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金三顺
随后他向前走了半步伸出手。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一下布鲁斯的肩膀。
彼得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暖意:“有时候,布鲁斯.”
彼得看了一眼正叽叽喳喳讨论哪个礼物更酷的两个女儿,“正是我们拥有的这些伤痕造就了我们自己,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布鲁斯,“你父亲……托马斯,他要是看到今晚,看到你这样子……他会为你骄傲的,你母亲,玛莎也会。”
布鲁斯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一下。
那句“他会为你骄傲的”,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个被深锁的闸门。
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鼻腔,酸涩地刺激着眼眶。
他几乎是立刻垂下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饰着那瞬间几乎失控的情绪波动。
布鲁斯用力地,几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将翻腾的情绪压回心底深处。
当他再次抬起眼时,眼睛里的波澜已经平复,恢复了惯常的深邃和平静,只是在那平静之下,仿佛有某种坚硬的东西被悄然焐热。
布鲁斯看着彼得,表情复杂的向他道谢:“谢谢,教父,还有,万圣节快乐。”
彼得收回了手,拍了拍布鲁斯的胳膊:“行了,小子,节日就要快乐些,热可可要凉了。”
布鲁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终于牵起了一个带着释然和温暖的弧度。
他走向茶几,嘴角带着笑容的和瑟蕾莎,以及莫德雷德交谈起来。
哥谭的寒冷似乎被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韦恩庄园这个漫长而冷清的万圣夜,终于被一种迟来的温暖填满。
阿尔弗雷德走到彼得身边,看了一眼和两个萝莉交谈的嘴角带着笑容的布鲁斯,欣慰的对彼得说道:“这是少爷失去父母之后,我见过的他最开心的万圣节了,谢谢,帕德里克老爷,你给了少爷一个难忘的万圣节。”
彼得朝着管家笑笑,“我也是,这也是最令我难忘的一个万圣节。”
站在窗口,彼得的视线越过黑夜,向着万圣节笼罩的哥谭黑夜看去。
今晚,还真是一个漫长的万圣节啊!
下半夜。
万圣节即将落幕之时,肯特农场。
刚刚在教父家参加完万圣节的克拉克,回到家中休息。
今晚这个漫长的万圣节,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心潮也有些难以平复。
躺在床上,一直到后半夜,克拉克才迷迷糊糊的进入睡梦中.
刚刚入梦,一副不一样的梦境画卷,便在他眼前展开了。
堪萨斯州的夏夜,空气粘稠得如同浸透了蜜糖。
一辆饱经风霜,但被主人擦拭得锃亮的福特皮卡,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斯莫维尔高中的公路上。
车灯划开沉沉的暮色,仿佛一枚倔强的萤火虫,驶向一场标志着青春落幕的盛大仪式。
克拉克坐在后排。
他穿着剪裁略显僵硬的黑色礼服,领结被母亲玛莎精心调整过。
但现在克拉克却感觉这玩意像一条无形的绳索,勒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克拉克宽阔的肩膀微微内收,试图在有限的空间里将自己缩得更小,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窗外飞速掠过的熟悉的田野和篱笆,此刻也无法抚平他内心深处的局促。
今晚是学校毕业舞会。
一个对斯莫维尔大多数少年少女来说,充满荷尔蒙、霓虹灯光和放肆欢笑的夜晚。
但对克拉克而言,精心布置的体育馆,震耳欲聋的音乐,旋转的彩灯下拥挤的人群,都像是一个巨大而陌生的异度空间。
他感觉自己在舞会里,格格不入,笨拙而沉重。
他听得见远处体育馆隐约传来的低音炮轰鸣,想象着里面汗水和香水混合的气味,还有那些他永远无法真正融入的、属于“普通人”的喧嚣。
一种熟悉的孤独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
车内是另一个世界。
温暖,安全,充满了克拉克熟悉且依赖的气息。
父亲乔纳森·肯特,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他透过后视镜,清晰地捕捉到了儿子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紧张和落寞。
乔纳森决定和儿子聊聊。
“嘿,克拉克。”
乔纳森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别让那些灯光和吵闹迷惑了你,记住你是谁。”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通过后视镜与儿子对视,“我见过你如何安抚受惊的牛犊,如何在暴风雨来临前帮邻居加固谷仓顶棚,如何默默扶起路边倒下的邮筒……你比任何人都懂得责任和善良的重量,这比舞会珍贵得多。”
克拉克抬起头,对上父亲镜中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自豪。
“你母亲和我,”乔纳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你教父,我们看着你长大,我们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那不是怯懦,克拉克,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应该怎么使用。”
第982章 法老王现世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信念灌注到接下来的话语中,“看着吧,儿子,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看到你身上真正的光芒,不是舞池里那种转瞬即逝的亮片,是像太阳一样……温暖、持久,能照亮黑暗的光芒,你会找到你的舞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你会…闪闪发光。”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预言般的笃定。
坐在副驾驶的玛莎·肯特转过头。
她伸出手,越过座椅,轻轻拍了拍克拉克紧握的拳头。
“你父亲说得对,克拉克,你是最棒的,享受今晚,做你自己就好。”
坐在克拉克身旁的,是教父彼得。
彼得今天穿着考究的西装。
他没有长篇大论,只是侧过头,用那双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克拉克一眼。
彼得的手掌用力地按在克拉克的肩膀上,“别担心,克拉克,你不会丢脸的,至少阿祖也不会跳舞。”
“额谢谢,爸,妈……教父。”
克拉克有些感动的向彼得和父母道谢。
乔纳森满意地收回目光,嘴角挂着欣慰的笑意,重新专注于前方的道路。
玛莎朝克拉克笑笑,温柔地转回身。
车内再次陷入一种充满温情和期待的宁静,只有引擎平稳的嗡鸣和轮胎摩擦路面的沙沙声。
公路在前方延伸,穿过一片相对开阔的田野,远处学校礼堂的灯火已经隐约可见。
就在这时。
刺眼的白光出现!
毫无征兆,两道撕裂夜幕的强光从左侧的岔路口失控地直射过来!
忽然出现的光芒如此猛烈,瞬间吞噬了皮卡微弱的车灯,将车内每个人的脸庞映照得一片惨白。
克拉克瞳孔在强光下骤然收缩。
乔纳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了惊愕和本能的怒吼:“不——!”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在耳边炸裂。
时间失去了意义。
空间被暴力扭曲。
克拉克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毁灭性的力量从左侧狠狠撞来。
整个世界瞬间天旋地转,玻璃碎裂的尖啸声如同亿万把冰锥刺入耳膜
金属被撕裂、挤压、扭曲的呻吟声传来。
安全带瞬间绷紧到极限,像烧红的铁链勒进他的皮肉和骨骼,几乎将他拦腰截断。
巨大的惯性将他狠狠掼向前方,又被安全带死死拉回,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巨手攥住搅碎。
克拉克眼角的余光,在翻滚颠倒的视野碎片中,看到让他痛苦的一幕。
他看到父亲乔纳森的头猛地撞向变形的方向盘,安全气囊迟滞地弹出,瞬间被染上猩红……
母亲玛莎的身体像一片脆弱的叶子,被巨大的力量从座位上抛起,头部重重撞在扭曲的A柱上,眼睛一下失去了所有光彩……
教父彼得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向变形的车门,金属深深凹陷,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溅满了克拉克的脸颊和脖子。
视野被猩红、黑暗和金属的狰狞棱角填满。
克拉克绝望的悲鸣卡在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只剩下毁灭的轰鸣和刺鼻的汽油、血腥与尘土混合的死亡气息。
“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扯碎的嚎叫,终于冲破喉咙!
“唰”的一下,克拉克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冷汗一瞬间覆盖了全身。
冰冷粘稠的汗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紧紧贴在克拉克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后背上,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肺叶像破风箱一样剧烈地抽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仿佛吸入了车祸现场燃烧的火焰和汽油。
克拉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瞳孔放得极大。
碎裂的挡风玻璃、飞溅的鲜血、父亲惨白的面容、母亲失神的眼睛、教父倒下的身影……令人窒息的绝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刚刚清醒的意识。
房间里一片死寂。
窗外,堪萨斯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温暖的光斑。
没有硝烟,没有血腥,没有金属扭曲的呻吟。
只有他一个人。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落到他微微颤抖的拳头上。
是梦吗?
一场清晰到刻骨铭心、痛彻骨髓的噩梦。
克拉克缓缓抬起手,颤抖的指尖触碰着额头和脸颊。
皮肤光滑完好,没有伤口,没有血迹。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睡衣被冷汗湿透,紧贴在结实的肌肉上,但没有任何被安全带勒断的痕迹。
可是……为什么那种感觉如此真实!
震碎耳膜的巨响,瞬间自己就被剥夺了一切的温暖和依靠。
克拉克猛地抱住头,将脸深深埋进还在颤抖的双膝之间。
巨大的悲伤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虚脱感,将他彻底淹没。
窗外的阳光温暖而宁静,照耀着生机勃勃的肯特农场。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
平常的自己,是绝对不会做这样逼真梦的。
克拉克内心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
某平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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