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笔
怎么,你也过生日吗?
只有过生日的人他才这么画,平日里的话.....他只会如‘杰克’对‘肉丝’那般,画点艺术作品.....
压低声音,将头靠向小皇帝,他幽幽说道:“你若是脱光了,我便将其记录下来...”
不理会脸颊发烫的战豆豆,李安神情满是认真,当着这么多人却能面不改色的引诱着小皇帝,“陛下可不要想歪了,又有多少人想要将自己的无限青春、那最美好的一面给记录下来呢?或许到了老去之时,能有着这么一副画来让自己品味过往的种种,也是一件幸事吧.....”
这话说得好奇怪啊,小皇帝决定再思考一次。
明明是些污秽挑逗之语,但她却是很认真的考虑了起来.....正经人能脱光...让他人作画吗?这是得有多么伤风败俗才会如此行事啊!
“要不...就今晚?”
战豆豆显得迫不及待!
她的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又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与爱妃‘密谋’着这些私密的话题,就感觉很刺激!她期待地看着李安,不料后者只是淡淡一句‘看你的表现吧!’便不再搭理她了...
得!
看来得让爱妃满足、满意之后才有可能了...
小皇帝这一次是战意十足,心中默默为自己打着气...
画作被送了下去,以供场间的诸位大臣们传阅。不多时间,那一道道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种画技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中的手法丰富多样,殿下的样貌栩栩如生!”
“这神光、这发丝...简单的勾勒便能复刻下来,德妃娘娘这是开创了一门新的流派呀!”
“这份贺礼很是贵重!比任何的奇珍异宝都要来得重!”
“谁说不是呢?也不怪殿下能如此喜欢了...刚刚还藏着掖着的,没成想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震撼者有之,赞赏者有之,他们此时想起一开始德妃说自己贺礼之时的神情,哪里还没意识到自己等人这是上了娘娘的恶当了,纷纷微笑着‘咬牙切齿’!
当然,称赞的人多,但‘持不同意见’的人也不少,纷纷辩驳着方才的人:
“这与殿下像倒是像了,可这传神一说,我却不这么认为!”
“不错,与传统技法相比,这种画法确是少了几分层次感来...”
“还是传统墨画更加写意,这画作一道,不就是追求一个意境吗?在老夫看来,德妃娘娘这幅画,还是不免俗套了一些,落入了下乘...”
“慎言!”有人低声提醒了一声,让前者注意场合。
这一声提醒倒是让先前那位沉迷分析之人醒神,收住了话风,又补了一句:“但也算另辟蹊径,别出心裁了!”
见诸位大臣议论纷纷,话题已是完全跑偏了,丞相也是有些没有预料到。
怎么?
这驸马爷不选了?真看画来了!?
看着沉迷于画中人那绝美笑容里的一些个青年才俊,金惟贤暗骂了一声:都是些不堪造就的!
他明白此时自己不论是夸还是不夸都有些不妥,只要不是能让所有人都认同自己的观点,那自己的话便站不住脚。也没打算接着在贺礼上做文章了,他眼珠子一转,便是一计涌上心头。
越过围过来观画作的众人,金惟贤朗声道:“娘娘画技卓绝,实乃是陛下之福!大齐之福!”
“丞相大人谬赞了!”
这是谁呀,这话里可是泛着酸意呢,李安呵呵笑道:“本宫些许拙作,不过都是些小道罢了,不比丞相大人经世治国之大道的。”
“娘娘此言差矣!”
先是摇头否认了德妃的话,金惟贤转头朝向太后一礼道:“德妃娘娘之才,有目共睹,世人皆知!不光是此前那两首诗作,更兼之画艺高超,实乃是后宫之典范!”
“今日太后懿旨,命众臣携自家子侄入宫,实是为大公主殿下选婿。”
“我大齐人才辈出,英杰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料想太后也是挑花了眼...正好德妃娘娘今日也是全程看过了诸多贤才,不如也说说,何人可为殿下的驸马?如此,也能免去一些被疏漏之人,为太后提供佐证!”
特么的,你个糟老头子!
今天是打定主意和自己过不去是吧?
这为大公主选驸马那是自己能插得上手的吗?没瞧见连陛下都没有多言?
你让我来说,我说个der啊!
李安面上连客套应付一番的想法也无,面无表情的朝着太后与陛下一礼,言道:“太后,陛下!后边诸位大臣府中的女眷已是等了许久,再不过去照顾着也是有些失礼了,臣妾不胜酒力,便告罪先行前去了。”
太后不置可否,倒是小皇帝提醒道:“爱妃是该早些去的...皇姐,你也一同过去吧。”
“是,陛下。”
大公主早就待不住了,闻言连忙起身朝着太后一礼,这才挽住李安的胳膊朝着后方离去。
此举在丞相看来,已是他们胜了。
一些个臣子看着这一幕纷纷大喜!如此强势的德妃在太后与丞相面前也不得不服软呐~如此一来,她再想在驸马一事上反对,也便没了理由!
今日他们可是把机会给到德妃娘娘了,这驸马人选可是你自己不发表意见的...之后,也最好不要发言才是!
...
...
出了前面的宴会来,李安拉着大公主便朝着女眷所在的宴会宫殿急行,那速度之快,就连身后的侍女太监们都快要跟不上了。
“妹...妹妹...”
大公主莫名其妙的被拖着身子快步走着,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忙问道:“德妃妹妹,为何要走得这般匆忙?那女眷处,也不是很着急的,按照以往的惯例...”
李安身子不正常的发烫,面色变得火红起来,他感觉自己现在很不对劲儿!
方才从会场之中脱身,也不光是不愿与那丞相再行纠缠,更多的,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得不逃离。
强打着精神,李安想去女眷之处露个脸,以全礼数,随后再返回永和宫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却是越走越是压制不住,连神情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一直注意着李安的大公主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儿,特别是两人还挽着手臂,贴着胳膊,对方身上那不正常的温度她也是能感知到的。
但阅历尚浅,心思单纯的战巧巧只以为德妃是刚才饮酒了,当真不胜酒力这才显露出不适之态来。
“妹妹可是身体不适?要不就别去后边了吧,早些回去休息休息...我一个人能应付的!”
虽是不善处理这些场合,但战巧巧觉得自己年纪比李安大,也该有着身为姐姐的风范.....方才德妃妹妹在前面都表现得这般得体,自己也是可以做到的!
她这不开口还好,一说话那清灵悦耳的声线就好似一针催化剂注入到李安的脑内,让他神志越发难堪起来。
感知着手臂处传来的温热,他连忙脱离而出,随口问道:“这是到了哪儿了?”
“过了中室殿,马上便到了分会场了。”战巧巧左右一瞧,借着高挂的灯笼很快便知晓了所在。
“妹妹身体不适,许是不能陪姐姐前往了。”
强压住心头的不适,李安急急开口说道。
“姐姐自去便是,身子要紧!”
战巧巧这才刚说完,便见李安挥退了跟随着的内侍们,匆忙地朝着永和宫的方向而去。
凉风吹过,徒留下一道发呆的身影留在原地,半响后才有了动作,朝着另一个热闹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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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李安只感觉燥热难当!
这分明是中了春药的表现,与他入东宫那日战豆豆的表现一模一样!就连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也不知小猫儿是不是还在宴会分处的殿宇中,他想摆脱迷糊的状态遣人去找小猫儿回来...这个人得是能让他放心且不会多嘴的人。可这一时半刻的,能去哪里寻这样的人呢?
朦朦胧胧间,他‘找准’了方向,想着先回自己的住处等待。
或许当小猫儿从大公主的口中得知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到来之后,会自行到他那里去看望.....
强忍住施展轻功的冲动,跌跌撞撞之下,李安来到了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摸索着倒在了一个像是床榻的所在,默默运转着心法抵抗、维持着自身的状态。
如今的李安有着九品上的武道修为,更别提还有着中级毒药的特质了。
虽是手中无药,但寻常之毒想要伤他,那也是难上加难的!
配合着从天一道心法中分流而出的功法真气,不是百毒不侵之体也已相去不远......可这春药也不是一般的春药,这不知是哪个缺心眼下的加强版春药,竟是让他也有些抵御不住,大感吃不消!
运功良久,这才清醒过来的李安意识到:春药不是毒药,自己这是着了道呐!
可自己是如何中招的呢?
从入会场到现在,他拢共也就饮了一些茶水、喝了一杯酒而已.....莫不是那杯酒!!?
心中一恨,这是太后遣侍女传递而来的酒!
感知着体内的异变,不光是有春药的成分,其内还有着一种剧毒!不过下毒之人许是连自己都料不到,这酒水中的毒药不能奈何自己,却是那春药发挥了作用......
思绪复又开始混沌了起来,李安想着待自己恢复了,怎么也不会让太后好过的,怀揣着‘既是要下毒,何苦又要下春药?难不成是要让自己在丑态中毒发身亡?’的心思,李安迷蒙着‘晕’了过去。
此处幽暗,丝绸透明的布帘无风自动。
李安就这么直直地躺着,没有丝毫动静儿,体内的心法运转不休...
...
...
另一处宴会之所。
这里靠近宫内的大湖,湖后帘幔之下,各府中的妇人、老太君、甚至是一些年纪不大的闺秀都在席间,不时的秀口吃菜,有的注重着饮食在吃着果子,言笑晏晏。
看她们的穿着,都是十分得体之余又极尽华丽,显然都是位高权贵者家中之人。
其中一位身穿水蓝色侍女服的姑娘与她人不同,也不怎么与人交谈,好似真是为了见识见识皇宫内的风景这才到来此地一般。她的眼眸清亮异常,就像是一颗宝石,泛着盈盈微光...这位姑娘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沈重的妹妹——沈婉儿。
她的目光清冷,对场间的一切都显得兴趣寥寥,若不是哥哥让她入宫来能接触接触贵人,多认识一些各大臣府中的闺秀以外,她是不想来的。
也不知,言冰云言公子现在如何了.....
幽幽一叹,她暗自神伤了起来。
却不知,她的这番作态,却让席间的一众大家小姐们十分不满...此人长得出众也就罢了,还如此揉捏造作,真真是虚假的紧!
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这是不是打着陛下选秀女的消息,想着给太后和当今天子一个深刻的影响呐!
人们往往是会多想的,更何况场间之人还是权力上层中那些大臣们的家眷了...进宫之前自家的爹爹可都是说过的:莫要以为今夜只是大公主的生日宴,除了要为其选驸马以外,更是一个让陛下选秀女,了解各府女子的机会!
她们惯是能‘走一步看三步’的。
当下,便有人忍不住讥讽向沈婉儿了:“这位便是沈大人府中的妹妹吧?往日里倒是没有见过,可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贵呢!”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陛下要选秀女了,怕是也不见得她能迈出家里一步吧!”
“各位姐妹也别冤枉了她,听说呐,此人还和那庆国暗探有些不清不楚的...”
沈婉儿收回放在湖面上的目光,转过头来望向周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诸多女子,淡淡道:“非是小女子金贵不愿出门,实则是因为身体多病虚弱,这才甚少离开家中...”
“这往日里‘身体虚弱’出不了门,一听说陛下要选秀女了,便能入了宫来?呵呵,恕姐姐多嘴,妹妹的解释倒是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最先发言的那位女子说罢还掩了掩嘴,姿态十足。
沈婉儿的沉默反而是让她们变本加厉。
“对了,不知沈大人何在,今日殿下喜事,为何不见他入宫来?”
听着这话,沈婉儿心中无名火起,将手中的木筷放在桌面上,冷漠道:“诸位,不管你们是为了成为陛下的妃子得入宫中也好,亦或是为了讨太后欢心替自家父亲说些好话也罢,都请自便...有些棱角之言我是不会在意的,可不该拿我家哥哥说事!无端妄言只会显得自己的愚昧和无知。”
沈重为当朝正三品,虽是往日里无诏不上早朝,但入宫的次数却是所有大臣中最多的。今日宴会虽然盛大,但他想来,也是够资格的!
不过身为锦衣卫的头头,在如此特殊的日子里,自然也会很忙碌。不光是要确保宴会能顺利进行,更是要以防敌国探子捣乱破坏,亦或是借机混入宫内,做些什么大事来。
为了公事,这才不能入宫就席。
哥哥完全是可以将事情安排给手下人去做的,但他却没有...岂料,如此忠于职守的人却被对方拿来取笑,当真是显得有些不知所谓!
殿内诸女闻听此言,刷的一下便全安静下来,似是没想到这外表看上去好欺负的沈婉儿说话竟能如此刻薄。众人也不再保持着温柔的外表,纷纷哼哼几声想要出言反击回去,这才刚要动作,却见大公主已是入了殿来,这才又端着姿态,闭口不言起来。
“让各位久等了。”
“德妃娘娘身体不适、不能到场了,特让我为她向各位道一声歉...至于母后与陛下则是在前殿与大臣们共饮。”
断断续续的,但好歹是将开场白给说了出来。
大公主表情一松露出笑意,让这里的宴会也跟着松快了起来。
不多时,太监送来一种新奇事物,言说是德妃娘娘早就准备好的,一种名为‘蛋糕’的糕点,是生日里都要吃的东西。
大公主过了这么多次生日,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想到先前德妃妹妹说的糕点,想必就是此物了吧?
蛋糕很多,所有人都有份。
当她们拿在手中端详片刻后,便都是张开小嘴轻咬了一口,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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