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女主养成计划 第81章

　　大帝斜着眼：“你跟昨晚的那些倒霉蛋说去吧——不过啊，你把那个神父救活了我是没想到的。生命力这么万能的吗？那家伙死了快八个小时了还能拉回来？”

　　“那是特殊的。”观月黎晃了晃手指，“独家秘方，概不外传。”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大帝一脸狐疑。

　　“你不也特别照顾那几个小姑娘吗？”观月黎反问。

　　女人单手托腮，懒洋洋地说道：

　　“被触手怪活生生吸干不是他该有的死法。那种人就应该在拯救他人的路上过劳而死，最后被所有人簇拥着风光大葬。”

　　大帝细细琢磨了一会儿：“用你们东国人的说法……你这是不是傲娇？”

　　“滚吧你。”观月黎笑骂道，“我要一脸冷酷地说出：‘这算是他对小陈说的那番话的报酬，不然我才懒得管他死活’这才叫傲娇，懂吗？”

　　“嗯……”大帝摸了摸下巴，“有什么区别吗？你们东国人真怪。”

　　“你可真烦，是不是在确定那几个小姑娘没危险之后就闲着没事来找我茬了？”

　　“行行行换个话题——那你觉得，那个姓陈的小姑娘今晚过后会怎么样？”

　　大帝看着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抹亮光：“就算有那个神父的安慰，也要消沉好久吧。”

　　“这就是你不够了解她了。”

　　观月黎愉快的说道：“消沉？怎么可能消沉啊，自己的愚蠢，他人的牺牲，牺牲者最后的拯救，如果这样都还要消沉下去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煌煌烈光终于自地平线升起。

　　“她应该愤怒。”

　　女人轻声说：“对玩弄生命之人的愤怒，对蔑视生命之人的愤怒，以及……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的愤怒。”

　　随后，观月黎开怀大笑着，伸手将升起的烈阳摄入掌心：

　　“因为无法抑制的沸腾愤怒，所以才要像太阳那样……熊熊燃烧才对！”

　　“去吧，我的女孩。”

　　女人张开手，光自她掌心绽放，与她的笑容一样灿烂夺目：

　　“去把你的敌人……烧成灰烬！”

　　……

　　近卫局的人最后完成了收尾，处理尸体，带走还存活的信徒进行救治。

　　行动的负责人在临走前夸赞了陈一番，在今晚所有行动人员中，她是唯一一个有收获的人，而且是如此巨大的收获。

　　范围将可以瞬间锁定缩小到与宗教有关的事物，距离这场战役的胜利仅剩一步之遥。

　　他对死难者表示遗憾，并在听完陈的讲述之后，几乎肯定了她的一切行动——她成功保护了无辜的修女，并尽己所能地救下了其它被控制的信徒，在敌人拥有强大武力并且能够干扰人心的情况下，仅凭一人便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殊为不易。

　　陈在接受自己上司赞扬的时候有些恍惚。

　　她该高兴吗？她该难过吗？

　　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修女趴在神父身上痛哭的场景，只记得失去了至亲的修女再如何悲怆，也和神父一样，告诉她，不要责备自己，还有很多很多别的话。最后，修女和神父一样，对陈发出请求——

　　“请去拯救更多的人。”

　　于是陈明白过来，她既不应该为之高兴，更没有时间感到难过。因为于她而言，今晚得到并不是一场胜利；于所有人而言，今晚也并非是完美的结局。

　　战争还没有结束，悼挽与忏悔，反思与批判，应该在这场战争结束后再进行。

　　耀眼的晨曦自林立的钢铁中升起，光穿过教堂的大门，照耀出一条笔直的道路，洒落到坐在高台之上的陈身上。

　　枯坐了一夜的龙迎来破晓，凝视着朝阳。

　　眼瞳中，翻滚着熊熊燎燃的炽烈火光。

　　武汉这几天零下几度，冻得我手指硬的跟萝卜似的，码不了。

　　昨天那一章的结尾部分改了，但是书客这边的反馈就很怪……看过一遍之后我这边改了的话也不会现实改了的情节，很烦。

　　不说了，马上上床。

　　…………………………

第九十七章——摸 鱼 归 来！

　　观月黎伸了个懒腰，美美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床上躺着的女人因为昨晚的高强度作战现在仍睡得正香，坏女人披上和服，给躺在床上的女人来了个飞吻，就直接开溜了。

　　嗯……也不能说是开溜，毕竟她走得十分自然且坦荡，完全不像是一副刚上过床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样子。

　　“天气真好啊。”

　　走出高档公寓的女人双手拢在衣袖中，眯眼凝视着高悬的太阳，心情舒畅。

　　“今天做点什么好呢……小星回近卫局了，小楼也走了，那帮孩子们最近好像有考试，不能让他们分心啊。”

　　观月黎漫步在大街上，神色忧郁。

　　“就没有哪个小姑娘能给我玩弄玩弄吗。”

　　这样说着的观月黎立刻想到了这两天一直高强度奋战的某位年轻警官。

　　“刻意找小陈的话也不太好。”观月黎摸了摸下巴，“就那倔脾气，不到关键时刻不会领我的情啊……”

　　“啊！”

　　屑女人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现在相当珍视的另外几个玩……不是，另外几个好孩子。

　　“说起来，小德她们那边怎么样了？”

　　两天前，担心自家员工被此次事件牵连到的老父亲大帝找观月黎聊了一次，包了一晚上的酒水，顺便点了六个大姐姐，给足了观月黎时间，等她忙到将近破晓时之后才开始谈正事，可谓是用心良苦。

　　观月黎那时候心都放在陈身上，没怎么去想企鹅物流的事，但这两天闲下来之后，又开始对企鹅物流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答应过企鹅不能牵连到那几个小姑娘身上啊……”

　　观月黎惆怅地叹了口气，她本来还想揣着满心的愉悦坐在企鹅物流的沙发上看空和能天使你来我往，又或者德克萨斯一脸茫然，左右为难的场景的。但在这件事结束之前，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毕竟她那位谨慎的老朋友已经彻底确认了她的存在，那么之后……就是要来个大的了。

　　“你最好只玩虚实之间的那套把戏，然后老老实实挨砍。”

　　女人自言自语。

　　“不然这次，可就不是睡两百年这么简单了。”

　　……

　　陈猛然从梦中惊醒。

　　她抬头张望四周，发现周围的同事们都紧盯着她，神色担忧。

　　“陈，好好休息会儿吧，别这么逼自己了。”

　　有人忍不住开口：“你上次的行动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吗，接下来交给专案组的那帮变态们就行了。”

　　“……我没事。”

　　陈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又睡着了。

　　她轻声叹息，在教堂一战结束后，陈本来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继续活动在一线了。毕竟她虽然锋芒无匹，但归根到底来近卫局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半年都没有呢，从资历上讲，妥妥的菜鸟一个，在这种大案子上根本不用陈充当先锋，近卫局有更加成熟优秀而强大的干员来完成这次任务。

　　但陈不会这么想。

　　她与那神秘势力面对面为敌过，那个幕后主使，神父口中的神明与大灵，祂……很奇怪。

　　因为在短短的接触中，这个诡异的敌人所表现出了极致的残暴，恶毒，冰冷，但陈的感觉告诉她，这个敌人做出这些事的目的，并不是“作恶”。

　　哪怕祂的所作所为穷凶极恶，陈却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将祂放置进“凶犯”的角色，因为祂并没有凶犯那种源自内心的暴戾，混乱，邪恶。

　　祂只是在……行事。

　　选择一种高效的，纯粹的，有利的方式来行事。

　　当那个所谓的“大灵”把神父和其他信徒的生命置于天平两端时，陈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因犯罪产生的愉悦，因蔑视生命而产生的快乐，又或是折磨陈时得到的喜悦，这些东西，祂统统没有。

　　祂只是……有一个需求，于是接着便站在一个冰冷的视角去审视，然后得出结论，采纳方法，最后行动。

　　祂得出结论——祂需要操纵陈的意志，于是祂选择了最有效的方式，接着开始行动，然后就发生了那一晚的惨剧，仅此而已。

　　这样家伙，比任何穷凶极恶的犯人都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祂想要什么——陈通过现有的情报进行了不断的排查和分析，并结合专案组的分析结果试图寻找出这个“大灵”的目的，但她什么也没得到。

　　受害者类型的范围分布及广，年龄，性别，职业，性格，出身……不管从什么角度分析都难以得出一个有效的答案，你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操纵这些人的意志到底是想干什么。

　　从现在看来，那个所谓的“神秘佣兵”也的确如陈所想的那样，只是个空壳，又或者说是“大灵”本来就想暴露给近卫局的东西，这个佣兵可以换成任何东西，什么恐怖分子，都市传说之类的鬼话，完全没有区别。

　　祂就像个没有实体的幽灵一样游荡在龙门，寄宿，影响着一个又一个人，谁也不知道祂要做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

　　“新情报！”

　　有人急匆匆地闯进了办公室，连门都没敲，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挥动着手上的纸张：“最新……最新进展来了！专案组抓到尾巴了！”

　　办公室里几乎所有人全都豁然起身，作为专案组的其中一个小组，他们也为这起案件付出了不少心力，就是远没有陈那么夸张。

　　“是什么！”

　　陈已经离开位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急切地拿过新的报告。

　　报告的大意是，一个多月前，有将近二十来号人借由一波难民朝混进了龙门，这二十来号人每一个在抵达龙门后都化身为宗教人士，有些混迹于贫民窟，有些游走于网络，有些则不声不响地混入了政商两界，手腕相当恐怖。

　　他们的隐匿工作可以说做得很好，毕竟这个世道太糟糕了，糟糕到精神寄托对民众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龙门里大大小小的奇怪宗教别说两只手，可能四只都不一定数得过来，谁会去特意关注又一个兴起的宗教呢？更何况他们还利用“佣兵”这个幌子成功混淆视听，让近卫局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就算其中有个地点是教堂，也只是纯粹将其视为接头地点之类的地方。

　　甚至于，就算是在近卫局将目标锁定到“宗教”范围上的时候，马力全开也是足足花了两天功夫才挖出他们的底细，不过这么一挖，就直接挖了个底朝天，连他们什么时候混进龙门的都挖出来了。

　　明白大致情况的组员们都欢呼起来，看起来，这场几乎没有多少硝烟味的战争最后还是由近卫局取得了胜利，

　　只有陈死死盯着纸面，眉头紧锁。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

第九十八章——星熊：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笃笃笃——”

　　“请进。”

　　埋头写报告的陈头也不抬地应道。

　　高大的鬼族女人推门而入，她看着在会议桌上伏案疾书的陈，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老陈，你这几天都走火入魔了啊。”

　　“这是必要的工作。”

　　“可是上头都已经快安排完了……”

　　走到陈身边的星熊坐在会议桌上，她低头看了眼陈的报告，上面工整却密麻的自己让她眼皮子跳了跳。

　　清了清嗓子，星熊接着说：“明明是该鼓舞人心的最终决战了，你怎么还给你的组员来了这么一出呢？”

　　在得到那份情报，并且收到了全员可以参与一线工作的三小时后，陈召开了小组会议。

　　就如星熊所说的那样，她的组员本来以为会是一场象征性的，带着鼓励性质的动员会议，毕竟局势明朗，而他们这个小组又得到了一个混资历的资格，这能不开心吗？

　　可结果陈反手就来了一个长达一小时的严重警告，她准确而明晰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理论，逻辑清理，条理分明，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的组员这个案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完全没人听。

　　他们一致认为，这位年轻的组长必定是工作认真到走火入魔，太过多疑了，可他们又拿陈没有办法——陈不仅跟他们强调了一遍，还开始写报告打算交给上头，看这架势今天就打算搞定。

　　于是他们便找到了和陈关系极为要好的星熊，试图让星熊帮忙劝说一下，别让陈太上头了。

　　星熊自己也是知道陈的状态的，从开始和陈一起合作的时候，陈就坦露过自己内心的焦虑——她总觉得这整个案子有种难言的，过分的巧合，案件行进的节奏就好像完全被人把控了一样。

　　事实上，这也的确只是巧合——因为干扰自己意识的是鬼冥楼，而不是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