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一男人成了北齐皇后? 第145章

作者:风月笔

  但片刻后,他还是坚定地回应道:“我想回去!”

  回去!

  回到那个没有刺杀、没有针对、没有尔虞我诈,有着关心自己与自己所关心之人的世界中去...最关键的是,没有娱乐的世界真的不好玩...

  “够了!!”

  当的一声脆响,庆帝恼怒地将酒杯给投掷到案桌上,酒杯初时没有损毁,在桌面上弹跳一瞬后便摔落在地,化作无数碎片。

  安静,现场一片安静。

  范闲这是不打算再隐瞒藏拙了?回去?你回哪儿去!

  你是朕与叶轻眉所生,除了南庆,你哪儿也去不了!

  “陈萍萍!”庆帝偏头扫向那架轮椅,如此宴会,往常这老狗可是都以自己到场或许会让群臣们扫兴为由,从无一次参与的。今日他不光是亲自到场了,更是将这铁判官给带入了大殿,这是要做什么?

  他究竟还有多少事在瞒着自己?

  “此人是你带入宫中的,你就不想说些什么,给朕一个...”

  “解释吗?”

第183章 皇宫这座巨大的菜市场!

  “陛下。”

  解释?怎么解释?

  难不成说自己也被对方给利用了?

  “此人的确是铁判官无疑,而他今夜出席到此,也是臣的意思...一直以来,他都是我庆国监察院中人,此前身处北齐不过是探寻一些情报收集一些信息罢了...”

  如今殿中还有北齐与东夷城的使臣在,但陈萍萍还是直言不讳地说道:“而杀官,不过是扰乱北朝内乱之举。毕竟,在和谈之前,各国之间总是有些磨擦与防备的,相信狼桃先生与云之澜大师是能够理解的吧?”

  “那照你这么说,如今铁判官是完成了差事这才返回到庆国的?”

  李云潜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望着陈萍萍的脸讥讽道:“如此看来,死在他手中的北齐官员还没那安皇后所杀的多,那这差事...到底是完成了还是没完成呢?”

  陈萍萍挽了挽袖子,推着轮椅来到中央,坐着拱手屈身朝上一礼。

  过后这才直起身子回望庆帝说道:“是臣的过错,臣亦未曾料到那安皇后手段如此果决!”

  “如今狼桃先生与何大师皆在此处,陛下若有所惑,皆可询问之...”

  说罢,陈萍萍转过身来朝着北齐正、副二使一礼道:“还望两位能不吝解答。”

  狼桃与何道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要不是心知这铁判官是娘娘的人,他们一时间还真就相信了陈萍萍的话了......

  收回目光,狼桃率先沉声应道:“自无不可。”

  说罢,还一脸阴沉地注视着铁判官,好似想要亲自手刃这祸乱北齐的歹人一般,戏很足...

  “哈哈哈,今夜的热闹让朕很是尽兴呐~”

  “探寻情报、收集信息...”说到此处庆帝微微停顿片刻,浑身散发出一种莫名迫人的威势来,好似不容有人来欺瞒似的,冰冷地看向铁判官,“铁判官,你方才与范闲所对的那些诗词就是你在北齐之中搜集而来的?”

  “不错。”

  没有如其他臣子那般的恭敬,铁判官除了刚才笑了笑以外,便再没了其它情绪。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来,朗声道:“这上面的诗词皆是齐国皇后所书,费了些功夫被我取来...方才范公子所吟诵的那些,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安皇后所创作而出,若是有没被提到映照的,想来才是范公子的‘心血’吧?”

  的确是费了他一番功夫,本尊将册子给自己时碎碎念了许多...

  还让他也帮着回想诗词。

  叫人心烦!

  李安也算是绞尽了脑汁才回忆起这本册子上的诗词来,没料想,这范闲数据化的记忆竟然如此强悍,前世一些偏门的作品都被他给念了出来,就是作为李安分身的铁判官也是第一次听到!

  手腕一抖,册子便笔直地飞射入范闲手中,被他稳稳接住。

  在简单翻看了一番后,范闲心中有了数,面上却是变换莫名——那李安儿前世想来是个学渣。

  那是一本课外诗集也不看呐!

  念头一转,范闲将册子交给了候公公,由他呈至庆帝面前任其观阅。

  恢弘殿内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群臣们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瞧着范闲,结合着小范大人刚才的殿中之言,他们纷纷猜测这些诗文莫不真是在天人交感之下才被创作而出的?

  是神庙的声音被范闲接收到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着神童天才般的存在,不需经历世事,便能写出那些骇人惊心的诗句来...刚才那一幕证明着什么?那可是诗仙才有的手段呐!

  范闲是一个,那北齐的皇后也是一个!

  仅是这诗词一道,群臣们便很难相信之后会有人能超过这两人了.....

  此时大殿上也没人再管是谁抄袭谁的了。

  太乱!

  但不管如何去看,庄墨韩庄大家先前都是说谎了!

  不由得,诸人看向庄墨韩的眼神流露出一些真切的失望、怜悯与鄙夷,心知这一代文坛大家今日是斯文扫地,半生文名被毁于一旦了!

  庄墨韩来回看着范闲,又看了看铁判官,好像能透过他看到远在北齐的李安一样,满眼的不可置疑,犹如看到了怪物一般,眼中流露出一些后悔的意味来,光彩一黯。

  突兀地,他只觉胸闷异常,连忙用长袖捂面,忍了又忍...最终,一口鲜血还是抑制不住被其大口吐出!

  “庄先生!”

  “老师?”

  “快快,快叫御医!”

  群臣也没想到庄墨韩如此面薄,自己的眼神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将人给瞧到吐血,顿时忙乱了起来。

  狼桃作为北齐正使,自然不能让‘国宝’在这里出事,连忙起身走到庄墨韩跟前,喂其吃下一颗娘娘准备的药丸后,双手抚其后背运转真气,为其疏通经脉化开药力。

  良久过后,待御医到来之时,才松开了恢复稳定的庄墨韩,返回座位。

  “书写的诗文在前,又是你从北齐所带回的,而范闲念咏在后,这些诗词倒是好判断作者为谁...”庆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铁判官,也不去管庄墨韩如何了,缓缓将手中的册子放下。

  这是阳谋,明知对方在胡言乱语却也挑不出错处来。

  那李安儿也是有趣,料到今夜范闲会得一场大名声也不放过机会,早有准备,就是身在上京却也还是要分上一杯羹!

  难缠的对手...

  眼见庆帝望来,铁判官也毫无示弱地回望过去,双眼之中战意十足。

  嗯?

  莫非自己的真实修为被其给看穿了?

  庆帝心疑,但转念一想却是缓缓摇了摇头,自己自打在战场上突破宗师境后便再也没有出过手了,这天下间知晓自己虚实的除了洪四庠以外便再无他人,至于洪四庠是否会背叛自己...

  这一点也不用多想。

  预料铁判官如此挑衅之举,或许是因为自身的强大实力而桀骜自得,不将皇权给放在眼中吧。

  毕竟那么多贪官都被他给杀了,而朕这位权势更大的‘普通人’也不用太过畏惧?

  “范闲。”

  见场中的小子又开始了饮酒,听见自己的念名也只是勉力拱手回应了一个走形的礼节,庆帝笑了笑问道:“你既有此之才,平日里为何不多加显露?”

  “回陛下。”

  范闲左摇右摆的表现得洒脱了不少,实则心中也是庆幸不已,还好那位安皇后知识面不够全面,不然自己今夜就不是半抄而是全抄了,他似醉非醉般回应着:“诗词不过是陶冶情操的闲暇之物,又不是争强斗狠的器具,如何能过多显露呢?”

  这句话,又在稍稍恢复的庄墨韩心中重重来了一刀。

  庄墨韩身子抖了一抖,最终也只是幽幽一叹...娘娘啊娘娘,原来您之前的提醒竟是应验在了此处吗?

  如此的手段,他那弟弟当真还能平安归国?

  就是回去了,又有好下场在吗?

  这个夜晚,注定不是一个寻常的夜晚,酒宴末尾,最终以庆帝的拂袖而去而告终...毕竟,整场晚宴之下,全无一句真话可言,那待之何益呢?

  群臣们领着家眷渐渐出了皇宫,走时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殿内发生的事,心中大呼过瘾。

  好大的一个瓜!

  先是范闲发酒疯吟诵诗词近百篇,意气风发;随后又跳出来一位铁判官给出信息,代大齐皇后分润去今夜的一半风采;一代大家庄墨韩黯然退出文坛,堪称是巨星陨落!

  整个过程,更是隐隐透露出有关于神庙的详情。

  至少,那‘BJ’一词便被众人牢记心间,引为他日的谈资。

  太多的信息了,他们表示这个瓜吃得很饱。

  相信有着两国使团与庆国官员们将今夜的情景带出,很快便会世人皆知天下震动了!

  有鉴于范闲今夜的表现,众人皆呼此人文武双全,更是与那北齐安皇后类似,隐隐都有了诗仙诗圣之名!

  夸赞人的词汇总是这么的匮乏。

  毕竟那些诗词中,情景不一、感情不一、行文风格不一,要在一夜之间作下这么多相互冲突,情绪激烈有别的佳作,还得浑然天成,这不是仙圣又是什么?

  难不成说范闲是个疯子?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着这两人不太好惹...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与二殿下日后还接不接着招揽范闲了,耐人寻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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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范府的马车上,范若若端着一个小盆尽力地照顾着范闲,不时拍打着哥哥的后背,想要让他好受一点。

  范闲的脑袋随着马车的行进而不时晃荡着,让范若若瞧着心疼。

  刚想要出言提醒一番外面赶马车的王启年,便担心因此吵到哥哥而选择了放弃。

  突然,范闲猛地睁开了双眼,一把扯过妹妹手中的铁盆便是大吐特吐!胃袋中没有别物,全是酒水,哗啦啦地倾泻而出...那浓郁的酒气熏得人直皱眉头。

  好在车帘大开通着风,再加上妹妹递过来的茶水让范闲松快了不少,神志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从怀中取出醒酒丸来,也没管数量多少,一仰头便是大口吞咽!

  “王启年!”

  “大人!”王启年那压抑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二更!”

  范闲默默计算着时间,想着还得回府一趟为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明,这些醒酒丸应该能发散出药力作用了。

  他抬起头来沉声问道:“人可都准备好了?”

  “大人放心,早已经准备妥当!”

  缓缓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范闲心中闪过那铁判官的身影来,带了点不安之中只能祈祷着今夜别发生什么变故才是,悠悠道:“都仔细一些,咱们速战速决!”

  “小人省得!”

  ...

  范府,小院。

  “若若,我担心今夜有人会来,你一定要将人都给我挡住了...毕竟,如今我可是醉酒的状态!”他今天可是出了大(减半)彩,刚回到府中时,父亲范建那老怀安慰的模样与柳姨娘那咧到耳根的嘴角无不是在说明,如今整个范府之中,都陷入到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其实这两位范闲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最怕的其实是弟弟范思辄捣乱!

  穿上夜行衣,戴上布巾,范闲裸露出的双眼一片明亮,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

  “嗯!我对外吩咐了,今夜由我来照顾哥哥。”

  范若若知晓哥哥要去何处,但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忧,提醒道:“哥哥,今日宴会上我看那铁判官很不简单,你还是要小心应对,尽量快些才是...”

  “放宽心。”

  摸了摸妹妹那好看的头,范闲贴着墙面便飞了出去...真的是在飞!他在实验铁爪的质量!

  以那皇宫的高度计算,或许五竹叔能硬凭‘轻功’过去,但自己可不行,必须得借助外物。

  街道上,人影一闪,范闲全身真气运转,所发挥出的速度已是人比马快了。老远处,王启年便瞧见了动静,转身遁入了黑暗之中。

  早在范闲出府之前,五竹便已来到了皇宫城墙之外,刚刚打算往里闯,便将头颅偏转至一旁的护城河畔石栏处,面带人性化的疑惑之色。

  只是观瞧了半响也没发现出什么异常来,而心中那确切的时间感让他不能再停留原地,便转过头去加大了马力猛然朝前一跃,呈直线般纵过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