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一摸鱼
“具体是哪个学校的不清楚。”苏晓樯说,“不过我知道,我妈妈也是在国外上的大学。我妈妈跟我爸是在斯坦福大学的圣诞舞会上认识的。”
“斯坦福大学?”路明非一愣,“你之前不是说你爸是终南冶金专业毕业的么?”
“是啊。”
苏晓樯漠不关心地说。
“但是我爸大三的时候去了斯坦福当交换生,当时斯坦福有个能源资源工程的教授去了我爸学校做访问,我爸负责接待,那个教授很喜欢我爸,就把我爸带去阿妹瑞肯了。我家里还打算等我高中毕业之后,如果没考上清北的话,让我也去斯坦福大学读书呢。”
上辈子学校里一直说小天女樯爸爸是煤老板,不少人还拿这件事在小天女背后偷偷取笑她。可捏麻麻的这哪是普通煤老板?这分明是连斯坦福大学的教授都器重的青年才俊好么?
路明非不相信上辈子的小天女没有听见流传在自己身后的那些风言风语。只要她把自己父亲的真实经历说出来,就能狠狠打身后这群蠹虫的脸。
只是路明非从来没有看见,小天女回应过这些流言蜚语
或许她的性格本就是如此,不喜争论;又或许只是不屑?
就像鲜艳盛开的蔷薇,从不会在意其它花草对她身上棘刺的指责一样。
只不过,如果小天女的爸爸是在斯坦福大学的圣诞舞会上,认识她妈妈的话。
那小天女的妈妈难道不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而是读的斯坦福大学?
不对,这也说不准,说不定斯坦福大学的圣诞舞也会邀请其他学院的外宾呢?
但是他在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可从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啊。并且卡塞尔学院也有着自己的圣诞舞会。
每年圣诞舞会,路明非和零一起跳舞的时候,废柴师兄总会偷偷把宴席上的波士顿龙虾和德式烤猪肘子往一次性食品袋里塞。这些龙虾和猪肘子会成为他们后几天的口粮。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苏晓樯对自己母亲的相关信息越不知情,说不定反而更能证明一些问题。
就比如说面瘫师兄的父亲,就一直在刻意地对面瘫师兄隐瞒自己的过去,要不是那次他们误闯了尼伯龙根,说不定面瘫师兄一辈子都接触不到混血种的世界。
只是,如果苏晓樯连她妈妈的毕业院校都不知道的话,那对于相片中的这枚胸针,她估计也是心中无数。
但想归想,总还是要问问的。
路明非撑着地板稍微起身,伸手想指向照片上小天女母亲胸口带的那枚胸针。
却见小天女身子一颤,触电般把一对纤足缩回来。
“……”
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你想干什么?”小天女瞪眼警惕,同时俏脸微红,拉着裙摆遮住自己双脚。
“卧槽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路明非直接麻了,心说我真不是变态啊好么你把脚缩起来是几个意思啊用得着这样防我么!
“你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就一直盯着老半天了!”
“靠,我哪里盯了老半天了,我一直在看相片好么……”
路明非一边拼命解释,一边指着小天女和她父母的合影所在的位置,转头却忽然一愣。
他刚才一直看着照片,所以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小天女的脚好像就平放在那张照片前面。
所以自己虽然是盯着照片看,但是在小天女的眼里,自己确实很像是在盯着她的脚看。
加上她本身就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是足控,
妈蛋,越来越解释不清了!
路明非想起一句古老的华夏歇后语,还是废柴师兄芬格尔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叫:“黄泥巴掉进裤子里——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在看,但是小天女已经认死了。
“我真的只是在看照片!”路明非信誓旦旦。
“你以为我会信你么?死变态……”
苏晓樯冷哼一声,只不过因为她现在小脸有些泛红,所以这一声冷哼里,不仅没有往日的漠然与不屑,反而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你说你一直在看照片,你倒说说照片里我妈妈带着的胸针是什么款式的?你看着我,不准去看照片那边!”
路明非一怔,这题目不是出到自己手上了么?
“你看你,果然不知道吧?”
小天女翘着下巴:“我数三声,答不上来就说明你根本不是在看照片,三、二……”
“是一只狮子!”
路明非抢在倒计时结束之前回道:“是一只狮子模样的胸针,胸针下方是两片羽毛,上方是个王冠。”
苏晓樯猛地愣住,这家伙居然答对了?
难,难道他刚才真的是在看照片,不是在看自己的……
那自己岂不是显得很自作多情?
苏晓樯脸瞬间红透了,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呜咽声,只感觉羞愧难当。
要不是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她都想丢门就跑了。
……
第119章 不要诱惑我呀!
不,不对!
就算这家伙答得上来自己的问题,也不代表他就没看自己的脚。
说不定他是在看自己脚的同时,无意间瞥见了照片里胸针的款式,碰巧记住了。
在看照片≠没有在看自己的脚。
疯狂为自己的误解找补的小天女,完成了不等式的搭建。
毕竟那家伙可是个惯犯,光被自己活捉就不止一次两次了!
苏晓樯在心中自我安慰道,脸上的浮红也稍微褪去了一些。
“既、既然你答上来了,那就勉强算你过关吧。”
再怎么心理安慰,总归还是自己理亏。
苏晓樯摆摆手,想马上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但路明非却接着说道:
“说起这个,我正打算问你来着。小天女,伱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这个胸针的事?”
“关于胸针的事?”
苏晓樯一愣,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说过一点。她说这枚胸针,是她读大学时参加的一个社团的信物,也是和我爸的定情之物。”
“信物?”
路明非挠了挠头。大学时参加的社团,想必就是狮心会了。但这么一来就奇怪了,他在卡塞尔学院读书的时候,没听说过狮心会还有什么信物。
当然,也可能是有的,只不过他不是狮心会成员,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定情之物又是怎么一回事。
需要解答的谜题太多,一个疑惑翻过去之后又是另一个疑惑。
路明非忽然感觉有些头疼,正心想早知道该跟诺诺学学侧写的,小天女就忽然“啊”地小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叫声,路明非赶紧问。
“快五点钟了,我约好的那家裁缝店六点就要关门了!”
小天女看了一眼腕表,赶紧站起身。
“那套西服呢?”
“在这在这。”路明非提起旁边的手提袋。
“快点走,出房门的时候小点声,别引起太大动静,我爸还在房间里。”
小天女一边催促,一边掏出手机给管家李叔打了个电话。没直接在别墅里喊,因为怕自家老头听见。
“喂,李叔……”
……
黑色的奥迪A8驶出院门。
苏振麒目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穿过,作为父亲的拳头紧握不放。
“樯樯回房间之后呆了那么久,他们究竟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
抵达裁缝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六点。好在因为苏晓樯是老客人了,所以老板特意多等了一会儿。
在为路明非量好身形尺寸之后,两边约好下周五的下午就能来取西服。
宴会的时间是周六下午,在CBD中心的普伦斯洲际酒店举行。周五下午刚好来得及。
苏晓樯暗舒一口气,心想还好今天下午赶上了。要是明天再来的话,那就要周六才能取到西装了。
西服的事告一段落,路明非蹭了小天女的顺风车之后回了家。
周末,一日无事。
……
对于路明非和苏晓樯来说,周末是一日无事的。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周末这一天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在自己的衣橱里翻来覆去找了半个多钟头的苏振麒,紧皱着双眉,终于忍不住喊来了自家的管家。
“老李,老李!”
半分钟之后,管家李叔进了衣帽间,对苏振麒低下头:
“怎么了,老爷?”
“我收在这里的那件Kiton的定制西服,你看见没有?”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想到了昨天自家小姐带着那个叫路明非的男孩,在自家老爷房间里试西服的事情。
显而易见,那件消失的西服是被他们拿走了。
对于那件西服的来历,管家李叔是知道的,那件Kiton的西服是去世的苏晓樯母亲格罗妮雅送给老爷的礼物,出自于Kiton的首席设计师之手。
为了这件定制西服,格罗妮雅当时还欠了加图索家一个小人情。
不过……
“回老爷的话,我没有看见。”李叔摇了摇头。
这并不算撒谎。老爷问的是自己看见了那件西服没有,而不是自己知不知道那件西服的去向。
自己虽然知道是小姐他们拿走了西服,但却没有看见过。
见管家李叔这么回答,苏振麒倒也没有疑虑。
老李不会对自己说谎,他说没有看见,那就真的没看见过。
那这件西服究竟去哪儿了呢?
“应该是收到什么地方忘记了吧?”
苏振麒叹了口气,“那件西服我也好久没穿了。本来想说拿去改一改,然后穿着去下周六的那个晚宴。可惜。”
管家李叔想了想下周六晚宴时可能会发生的场景,风霜侵蚀的脸上忽然有些忍耐不住的抽搐。
……
周一,难得路明非起了个大早。
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的,但是一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好像自从回归高中生活之后,连生物钟也被调回去了。
洗漱完毕,出了门,在借口拐角的那家早餐店买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回头,刚好看见柳淼淼下车。
今天其实蛮热的,但是柳淼淼并没有跟往常一样穿凉鞋,而是穿了一双漂亮的英式小皮鞋。
搭配上同样英式风格的仕兰中学校服,一位贵族小姐活脱脱地出现在路明非的眼前。
“呀,明……”
看见路明非,柳淼淼刚准备打招呼,就忽然停下,回头瞅了一眼坐在主驾驶座上的女人后,冲着路明非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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