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不鸽
他重新端起了啤酒杯,隔空向着台上唱着歌的渡边悠敬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明天就去投简历吧!
他想。
“好啦,我们的时间也到了,还请大家多多支持Enden Session,我们明天统一时间见!”
随着八点五十五分的节点到来,台上的渡边悠牵起了早川由纪的小手,向着台下的听众们鞠了一躬。
台下的听众们先是一愣,随即有几个人皱起了眉头,不满看向了店长所在的那个卡座。
渡边和早川唱的这么好,就应该让他们多唱一点时间啊,这到了时间就给人赶下去是什么意思?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表示了理解,虽然很是恋恋不舍,但还是异口同声的道出了那句‘明天见’。
相较于别的歌手,今天渡边和早川已经唱的够多了,这五十五分钟里,抛开中间词的部分,他们唱了整整八首歌。
就算是铁人,那也得休息。
但明天倒是可以再来,到时候把太太也带上吧。
不少有家室的客人这样想到。
在目送着两人下台主持人重新登台后,部分客人叫来了服务生,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纸币,点名这是给渡边他们的后,便重新冷却了下来,放回应援棒,重新喝起了酒。
“你怎么还没走?”
卡座内,宫岛泷看着丝毫没有要挪窝意思的冬山幽香,开口问了一句。
她的吃瓜雷达告诉她,后者怕是想去认识一下渡边悠。
如果渡边悠是单身的话,她倒是不会反应这么大,可问题是渡边不是单身,甚至女朋友还是尚子的女儿,那她这个当长辈的,还是得防范于未然一下。
毕竟就刚才渡边在台上的完美表现,确实是展现出了十足的魅力的。
“我想认识一下渡边。”冬山幽香大大方方的给出了回答,顺带着还吐槽了宫岛泷一句,“不过你这幅防小偷的语气是怎么个意思?”
“怕你横刀夺爱。”
宫岛泷直言不讳。
“你想太多了。”冬山幽香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对高中生出手。”
“你怎么知道他是高中生的?”
宫岛泷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
所以,自己这位员工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人开盒了!?
“我有个朋友。”冬山幽香没好气地打断了自家店长的脑补,“就是我大学的同组同学,她的妹妹就在渡边和早川就读的高中念书。
“之前他们高中搞学园祭的时候,渡边和早川一起上台演出过,她的妹妹拍下了视频,然后发给了她姐姐。
“我刚好就在她的旁边。”
说到这里时,她不由得瞪了店长一眼。
明明感情经历空白的跟一张纸似得,但想象力却是丰富的很。
“哦!”宫岛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厚着脸皮当没听懂似得转移了话题,“我还以为你要说他的嗓音很像Jay呢。”
老实说,刚才听的时候,她都有种在听Jay的演唱会的感觉。
不过细听之下,她又听出了些许区别。
Jay在转音部分的处理要更细腻一点,渡边的处理则要更随意一些。
——这是她瞎掰的。
人话就是她觉得相似但有差别。
“确实像,但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冬山幽香想也没想的就给出了回答,“Jay怎么可能到我们这个小酒吧来唱歌,人家真要唱歌的话,随便办个演唱会不好吗?
“而且他怎么可能是个高中生,就算是天赋再异禀,那他也该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才是,二十一二嘛。”
这个结论也是网上众说纷纭下,大家觉得可信度最高的结论。
“你的下一句是不是就是你们年龄一样,又刚好都是歌手,又恰好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这不得顺势谈个恋爱?”
这次轮到宫岛泷翻白眼了。
那股味儿都要溢出来了。
“抱歉,我不是那种人。”冬山幽香故作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但她的下一句话却是彻底摧毁了这个动作所带来的好印象,“顶多只会在梦里想一下。”
“那个……”
渡边悠有些尴尬的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下了台之后,他去上了个洗手间,然后寻思着回来跟店长打声招呼再走,结果刚好就撞见了两人聊天。
他本来是想等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再进卡座打声招呼的,但好像再等下去的话,由纪本来不错的心情就要彻底晴转多云了。
半吊子辣妹的醋坛子可是轻易就能打翻的。
“哦,渡边你来了啊。”宫岛泷转过了头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渡边悠,“另外,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的前辈,冬山幽香,是JD哦~”
“你好,冬山前辈。”
渡边悠拉了拉由纪的小手,示意她也打招呼。
“你好,冬山前辈!”
早川由纪不情愿的打了个招呼。
明明人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她还是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家玷污了的感觉。
“你好,渡边,早川。”
冬山幽香点了点头,笑着回应了一句,可心底却是悄悄的腹诽了起来。
就早川眼下的这个表现,店长之前的那些话难道是为了告诉自己,早川是那种特别爱吃醋的人?
“我是过来跟您说我和由纪要回家了的。”渡边悠顿了顿,没有急着去接信封,“这里的工资是日结?”
在他的印象里,日本这边的工作大都是周结和月结,日结的工资是要少一些的。
“是的。”宫岛泷又抬了抬手,“快拿着,手都要举酸了。”
“谢谢店长。”
闻言,渡边悠也不再磨蹭,接过了信封。
“那我们就走了。”
“嗯,路上小心,由纪到家之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在简单的交待了这俩年轻人一句后,宫岛泷冲着两人摆了摆手,重新窝进了沙发里。
待到他们离开卡座,门那边传来了掀开门帘的声音后,她突然多出了几分感时伤怀。
原来这就是目送着孩子离开的感觉吗?
“店长,那个信封的厚度好像不对吧?”
冬山幽香留意到了店长表情的变化,主动岔开了话题。
“是,我往里头额外塞了三张谕吉。”
宫岛泷重新坐起了身子。
她的情绪素来如此,来的快去的也快。
“啧,区别对待!”
冬山幽香瘪了瘪嘴,嘟囔了一句。
“你要是能有他们的这种效果,我也可以给你多算钱。”宫岛泷摆了摆手,“好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该回家了。”
“你才是真正冷漠的那个人吧。”冬山幽香冷哼了一声,“外面下着雨呢,我就勉强陪店长你到闭店吧,到时候你开车送我回去。”
“可以,不过记得结车费。”
“?”
*
撑开伞,从酒吧里出来,渡边悠和早川由纪重新走进了雨里。
下舞台的时候,他就给已经到了的老妈发了条消息,让她再往路口前开一开,他们走过来上车。
“心情不错?”
渡边悠侧过头去看向了身旁的早川由纪。
此刻,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
“你怎么看出来的?”
早川由纪抬起眉来,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她应该没有把心情写在脸上吧?
“喏。”
渡边悠挑了挑眉,示意对方看向自己的裤腿。
得益于某人那装作没看到小水凼轻轻往里一踩,接着灵巧的往他这边一靠,以此来躲开那溅起的小水花的行为,他的裤腿已经被打湿了三分之一。
“呃……”
早川由纪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她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的幼稚行为,居然会把他的裤腿给打湿。
“对不起,悠。”
她歉意的垂下了眼眉,道了声歉。
“嘶,小由纪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还是说憋着更大的坏水儿呢?”
渡边悠嬉皮笑脸了起来。
他本来就没有怪她的意思。
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一个小孩子,只是因为年岁的成长,需要承担的责任变多,烦恼与困惑交织着生活的琐碎,让这个‘小孩子’没有精力,也不敢出来撒欢闹腾。
“你才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儿呢!”早川由纪没好气的轻锤了他的肩膀一下,“就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而已。”
“那为什么你进厨房前大放豪言壮语的时候,没有不好意思呢?”
渡边悠毫不犹豫地揭了她的短。
要说由纪什么东西最不擅长,有且只有厨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烤的蛋糕那些确实不错。
可能,她在这方面的技能点都加在烘焙上了?
“哼,人总要有信心才能做好一件事!”
早川由纪替自己辩解了起来。
“这倒是实话,所以,现在你对之后的驻唱有信心了吧?”
他是很清楚的。
上台前她的那一系列的小动作,包括但不限于两分钟内喝了三次水,撩了两次头发,目光不自觉地游离了三次等行为。
“嗯。”早川由纪点了点头,由衷的道出了内心的想法,“感觉和之前的表演没差,只要把台下的观众当萝卜就好了。”
这是最早的时候,妈妈教她的缓解登台紧张的方式。
“这话要是让刚才的听众们听到了,不得气的朝你扔瓶子?”
渡边悠调侃了一句。
“那到时候我就往你身后躲。”
早川由纪的笑容重新出现在了脸上。
“这么狠心?”
“你说了要照顾我的嘛。”
她往他的身边蹭了蹭,傻笑着挽住了他的手。
“啊哈,不过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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