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看着他逃跑似的背影,刘正笑了笑,然后看向两小只。
妮娜一会儿给三花猫擦脚,一会儿给它顺毛,忙的不亦乐乎。
他的目光向下,看向水盆之中。
暗黄色的血液溶于水中,然后慢慢晕开,将一整盆水都染成了微黄。
刘正微微皱眉,以这些血液的量根本不应该达到这种效果。
显然,这些野兽的血并不正常。
如果野兽都是人变成的话,那么是这些血液变异导致了人变成野兽,还是人变成野兽后导致血液变异呢?
“刘正先生,饭菜做好了。”
安科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哦,好的。”
刘正点了点头,却没有起身。
“你不过来吃吗?”
安科问道。
“没事,我就在这儿吃就行了,习惯了。”
反正他在餐厅的时候,也是坐在小马扎上吃的。
“那怎么行,让客人一个人在一边吃饭太没有礼貌了。玛丽安,帮我把桌子搬过去。”
安科和妻子一起把桌子搬到了刘正面前,然后又把饭菜和喝的都端了上来。
主菜是蔬菜炖肉,主食是土豆泥,大人喝啤酒,小孩儿喝甜酒。
“真不错。”
刘正吸了吸鼻子,满意地点头。
你要说味道,那肯定是比不上血腥餐厅的员工餐。
但伱要说安全感,那比员工餐强太多了。
至少他不用看到物品介绍才能决定吃不吃了。
刘正拿起勺子,正准备给自己舀一勺肉汤,忽然侧过身子,把破洞漏了出来。
就在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他闪电般伸出一根触手将一个毛发丛生的野兽头颅扯了进来。
(本章完)
251.第250章 放血 截肢 灌肠
251.
“我不知道你还听不听得懂人话。”
刘正低下头,明亮的目光刺痛着野兽浑浊的双眼。
“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吃顿正常的饭,你们要是再来烦我,我就把你们架在火上现烤现吃。”
圈住野兽脖颈的触手微微用力,变形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呜呜。”
野兽哀鸣着,想要挣脱恐怖的触手,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看来伱们还会害怕,很好,那就滚吧。”
他轻轻一甩,野兽的头颅便被甩出了门洞。
透过门洞可以看见,摔倒的野兽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快速逃离。
“好了,继续吃饭吧。”
刘正挪动身体,再次堵住了门洞。
“哦哦,好的,吃饭吃饭。”
安科借着盛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说实话,如果单单以实力而言,眼前的外乡人并没有超出他的认知。
无论是血愈教会的猎人,还是曾经的苦痛教会的骑士,里面都有很多强大到可怕的强者。
他们可以轻松地挥动重达上百斤的异形武器,也可以从十几米的楼上跳下来毫发无伤。
真正超出安科认知的,是这个外乡人对待野兽的态度。
刘正明明知道这些野兽是人类变成的,态度却相当的随意,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更没有恐惧。
就好像它们只是一帮来捣乱的小混混一样,又像是对待一群不识趣的流浪狗一样。
那样的松弛感,是安科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的。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亚特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安科,第一次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恐惧,以及好奇。
由于想尽快赶到苦痛教堂,安科和妻子玛丽安都吃得很快。
尽管他们没有出言催促,但受到父母的影响,妮亚和妮娜两姐妹也加快了速度。
刘正倒是没有被影响,但他吃饭的速度本来就不慢,所以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真舒服,多久没吃上一顿正常的晚餐了。”
他拍了拍肚子,幸福地说道。
“您不是在餐厅工作吗?难道餐厅不提供食物吗?”
玛丽安好奇地问道。
“倒是有员工餐,但怎么说呢,原材料都很一言难尽。”
刘正撇了撇嘴。
用人类做的食物就不说了,吃了还会中毒的员工餐你敢信,减员餐还差不多。
“确实,我也听说过这种没有良心的老板。愿神灵惩罚这些罪恶之人。”
玛丽安同情地说道。
在她的想法中,刘正吃的员工餐大概是些腐败的食物或者老鼠肉之类的。
“神灵恐怕是惩罚不了血腥餐厅啊。”
刘正在心里吐槽道。
连李先生都能驱散神的福音,更别说位格更高的血腥餐厅了。
除非是那种全知全能的真神还差不多。
但那种真神又怎么会来管员工餐这种小事。
说起来,地狱游戏背后的存在是什么位格,感觉应该比降下福音的那个邪神还要高得多。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老板。”
刘正说道。
“能不能麻烦您稍等一下,我们先收拾一下行李。”
安科请求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行车从简,只要人能到就行。
现在发现这个外乡人的实力远超预期,于是就想多带点东西了。
毕竟苍白之夜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而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的。
“当然可以。”
刘正答应了他的请求。
“感谢您,仁慈的先生。”
安科道完谢,立刻带着家人们忙活了起来。
他们似乎早有准备,所以收拾起来相当快,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装好了满满一板车。
板车上有土豆、有肉干、有晒干的蔬菜,还有啤酒、饮水和各种生活物品,足够一家四口生活十天半个月的了。
“是不是太多了?”
安科看着刘正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好。准备好了吗?”
刘正问道。
“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
他打开了大门,苍白的月光立刻照了进来。
被建筑物遮挡的阴影随着远处的兽嚎一起摇动,让人心里发寒。
“出发。”
安科咬了咬牙,推着板车走出了家门。
妻子玛丽安和两个女儿在一边帮着他一起推,看上去非常吃力的样子。
而刘正走在他们的后面,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甚至有闲心欣赏起了城市的夜景。
随处可见的尖型拱门和窗户,精致的浮雕和彩色玻璃窗花,还有大量使用的铁制装饰,让这座城市充满了既华丽又阴郁的氛围。
这种风格在现实中对应的话,大概就是维多利亚时期的伦敦了。
只不过亚特既没有阴雨也没有大雾,甚至空气还有些干燥。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要在屋子外面挂一盏红灯?”
刘正忽然问道。
“那是安全的标志,代表屋里的人神志清醒,没有兽化。”
安科回道。
“那如果兽化了会怎么样?”
“红灯就会自动熄灭。”
安科说道。
“这么神奇?什么原理啊?”
他惊讶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灯都是教会的人统一制作安装的。”
安科摇了摇头。
“是我们要去的苦痛教会吗?”
“不,是血愈教会。”
安科说道。
“这两个教会有什么区别?”
“苦痛教会曾经是亚特唯一的教会,但他们的教义太极端了,所以当血愈教会出现以后,他们很快就式微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教堂了。”
“而血愈教会是几十年前兴起的教会,他们擅长用血液来治疗疾病,教义也非常的简单,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管理者。”
安科介绍道。
“擅长用血液来治疗疾病?放血吗?”
刘正第一时间想到了中世纪那些理发师的三板斧,放血、截肢、灌肠。
“不,是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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