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冷的手心
“如果是老古董那家伙的话，肯定是做不出杀死奥托，毁掉大半个天命的行为来的。”
小识也对此深有感触。
“老古董这家伙一直就是这样，非常顾全大局，为了大局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会一个人忍着。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却总是受制于人……”
“符识同学说的确实没错，班长其实也知道奥托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但没有办法，天命还需要奥托这家伙领导，所以就算有怨气也没办法宣泄出来……哎，这么多年，班长总是把一切都憋在心里默默忍受。老实说，这让我又心疼又恼火……”
琪亚娜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是赞同着小识的发言。
说句不是很好听的话，她甚至觉得，符华比任何人都更有理由黑化。
毕竟她实在是太苦，太苦了。
她所承受的磨难，她所背负的重担，她的那些悲惨的过往……这些明明都可以成为他人充足的黑化理由。
但符华没有。
即使被背叛，被利用，她也依旧始终坚定着对抗着崩坏。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符华这个角色能够如此深受玩家们喜爱的同时，又让玩家们为其感到愤愤不平了吧。
也正因为如此，看到从符华身体里苏醒的小识，以符华的身份大闹天命和世界蛇，众人才会感到如此地畅快。
简直就像是新年的早晨换上新胖次一样干爽！
毕竟，小识可是狠狠地帮遇到了如此之多不公的符华，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啊！
这无疑也是在给玩家们出气。
所以……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小识呢？
“我倒觉得，如果将符识同学放在和班长一样的位置上，未必就能做出比班长更好的抉择。”
布洛妮娅却是摇了摇头，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说到底，这都是在马后炮罢了……游戏里的小识更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并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她自己也说了，翻看过去的记忆的时候，有一种在像看别人记忆的感觉——所以他不是班长，也不可能是班长。”
“如果符识同学和班长一样亲身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恐怕也不可能如此地肆无忌惮了。”
符华点了点头:“布洛妮娅同学说的没错，人经历的越多，就越容易被一些事情给束缚住……凯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最开始的凯文也并非是现在这样。”
爱莉希雅笑嘻嘻地说道:“倒不如说，其实每个人的性格都和成长的环境有关系吧～”
众人:“……”
那他们倒是挺想请问了，到底是在什么环境里，你这爱莉希雅才会变成女同王啊！
“那种也就是假设而已吧，说到底，我本来也就不是老古董吧？嗯……所以游戏里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完全搞不懂，苏沐那家伙又不在公司，这我上哪问去啊？？”
小识也是十分地郁闷，本来今个儿她高低要找苏沐聊上一会，结果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在公司……不对啊，这家伙平日里不都是工作狂来着吗？怎么今个儿还不在公司了？
“他啊？多半是跑外勤去了。”
爱莉希雅努努嘴，“苏沐那家伙可没有一刻是闲的下来的，休息日的时候也在忙着做游戏，那家伙根本满脑子就是游戏嘛……”
“还真是。”
“苏沐是这样的。”
众人也是不由连连点头，苏沐的“敬业”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对于他不在公司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跑外勤去了……旷工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甚至连一点这种想法的苗头也没有。
随着游戏继续。
和凯文大战了一场的小识，躺在巨岩投下的影子里，闭着眼睛哼着歌。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做养精蓄锐。
她也确实需要养精蓄锐——数小时前，她和最强的战士进行了比试，正是疲惫的时候。胜负姑且不论，起码她打得足够尽兴。
而且，她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数小时前，在和凯文进行了比试后，根据传统功夫点到为止，小识并没有继续和凯文继续战斗下去。
在问及凯文，是否相信自己就是符华本人后。
凯文却做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动作——他抬起右手放在心口，然后向着远处的天空望去。那儿什么都没有。
【“？”】
【“……是的，你就在这里”】
凯文伸出手，掌心不知何时漂浮着一片羽毛——羽渡尘万千分身之一。
【“我把它还给你，华”】
凯文低声说。
羽毛缓缓飘向小识，她一把抓住。
凯文的动作和话语似乎蕴藏着某种意味，但小识明显没能看出什么，只是很高兴能够完成此行的目的，取回在凯文身上的羽渡尘。
【“在消灭崩坏前可别死了，老朋友”】
在离开前，小识十分善意地给凯文提了个醒。
【“对了，提醒你个事:叫我来找你的人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听说你和他达成了同盟？告诉你，他的话你一句也别信，这小子今天跟你称兄道弟，翻脸就让我来害你，可见不是好东西”】
凯文平淡地回答道。
【“我知道”】
天命的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不过真正让观众感到有趣的，还是凯文的态度。
印象里，这个男人从量子之海里脱困后，就一直十分地冷漠——在冷漠下隐藏着是对崩坏的憎恨和复仇的怒火，他平日里也并不表露太多的情绪。
但是在面对小识的时候，凯文的态度却有所不同，多少有些像是在哄小孩，他似乎觉得小识很有趣的样子。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小识本来就很有趣——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是这么觉得的。
回忆结束后，小识对于奥托这种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伎俩显得是不屑。
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上当？她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羽毛给夺回来了！
《不费吹灰之力》（指大闹世界蛇，还和凯文干了一架）
【胜负姑且不论，哈哈，其实就是没打过凯文吧？】
【凯文也明显留手了吧？不然这两人要是真干起来，恐怕世界蛇剩下的基地都给干没了。】
【小识你也知道你是来害凯文的啊？这也太有自知之明了吧？】
【天命和世界蛇这下真乱成一锅粥咯……不过我记得，之前那个《归来》的动画短片里，还有小识和布洛妮娅战斗的画面吧？难道布洛妮娅和琪亚娜要和小识干一架不成？】
游戏中的小识十分得意地将羽毛拿了出来，抛在空中，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但随即，小识察觉到这枚羽毛上面竟然有封印在。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在小识的力量下，封印很快就被解除了。
随着封印破开，那枚赤色的羽毛化身为了赤鸢的模样——那赫然是观众们所熟知，和琪亚娜曾经一起旅行，解决了天穹市的劫难，同时为了让琪亚娜逃跑而舍身挡下凯文的符华。
再次看到符华的时候，众人的内心多少有些五味杂陈。
他们本以为还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再次见到符华。
久别重逢，再联想到符华之前的种种，不由得让人有些感动。
只是，符华身形淡淡，闭目不醒。
【“能量都快要耗尽了，凯文这家伙，怎么把你用成这个样子？”】
她伸手握住幻影的右腕。羽渡尘激震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惊吓。随即平静下来，似乎已没有抵抗的力气。
【“别动，我先给你点能量。你连显形都费劲。再这么下去，你就得化成飞灰，烟消云散啦”】
【“……怪不得凯文要把你封印起来”】
在小识的力量下，符华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慢慢睁开了眼睛。
【“好啦”】
小识放开幻影，拍拍手，张开双臂。
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等待着老师夸奖的孩子一样。
【“你是谁……？”】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羽渡尘”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的主人啊。哎，看来记忆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看见你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有点难受”】
符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我……是你的分身？”】
小识点了点头，向着符华解释了一番情况。
【“嗯，你是羽渡尘的一片羽毛。是我将自己的人格思想复制后分出的个体”】
最后，她让符华将记忆和力量交给自己。
只是，符华却对此无动于衷。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眼神似有深意。
【“原来如此，你是那个时候的……”】
【“你在说什么呢？”】
【“在被他杀死的一时间，我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一根羽毛上”】
符华注视着眼前的小识。
【“那具身体是被抛下的，里面没有灵魂”】
她平静的话语却让小识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
符华开口问道。
【“既然我在这里……你是谁？”】
“笑死，这是什么倒反天罡，反客为主啊！”
看着游戏里这有些喜感的一幕，琪亚娜不由笑得直拍大腿。
“班长估计都傻眼了，一觉醒来自己的身体被人莫名其妙占了，对方还说自己是她的分身，这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小识有些嫌弃地往后缩了缩:“这是什么真假美猴王的剧情啊，不对，这比真假美猴王还离谱吧……我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古董啊？噫，才不要呢，我才不要成为老古董呢！”
符华一脸的无语:“你就这么嫌弃我的身体吗？”
小识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当然的嘛！我才不要当神州平板啊！！”
这句话一出，符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
“我愚蠢的妹妹啊，你能不能再重复一下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呢？”
符华将拳头按的咔吧作响，小识在那一刻，仿若看到了天上的死兆星在闪耀一般。
“我，我是说，老古董你实在是太有魅力，太棒了！我怎么可能配得上老古董你这么英俊神武，霸气侧漏的身体呢！”
看着求生欲拉满的小识，直播间里的其他人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这家伙，可真是个活宝！
游戏中，小识和符华一起漫步在云端上，和符华闲聊着。
【“……对了，你能看见吗？你没有实体，眼睛怎么接收光信号呢？说来，你也能听见我的话，咄咄怪事，你有鼓膜吗？听觉系统是怎么运作呢？”】
【“是羽渡尘的力量”】
【“喔。好方便啊，有什么解释不通的，推给羽渡尘就好了。比如记忆——它应该存在我的大脑里对吧？当年我被七个小混蛋戳穿了头，就忘记了一大堆事情”】
小识想了想，噗嗤一笑。
【“但你……你在一根羽毛里，它又没有所谓的大脑，你的记忆存在哪里呢？估计答案还是羽渡尘”】
最终话题绕了一个圈，还是回到了有关于“羽渡尘”的真实身份上。
【“你啊，落到凯文手里的时候毛都快秃了，记忆肯定也受了不少损伤”】
【“或者就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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