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今年多大。”
“十四。”
“学习成绩咋样?”
“还可以。”
“还可以是多可以?”
吕父豪迈道,“男人嘛,说话直接点,别太谦虚……不是我吹,你学习再好也没我好,当年我上学的时候,我就没掉出过全班前三!”
他状若无意地展示出自己的优秀。
男人的交锋就是如此。
于无声处听惊雷!
“好吧。”姜沐挠头,“全校第一。”
“……Sometime(有些时候)?”
“Always(任何时候)。”
吕父:“……”
他下意识就是不信。
怎么可能有人从小到大全是第一?至少也要得个感冒发烧啥的吧?
大家都是逼出来的,凭什么你这么弔?
不过没关系,小孩子嘛。
有点虚荣心很正常。
男人用虚荣心安慰着自己。
吕父轻哼一声,笑眯眯道:“是吗……真厉害。”
微顿,“其实呢,成绩这种东西,只有在学校里有用,出了象牙塔,没人会关注你考试多少分的。”
“那什么才有用呢?”姜沐很配合地问。
“哈……这你就问对人了。”
吕父自信一笑。
他倒也不是很刻薄的人。
闺女交到朋友,他也很欣慰。
别的都无所谓,主要是要赢。
男人语气平静,带着看透了社会的,成年男性的从容。
“男人的地位很简单,车子,房子,马……”
微顿,看了下老婆像是想要踹人的脚。
“……咳,总之就这么多。”
怎么样,少年人。
有体会到来自成年男性的压迫感吗?
这次回答的是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吕玲儿。
“那姜沐应该地位很高……他家好大的,我之前去他家玩,差点在里面迷路。”
吕父:“……”
卧槽。
这里可是京城啊。
等等。
不对。
“你为什么去他家玩?”
吕父机警询问。
“吃东西呀!”吕玲儿秒答。
吕父放下心来。
他今天刚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现在草木皆兵。
哈哈,想想也是。
珑儿就算了,不喜欢见人,一时不察,确实容易被骗。
玲儿可是开朗又活泼的好孩子。
就你个全校第一的书呆子,还能骗得到我大闺女?
这小子一看运动能力就不怎么样!
吕父心怀大慰。
仔细想想,是我反应过度了。
珑儿难得交了朋友,应该友善点的。
认真一看,这小伙子确实蛮帅气的,懂礼貌,性格也还算开朗。
尤其是这个睁着眼说瞎话的劲儿。
有我年轻时几分风采。
吕父友善道:“小姜啊,难得来一次,吃顿饭再走呗?”
“……啊,晚饭!”吕玲儿突然想起什么,“爸妈,今晚我们说好了的,让姜沐在我们家做顿饭……”
“我跟你们说,他做饭超好吃超好吃的,他老师做饭也超好吃超好吃的!”
“对了对了,妈妈你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我给你说过,有个人很讨厌,所以问你怎么能教训他一下……那个人就是姜沐,现在误会解除啦,他还请我吃饭呢!”
吕玲儿兴高采烈。
吕父如坠冰窟。
不行!
这混小子是一秒都不能留了!
===
===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枫叶愈红,秋意愈浓,暑气消失殆尽,紧随而来的,便是临冬的寒意。
“哟。”一点都不怕冷的姜沐抬手。
“哟。”一点都不怕冷的李华也抬手。
两人见面的一瞬间,立刻把目光抛到彼此清凉的夏装上。
同时发出“啧”的不满声。
显然,男孩子们无聊的比赛,依旧在继续。
“你不冷吗?”姜沐问。
“不冷,你不冷吗?”
“不冷。”
“真男人谁穿厚衣服啊。”
“就是,穿厚衣服的那叫真男人吗?”
“矫情!”*2
异口同声。
“哦对,你先去学校。”姜沐说,“今天露营,我得去接个人,帮拿下行李。”
“张翠花?”
“……我跟你说,你迟早要因为嘴欠被揍的。”
“哈哈,怎么可能,我李华一生行事谨慎,与人为善,向来不留祸患。”
===
“在座的各位虽说此前并无交际,但现在,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标……没错,就是揍李华!”
“对!”
“让他丫逼我们写英语作文!”
“特么给外国朋友写信就不能自己写?”
“今天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群情激奋。
蒙住脸的张三压了压手,声音严肃。
“我了解李华,此人狡诈异常,若是本次行动不成功,以后就没有露营这么好的机会了。”
“准备好是准备好了。”有人道,“但我听说,李华那厮有个至交好父,是叫姜沐的……我们围殴李华,他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张三心说姜沐肯定俉不无动于衷。
他会端个小马扎蹲旁边看。
“放心,我早已打点好了。”张三冷笑,“此人空有勇武之力,却无顽抗之心,不足为虑!”
“不愧是张岳山团长。”
有人一脸崇敬,“要我说,咱们学校的会长就该张岳山团长来,跟您比起来,那个张三实在德不配位。”
“就是,此事若成,我们便杀上学生会,夺了那鸟位!”
“对对对,张三是什么狗屁东西,敢坐我们团长的位置?”
张三:“……”
他颇为感动。
如果这群人能记住张三就是张岳山,他就更感动了。
算了,成熟的领导者不需要在意下属的具体想法。
能保证他们把劲往一处使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
“腰打断,腿打折,肋巴扇,打骨折!”
===
姜沐按着手机里艾拉的指示,来到女孩家附近。
大抵是昨夜刚下过雨,街道上白雾茫茫,光与影的界限被抹去,水乳交融,像业余画家的调色板。
群花做着清梦,微雨洗去她们的尘垢,甜软的光泽自顾自散发,薄薄的水雾把人与楼隔到更远的地方去,窗外只剩下辽阔的空茫。
姜沐站在斑马线前等红灯。
同样等红灯的还有个男人,四十来岁,身形挺拔,站姿端正,带着些军人似的,一板一眼的气息。
他也在等红灯,身后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搭一搭地抽着烟。
不知为何,姜沐总觉得对方的眉眼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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