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吐司
太子开始在内院来回走动,脸上的兴奋根本就藏不住,还有心考虑该如何交好郭保坤背后之人。
他记得,上次好像送过几个微不足道的唱家美人?
太子心头一跳,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找到了门路。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神佛何其缥缈?
那是凡俗之人可以接触到的吗?
所以郭保坤背后之人大概率是神使,又或者是跟神佛有关联的高人。
这种事虽然很是离奇,但并非无迹可寻,想他庆国神庙的典籍,不就有神使出行,传道众生的传说吗?
神佛太过遥远,大概率也不可能对凡人产生男欢女爱的情欲,但高人不同,他虽然高,却依旧还是个人,只要他还是个人,太子这类当权者就有一万种方法去讨好交好。
想到这,太子负手而立,胸中突然萌生出一股万丈豪情,遥望皇宫。
那方龙椅宝座,合该由我来坐!
父皇,你终究是老了,但你老了也不愿放权与我这个太子,实在太过不该了……
皇宫,甘露殿。
庆皇连办公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看着陈萍萍,企图能从检察院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陈萍萍却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是心惊。
很少见到庆皇这种态度,但他也能理解。
卑微地坐在轮椅上,他曾千里奔袭捉拿北齐大魔头肖恩,人虽然抓到了,但这双腿也折在了那场战事上。
本来他还在为肖恩之事于暗中布局,其棋局中心就是范县,结果自己还没彻底落子,范县就已经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天人降世,盛赞红楼?
他派检察院去查了,并没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也就是说……
“你检察院也找不出幕后之人吗……”
庆皇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此次事件中,那人的表现隐隐已经超出凡俗,非人力所能及。
陈萍萍心头瞬息万千,想了很多,也初步谋划了许多,但面上却是略带困惑。
他是庆皇身边的一条老狗,以前是,现在也是。
但以后是不是,就看他是否能有一个报复庆皇的机会了。
叶轻眉,乃是陈萍萍的光,白月光。
但庆皇夺走了她,害死了她,所以陈萍萍想要他死!
“陛下可要全城搜查?”
庆皇瞥了一眼陈萍萍的双腿,沉默良久。
“罢了,传范县觐见吧。”
二皇子住宅,一处靠湖凉亭。
那波浪荡漾的水面就像是二皇子的内心,既有大风海啸,亦有波涛汹涌。
他在推算,在整理。
他认为此事在扳倒他那个太子弟弟方面大有可为!
但……
叹息一声地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
太子就是太子,那独特的身份太过得天独厚,就是他全方位压制了太子也得考虑多方面的影响。
一旁,九品剑客谢必安安静屹立,自从他为二皇子打听到盛京街的内幕后,二皇子李承泽就一直如此。
二皇子很是郁闷。
他是日思夜想都想逼太子退位,但就是找不到那致命且关键的一击。
如果太子能够自己犯蠢,主动漏点把柄就……嗯!!??
二皇子心头骤然紧缩,后退一步。
那湖面,正有一位斗笠老人安静垂钓!
什么时候!?
什么人!?
二皇子背负的双手开始紧紧握拳。
第三十二章 二皇子想要纳头就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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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是高手吗?
是!
有多高?
二皇子能够很是明确地回答。
三五层楼那么高!
如果没有四大宗师出手,天下之大,可能难逢对手。
但今日这是怎么了!?
有人都快摸到自己身前了,结果谢必安却是一声不吭!?
视线低垂,那老人仿佛鸿如羽毛,毫无重量,正于湖中心盘坐垂钓。
与那风景环境是那般的融洽和谐,就像是他本该就在那里,毫无突兀之感。
这样的发现,令心惊过后的二皇子眼睛一亮,心头狂跳。
谢必安能做到屹立水面这种事吗?
自然是不能的。
那……大宗师呢?
二皇子顿时笑容满面,连忙从凉亭处端出几盆果蔬。
他曾见识过大宗师之威,可以踏水而行,但也无法屹立水面,如履平地。
且那与周遭天地如此契合的朦胧感,也让二皇子很是在意。
盛京街天人降世!
脑海中,刚刚听闻的消息猛地窜出心底。
本是将信将疑,在检察院出手后,更认为与自己毫无干系,结果,自己倒先见到天人了!?
趁此机会还瞥了一眼谢必安,但谢必安就好像是奇怪自己为何又突然回来拿水果吃,丝毫不曾有察觉到异样的神情。
二皇子观察得很是仔细,但越是仔细,心情就越是激动亢奋。
“谢必安,出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谢必安疑惑,但也领命行事。
从头到尾,都不曾有看到不速之客登门的神态举措。
越是观察,二皇子脸上的笑意就越是浓郁。
先是拱手鞠躬行了一礼,随后高声邀约。
“前辈不辞辛苦从远方来,不若与承泽一聚,承泽自当恭候前辈,扫榻以待,不知承泽是否有这个荣幸?”
说完,再度躬身一礼。
他是二皇子,身份高贵,普通人遇此重礼怕是当场痛哭流涕,纳头就拜,但二皇子深知明主擅退也擅谦的道理。
知进退,明事理。
既然想要做足礼仪,那就不能把别人给架起来。
面子得给足,态度得给够!
尤其是……
二皇子眼中闪着精明,也带着十足的诚意。
谢必安是什么人?
大宗师来了都能过上两招,但这位都快摸到家门口了谢必安都丝毫未觉,甚至连肉眼可观那么大的一个人,谢必安都好像成了瞎子一般视而不见。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层次上的差异!
难怪盛京街广传有天人降世。
这般不可思议之人,天人一称,名副其实。
然而,那斗笠老人仿若未觉,好似浑然不知二皇子的恭敬邀约,只是安静地垂钓,只是凝神地盘坐于湖面中心。
那种沉着从容的心态,和那似要与天地合一的缥缈,要羽化飞升而去的玄妙,实在令二皇子李承泽心折。
所以,未能听到回应,二皇子也没有丝毫不满,依旧是笑容满面,维持着拱手躬身的举动。
老人依旧在垂钓,二皇子就不能收回自己的恭敬态度。
拱手鞠躬乃是礼,那么未有回应还要继续等待的态度就是诚。
二皇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哪怕今日就是折了腰,也得让这位看到自己的诚意!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
那明媚的阳光此时却成了二皇子的折磨,那浓郁的白云层好似刻意地避让了阳光烈日,仿佛专门在为二皇子设置考验一般。
往日里,身娇体贵的二皇子哪里体会过这种折磨?
但他面不改色,腰都快要感觉不到知觉了还是依旧如此,汗流浃背了还是同样不变。
不如说,他觉得这样还不够,觉得这点“诚意”还算不上什么。
皇位……
只要一想到那张能统御天下的龙椅,二皇子的心里就能滋生出几乎无穷的动力。
终于,从上午熬到了傍晚,在夕阳的余晖下,二皇子那惨白的面容都变得颇为红亮时,老人终究是有了动静。
“你在拜什么?”
声音,明明是从湖那边传来,却仿佛回荡在耳边,苍老,雄浑,茫茫之音震耳发聩。
二皇子顿时咬破嘴边,给自己提提神。
“前辈明鉴!承泽自然是在拜前辈!”
一声轻笑传来,好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失笑。
“不,你只是在拜那人间至尊之位。”
一句话,二皇子心都在颤。
人间至尊之位!?
老人说的没错,都已经摸到了他的心坎,但,二皇子的话语同样没错,他……
“承泽的的确确是在拜会前辈!”
“哦?那你拜老夫又是为何?”
“为了那人间至尊之位!”
“……”
短暂的宁静,像是老人都为二皇子的“坦荡”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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