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冷的手心
面对着还在自欺欺人的小识，符华一口气指出了诸多的疑点。
【“好好想想，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为什么能操控意识和记忆，制造幻境？”】
【“……我和羽渡尘朝夕相处，身体留下了肌肉记忆”】
【“不，那样是不可能发挥出这么强的力量的”】
【“够了！”】
【“你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我什么都没发现，是你太烦了！区区一根羽毛，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小识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被符华的话语狠狠地戳中了痛点，她想要辩驳，却又找不出证据，于是乎只能开始用“最残忍”的话语对符华进行人身攻击。
然而，符华却并不为所动，而是继续说道。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可能凭空诞生出意识”】
【“你并不是在对抗崩坏，仔细想想:你的所有行动，破坏天命，攻击世界蛇，其实都在执行崩坏的意志……”】
【“不管你用多么正当的理由欺骗自己，行为是不会说谎的。你只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破坏”】
【“因为你是个律者”】
符华的声音很轻，却犹如惊雷一般在小识的耳边炸了开来。
这轰动性的事实，无疑对她造成了极其巨大的冲击。
这段剧情中符华的推论，让游戏外的小识忍不住鼓起了掌。
“不愧是老古董啊，当过福尔摩斯的助手的华生就是不一样！竟然发现了这么多细节……”
“嗯，班长这么一说，我也笃定了小识就是律者了。之前其实我也很奇怪，羽渡尘本来应该已经毁掉了才对，但小识却能肆无忌惮地使用操纵记忆，制造幻境的能力……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她的真实身份是律者，而且是拥有着操控他人意识的力量的识之律者！”
“识之律者？这名字还真不错，刚好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识！苏沐这家伙，可还真懂我啊！”
小识嘿嘿一笑，看上去相当满意自己的这个新身份。
当然了，虽说外面的小识很轻松地就接受了自己是个律者的事实，甚至还觉得最好加大力度。
但对于游戏里的小识而言，这一真相未免就有些太过残酷了。
【识之律者么，这名字还真挺合适的！】
【哎！极东魔窟名不虚传啊，看看从圣芙蕾雅学园出来的，已经多少个律者了！】
【不会哪一天突然告诉我，德丽莎也要成为律者吧？】
【应该，也许，不会吧？难道又要上演一个德丽莎不会成为律者，但律者会成为德丽莎的操作？】
【不是，但我还是没搞明白。小识苏醒的时候脑海里的声音，难道就是崩坏意志吗？但那个崩坏意志怎么还帮着小识对抗崩坏啊？什么我打我自己？】
【但符华不也说了么，虽说小识一直都有正当的理由，但她的行为就是在破坏。这大概是崩坏意志学聪明了，用这种方法旁敲侧击地让小识去搞破坏吧？】
【哈哈，也是该学聪明了，不然手下的律者全是一群二五仔，这也太搞笑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是又开始乳起了某崩坏意志，毕竟有一说一，崩坏意志选的那几个律者真就个个二五仔属性拉满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崩坏意志的业务能力到底怎么样了。
在众人的议论中，游戏中的小识想尽办法，想要找到反驳符华的话语。
【“你说我是一个律者”】
【“可是，我一直的信念都是对抗崩坏，不是吗？难道崩坏会允许这样的使徒存在吗？一边拿取祂的力量，一边向祂高举反抗之剑？”】
她的这句话出来属于是直接把大伙都逗乐了，不得不说，崩坏3rd的编剧是真懂什么叫做节目效果的。
让一个律者说出这种话来，这未免也太搞笑了一点！
【“这个世代的崩坏和律者不同以往，你想要的例子是有的:乔伊斯，瓦尔特，琪亚娜都是以律者的身份与崩坏战斗”】
当然了，还有符华没提到的布洛妮娅和雷电芽衣。
【“……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律者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站在人类这一边不就好了吗？”】
小识最终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重要的并不是你的想法，而是行动——在我看来，你虽然认为自己是为人类而战，但所作所为无不使崩坏得利”】
符华却是平静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眼前的小识。
【“你破坏天命与世界蛇，而它们是现世最坚定的崩坏对抗者。从你的态度来看，只要一有机会，你就会对逆熵做同样的事情”】
而正如符华所想的一样，小识并不信任逆熵，它网络了很多具有极高风险的角色:琪亚娜，布洛妮娅，芽衣和希儿，前三个都已经成为了律者。
小识认为，德丽莎和希儿也是极具潜质的律者素体，这一切都很可能在奥托的计划之中。
【“我倒要问问你，你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说我脑子里的声音是崩坏意志在蛊惑，那你不是更可疑吗？你是连肉体都没有的存在，你的介质是上个世代的律者核心”】
【“如果说我们中有一个人是崩坏那边的叛徒，很显然你比我更加合适！”】
明明放出了这样的狠话，但随后，她又像是示好一般又开口说道。
【“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销毁你。可我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是另一个我，我喜欢你！我不会仅仅因为你得罪了我就杀掉你，这不正是我拥有人性的铁证吗？”】
她用渴求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符华，希望得到符华的认可。
然而，符华的话语却让小识瞬间如堕冰窖一般。
【“……这只是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证明”】
【“你留下我，不是因为什么喜欢，只是需要另一个人肯定你，支持你而已”】
她的这句话一出来，直播间里的众人都是差点没吐血。
“班，班长，你，你这不是妥妥的把天给聊死了吗？”
琪亚娜一脸哭笑不得地看向符华，虽然她知道班长说的都是事实。
可问题是，你这也说的太直白了点了吧？
第282章新生之翼落幕！苏沐差点成了松雀奶奶的义父？
小识瞪大了眼睛，一脸无奈地瞪着旁边的符华。
“老古董，你这让我该说你什么好啊？你可太会聊天了！你是真的想把游戏里的我推向对立面是吧？”
她就觉得这真的太离谱了点，但凡老古董的情商能高一点，用词也不要这么苛责，小识都觉得游戏里的那个自己还是愿意好好坐下来聊一聊的。
但现在来看，老古董压根就是冲着把孩子的逆反心理给弄出来的。
虽说她也知道赤鸢仙人确实不会带娃，这一点已经有很多前车之鉴了。
但是……不会带娃到这个地步，也是真的没谁了！
“我倒觉得游戏里的我并没有做错。”
符华却是摇了摇头。
“或许诚如你所说，撒一些谎就能换来一个强力的盟友，但我不能那么做，这是欺骗。”
小识气的是直跳脚:“哎呀！老古董，你这家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我也没说让你欺骗什么的，但你也不能就这样直接把真相甩人脸上吧？”
符华看向眼前的小识:“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放任她继续破坏？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用正当的理由来为自己洗脱？或许她的确是有着对抗崩坏的想法的，但她的所作所为不都让崩坏得利了？如果不在这里挑明的话，像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她叹了口气，旋即又说道:“律者就是人形的移动天灾，这一点你也应该非常清楚。如果她意识不到自己是一个能够带来灾祸的律者，旁若无人地出现在密集的城市聚集地，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有想过这一点吗？”
符华的话语让小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班长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能用一些温和的手段就好了嘛。”
琪亚娜挠了挠头。
“至少话别说的那么直白，这确实很伤人心。”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琪亚娜，你也不能指望班长的沟通能力。毕竟你也知道，一个人活的太久了，语言功能都会倒退……”
“也确实是……”
其他人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好气啊！”
小识有些不满地发起了牢骚。
“明明从上一章开始的时候，我就在指望自己的高光剧情了，怎么到了这一章我什么高光剧情也没看到？就光看着老古董这个不会说话的人揭穿我是个律者的事情了！”
其他人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样，这一章的剧情其实主要就是讲述了小识苏醒后大闹天命，又杀上了世界蛇找凯文单挑，之后就是和符华一路辩论“我是谁”来到了太虚山。
高光剧情？把天命砸个稀巴烂，暴打奥托，然后随手砸坏了几个铁疙瘩……这也算是什么高光剧情吗？
“嗯，不过我记得短片《归来》里，符识同学还和布洛妮娅战斗过吧？所以我猜，可能还有一个大章节在等待着，那个章节应该就是符识同学的故事的最高光部分了。”
琪亚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让小识感到很受用。
“是么？连着三个章节写我的故事啊？哈哈，没想到我的待遇竟然这么好？苏沐，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啊！”
看着她那又神气起来的模样，一旁的符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之前还说要和苏沐比试比试，给他来上一记寸劲开天的。
这会儿又最好的兄弟了。
这孩子，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而在众人的笑闹之中，这次的剧情也来到了最后的部分。
随着一艘战舰出现在太虚山的上方，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是终于来到了太虚山。
看到两人的到来，小识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那就是找个裁判来分辨，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符华！
而随着时间回到现在……
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打开房间，发现自己竟然正站在小识的手掌上。
【“你们花了好久啊，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在上一章结尾出现的台词再次响起，一切额的剧情也在这一刻窜连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观众们想要一探究竟，剧情却就此结束，戛然而止。
“我去？又断章？！”
小识当时就差点没直接气晕过去，虽说她是知道苏沐的断章手段的，但你在同一个地方断两次，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你这完全就是故意的吧？！
“苏沐是这样的。”
琪亚娜叹气着拍了拍小识的肩膀。
“苏沐是这样的。”
布洛妮娅看向了小识。
“苏沐是这样的。”
就连爱莉希雅也是拍了拍小识的肩膀，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
这让一旁的符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啊……”
相比于其他人，符华倒是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奥托在直播间的时候会那么如坐针毡，还时不时爆典搞出各种节目效果。
废话！
今天这直播那叫直播啊？这不是妥妥的处刑现场？把自己活生生弄成了个钢铁直女……虽说也不算冤枉了自己，但问题是，就是……
“哈哈哈哈！老朋友，这下你算是明白了我参加苏沐那小子的直播的时候有多憋屈了吧！”
在天命财团的总裁办公室内，奥托看着直播间里犹如吃了烂柿子一般的符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主教大人，该工作了，您之前堆积下来的工作，现在还没处理完呢……”
琥珀在一旁“善意”地提醒着奥托，那在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甚至要把奥托都给盖了过去。
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的。
奥托看着眼前的这些文件，内心尽管有千万般不愿，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工作。
没办法。
他也是上个月才回的欧洲，自从天穹市那边的事情结束后，德丽莎说还要在天穹市待一阵子。
直播和偶像，她还想继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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