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冷的手心
但是……
她却可以。
无量塔姬子的“归宿”。
【“看啊，看啊，我们还没有说是谁呢，果然你自己也很清楚嘛！”】
【“她就是你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是你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如果你能换回她的性命，你愿意付出一切来偿还自己犯下的错——但你没有这种【如果】！”】
【“就算嘴上说着不会动摇，但当事实摆在面前，你真的还能继续无动于衷吗？”】
【“当那个时刻到来，你还能相信自己说出的【美好】吗？”
【“你做不到，做不到的！因为你选择了一条无聊至极的伪善之路，一条注定没有终点的愚人之路！”】
【“剧目也差不多也该到**了，是时候揭露振奋人心的反转了！在希望陨落成绝望的瞬间，你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嘻嘻嘻！快来，快来，让我们好好看看吧！！”】
人偶们的声音愈演愈烈，也象征着这场“审判”来到了最**的部分。
在动画CG之中。
琪亚娜身后，两个人偶搭着她的肩膀。
【“怎么样？很眼熟吧？还记得，是谁拿着它吗？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原本坚定不移的琪亚娜，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动摇，以及……深深的恐惧。
她再也清楚不过，眼前之物到底有着何种沉重的意义。
【“疾疫宝石……”】
她呆呆地看着悬浮在千人律者手中的律者宝石，下意识地说出了它的名字。
【“对对，说出你心中的回答吧！”】
人偶们的话语犹如跗骨之蛆一般，将琪亚娜紧紧缠绕，那噩梦一般的话语回荡在琪亚娜的耳边。
【“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啊！！”】
画面就此戛然而止，《千人的舞台》的故事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随着短暂的黑屏之后，结算界面出现，但过去了足足好几十秒的事件，琪亚娜却依旧没有点下那个“确定”。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她猛地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其他人，却发现他们此刻的表情，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疑惑，惊恐，不敢相信……
一时间，整个直播间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而直播画面中的琪亚娜等人，也犹如石化一般，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屏幕里的画面。
整个世界都仿若在那一刻静止。
倘若不是直播还在继续，都会被怀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直播事故。
琪亚娜手中的手柄掉在了桌面上，她呆呆地看着屏幕，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姬子老师，已经死了？？”
下一刻，整个直播间一阵哗然。
在这短暂的沉寂和无人区后，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第334章引发全玩家公愤的苏沐！老贼我测你的码！
【老贼，我测你的码！！】
【姬子老师真的死了？真的死了？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反正我就是不信！千人律者一定是在骗人，别想蛊惑我！这个破人偶肯定是想用这种方式让琪亚娜动摇！！】
【桀桀桀！我早就说过了，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
【怎么这里也混进了个千人律者？全票打死行不行啊我草？！】
【我他妈需要一个比初生更有攻击性的词语！！】
破防了。
真的破防了。
直播内的众人在此前从未想过，言语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杀伤力，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便让他们瞬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一股寒意直接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纵使再不情愿，想要否定，然而人偶手中的疾疫宝石，粉碎了所有人无情的幻想。
普通人是无法在虚数空间活下去的。
世界蛇和天命也在搜寻疾疫宝石的下落，但最终都一无所获。
此前种种的线索窜连了起来，最终通往了一句简单却又残酷的话语。
——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爱莉希雅瞪大了眼睛，美目之中满是不可置信，晶莹的泪滴顺着那张精致的脸蛋滑落，可谓是梨花带雨，令人心疼。
“不该是这样的……姬子，姬子老师她才不会死！”
其他人的脸上也都是露出了悲痛的表情，只要是一名崩坏三玩家，都能够明白，人偶的这句话究竟蕴含着多么可怕的杀伤力。
那个为了拯救学生，燃烧了自己的生命的女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早在《最后一课》播放后，无量塔姬子的下落就一直是玩家之间热度高居不下的讨论。
不少玩家都心怀着希望，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钱包，就准备等到姬子化身为炎之律者归来的时候，狠狠地给哈基沐来上一波猫条。
光是想像到姬子化身为炎之律者，威风凛凛地回归，和琪亚娜等人相拥在一起时那个温馨的画面。
即使是吃了无数刀的舰长们，也都会忍不住露出欣慰幸福的笑容。
但就在今天，他们的幻想，被千人律者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给无情地撕碎了。
“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我才不接受！姬子老师怎么可能死！！”
琪亚娜情绪激动地拍打着眼前的桌面。
“不是还没见到姬子老师的尸体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前，姬子老师就没有死！！”
她的话语无疑是说出了此时直播间内玩家们的心声。
然而……
玩家们却又很清楚，这就是事实。
疾疫宝石出现在了千人律者手上，没有宝石的力量，姬子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虚数空间内活下来呢？
而且，她的身体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在和空之律者一战后，已经完全将自己的生命之火给燃尽了。
只是对于这个消息，一时间，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然而仔细回想，却又发现有迹可循。
千人律者从头到尾都在不断地攻心，而所有的言语也都是为了击溃琪亚娜的心理防线。
甚至可以看出，千人律者就是为了将姬子之死的消息作为最后的压轴，所以才会抛出那么一大堆的话来。
可琪亚娜并没有因为前面的话语而动摇，但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人偶们知道，他们手上的这张王牌，足以撕裂琪亚娜的心灵。
当残酷的真相摆在琪亚娜的面前，即使再怎么不愿相信，可疾疫宝石的存在却犹如铁证一般。
告诉着琪亚娜，那个燃烧自己，点燃明日之路的人，已经永远离自己而去了。
或许有人会寄望于姬子可能会和瓦尔特，亦或者是复活那般，能够奇迹般地归还。
但是。
不要忘记了，和他们相比，姬子不过是一个接受了女武神改造手术的凡人。
符华本身就是融合战士，而瓦尔特则是有着理之律者的力量，能够重构自己的身体。
但疾疫宝石没有。
疾疫宝石赐予了无量塔姬子真红的装甲，赐予了她反抗命运，向着神明举起叛逆之剑的力量。
却唯独没有赐予她，活下去的可能性。
虽然种种理由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但一时间，直播间内的众人却依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小识直接就拨打了苏沐的电话，上来就是破口大骂:“苏沐，你这个混球！你给我解释清楚，千人律者到底几个意思？这些混蛋破木偶是在说谎对吧？他们一定是在骗琪亚娜对吧？！”
电话那头的苏沐沉默了一下，倒是直接提问道:“你觉得姬子失去了宝石后，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虚数空间内存活呢？”
小识愣了一下，随后一股脑地把自己想到的可能性说了出来:“比如有一艘奇怪的船，上面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能够驾驶着那艘船在各个世界穿梭，他刚好就在虚数空间内发现了姬子，然后把她给救了下来……”
“再比如，再比如姬子通过虚数空间意外地穿越到了别的世界！然后在那个世界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实现自己的理想什么的……”
“总之，可能性要多少有多少……不对，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小识后知后觉，苏沐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问题？
难道说，这家伙也没想好姬子的下落？是了！也确实有这种可能存在啊！毕竟苏沐也很有可能把崩坏3的剧本全部都给写完，说不定他的剧本创作还是现在进行时呢！
这样一来的话，事情或许就有转机了！
直播间内的众人就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中都是怀揣着希望看向了小识，示意她继续和苏沐对话下去。
电话那头的苏沐笑了笑:“的确都是很不错的想法，值得参考。”
小识喜上眉梢:“那也就是说……”
直播间里的其他人也都是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坏苏沐这家伙不敢把姬子真的给写死，不然就算是好脾气的粉色妖精小姐，也一定要狠狠地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爱莉希雅拍着自己饱满的胸脯，终于是松了口气，她刚才差点就没忍住先给苏沐打电话，直接劈头盖脸上去就是一顿质问了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苏沐那家伙的！竟然害我在这么多面前哭了！难道他不知道，身为形象大使的我，可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流泪的吗！”
爱莉希雅气鼓鼓的模样很是可爱。
苏沐也在同步观察着直播间众人的情况，看到他们燃起希望的火光的那一刻，苏沐的嘴角已经比AK还要难压了。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得憋住不能笑。
因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哦，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的，崩坏3的剧本我已经写完了。”
轰——
下一刻，苏沐只听见电话那头一阵爆音声，随后传来的便是来自小识的亲切问候。
“苏沐！我@@＃@！！@＃@！@！你＃@！！”
此刻的小识宛若那位逆熵电报员附体一般，整个人的脸都涨的通红！！
红温了，真的彻底红温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既然剧本都已经写完了，那你还问我这些话是几个意思啊！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吧！！
直播间里的其他人的心也在瞬间沉入了谷底。
爱莉希雅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她的眼神带着三分的茫然，气愤和无助。
琪亚娜通红的眼圈冒出了丝丝的杀气。
小识整个人都因为红温，脖子都涨的通红。
一向好脾气的符华，此刻也已经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那眼神之中，闪烁着寒光。
希儿已经泣不成声，布洛妮娅一边安慰着希儿，一边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面向镜头。
因为她知道，苏沐一定在视奸直播间。
那副可怜又无助的小表情，让苏沐感到自己一阵头皮发麻，整个天灵盖都快要爽飞出去了！
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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