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米核心
当然，他们同样也看到了，那从大楼内外无数管道中喷涌而出的水流汇聚而成的巨大魔法阵，居然挡住了如同天罚一般的可怕攻击。
“这是……奥雷欧斯的力量？” 上条当麻还以为这是那位炼金术师的手段。
“不，不是奥雷欧斯！” 不同于对魔法侧几乎一无所知的上条当麻，史提尔很是清楚那个炼金术师的能力。
虽然对方在炼金术方面的才能的确是无与伦比，就连金色大衍术这种理论上不可能完成的究极炼金术都被他一个人施展了出来，但是要论到其他魔法攻防手段，那个家伙如果不带齐各种灵装的话，连个学徒都打不过！ 而且，这些被人操控的水流不仅仅是从大楼内涌出，就连大楼外的街道下，都有水管裂开，喷涌出无尽水流，这很显然不可能是奥雷欧斯干的——对方展开的结界只在大楼内部，干涉不到大楼外面的街道上！ 看到天空中那个由水流构成的魔法阵，史提尔倒是想起了一个人，这种手法，很像是那个家伙的手段啊…… 不等他再仔细分辨，天空中再度出现了异象。
不过，这一次出现异常的不再是云层或是水流，而是……星空！ 此时原本只是太阳刚刚落下的黄昏，天空中尚且看不到明显的星辰，但是在这一刻，原本隐藏在残存天光之下的满天星斗，骤然大放光芒，纵使是在光污染严重的城市上空，那一颗颗星辰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如同一颗颗明珠一般，照耀着整片天空，甚至连额我略圣歌队的魔法召唤而来的云团都险些被有如实质般的星光撕裂。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星辰尽显的下一瞬，整个星空，逆转了！ 原本围绕着北极中轴自东向西转动着的星空，赫然在某种力量的推动下，逆向转动了起来！ “这是……操控星象的大魔法？！！这是有哪位天使降临了吗？！” 仰头看着星空的史提尔目瞪口呆，连嘴上的香烟掉下去了都不知道。
不同于看得一头雾水的上条当麻，这家伙甚至连星空转动的方向反了都没发现，史提尔可是个识货的，眼前的景象，赫然是有一位极其强大的魔法师，正在以魔法逆转整个星空的运转。
这种伟力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类魔法师能够拥有的，也难怪不良神父会直接联想到天使头上去——作为一个信徒来说，除了《圣经》中的神，也就只有神麾下的天使才能有着这种伟力吧！ 不过，星空逆转的景象虽然宏伟，但是却太过细微了，一般人根本无法发现头顶星空中的细微变化，但是伴随着星空的逆转，更加直观的现象发生了。
那原本从云层构筑的旋涡中喷吐而出的毁灭雷霆，在星空开始逆转之后，如同倒带一般，被整个一同逆转了。
原本自上而下投射而出的毁灭力量，一点点逆转着，最终变成了自下而上，从那云层旋涡之中投射回了它的诞生之处——梵蒂冈大圣堂！ …… 放下了手中的印诀，身上燃起的魔力光焰也收回体内，土御门感应了一番，然后耸了耸肩，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希望那些罗马正教的混蛋能撑过他们自己发出去的魔法。”
作为英国清教的一员，虽然同为主的信徒，但是土御门元春对于蛮横霸道的罗马正教教廷可是一点都没有好感，这也是他刚刚下手反击毫不手软的原因。
嗯，而且他全程都没有露过脸，就算罗马正教想要找人报仇，找的也会是奥雷欧斯，这一切都和他这个失去了阴阳术的“废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 完成了新老板发布的任务，而且还顺便给罗马正教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土御门元春就这么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了。
而因为昏迷而终止了金色大衍术的炼金术师奥雷欧斯，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被史提尔轻松抓捕——不过他的下场可比原剧情里好多了，至少没有因为心理崩溃外加上身处金色大衍术结界之中导致人格自灭。
在得知了茵蒂克丝已经被拯救了的消息之后，虽然也颓丧崩溃了许久，但是在没有魔法因素介入的情况下，终究还是恢复了理智，心灰意冷地被史提尔带走了。
至于上条当麻，全程几乎就打了个酱油的他，在三泽塾大门前遇上了一路找来的茵蒂克丝，然后果断暴露了之前说谎的事情，不幸地遭到了某大胃修女的头部啃咬99连击，现在正在养伤中。
而作为[吸血杀手]的姬神秋沙，在被英国清教收留之后，被茵蒂克丝赋予了能封印她的能力的凯尔特十字架，但因为能力消失的原因，被她所就读的雾丘女子学院判定为“无能力”而遭到退学，甚至连宿舍都没得住，最终被好心的小萌老师收留，目前与上条当麻以及茵蒂克丝之间只是好朋友的关系。
嗯，由此可见，上条同学所谓的“桃花运”，其实都是靠他拿命挣回来的啊！ 就像这一次，上条当麻没有拼命，全程几乎只是打了个酱油，本应被他收入“后宫”的姬神秋沙就没有倒贴上来。
虽然说免去了原剧情中的断臂之难，但是后宫数量-1，也说不清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 “计划出现了偏差，对[幻想杀手]的刺激出现了缺失，需要重新修改计划。”
没有窗户的大楼中，亚雷斯塔回放着之前三泽塾中发生的一幕幕，最终将画面定格在了正在解放宝具的土御门元春头上。
“还有这颗棋子，貌似从普通的卒子，升格成了主教了呢！” 对于某个双面间谍“升级”成三面间谍的事，亚雷斯塔当然是知道的，毕竟方元压根就没想过瞒他。
但是，区区一个失去了阴阳术的无能力者，居然一跃成为了能影响星象的强大魔法师，还是让一向算无遗策的亚雷斯塔感到了意外。
看样子，那个“外来者”所带来的全新魔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呢！ 三更奉上')311'>第三百一十章 死亡……实验！
嗤—— 液压驱动的闸门向左右两侧打开，从门后走出了表情桀骜的瘦弱身影。
白色头发和皮肤、红色的瞳孔、纤细的身线、缺少肌肉的手脚，乍一看上去甚至无法判断他的性别。
来者正是学园都市所有Lv.5中的第一位，真名、性别都不明的最强超能力者，代号“一方通行”。
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颇有兴趣的表情从门后走出，他来到了一间纯白色的巨大空旷房间之中。
纯白的房间中空荡荡的，除了从一侧墙壁上的透明玻璃窗能看到背后穿着白大褂的人影之外，最为显眼的，就是站在房间正中那位穿着常盘台校服的少女身姿。
“哟～～你就是我的‘实验对象’吧？” 看着那个与Lv.5中的第三位一模一样的身影，一方通行桀骜狂放的语气中满是蓬勃的战意。
“是的，请多多指教，do，御坂如此回应。”
额头上戴着特制光学目镜的茶发少女语气平淡地应答道，不过她的话语里却带着奇怪的语癖。
“我也是第一次和Lv.5对打，还挺期待的……” 正一脸兴致勃勃地期待着接下来的超能力者大战的一方通行突然注意到了少女手中的东西。
‘枪？’少年（？）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检查万无一失，do，御坂如此展现首度实战的意气。”
不等一方通行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持枪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迅捷地摆了几个战术动作，以此证明她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话说回来，上级准许我向你开枪，请问真的可以吗？” 不仅如此，少女还关心地向少年如此询问。
“……”一方通行歪了歪脑袋，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对接下来实验的期待值变得越来越低了。
嘟—— 就在这时，隐藏在墙体中的扬声器响起了提示音，下一刻，透明的玻璃幕墙后，一位实验人员发出了指令：“那么，第1次实验现在开始！” “既然这样，先下手为强！”茶发少女双手握枪，摆出了十分标准的进攻姿态，同时还一边用那种带着奇妙语癖的口吻说着：“do，御坂开始攻击！” 下一刻，连绵不绝的枪声响起，少女毫不犹豫地就对着白方少年开枪了！ 但是，结果却出乎了少女的预料，虽然她的枪法十分精准，纵使是在奔跑中也没有一发失手，全部射中了目标，但是……作为目标的一方通行却毫发无伤！ “弹道基于不明原因偏移？” 一边开枪，少女还在一边分析着：“do，御坂暂时拉开距离进行分析……” 就在这时，本应在少女身前的一方通行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在胡闹吗？！”一方通行的脸上露出了恼怒的表情。
就见他用自己的手轻轻碰了碰女孩的腰背，下一瞬，少女就仿佛被小汽车撞到了一般，重重地抛飞出了十多米的距离。
“喂，这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Lv.5的克隆人？”一方通行转头看向玻璃幕墙后的研究员们，满脸都是被欺骗了的不爽，如果那些弄出这个实验的人不给他一个说法的话，他可真的是要大闹一番呢！ “呵，和原版的能力差距请多见谅！”一位嘴里镶着一颗大金牙，还缺了一颗门牙的中年研究员开口说道：“但克隆人会透过网络分享记忆，经过两万次战斗学习并进化，到最后，你或许也会陷入到苦战哦～” “反过来说，我得一直和这种杂鱼打吗？切！干劲都没了！”一方通行脸上露出了无趣的表情，转身就打算离开这里。
“对，不过，第1次实验还没有结束哦！”中年研究员说道：“你得处理掉你身后的实验体。
处理完两万具武装后的实验体才能完成这项实验，目标还未停止活动，实验继续！” “……”一方通行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玻璃幕墙后的那个身影，眉头皱起。
但是身为克隆人的少女却坚持完成着她的任务，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了解！” 少女拾起了掉落的枪支，就这么跪坐在地面上，向着她的“实验对象”扣动了扳机。
嘭——！ 下一瞬，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楚，少女低下头，看着胸前逐渐渗出鲜血的贯穿伤口，无力地倒了下去…… …… “啊～～！还真是让人想起了不快的经历呢！” 看着眼前那个已经看到厌烦的身影，一方通行很是烦躁地挠了挠头。
“第9803次实验，亦即第1次户外实验即将在5分钟后开始，请问实验对象已经准备好了吗？do，御坂带着必胜的信心问道。”
手持冲锋枪，头上戴着特制护目镜的克隆人少女，用一如既往没有波动的平淡声音如此问道。
…… 踏踏踏踏踏—— 昏暗的小巷中，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一位浑身沾满了鲜血的少女踉踉跄跄地从黑暗中奔逃而出，鲜红的血液，在她身后滴落了一地，留下了一道猩红的足迹。
“怎么逃得这么慌张？不是说要打倒我吗？真是只会说大话的‘劣等品’呢！” 一听就知道是大反派人设的声音从少女身后响起，下一瞬，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御坂克隆体的身前——要不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刹住了脚步，这一下应该是要砸到她的脑袋上的！ 但是，就算侥幸躲过了巨石碾压，但是巨大的混凝土块却牢牢挡住了少女的去路，两侧又是坚实的墙壁，身后则是缓缓逼近的大敌，克隆人少女陷入了绝境！ “判断，已经失去了逃生的最佳机会，改变策略，以零距离发动自杀式攻击，do，御坂做出了决定。”
有着奇怪语癖的御坂克隆人少女，从身后取出了最后一枚手雷，拔出了保险栓，冲向了从黑暗中踱步而出的那个身影——一方通行。
但是，见到了这一幕，作为袭击目标的一方通行却露出了兴致缺缺的表情：“啊～～又是这样无聊的手段吗？” 这么说着，自信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伤害到自己的最强超能力者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对方携带着致命武器闯入到了自己身前。
“结束了呢！”')312'>第三百一十一章 第一位vs第八位
“结束了呢！” 一方通行自语着，正打算冷眼旁观眼前的“人偶”徒劳地自爆成一地碎肉。
但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住手！！！” 就在握着自爆手雷的少女即将扑到一方通行身上时，一个身影伴随着呼喊声从天而降。
嘭——！ 有些沉闷的爆炸声响起，但这绝对不是手雷正常爆炸时该有的声音！ 屡屡黑烟从闯入者合握着的双手缝隙间冒出，原来是克隆人少女手中的手雷，不知何时已经被来人夺走，甚至用这种“焖盖子”的手法将爆炸威力局限在了双手合握的小小空间之内。
“嗯？” 早已经被这种千篇一律的实验弄得无聊至极的一方通行，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实验被打扰而产生恼怒的情绪，反而是带着饶有兴致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搅局者。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位突然跳出来阻止那个“人偶”自杀的，同样也是一位少女。
一头黑长直的头发，秀丽的容貌，纤细柔弱的身躯，看上去和街上那些普普通通的小女生根本没什么区别。
不过，当亲眼看到对方从天而降，并玩了一出“空手排雷”的绝技后，一方通行知道，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强大对手！ “你又是哪位？” 一方通行上下打量了一番乱入的少女，心中猜测着她的身份。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佐天泪子回头看向了与她熟悉的御坂前辈几乎一模一样，但是体内的人体电磁场强度却低了好几个数量级的身影，心中闪过了“克隆人”三个字，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今天本来只是例行地在学园都市中巡逻，打击那些永远也清扫不干净的不良集团，遏制学园都市中的犯罪现象。
但是没想到，今天她刚刚开始夜行没多久，就从风声中听到了密集的枪声。
担心有人伤亡的她第一时间就开启了神速赶到了这里，但是却没想到，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位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少女正拉响了光荣弹，企图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场景。
更关键的是，那位如此不在乎自身性命的少女，居然长着一张和御坂前辈一模一样的脸！ 她立刻就知道，这一次，她又卷入到一个比[幻想御手]更加巨大的旋涡中了。
“蛤？女人，我在问你话诶！” 一方通行对佐天泪子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的问题呢！ “这位实验无关人员，请不要干扰实验的正常进行，do，御坂用诚恳的语气请求道。”
被救下一命的克隆人少女也完全不领情，居然开口要求佐天泪子不要干扰实验的正常进行。
“实验吗……”佐天泪子没有回答，而是咀嚼着这两个看似平淡，但实际上却不知道浸透着多少鲜血的词语。
看到现场的场景，再加上御坂学姐的克隆人所说的话，她基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抬起了头，看向已经目露凶光的一方通行，面无表情地说道：“人体克隆，以人命为代价的实验……还有你，明明身为第一位的Lv.5，却参与到这种不人道的实验中……果然，这座城市里需要打扫的垃圾太多了呢！” 是的，当佐天泪子看清楚白发少年（？）的相貌时，她就已经认出了对方，毕竟她本人也是Lv.5中的一员，想要知道其他几位Lv.5的相貌还是很容易的。
她原本以为，所谓的最强超能力者，就算不会像御坂前辈那样平易近人，或许会盛气凌人，或许会不好说话，但至少也应该是有底线的人。
但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垃圾？你这个家伙，居然敢说我是垃圾？！！” 一方通行并没有在乎佐天泪子的情绪如何恶劣，他已经完全被对方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从他成为了学园都市的最强者以来，别人对他只有敬畏、害怕、恐惧之类的情绪，却还从来没有人敢当着面骂他一声“垃圾”！ 但是，他愤怒，有人比他更愤怒！ 呼—— 气流拂过，掀动了少女的裙角衣袂。
这是，起风了！ 黑暗的小巷中，平静的大气在某个意志的影响下，赫然展现出了最狂暴的一面， 在短短几秒钟内，原本无风的夏日夜晚，就变成了堪比台风过境一般的狂风天气。
在佐天泪子和一方通行二人的头顶，巨大的低压气旋凭空生成。
但这并不是佐天泪子刻意操纵的结果，而只是她在极度盛怒中无意识散发出的情绪影响到了无处不在的“风”，自发形成的结果。
“诶～操控风的力量……” 感觉到周边大气变化的一方通行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中凭空生成的云层旋涡，脸上露出了兴致高昂的笑容。
“你这个家伙，就是之前新冒出来的那个第八位吧？单凭这一手，你确实已经达到了Lv.5的等级呢。”
“哼！”佐天泪子完全不想与眼前这个侮辱了“超能力者”这一词汇的家伙说话，而是直截了当地发动了针对性的攻击。
轰——！！！ 在她的意志操控下，受伤颇重的克隆人少女被一股强风包裹着飞离了现场，紧接着，周边数千米内的大气尽数被驱离了原地，整个街区的所有户外区域，都已经变成了没有一丝空气的真空。
在上一次对战木山春生时，佐天泪子就已经发现了对付矢量操纵类能力者的最佳方法——以真空环境阻断对方呼吸，间接性地迫使对方失去意识。
这一次也是同样，盛怒出手的她连试探的过程都省略了，直接上手就是极大范围的真空场域，势要将一方通行一举拿下！ 当然，因为场地限制的原因，佐天泪子的出手也十分有分寸。
——同样处在影响区域范围内的建筑物内部，在佐天泪子的刻意操纵下其气压却没有发生半点变化，可见少女对“风”这一概念的操控之精微细腻。
')313'>第三百一十二章 旁观者＆失效的能力
“原来如此，所谓的金色大衍术就是这样的东西啊！” 名字奇葩的“有间店铺”中，看似正坐在柜台后面无所事事的方元，此时正通过纳米机械的反馈回来的信息，读取着某位天才炼金术师脑中最为重要的知识。
看了看灵子计算机中记录下来的那足有一百多G大小的纯文本文件，方元总算是见识到了那所谓的“一个人一两百年不眠不休地咏唱也念不完”的咒语究竟有多么长。
“话说，这奥雷欧斯也真的是傻啊！”方元摇着头说道：“连他自己都能记住这需要一个人连续吟唱好几百年才能念完的咒文，为什么就不想想，为何茵蒂克丝只是看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就必须每年清除一次记忆呢？单论信息量的话，怎么看都是这个金色大衍术的咒语更加夸张吧！” 不过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们好像都有一种“反智反科学”的倾向，对于科学以及逻辑都有着先天性的鄙薄，更别说当事人还是奥雷欧斯这么一个成天与魔法打交道的魔法侧书呆子，想不到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摇了摇头，将小学数学不及格的绿头炼金术师抛在脑后，方元继续解读起了这个世界的“炼金术”。
与方元从《钢炼》世界中获得的炼金术/炼丹术不同，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其核心并非是“等价交换”原则，而是“思维改变现实”。
不论是单纯地改变物质，亦或是制造灵装，乃至是创造心想事成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炼金术都是“根据自身的意志改变现实”这一理念的延伸。
而其巅峰，自然就是号称能百分之百模拟现实世界，并且能够随着使用者的意志心想事成的究竟炼金术——金色大衍术。
“有了这个，再加上从另一个世界的分身那里弄来的固有结界理论，我或许可以……” 沉浸在研究中的方元自言自语着，声音越来越低。
…… 滴滴滴—— 就在方元沉迷于魔法研究时，与他意识相连的人工智能[以太]传来了提醒——1号实验体，也就是他的可爱弟子佐天泪子，接触到了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并且与一方通行发生了正面冲突。
“嗯？居然被她遇上了？”方元有些诧异，暂时放下了手头的研究，在意识中调出了灵基实时监控的画面，看到了佐天泪子插手绝对能力者计划的那一幕。
“这可真是……别又把那个上条同学的戏份给抢走了吧！” 方元看着画面中的战斗场景，有些担心事后亚雷斯塔会不会又来找他的麻烦。
毕竟佐天泪子这么一个巨大的变数是由他亲手造出的，她的一切行动，在亚雷斯塔眼中都会被视为是方元的意志，如果被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误认为他是要干涉对方的“计划”的话，搞不好真的要起冲突了。
不过想了想，绝对能力者计划其实本身跟上条当麻没多大关系，虽然从原剧情的情况来看，确实有着锻炼[幻想杀手]的作用，但亚雷斯塔的最根本目的，其实还是借助毁掉这个计划，毫无违和感地将御坂妹妹们分散到世界各地去。
从这个角度来看，打断这个计划的，不管是御坂美琴，还是上条当麻，亦或是佐天泪子，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亚雷斯塔只要确保这个计划被毁掉就可以了。
心中定计的方元决定不出手干涉佐天泪子与一方通行的战斗，继续毫无压力地当起了看客。
…… 另一边，营造出巨大真空场域的佐天泪子，并没有失去警惕。
她知道像一方通行这种程度的超能力者，纵使身处真空环境下，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立刻失去战斗力，甚至于，从木山春生以Lv.4等级的类似能力表现出来的结果，她十分怀疑在Lv.5中也已经登顶了的一方通行，绝对能在这种环境下继续高强度战斗好一段时间。
果然，一方通行虽然被突如其来的真空环境给惊到了，但却虽惊不乱，第一时间就操控着体表附近的空气继续缠绕在周身，没有随着其他区域的大气一样被赶到数千米外。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子不可能维持得了太久，必须在残存的所有氧气被耗尽之前脱离这片真空区域，亦或者——解决真空区域的制造者！ 嘭——！ 虽然没有空气，但是地面被巨大力量压碎的震动声依旧通过大地本身传导到了佐天泪子耳中。
一方通行通过改变自身脚下的力量矢量，一瞬间将自己加速到了堪比步枪子 弹的速度，双手大张着向佐天泪子扑来。
虽然这种动作看上去像是正在袭击美少女的痴汉，但实际上，这却是一方通行这位已经残杀了近万生命的超能力者最可怕的攻击。
一旦被他的双手碰到哪怕一点，矢量操纵的力量都会透过皮肤的接触渗入到人体内部，只要对方的一个念头，浑身血液的流动方向就会被搅乱，瞬间，人就会像一个破口的水袋一般，浑身喷涌着鲜血死掉。
对于一方通行来说，这样的手段他以前其实是不会的。
可是，在杀了九千多个御坂妹妹后，他却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种极度残忍的杀人手法。
虽然一再地告诉自己，那些都是没有自我的人偶，都是由蛋白质和矿物质构成的傀儡，只要18万日元就可以量产出一只的量产货…… 但杀人就是杀人，杀了九千多人的一方通行，他的精神意志，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些负面的变化——残忍、血腥、嗜血。
对于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曾经的一方通行采取的是无视的态度，但现在，他更喜欢用最可怕的手段，将敌人彻底摧毁！ 不过，这一次，一方通行失手了！ 当他的手碰到少女的体表时，他发现，本应受到他控制逆流爆炸开来的血液，并没有按照他的计算炸开——事实上，他发现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作用在对方体内！ ‘怎么回事？！’ 一方通行能感觉得到，对方的体表覆盖着一层特殊的力量，他无法理解的力量！ 第三更奉上')314'>第三百一十三章 救人比战斗更重要
“没想到，那个第八位居然会突然跳出来干涉实验……” 一位嘴里镶着黄金假牙的中年研究员正透过监控画面观察着两位Lv.5之间的战场。
“主任，任由第八位扰乱实验，没问题吗？” 身边一位年轻研究员有些不安地问道。
“哼！不必担心！虽然同样都是这座实验都市里生产出来的小白鼠，但是小白鼠与小白鼠之间也是不同的，第一位的强大是绝对的！” 被称为“主任”的中年研究员毫不在意地说道。
“但是，书库里关于第八位的能力数据，几乎完全空白，除了最基础的一些简单数据之外，我们都不知道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年轻研究员还是很担心佐天泪子的出现会破坏这个他们倾注了全部精力的伟大实验。
“那不是正好，我们正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收集一下第八位的能力情报，搞清楚这个原本在素养判定里根本不可能成为Lv.5的超能力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主任”的嘴角咧开，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数量缺失严重的泛黄牙齿。
…… 旁观者与窥伺者的想法如何，佐天泪子根本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完全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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