声）
“说正事吧，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洛幽指着雪人。
“它是当初那头掠光级次元异兽的.....唔，说是‘残次品里挑出来的结晶’应该比较合适。”
利缇娅抚摸小雪人的脑袋，道：“它说掠光级的话是残次品也没错，你应该也知道，次元异兽在王级之前，是没有任何智慧的野兽吧？”
“嗯，到了王级才会勉强有点智慧，龙级的话已经不逊色于人了。”
洛幽竖起了耳朵，接下来她听到的可能会与认知的有所不同。
“埃蕾拉，你有亲眼见过掠光级么？”
“并没有。”
“我见过，和那些低等的次元异兽一样，单纯的就是野兽。”利缇娅说到这里一个顿挫，“但是，太强大了。”
“就算没有任何智慧，掠光级的存在也是一场天灾，我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过，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过了，那不是人类目前阶段可以抗衡的怪物。”
洛幽侧目，按这么说，那眼前这雪人岂不是天大的威胁？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个更值得注意的地方那个需要论道论道。
“龙级就到了智慧的巅峰，到了掠光级之后，反倒退化回去了么？”
这个问题洛幽是对着雪人问的，而此时小雪人黯淡的双眼逐渐焕发出神采，催眠的效果即将过去。
它回答道：“这非我所愿，一日在界海，我就会被动的变强大，这个趋势不是凭我自身的意志可以阻止的。”
洛幽呼吸停滞了一瞬。
这话要传出去，不知得让多少人害怕的睡不着觉！
只要身在界海，哪怕什么都不做，哪怕根本不愿意，也会被动变得强大，直到突破掠光级？
这跟呼吸一万次就能肉身成圣有什么区别？系统签到给的提升都没那么离谱！
洛幽：“这是你的个例还是界海里的生物都是这样？”
“不清楚，界海太过浩瀚，我并未遇见和我一样到达掠光级的同类。”
其实洛幽此刻已经了然，这多半是一样的，所有次元异兽都这样。
界海那么大，而次元异兽却想要越过界海关，到达人类世界里来，是早预料到了危险，目的是想远离界海，避免走向掠光级这条自毁的道路？
小雪人：“我起初并不知道在茫茫界海中有这样一个地方，只是遵循生命本能才闯入了这里，之后就被你们这里的人讨伐，把我的躯体封印去了界海那头，我顺势在那时候脱离了出来。”
“脱离了禁锢自身的躯壳，重新诞生出灵智，从头开始么。”
洛幽又看了眼小雪人，长发上的血红褪去，露出新雪般的银白，说道：“吆西，鲨了吧。”
“等等等等！”利缇娅一个箭步过去拦在她面前，“你会错意了！”
“这是杀了你的那头掠光级次元异兽吧？你护着她干嘛？鲨了它算我为你报仇了。”
“不是！我是想把它托付给你才指引你来这的！”
23. 圣女心意
洛幽眼帘微垂，瞬间理解了利缇娅的用意。
要知道，人类派去界海深处的探险队可是一支都没能回来，而此时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虚弱、拥有智慧的次元异兽，它在界海深处的那段经历有着巨大价值。
“想要我把它带到魔法联盟里对吧？如果这算是你的遗愿的话，我可以帮你。”这件事洛幽答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身为女性的缘故，脑海里做决定的时候有点偏向感性化，她决定帮利缇娅一把。
再怎么说也是和自己有过一夜交♀情的女人，而且由于利缇娅那一夜很配合，给了洛幽很好的体验，她决定帮人帮到底了。
然而——
“不是的，我并不是想让你把它带到魔法联盟，而是想把它托付给你。”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的饯别礼么？”洛幽歪头。
“才不是！我都说了是‘托付’！不是送给你随意处置的意思！”利缇娅发出尖锐的爆鸣。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洛幽对她产生的念头感到了棘手。
眼前这魔法少女居然想做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传出去会引起巨大轰动，泄露出去的话，「宽容的圣女」将不再神圣，反而会多出一堆质疑。
“原因呢？”
洛幽双臂轻抬，平静质问。
“虽然我不在乎这些，但你是魔法少女，应该明白这是在拿全人类的安全做赌注的行为。”
“在当日，魔法联盟使用第零位阶魔法的时候，我机缘巧合深入到了它的记忆里面，我在里面看到的，就是我现在的回答。”
利缇娅丝毫不迟疑，轻声道：“只要经过正确的引导，它就不会成为危险，相反，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未来几十年里，了解界海的唯一希望。”
“话说的太满了吧？你这话放电影里可是经典的flag啊。”
“剧本不能完全反映现实，至少我是经过验证才确认了这一点。”
“万一它的本性是邪恶的呢？”
“和它比起来，大部分人自出生以来就携带着的那部分恶才是真正邪恶的那一方。”
利缇娅的眼里看不出一点迷茫，没什么特别的作态，连说话的语气也平和的没有一丝波动。
比起振奋人心的演说家亦或者狡猾的诡辩家，她的说辞完全没有感染人心的力量，倘若拉去讲堂里肯定是零分。
但是，却有着能让人想自发的去相信她的力量。
“所以，你就把它托付给了我？”洛幽好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把雪人托付给她，是想让她培养出一个透尽天下魔法少女的次元异兽吗？
那可不行，狩猎魔法少女的人只能有一个。
“我觉得可以托付给你。”
“....只凭简简单单的一晚，你就认为了解我的为人了？”
利缇娅手放在胸口处，点点温馨流露于表面，“我有着可以感触心灵的力量，人在赤棵纠缠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展露出真心，经过那一夜和你的纠缠，你的灵魂已经刻进了我的身体里。”
“尽管有许多魔法少女受你侵害，但你的举动造成的结果不能够一股脑的归类于「恶」，恶之所以为恶，那是因为恶不能给他人创造出任何正面价值。你不同，我想，正如那晚以后，你成为了我的重要之人一样，你的所作所为一定还为其他人创造出了正面价值的。”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下去孩子都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了。
洛幽内心复杂至极，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狩猎魔法少女的行为有一天居然能获得肯定，瞬间感觉动力满满......才怪！
你这是在鼓励我哦？不可以这样哦，以后有更多魔法少女受害也是你的锅哦？
“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既然这是你的遗愿，我就会帮你。”
“谢谢。”
为什么利缇娅不托付给魔法联盟。具体的原因洛幽不问也知道，很简单，因为魔法联盟的意志仅凭利缇娅一个人左右不了，搞不好会做出与她意愿相违背的处理方式。
“我不保证能照顾好它，它的样貌.....”
洛幽看向小雪人，这福瑞的外表再怎么说都会有很大风险的吧？
“它现在的这幅样貌是经过我指点的情况下进化而来的，但因为不完全，只能到这个地步了，但你可以用神性粒子辅佐它一下，让它完成剩下的转变，外貌变得和普通人类一般无二。”
“你说用神性粒子给它辅佐，是指怎么样？”
“给它你的血就行了，不需要多，一滴就够。”
洛幽将信将疑的划开手臂——由于神性粒子的缘故，里面的血液无法流出，她只好强行使用三世十方净土将其拘出来。
“嗬！？”本来就处于快清醒边缘的雪人浑身一震，双眼的浑浊荡然无存，看到眼前的那滴血，感到由衷的害怕。
洛幽不惯着它，挥指一弹，那滴血便窜进了它口中。
“唔——！？”
雪人的形体顿时如同气球那般不稳的波动起来，痛苦的趴到了地上，打滚，嚎叫声听了让人不寒而栗。
“喂喂，它这像是要死了一样啊。”洛幽看向利缇娅，对方却没有多大反应。
利缇娅低声喝道：“清醒点！按你之前的去做！”
她的话对雪人起了作用，雪人蜷缩起来，通体‘嗤嗤’的冒出青烟。
如同刚刚从硫酸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雪人剧烈咳嗽，那滴血从它口中咳了出来，洛幽迟疑了几秒，还是把那滴血收了回去。
“我....我....”
雪人抬起脸，此时它的变化相较之前有了巨大改变——原先和人类截然不同的手脚，还有头脸，变化之大让洛幽感到震惊。
“和你有点....不，和你很像啊！”
洛幽向利缇娅问道。
“毕竟是我让它以我为模板。”
“就是体型小了点，但感觉也不是不能超。”
“？？？”
“不，没什么，职业反应。”洛幽改口。
为什么神性粒子对它有作用啊......洛幽很想这么问，但想必利缇娅也不可能答得上来。
不过这可以侧面证明次元异兽这种生物和神性粒子有关，或者说是与整个古器系列有关。
另外，通过刚才雪人的变化，洛幽看出了些端倪——神性粒子对次元异兽的杀伤貌似相当厉害，
不难发现，并不是神性粒子‘帮助’了雪人进行蜕变，而是神性粒子破坏了它的形体结构，让它得以重新改变躯体的形态而已。
“我在它的记忆片段里看到了。”利缇娅突然说道。
“嗯？”
“就是魔法联盟使用第零位阶魔法的时候，我进入它的记忆里面，看到了界海深处潮起潮落，恍惚间有九色的光彩出现，如梦如幻，转瞬即灭。”
利缇娅面带微笑，“你觉得那会是什么呢。”
“....也许只有亲眼去看一看了吧。”
洛幽抬头望天，暴风雪已差不多快停了，想来先前的暴风雪应该与雪人或者利缇娅有关。
“需不需要我给你的朋友带话？”
“唔，那就麻烦你......”
利缇娅一边说，洛幽一边拿出手机来记，小雪人乖巧的在利缇娅背后坐着，一动不动。
叮咚叮咚
洛幽的手机界面连续冲上三条热搜通知，手指一划就想直接划掉，然而上面的文字描述却让她点击了进去。
界海关破了？
洛幽点进去，里面的内容和标题一样，她看完内容后直接到评论区。
.........
“天呐！一个自界海出现的人形生灵，突破界海关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平常不是经常有次元异兽溜过来嘛。”
“不是一码事！这次是被正面突破了！正面突破！明白没？据说魔法联盟精锐尽出都没能拦下它！”
“天呐！我当时就在现场，那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吼，灰烟冲上云霄，一整支营级部队瞬间灰飞烟灭！”
“吹吧你，你在现场，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灰飞烟灭，还在这撸键盘？”
“应该是什么爆炸了吧？”
“不对，我当时住在附近，那就是什么生物的吼声，只持续了很短，把我家玻璃都震碎了，见鬼，我家离那儿有十公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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