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华牌铅笔
普普通通，无论是摆件又或者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值得疑惑的。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走到房间里最大的那张桌前，指着上面去的文档问道，“这些就是赤城看的实验资料？”
“嗯，就是这些喵。”
黄羲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翻看起来，明石和几个小家伙对了一眼，上前帮他解释不懂的地方。
如此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左右，便将实验的原理进行了一个大概的理解。
当然，细节上当然也不太清楚，特别是其中关于羁绊的描述，似懂非懂。
不过却可以大概其看做一种进度条，每次召唤便可以积攒羁绊，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直接将他召唤到这个世界，就像是某些抽卡游戏的保底一样。
“所以，赤城应该想要增加羁绊？”
黄羲合上资料，怀疑少女是想通过快速的实验去垫刀，又或者通过十连去看看能不能出金？
“但是这样没有用的喵，即使消耗掉赤城大人所有的精神力，也不一定能够增加多少羁绊喵。”明石解释道。
旁边的夕张和英格拉罕也都微微点了点头。
黄羲摸着下巴不说话，目光看着窗外的树丛。
本来是想要通过这些实验资料去猜测赤城的想法，但实际上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感到大脑略微发胀，下意识伸手揉了揉。
“指挥官喵？”明石察觉到一丝不对，面露担忧的神色。
“没什么，只是有些太纠结了而已。”黄羲摇了摇头，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音在身后响起。
“笃笃笃——”
他回过头，刚好看到房门被渐渐推开，露出一个带着黑色大檐帽的脑袋，金色的发丝像是瀑布，而碧蓝色的眸子里却有些疑惑。
是俾斯麦。
黄羲瞳孔一缩，下意识想到了之前的经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俾斯麦却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众人，然后问道，“大家都在这里做什么？能量检测仪器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眸光落到了黄羲身上，浅浅笑道，“指挥官，原来你在这里？”
“啊，额，这个，是我。”黄羲没办法反驳，还是点了点头，却有些小心地看着姑娘。
俾斯麦似乎是知道他的心中的想法，摇了摇头，柔声说道，“放心吧，指挥官，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额……”
如此话语，反而叫黄羲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接着问道，“外面大家怎么样？”
“知道赤城应该又进行了一次实验，也知道指挥官生气了。”
“这个，嗯，也不是生气，就是……”他顿了顿，还是转移了话题，问道的，“所以，你这是过来做什么的？”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说他心中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才是奇怪。
“配合研究能量检测仪器。”俾斯麦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的意思，一边解释，一边向着外面走去，“指挥官刚才……刚才走了之后，大家也将重心转移到了寻找赤城上。”
“我们这边，是过来看看能量检测仪器的情况。”
众人跟着少女走到隔间外面。
黄羲这才发现，除了俾斯麦之外，实验室还多了两个人，分别是北联的契卡洛夫和撒丁的达芬奇。
“怎么了？大家都躲在里面做什么？”灰蓝色长发的契卡洛夫双手抱胸，略微疑惑向着这边点了点头。
金黄色双马尾的达芬奇倒是乐呵呵模样，打趣问道，“是实验上有什么进展吗？还是说什么情况？”
俾斯麦轻轻一笑，指了指黄羲说道，“这是指挥官，至于他们在做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指挥官诶。”达芬奇一愣，眨了眨眼，眸光闪烁，好奇而又惊诧地跑到了他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甚至还想要伸手摸一摸。
契卡洛夫倒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竟然真是一点也察觉不到异常。”
黄羲略微有些窘迫，感觉自己像是小白鼠一样，正在被科研人员打量。
这大概就是被切片的感觉了？
好在姑娘们也只是打量着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他也很快平静下来，说道，“我附身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赤城，关于能量检测的方案，之前已经发现没有效果了。”
“没有效果？”俾斯麦顿时一愣。
契卡洛夫和达芬奇也从都眨了眨眼，面露惊诧的神色。
黄羲将之前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具体细节则是由明石和英格拉罕她们补充、很快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脸上带着思考的神色。
“也就是说，实验的方案失败了。”俾斯麦轻声说道。
契卡洛夫却摇了摇头，“只是检测能量波动的方案失败了，也许我们可以从精神力的角度入手。”
“不行的喵，刚才已经和指挥官讨论了这个问题了喵。”明石跳出来，将之前的讨论复述了一遍。
契卡洛夫顿时也陷入了沉默。
“精神联系，还有没有其他产生精神联系的办法呢。”达芬奇也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黄羲也忍不住思索起来，其实他之前便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却没有什么结果，而现在……
他皱着眉，几乎是习惯性地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机械手甲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音。
明石看着他，眨了眨眼，忽然问道，“指挥官现在很不舒服喵？”
“也不是不舒服，只是感觉……脑子有些不太灵活。”黄羲摆了摆手说道。
“不太灵活？是因为脑力，或者说精神力的消耗吗？”达芬奇说道。
黄羲不太愿意承认，但也感觉精神力的确有些消耗了。
如果按照清醒的时间来算，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清醒了二十多个小时。这样看来，其实已经算是在通宵了。
“不过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问题不大。”
他揉了揉太阳穴，随着那种肿胀的感觉渐渐消失，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容。
明石却眨了眨眼，脸色有些疑惑，“如果是精神力消耗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就恢复的喵？”
“额，这是什么意思？”黄羲不解。
俾斯麦脸色的很平静，缓缓说道，“就是说，赤城可能在刚才分享了一部分精神力给指挥官。”
“嗯？”
黄羲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眸光变得兴奋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我继续消耗精神力的话，赤城便会继续向着我分享？这岂不是一条通路？”
他豁然起身，眸光中是按捺不住的光彩。
只要有一条通路，就可以顺着精神力之间的联系去找到赤城。
思考纠结了那么久，终于算是得到了一条可以行得通的线索了！
房间里的姑娘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齐齐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样。”
“那就按照这个方法来试试吧。”
黄羲果断说道，甚至有些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但却没有一个人行动，大家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怎么了，大家还在纠结什么？”黄羲不解问道。
俾斯麦靠坐在长桌上，双腿搭在一起，显得格外修长匀称，神色却显得十分犹豫，“这会让指挥官长时间陷入了一种脑力缺乏的状态，甚至有可能陷入昏迷。”
其他姑娘也点了点头，无论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愿意指挥官去冒险。
“没关系，只是昏迷而已。”黄羲却显得不那么在意的样子，“而且也只是可能而已，我会控制着自己的情况。”
“即使不昏迷，精神力缺乏的时候，指挥官也会感觉很难受。”
“没关系，只是难受一点而已，这些都不是问题。”黄羲摇了摇头，眼中的兴奋渐渐散去，只剩下了坚定。
他走到俾斯麦面前，略微仰起头，和那双好看的眸子对视，“我知道你们在犹豫什么，但……你们的指挥官也不是什么只能供起来的神像。”
“既然现在我能够帮上忙，那就让我帮帮忙，只是脑力的消耗而已，大家齐心协力地在港区里寻找赤城，难道不需要体力和脑力上的消耗？”
“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
俾斯麦的眼睑略微低了下来，思忖了片刻，最终缓缓说道，“指挥官，我会带着铁血，尽快推进实验的进展。”
“嗯，我知道了。”黄羲眨了眨眼，随即笑了起来，又看向其他姑娘，笑着问道，“大家感觉如何呢？”
“嗯，既然指挥官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契卡洛夫无奈摇了摇头，“那我们准备一下设备吧，我记得检测能够检测精神力的仪器……”
“这里有喵！”明石立刻回答道。
达芬奇也理了理衣袖，风风火火跑上前看了看，“很好，只需要一点点的调整就可以了！”
像是点燃了木材之中的火焰，实验室的气氛陡然变得忙碌又活跃了起来。
而在大概十分钟之后，黄羲便坐到了一台类似牙科诊所般的椅子前，脑门上贴了好几片膏药模样的传感器。
“现在，只需要指挥官稍微消耗一些精神力了喵。”明石站在小板凳上，同时将一张A4纸递了过去。
“这是……”黄羲一愣，只看到A4纸上各种文字和符号，有些像是数学题。
“这是数学试卷喵，这样的话，指挥官就可以快速地消耗脑力了喵。”
明石一脸认真地说道。
第142章 纯白空间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可能骗你。
即使是你误以为是最亲密的那些人，也有可能在关键时刻于背后刺你一剑。
只有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黄羲躺在椅子上，盯着眼前的试卷看了好久，然后缓缓抬头看着明石，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艰难的字眼，“这是几年级的数学题？”
“这个……只是很普通的数学题喵。”明石认真说道。
“但我感觉并不普通。”黄羲看着试卷上面字符，那些古怪的符号和弯曲曲线以及不太认识的字符从眼睛里进去，然后就消失不见，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是太难了吗？”
契卡洛夫有些奇怪地这边靠了靠，按着黄羲肩膀，视线落到卷子上，然后得出了结论，“我认为这应该是高中生的水平。”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俾斯麦点头，达芬奇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点了点头，金色的发丝随之起舞。
“不应该吧？高中生也学极限和微积分的吗？”
“不学吗？什么地方的高中这么水？”契卡洛夫显得很震惊。
黄羲更加震惊，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试卷递了回去，严肃而又认真地说道，“请给我来一份小学生套餐。”
“这个……一时间半会儿可能找不到喵。”明石显得很纠结，她这个试卷还是上次吹雪她们过来玩的时候留下来的，平常没事也不会在实验室里刷题。
契卡洛夫却挑了挑眉，露出笑容来，“啊，没关系，既然指挥官不知道这些，那就让亲爱的契卡洛夫老师来教教你吧。”
她理了理白色的大衣，将不远处的白板推了过来，又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根长长的教鞭，轻轻地敲打在上面，发出「啪啪」的声音。
黄羲记忆顿时就回到了过去被囚禁在学校和教室里的时候。
虽然少女还没有开始说话，但他感觉那精致的面孔已经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了，就像是他大学的高数老师。
“好，我们从极限的定义开始讲起……”
姑娘有条不紊地说道，声音不急不缓，却像是紧箍咒一般，在黄羲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
他瞪着眼，盯着白板上不断多出来的字符，只感觉头昏脑胀，昏昏欲睡。
专门用于检测精神力消耗的仪器闪烁着红灯。
网格图标上，一条代表着黄羲精神力存储的线条陡然降落，向着下面不断下滑，这是他精神力在快速消耗的表示。
明石紧张地盯着显示屏，凝重说道，“还在不断下降喵，赤城大人还没有进行分享喵……”
而她话音还没有落下，那显示器中的曲线已经陡然上升，像是一个台阶。
“来了喵，精神力分享来了喵！”
明石顿时就精神了起来，金色的看向不远处，急忙喊道，“快点进行监测喵！”
“正在进行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