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一男人成了北齐皇后? 第165章

作者:风月笔

  在笔直且连贯的通路上,全力奔跑的速度五竹还要在自己之上,就很恐怖!

  而这,也让五竹走在了前面,先一步往上爬去。

  当李安顺着钢梯回到上方的平台后,对着五竹点了点头,还是如来时那般,五竹刚准备要转动转手封闭入口时,却被李安给叫停了:

  “时间有些紧张,这里便交给我吧。”

  “湖面西边,第二间厢房...那里便是叶轻眉身陨之地,若是猜测没错的话,房间地底应该有着一处地窖密室,那里有你需要的子弹!”

  五竹没有动作,只是声音已经慢慢变得危险了起来:“你为何现在才说?”

  为什么?当然是要引开你咯!

  “我才想起来。”

  李安的语气有些随意,他已经做好了战上一场的打算,“总之与范闲的交易算是结束了,你要记住,我并不欠你什么。”

  五竹隐隐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发痒,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与他相同动作的是李安。

  只见他混身涌现出一股苍莽浩瀚的气息来,这股气息冲天而起,隐有遮蔽明月,冲乱乌云的幻觉。

  身上的潮意被驱逐,雾气蒸腾,李安猛然跃起居于正中闷哼开声道:

  “喝!!!”

  剑意纵横,月满森寒!人剑合一,铺天盖地尽是剑影,无迹可寻,无间隙可破,银光剑海吞噬万物,凌厉无匹向着下方壁垒处击去!

  分不出是一道巨痕还是无数道剑气。

  向上的通路自中间处断绝,好似山崩地裂,土崩瓦解。某一个支撑点的平衡被破坏了,整个地洞再也支撑不住,向下陷去。

  这可是八百米的深度呀!

  巨大的动静让海德薇展翅高飞,好像是在躲避着天灾!

  当一切全都淡去后,李安才翩翩而至那处神奇般还算完好的支柱旁,用力的转动着转手...

  黑洞深坑缓缓地合拢,到了再无一丝缝隙的时候才有几道水柱从周围涌出,水线极快地上升,很快便将这处湖面恢复原貌。

  “可惜了我没有炸药,不然这800米深度全给你堵上,就是想挖也挖不穿!”

  虽然觉得可惜,但世事又如何能说得准确呢?若是没有自己真气的精确控制,凭借着火药狂轰乱炸,很难说这洞口还能不能合拢,湖水还能不能将这一切给彻底掩埋...

  “海德薇!走了!”

  一声鹰啼,人已离去。

  ...

  狼桃此时正面临着激战。

  受限于身上的差事,他很难夺路而逃,而身上越来越虚弱的感觉与那还在渗血的多处伤口,无不是在告诉着他,他中毒了...且支撑不了太久的时间。

  原本他的铁链双刀占尽了长兵器的优势,全力进攻不想取胜的情况下对方也不能奈何于他。

  但敌方也很狡诈,总是派遣监察院刀手想要破除阻力前去太平别院探查,无奈之下他还得分心阻拦,是以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最关键的是,监察院可不止有这几位主办,而那位陈萍萍也始终不曾露面。

  轰——

  堪比炸山的动静响了起来,这地动山摇的晃动感让几人默契地停手,回身向别院的方向望去。

  那边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造成如此动静?

  这么大的破坏力之下,那别院还能有个好?怕不是都成废墟了吧!

  联想到近日来观察到的安皇后的行事风格,莫不又是一场宗师战?

  一声鹰鸣从高空处传来,狼桃心中一喜,方才提起的一颗心,也因为这道声音而缓缓放下。

  不过他这才一分心松懈,便有人抓住了机会!

  言若海脱离战局朝后一挥,数道宽大的铁网便是迎头盖下,朝着狼桃罩去。这还没完,无数根绑上了绳索的箭矢四散射来,牢牢地封锁住狼桃的活动空间,这是庆帝所惯用的故事。

  所差别的,无外乎是攻城弩了!

  狼桃此时任务达成,本是想要借机遁走的,没成想却是慢了一步。铁网箭矢配合着荆戈与那名覆甲之人的纠缠,终于是让狼桃脱力,足下一软被监察院众人所擒!

  他不是败在了这些人的实力手段上,而是在名为费介的阴沟中翻了船...

  被人拿在手中,狼桃却依旧硬气十足,冷冷一笑有些讥讽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待会可容易脚底打滑...”

  不用他继续多说,哪怕是有着雨幕模糊视线,远处那抹疾速的红云从半空中飘来,双眼与身上的预警信号无不是在告诉着众人:

  赶紧跑,就趁现在!

  不过不知为何,往常里总是思维敏捷,点子多多的众人此时却像是双脚注满了铅水一般,动弹不得。

  就好像忘记了逃跑,那股强威之下,连念头都被冻结住了...

  这就是北齐皇后吗?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人们才得见妖后的真容:“这里是怎么了?陈萍萍请你们去喝茶吗?”

  与他人强压心头惊愕的表情不同,狼桃闻言嘿嘿一笑,恭敬道:“回娘娘的话,这不是天明后使团便要返回大齐了吗?趁着还有点空挡时间,便想着多看看这异国风情,闲着无聊乱逛逛到了此处...”

  “许是南庆监察院太过热情好客,见了属下在此,却有请去喝茶之意。”

  无聊?还乱逛?

  你来太平别院还能说得通,何道人可是手持利剑去袭击院长大人的车架了呀,这个你怎么说?

  李安点了点头,也不理会狼桃的狼狈,转头问向何道人:“你呢?”

  “属下...”

  何道人‘阅历’尚浅,嘟囔了两声给出答案来:“属下醉酒误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醉酒误事,好一个醉酒误事!

  众人闻言均是心中一秉,连忙看向李安。

  “哦?原来如此,的确是不应该犯下的过错...那你如今可曾酒醒?道过歉没有?”

  “还...还没有...”

  却看李安眉头一竖,厉声喝道:“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喝酒误事影响了和谈国诸位大人办差,怎能不道上一声抱歉?这要是让有心人得知,还不得说我大齐缺少教化礼仪?”

  “娘娘教训得是。”

  何道人难得的脸红了一阵,沉声道:“对不住,还请诸位监察院的大人们见谅,何道人失礼了!”

  “嗯~~”

  李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随后双手一摊,朝着众人说道:“好了,误会解除,你们放人吧。”

  “误会?闲逛?如此轻描淡写、三言两句间就想要揭过去吗?那现场的这些死尸与太平别院中的那些军士又该作何解释?”

  说话的人是费介。

  不得不说,他在监察院之中算得上是年纪最大,可心态却是最年轻热血之人。

  或许这话说得有些看不清形势,但无疑是对现场众人十分提气的:“娘娘贵为大宗师,又是齐国的皇后,地位之尊崇不是我等粗鄙之人所能比的...但今日之事贵国要是不给出一个说法交代来,怕是不会这般轻易地揭过!”

  迎着费介的愤怒与众人的视线,李安努力的在脑海中回忆着如今两国间的局势。

  可片刻后,还是诧异地问道:“你要本宫给交代?”

  “本宫没给交代吗?刚才何道人道没道歉,狼桃这里是不是个误会?”

  说话间,李安已是带上了满脸的冷笑。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人本宫带走了,你们的命,可以留下...”气势升腾而起,向来说一不二的大齐皇后最不喜的便是有人反驳自己!

  今天就算是豆豆来了,那也得把他伺候好了才能再谈其它。

  你们几个老梆子是什么档次,也敢向本宫要交代?

  双眼直视着犯浑的费介,李安一字一顿道:“这个交代你满意吗?”

  似是注意到了李安的情绪变化,荆戈握紧长矛,左手微举,只待一声令下,身后一直不曾动作的黑骑便会全力冲锋!

  谁都明白这些对于一位大宗师来说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但庆国的儿郎,岂能被人折辱,死得如此草率?

  费介被强威迫得涨红了脸,不过还是强撑着冷笑道:“这么多条人命都死了,莫非皇后娘娘以为我们怕死不成?”

  “死人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在乎什么何时死,怎么死的呢?”李安悠悠一叹,似是在伤感。

  “明面上的死亡总是直观且带有冲击感的,你们能够看清也能感同身受,但死在你们手下的人怕是只多不少吧?为何那时就能这么容易接受呢?”

  “合着之前死的都不是庆国人是吧?”

  “费介!本宫来问你,你混迹藏匿北齐多年,死在你毒药下的北齐之人是多少?说个数字来听听?”

  都还不等费介作答,李安便突兀间出了手!

  风雨中,他便宛如谪仙当空;电闪刻,他就堪比剑神降世!

  费介的右臂像是小舟脱离了陆地,游荡在这片黑暗的海洋之中...雨丝中带着熟悉的血腥,这才是属于夜晚的气味。

  果然,有些人天生就属于深夜,而今晚,已经有很多人死去了....

  一如既往!

  “老费!”

  言若海一声大喊,这才打破了这场沉闷的变故,也让周围的其他人一一回过神来。

  “怎能如此?这北齐皇后也太过霸道了些吧!”

  “可叹我朝失去了叶流云大宗师,不然如何会叫他国之人如此蛮横...”

  “今夜一事要速速回禀宫中叫陛下得知,就算是要再度开战,我庆国儿郎们也不怕!”

  如今,庆帝李云潜是大宗师的消息早已在私底下里传开了,这件事传播的速度很快,毕竟消息太过劲爆骇人,正是人们最愿意去了解的信息。

  但此时却无人责怪身为大宗师的庆帝为何不至现场。

  毕竟,陛下的身份不允许他涉险...

  可形势就这般继续恶劣下去吗?

  收剑回鞘,刃未沾血,李安逐渐提高了语调音量:“很多人被安排命运,而本宫...安排命运。”

  “敌国之间交手,本就是各凭手段。如今我强你弱,还不忍气吞声而选择胡乱出头...看不清形势!”

  “断你一臂!这便是你的命运!”

  目光扫视着场间众人,而众人心中的某种情绪亦是越加强烈。

  之后,不是彻底爆发倾泻而出就是在沉默中被完全毁灭,直到那股血勇消失无踪,再也寻觅不到...

  “好了!”

  突兀地,一道不算响亮的声音在雨声中响起。

  众人后方,黑骑迅速分开道路来,方便一辆轮椅在泥泞的土地上经过,来人正是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院长大人!”费介忍住疼痛,左手紧紧箍住右面胳膊,痛喊道:“还请院长大人速速退去,这太平别院地界可不算太平!”

  “无妨。”

  轮椅缓缓靠近,陈萍萍的温和笑容是他的武器,亦是他的伪装。

  “娘娘的交代外臣已是听到,也代监察院应下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微微偏转脑袋,陈萍萍看向言若海道,“放人。”

  言若海身子下意识抖动了一下,不过却没有立刻动作。

  “放人!”

  陈萍萍语气逐渐加重,已是变得不善起来。

  “陈萍萍,你是知晓的,本宫一向很看重你!”李安散去威势,笑吟吟说道,“若是有朝一日在庆国混不下去了,可随时到大齐来寻本宫!李家能给你的,战家同样也可以!”

  “娘娘谬赞。”

  “不过外臣已老,怕是很难再离开这片土地了。”

  严格说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安也不算是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