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死骑未能实现英灵的结局 第59章

作者:非酋之哀

  米奈歇尔抿起嘴了嘴,目睹着Berserker彻底消失,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莫名生起。

  米奈歇尔抬起低垂的眼眸,又一次扫到了女孩的手背——那里确实没有了令咒的痕迹。

  于是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御主,向索拉乌发出了最后的确认。

  “Master?”

  索拉乌迟疑了大概几秒,轻轻点了点头。

  用作威胁的长枪化为了灵子,米奈歇尔状似随意地说道:

  “比起前不久见到的远坂家的小姑娘,间桐家的似乎更倔一些。”

  远坂时臣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并没有给他多少反应的时间又见到Lancer将手中的女孩丢给了索拉乌。

  “Master,麻烦你帮她治疗一下了。”

  他扫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的远坂时臣,嘴角向下撇去。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卑鄙。

  现在的当务之急时退除Caster,并没有到清算Archer的时候。

  ……

  卫宫切嗣本想找一处废旧仓库当作架设狙击枪的据点,用以狙击露面的Lancer以及Archer的御主,但当这个见多识广的男人见到未远川的惨像后他便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未远川的巨大海魔与卫宫切嗣所料想的截然不同——与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魔物相比,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海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娇小。

  男人用着瞄准镜观察着Archer的举动,这个在圣杯战争第一晚便展现出强大实力的敌人却在此时暂停了攻势。

  金色的servant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神色,他偏过头若有若无地撇了一眼下方的Caster。

  令咒的实效过了吗——卫宫切嗣如此猜测着,他曾给Archer做过了心理侧写,能让这样骄傲的王者放下身段去攻击Caster的衍生物,唯有被奉为奇迹的令咒才有这样的功效。

  失去了阻碍的海妖嘶吼着,蔓延的速度猛地提高,眼见着就要向着卫宫切嗣所在的居民区靠近。

  卫宫切嗣的眼睑低垂,他有些不甘心一无所获的结局——早知如此根本没必要与Saber彻底扯开遮羞布。

  但此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卫宫切嗣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间桐脏砚所提出的交易甩出脑后。

  是时候让待机的Saber出手了。

  也正在此时,雷电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极速掠过了他的头顶。

  那是——

  ——Rider?

  没有给卫宫切嗣犹豫的时间,只听Rider浑厚中带着威严的声线以趋近于咆哮的音量吟唱着:

  “王之军势(Ionioi Hetairoi)!”

  白光一闪即逝,如清场般覆盖至了半边的未远川。

  以切嗣的人设来看,他是舍弃小部分人以挽救更多数人的类型,所以牺牲未远川的居民换取自己圣杯战争的胜利这种事应该还是做的出来的……吧?(仅个人意见)

  (本章完)

第126章 未远川的落幕

  理论上来说,除去【Archer】这样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职介,其他的从者一旦失去了御主供魔,就会被迫退场。

  但眼下,明明Caster的御主已经彻底死透了,但那看上去便让人觉得极为耗魔的巨大海妖仍没有要退场的意思,相反,它的行动比之刚才更为躁动。

  Rider自上空俯视着这一幕,他的表情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米奈歇尔却偏偏自其中读出了沉重的意味。

  “喂,Lancer。”Rider的战车在空中盘旋迟迟没有落下,他语气郑重地转向了站在车延上的盟友:“如果是你全力以赴的宝具,能一举消灭Caster吗?”

  米奈歇尔迟疑了大概两秒,他旋即看向了索拉乌,在征得了对方同意后才开口说道:“我的宝具只有针对大量敌人时才能发挥所有的破坏力。”

  说着米奈歇尔又看了一眼被车轮扯断后便极速再生的触手,又补充般说道:

  “想要一举消灭那种程度的敌人,就一点残渣都不留下,至少需要五百……甚至完全解放我的宝具也说不一定。”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远坂时臣眼睛稍微放光,但不等“东木灵脉管理者”多想些什么,米奈歇尔的下一句话便紧随其后:“先不提这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敌对目标,单是以目前我和索拉乌的状态是无法做到的。”

  并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那必定要启用第三划令咒,以索拉乌的性子大致是不愿意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尽心到那种程度的。

  “这样啊。”

  Rider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控制着战车渐渐降低了高度,直到自地底沿伸而出的触手已经可以够得到车延时男人才再一次开口:“我暂时可以拖住这家伙,趁着这个时间你们想办法消灭Caster。”

  语罢,Rider顿了顿,转向了韦伯:“我会留一个传令官给你,有什么就和他说吧。”

  清空了所有闲杂人等的战车再一次伴随着惊雷滚滚冲天而起,白色的光幕以战车为核心,囊括了几乎半片未远川的天空。

  躁动灼热的魔力相互碰撞产生了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视觉盲区。

  等到视线再一次恢复,刚刚还是一副魔窟场景的未远川河岸已经不见了巨大海妖的身影,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河岸的大片泥土。

  远坂时臣立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Rider一直隐藏至今的奥义便是【固有结界】吗?

  无视地形将敌人拉入自己的心像世界,这可以有效限制住海妖对周围的污染。

  没有去理会因为一同被赶下来而变得异常担心的韦伯,米奈歇尔将视线转移到了现场唯一一个外人的身上:

  “喂,远坂。”米奈歇尔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不快,下撇的嘴角让他的语气也变得异常糟糕,他抬起下巴示意向天空中分外显眼的金红色飞艇:“伱的那个servant不是自称全知全能吗——他应该可以拿出什么一击击杀Caster的武器什么的吧?”

  “很遗憾,Lancer。”远坂时臣露出了苦笑,他稍微露出了自己的手背,上面与索拉乌一般无二也只剩下一划令咒。

  “啊啊,是这样啊。”米奈歇尔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看样子远坂时臣和他的从者并不是一条心。

  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一睹Archer的最强宝具的,结果那个金闪闪却只是象征性地投掷了几把武器而已。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Rider撑不了太久的。”韦伯突然出声,却收获了米奈歇尔看不出情绪的一瞥。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就让Rider先撤退吧,反正到时候会有人会被迫出手的。”

  远坂时臣一咬牙,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得不使用第三划令咒。

  只是放任Caster屠杀无辜的市民只为获得最终的胜利……该说不愧是那个恶鬼吗?

  倒是索拉乌却被Lancer的提案说得有些动心,只是她十分清楚地看到了米奈歇尔始终紧握着长枪的手。

  找到一击解决Caster的方法?在Archer不出手的现在根本没有可能——所以真到了最后时刻还的是他顶上。

  只是这种代替Archer出手的感觉让米奈歇尔相当的不舒服——如果敌人不是自己早就下定决心要清除的Caster,或许米奈歇尔真会放任其继续胡作非为下去。

  突然,米奈歇尔眼睛抬起,一股令他分外熟悉的魔力自远处缓缓靠近。

  在氤氲的水雾之间,只见Saber自水面上向着这边走来,金黄色的王剑此时并没有被隐去身形,淡淡的光辉驱散了黑夜中的冷意。

  “抱歉,我来晚了。”Saber说这句话时眼神稍有些躲闪,但旋即她便重新露出了凌然的眼神。

  她环视了周围的几人,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韦伯的脸上,同时紧了紧手中的剑:“我的御主已经告知了我大致的情况,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的宝具可以消灭Caster。”

  在阿尔托莉雅目光注视下韦伯稍有些退缩,但男孩仍点头说到:“我会让Rider配合你的。”

  阿尔托莉雅对着韦伯稍一点头,她双手持握住剑柄,缓缓闭上了眼睛,金色的魔力粒子自四处升起,最终统一地汇入了名为誓约胜利之剑的剑身中。

  宝具解放。

  米奈歇尔拉着索拉乌退开几步,韦伯也后知后觉地唤出了Rider留下的传令官。

  金光逐渐变得澄澈,以剑尖为起点,一束光柱直达天际。

  如地震般地剧烈晃动感让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淅淅沥沥的土块夹杂着让人作呕自的腥臭味从天而降,乌云与乌云之间的缝隙中透过的月光被某物挡得严严实实。

  也就在此时,阿尔托莉雅如同感受到了什么般睁开了眼睛。

  向着前方轻踏出一步,然后挥剑——

  光柱咆哮着撕扯空气直直撞向天空中因为不会飞而向着水中堕落而去的不明生物。

  奔涌而出的光的洪流,照亮了夜空,在海妖最后的惨嚎声中笼罩了一切。

  贯穿的时间只有一,沐浴在沸腾魔力流散逸的金色华光中,米奈歇尔稍微有些失神。

  耳边传来了雷鸣声,Rider的战车带起劲风停在了米奈歇尔的身边。

  迎着光幕,Rider的脸上却并不见放松的神情,他仿佛喃喃自语般说道:

  “即使自己创造的过去被否定,也不会恼火,愤怒。Lancer,这样的你,究竟渴求着什么。”

  米奈歇尔同样凝望着光幕,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但至少面部表情还算正常。

  “Rider,这与你没什么关系。”他说着,突然闭上了眼睛:“我不喜欢别人探究我的过去。”

  无论嘲笑也好,同情也好,都很恶心。

  抱歉,这一张改了一个下午还是不太满意,但这已经是第三版了,想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了

  (本章完)

第127章 黑历史与骑士

  昏黄喑哑的奇异光线仿佛将视线内的一切事物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屏障。

  在时不时闪烁而过的黑色斑驳中唯有一盏烛火让人觉得稍显安心。

  烛火微弱的火光只是堪堪映亮了桌案与桌案前的人影——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比记忆中的那名骑士要颓废不少,但好歹也能堪堪辨别出来。

  只是此下对方正在写着些什么,杂乱的碎屑伴随着男人过于剧烈的动作散落在地。

  视角突兀地被拉近,在泛黄泛旧的碎纸屑中,是一长串几乎无法辨别的古英语,张牙舞爪的字体肆意挥舞的符号,比之传达信息更趋近于发泄心中的烦闷。

  扭曲的字体与杂乱的纸屑交错,这本应是除了当事人外无人可以看懂的文字,但索拉乌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看明白了:

  【阿尔托莉雅】

  这是一个名字,索拉乌认得,似乎是Saber的乳名,忍耐着心中的好奇索拉乌继续看下去:

  【我可以肯定,你对我是宽容的,但现在我越来越不明白这特殊的来源】

  【您特殊对待的缘由,究竟是因为我是不列颠的护国骑士、亦是为了给未称王前的自己一个交代,还是仅仅只是为了我这个人】

  【我已经无法判断】

  当最后一笔落下,端坐在案前的骑士眼神呆滞地注视着手中的信纸,明明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没来由的就让人觉得不安。

  索拉乌看着米奈歇尔将信纸握在手中,却迟迟没有撕毁,突兀地她感到了压抑。

  此时的Lancer那就像是就挤压了许久的乌云,明明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倾泻压力的缺口。

  在阴云彻底演变为暴风雨之前,狭小的房间突兀地被人推开,屋外的冷风和不算明亮的光线一同涌入了密不透风的屋舍。

  光线停滞在了案几前,米奈歇尔身披着黑暗转向了推开房门的传令骑士。

  “米奈歇尔大人,里河城发来了求救的文书,说是敌军即将攻破城池!”

  信纸被拍打在了桌案上,一直将自己隐藏于昏暗烛火中的骑士戴上了狰狞如恶鬼般的头甲。

  他踏前了一步,全副武装的白骑士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我知道了。”

  闪烁的画面到此处戛然而止,如流水冲刷着破碎岩石般的挤压感迅速剥离了旁观者的全部意识。

  她的身边没有人,昨晚Lancer自作主张带回的间桐家的女孩并没有躺在她的身边,而耳边传来的是电视机播报早间新闻的声音,仔细辨别出主持人话语中的【未远川】和【煤气泄漏】让索拉乌有了一丝回到现实的真切感。

  昨天晚上庞大的魔力消耗即使是索拉乌也感到了些许疲倦,更何况他也并没有休息好。

  透过窗帘缝隙透进的阳光告诉索拉乌已经不能再睡了,她只能瞪着一双无神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大约过了片刻才像是终于此女梦中缓过神来般将挡在额前的发丝收拢至脑后。

  “刚刚那是Lancer的过去……”回忆着刚刚逼真的梦境,索拉乌自言自语地呢喃出声。

  自梦境的只言片语中它可以大致推断出时间——【里河城守城战】,这是米奈歇尔投降掀起反叛亚瑟王大旗的起点,也是米奈歇尔最后最疯狂的时期。

  “那封信也是……”

  “你醒了,Master。”Lancer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索拉乌的自言自语。

  被当事人抓了正行的索拉乌身体明显僵了片刻,她抬起头看向了一脸奇怪回望过来的白发枪兵。

  再次见到熟悉的面孔,索拉乌却觉得一阵恍惚,但那堪称完美的笑容却让索拉乌迟迟无法将眼前的人与梦中仿佛承受着巨大割裂的白骑士结合起来。

  鬼使神差的索拉乌突然开口出声:“Lancer,今天我想上东木的街市逛逛。”

  索拉乌的突然要求让对面的枪兵有了明显的诧异,脸上完美的微笑有了片刻的不自然,但出奇的米奈歇尔没有拒绝。

  “为了确保安全,我也同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