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影开始的反派生活 第8章

作者:云思邪

  但日向家族却是一个奇葩——不用他上手削,人家自己就主动阉割了。

  一年一年,日向家不断衰败着,依靠血继界限和祖先的余威维持体面,苟延残喘。

  整个家族,都是困于宗分制度的笼中之鸟。

  猿飞日斩无声地叹了口气,用某种忍术将声音压成一条线,偷偷对三位爱徒道:

  “你们都知道,我将你们聚集在此的目的,说吧……有什么想法?”

  老师的问话,没有得到徒弟们的丝毫回应。

  大蛇丸从容地坐在那里,静静观看院子里的战斗,时不时喝一两口茶水。

  自来也则悄咪咪地拿出小本子,在笔尖上蘸了点墨水,正写着什么,俨然一副灵感爆发的样子。

  纲手最过分,她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碗一碗地喝酒,脸颊升起两坨殷红,眼神发直、懵懵懂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千手家族的“仙人体”天生酒精不耐受呢。

  猿飞日斩气得直翻白眼。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样子,作为师傅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让三忍收徒,刺激宇智波和日向,使其在战争期间多多出人出力”,这个计划听起来很美好,很靠谱,却有个重要的前置条件——三忍有收徒的意愿。

  孩子长大了都不好管,更别说是三名正值青壮年的影级大高手了。

  三忍对收徒都挺抵触。

  此时的大蛇丸,虽然已经开始人体实验,但对木叶还算忠心,随着三代的老去,他正准备冲击第四代火影的位子。

  收下宇智波或者日向的族人,虽然会取得两族的支持,但这次的收徒毕竟只是利用而已,以后说不定会整出什么麻烦事来,还是不要主动揽活为好。

  对于自来也,他虽然挺乐意传授年轻人一点东西,但因为妙木山的蛤蟆仙人作出那句“你的徒弟会给忍者世界带来重大变革”的预言后,自来也便对收徒一事特别慎重了。

  而纲手……则纯粹是因为心理疾病。

  在弟弟千手绳树、恋人加藤断死后,纲手患上了严重的恐血症,身为忍者,惧怕鲜血,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破绽,因此纲手心灰意冷,远离木叶,带着年幼的静音四处流浪,懒得再管村子里的事。

  三忍处于耍赖状态,猿飞日斩也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去训斥徒弟,只能强忍着坐在位子上,观看院子里少年少女们的战斗。

  时间流逝,很快,四名宇智波和四名日向家的天才都已出过场。

  这其中,表现最惊艳的,自然是日向悠斗。

  稳扎稳打磨炼出来的出色身体和柔拳技巧、天才般的自创忍体术“狮牙咬绝”、敏锐的洞察能力和优秀的判断力,让他在这群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近乎碾压。

  归根结底,这些人只不过是“普通天才”而已。

  真正的怪物,譬如尚且年幼的宇智波止水、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宇智波鼬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日向悠斗才能赢得这么轻松。

  少年少女们都已展示过自己,晚宴又重新恢复原样,没人受重伤,猿飞一族配有专门的医疗班,不多时,八名天才又都坐回位置上了。

  吃喝了有一会儿,猿飞日斩突然干咳一声,抻了个懒腰:

  “各位,我们猿飞一族曾以植物研究闻名忍界,即使到现在,这个族地也保存着先辈们娇养出来的奇花异果,都动弹动弹吧,一刻钟后,我们再在这里集合。”

  众人一怔,立刻明白了三代火影的想法:这是想支开他们,和三忍单独相处密谈,肯定是为了收徒一事!

  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族人恭敬地告退。

  大堂上,年逾五十的猿飞日斩背着手站立许久,最终,他缓慢地转过身,疲惫道:

  “小纲手、自来……嗯?”

  他刚想抒情,对三忍规劝一番,却没想到转过头来时,自己的三个徒弟,一个都不见了。

  趁着师傅酝酿情绪,徒弟们早开溜了。

  “伱们这三个兔崽子……”大堂上,猿飞日斩揪着胡子,差点失去涵养破口大骂。

  ……

  与此同时。

  猿飞族地,某处散发着香气的花园中,日向悠斗停下脚步。

  他作揖行礼,一如族中教导的那样知礼恭敬:

  “信司少爷、美子小姐。”

  (本章完)

第14章 笼中之鸟

  日向悠斗作揖行礼,对着两名宗家天才束手而立。

  即使是日向家最严苛古板的族老,也挑不出他半点失礼的地方。

  “日向之玉……”

  日向信司轻喃,树叶的阴影遮住他的大半脸颊,将这位年少宗家的表情切割得支离破碎:

  “不愧是日向之玉,早就听说分家出了个人物,刚开始我还不信,今晚看到你出手,确实,你实在是个厉害的家伙。”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可是,分家无法担负[日向之玉]的名号,那是属于我们宗家的责任和荣耀!日向悠斗,你过界了!”

  伱以为我想背负日向这个名号么……不知进取的蛀虫们,日向悠斗心中暗讽,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平静回应:

  “那是同村伙伴的抬爱罢了,悠斗才疏学浅,当然不能代表日向家。”

  “你知道就好。”信司颜色稍缓:

  “你今晚战胜宇智波翔太的招式,是你自创的?”

  “是。”

  “把他交给族学的秘术室吧。”日向信司的表情,像是在说“今晚就吃烧肉吧”那样简单随意:

  “作为日向的一员,每个人都有提升家族底蕴的义务,按照规矩,分家上交自己领悟的绝学,就能得到应有的奖赏,下次族会,你可跪在我甚至宗家长老的身后聆听,只要以后多多立功,这样的机会还有的是,这样吧,不如你现在就交给我……”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日向悠斗真的很想大笑出声。

  ——多少日夜的敏思苦想、忍受孤寂和痛苦开发出的秘术,你一句话说拿走就拿走?奖励是在你身旁跪着?

  我当然知道,族会那种场合,分家的人离宗家越近,代表地位越高,可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很像一条狗么?

  日向悠斗眨巴下眼睛,想把眼前的麻烦糊弄过去:

  “抱歉,信司少爷,火影大人约定的重新聚集的时间快到了……”

  日向信司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日向悠斗,你敢不遵族规?”他踏前一步,眼角青筋浮现:

  “宗家是日向主人,分家是宗家的盾和剑……我看,你真的是忘记分家的义务了。”

  和他心有灵犀般,宗家少女日向美子也开启白眼,冷冷地盯着悠斗。

  日向悠斗皱眉,暗道不妙,今晚自己风头太过,伤了他们可笑的自尊心。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身后就传来了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

  白眼瞬间开启,日向悠斗没有回头,就从三百六十度的视界中,看到了从后方强势逼近的日向直人。

  真是条听话的狗,日向悠斗冷哂。

  一对三,日向信司、日向美子、日向直人都不是弱手,一旦真打起来,自己必须全力对战。

  宗家的规矩?可笑,难不成还要将脸送过去给人家踩不成?他日向悠斗没那么下贱!

  形单影只的少年面无表情,然而他的身体中,查克拉正在急速轰鸣,狮子的牙悄然出现。

  但是,日向悠斗预想中的激烈战斗并没有发生。

  黑暗的花园里,日向信司单手举起,放在嘴边,冲着日向悠斗嗤笑。

  那笑容,轻佻得仿佛在碾死一只虫子。

  下一刻,无尽的痛苦从日向悠斗的眼球深处爆发。

  从眼球开始,到视神经,再到整个大脑,似乎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从里到外凌迟着血肉和神经,针扎、刀剁、火灼、剑剜……一切的痛苦,都不足以比肩这种折磨。

  无法做出任何反抗,日向悠斗捂着头,痛苦地蜷缩起来。

  一只手倏地出现在前面,是日向直人,他死死捂住日向悠斗的嘴,指甲掐进肉里,丝毫不在意这个分家同胞饱经蹂躏的身体,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日向悠斗停止了挣扎。

  日向直人放开手,甩了甩上面的血块——那是日向悠斗因痛苦咬碎的舌头。

  日向悠斗神志迷蒙,他撑着身体,拼命睁大眼睛,却发现,眼中的一切都模模糊糊。

  “看不清东西了吧?”日向信司走过来,饶有兴趣地打量日向悠斗充满血丝的眼睛:

  “笼中鸟,是完善了千余年的咒印,不仅可以在受术者死亡后自动毁去大脑和眼球,也能通过密令操纵,凭借宗家的意志主动破坏脑组织……当然,再完美的东西,也存在缺点……”

  宗家的少年低下头,纯白如雪的眼眸中,充斥着高高在上的恶意:

  “譬如,激活笼中鸟后,受术者往往会伴随着不同程度的视力损伤,有些几天就能好,有些则是不可逆的,你以后会成为瞎子也不一定呢……”

  日向悠斗的喉咙里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信司凑过去听了一会儿,实在分辩不出他说了什么,只能起身失望道:

  “舌头都被你自己咬碎了吧?你可真能忍……不过,就算再能忍、骨头再硬又怎么样呢?终究只是个分家而已啊。”

  “日向悠斗,你听好了,今晚的话,我只说一遍。”

  信司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悠斗的护额:

  “我这个日向,和你这个日向,是不同的!”

  “对于忍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投胎啊。”

  他说完,便没再看悠斗一眼,和美子、直人一起离去了。

  原地,只留下了不能动弹的日向悠斗。

  清俊的分家少年死死抓着泥土,拼命想站起来追上去。

  什么计划、什么等待时机,他都不管了,他只想用狮子的牙齿撕碎那三个家伙的喉咙,将复仇的鲜血浇淋在自己身上。

  可惜,他试了很久,也没有成功。

  发动后的笼中鸟,是忍界首屈一指的酷刑。

  黑暗的花园中,月光缓缓洒落,过了许久,日向悠斗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颤抖着从腰包里摸出止血药膏,凶狠地抹在舌头上,药膏的刺激性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但这疼痛却远逊笼中鸟的伤痛,更及不上少年心中燃烧的火一般的愤怒和恨意。

  沙,沙。

  脚步声从后面响起,有人意外来到了这里。

  “……你看起来很糟糕啊,小伙子。”

  黑夜中,女人的声音传到日向悠斗的耳边。

  分家少年回头。

  金发的女人倒提着一坛酒,醉醺醺的,有些豪迈,又有点慵懒,千手家族特有的旺盛生命力和太阳般的查克拉,似乎将夜的寒意也驱走几分。

  (本章完)

第15章 肮脏

  猿飞族地,某处花园。

  日向悠斗靠坐在石凳上,紧闭双眼。

  纲手则伸出一只手,轻轻盖住悠斗的眼睛,柔和的查克拉由手掌输送至眼球和视神经,刺激着细胞的修复和自我再生。

  查克拉是一种狂暴、威力巨大的能量,将它用于治疗人体,本就是千难万难的事,如果治疗的部位是以精密娇嫩著称的视觉系统和脑组织,其难度不亚于针尖上绣花,整个忍界,有能耐治疗这种伤势的,不超过五指之数。

  幸运的是,纲手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单论医疗忍术,这位千手一族的最后血脉,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清凉的感觉倏地消失。

  日向悠斗睁眼,除了针刺般的疼痛外,所见之物终于恢复了清晰。

  “疼痛大概会持续一个星期,多喝水,多睡觉。”金发的纲手轻舒一口气。

  她把盘起的头发散开,抿了一口酒——纲手是个很有医德的人,给人治病的过程中,当然不会饮酒。

  日向悠斗揉了揉依然发紧的额头,沉默了许久,最终很郑重地向纲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