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头
集市上，一家小店的大门被推开，莱茵哈特与托普斯俩人走了进去，来到一张圆桌前坐下。
这家小店便是他前段时间光顾过的那家，只不过他家有的可不仅仅是虾肉。
“老板，给我来两杯罗亚果酒！”
“好叻，马上来！”
得到老板的回应，莱茵哈特坐在桌前，笑着说道：“托普斯学长，你知道吗？他家的果酒可是相当美味....”
莱茵哈特就像话痨一样在那里喋喋不休，为曾经这位作为他的老师的托普斯学长介绍着这家的店铺。
不过，别看托普斯表面上长得五大三粗的，而且还梳个大光头，但实际上性格不仅仅自卑还内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拘谨的坐在那配合他点头。
很快店铺的老板便端过来两杯黄澄澄的酒水放在桌上。
“莱茵大人，您要的罗亚果酒。”
“谢谢，多少卢恩？”
一听到莱茵哈特要给钱，老板连忙拒绝，“不不不，莱茵大人，不用给钱了。”
“上次要不是您出手的话，恐怕我这家小店都得被那群疯子波及，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我怎么敢收您的钱呢？”
老板的一番话，把他想要付钱的欲望硬生生的给摁了回去。
稍稍思索后说道：“那好吧，那就下次一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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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废柴流主角——托普斯
“那好吧，那就下次一起好了。”莱茵哈特微微点头，如是说道。
这一次，老板并没有拒绝，露出充满敬意的微笑，转身回到柜台。
毕竟，说是下次一起，但懂的都懂，到时候谁又会记得呢？
要知道，那群杜鹃骑士总是以这样的理由在镇上白嫖，像这样的委婉说法已经习惯了。
但殊不知，莱茵哈特说下次一起，就真的是下次一起。
杜鹃骑士？他才不想和那些居心叵测的玩意同流合污。
见此，坐在桌子对面的托普斯有些羡慕，又有点憧憬的意思。
如果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天变得这么厉害，而且还受人爱戴该多好？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来，干杯，托普斯学长！”
莱茵哈特自顾自的拿起木桶般的酒杯和托普斯碰了一下，然后猛地灌了一大口，发出一阵舒爽的声音。
真是爽啊！
香醇的果气以及滑润的酒浆顺着食道涌进胃里，整个人都变得舒畅起来。
老实说，第一次见到罗亚果酒的他也是蛮惊讶的。
毕竟，晒干后的罗亚果干是灵马托雷特的最爱，而且即便在饱满成熟的状态下，人类也无法消化罗亚果实。
不过将这种果实酿成酒之后，却具有独特的风味。
而且根据老板的说法，他家的自酿酒可是采用亚坛高原上距离黄金树最近的地方出产的黄金罗亚果实为主料，以米兰达的果实为辅料酿造，所以味道上要更加甜美醇香。
“真没想到，和平时期的交界地还有这么多的美味。”
莱茵哈特一边咂着滋味，一边在心中感慨道。
原本还以为交界地一直过着那种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的野蛮人生活。
有机会似乎可以搞本《舌尖上的交界地》这样的书？
莱茵哈特的思绪逐渐跑偏。
不过，他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谁让一场破碎战争真的就把整个交界地都给打的支离破碎。
除了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和圆桌厅堂以外，仿佛所有的文明都倒退回起点那般。
就连那个坚守在艾尔登王座前的【末代之王】蒙葛特，都一副衣不蔽体的模样，没有丝毫王者的样子，倒是王者的气质反而满满。
反观投奔外在神祇的【鲜血君王】蒙格，外表的确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不过却没有那种王者特有的压迫感。
明明是两兄弟，而且都是被玛莉卡遗弃的孩子，倒是像阴阳两极一般的差距。
酒过三巡，莱茵哈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弱的红晕，已经进入微醺的状态。
“也是时候该和这位托普斯学长好好聊聊了。”
如此想到的他，砰！的一声把酒杯往桌面上一砸，把坐在对面的托普斯吓了一跳。
多亏这酒杯是木头做的，要不然非得被他这下砸得粉碎不可。
“嗝~”
还没等开口，莱茵哈特先打个酒嗝，醉眼朦胧的看向托普斯说道：“...托普斯学长，对于你想要离开学院这件事我并不打算阻拦，带你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
“希望你听完之后，能够重新考虑一下。”
托普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下意识的紧抿嘴唇，脸上挂着一种近似于畏惧的紧张情绪。
似乎，醉酒后的莱茵哈特让他感到些许的不安。
但莱茵哈特并不在乎托普斯对自己的看法，至少醉酒时是这样。
于是便再次说道：“托普斯学长，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叫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失败一次能怎样？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
“要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才行！只有这样才能开辟出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懂不懂啊？！”
“可是...我已经失败三次....”瞧见莱茵哈特那副严苛的模样，托普斯悻悻的回答道。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莱茵哈特清晰的捕捉到。
“那又怎样！”
砰！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杯中的酒浆都差点被震到洒出来。
“你知不知道？爱迪生曾经说过一句话，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虽然没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终归只是汗水，但是在我看来，托普斯学长你并不缺少理论知识，现在所缺少的只有那个还没发现的灵光一闪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就在你的身边，只是你还没有发现。”
这些话即便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说出来的，但是莱茵哈特自己清楚的很，现在自己的大脑很清晰，甚至脑内不断浮现出托普斯在游戏中死去的那一幕。
明明托普斯所创造完全不同于任何体系的辉石魔法，是足以成立新教室的发现，可下场却是那么的凄凉，甚至说是曝尸荒野都丝毫不为过...
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托普斯几乎就是和那个萧某人一样。
如果出现在废柴流小说里，绝对是未来可期的存在。
然而，即便他说了这么多，托普斯依旧摇摇头，“...不，莱茵哈特先生，您对我的期待实在是太高了，我没有办法回应...”
说着，托普斯的声音中又透着几分哭腔。
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却总搞得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我很清楚自己只是颗废石，丝毫没有施展魔法的才能....”
“那又怎样？”
似乎被气到了，莱茵哈特的酒都醒了一半，微微歪着头注视着托普斯，淡漠的说道：“如果我的话语不足以让你信服，那么瑟濂讲师的话呢？她的话足够让你信服吗？”
“...瑟濂？”
在托普斯错愕的注视下，莱茵哈特点头道：“是的没错。”
“瑟濂讲师曾经和我说过，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辉石魔法师，并不需要什么无与伦比的天赋，也不需要超乎常人的资质，更不需要你能将辉石魔法发挥到如何如何的程度。”
“需要的仅仅是一颗永远保持着求知欲的心。”
“更何况，书本上不也已经写着了吗？”
“辉石魔法意在探索星星以及星星的生命。”
“连最基础的道理你都已经遗忘了吗，托普斯学长？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那颗充满求知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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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拿下托普斯
“...这些话，真的是瑟濂说得？”
托普斯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但是那双眼睛却闪烁起微弱的光芒，那是名为希望的希冀。
“当然是真的，我还不至于用这种办法来欺骗你。”
不得不说，瑟濂在托普斯的心中的确占了很大的分量。
毕竟，那可是托普斯最为崇拜与憧憬的人，更是学院内有史以来最有才华的魔女，任何一名魔法学徒都希望成为瑟濂那样强大而又优雅的存在。
因此，瑟濂的话，托普斯不可能不信。
“所以，你的回答呢，托普斯学长？”
昏暗的烛光照应着二人的面容，莱茵哈特用目光逼迫着托普斯做出回答。
因为他知道，托普斯从未失去过那份求知欲，否则也不会钻研出能够扭曲神祇意志的终极壁垒魔法。
那可不仅仅只是巧合，还需要花费大量的心血，不断的探索才能够实现。
至于学习辉石魔法的基础资质？
要是托普斯没有这份资质，可是连魔法学院的大门都进不来，更别提成为魔法学徒了。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感谢你，愿意对像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说这么多。”托普斯面露窘态，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老实说，托普斯现在这副样子，要是个妹子的话绝对能让男人升腾起保护欲。
但是很可惜，这是个老爷们，还是个很糙很壮的老爷们。
明明拥有那么强的资质，却为什么总是要这副自卑模样呢？
“打起精神来，托普斯学长。”莱茵哈特站起身，在对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既然眼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托普斯学长要不要听听？”
托普斯缓缓抬起头与莱茵哈特对视，瞧见那双依旧褪去醉意，澄澈而又充满认真的眼神，点点头道：“....好、好的。”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托普斯现在可以说完全信任莱茵哈特，也不怕对方算计自己。
毕竟，自己只是颗废石，而人家却有着光明的未来与前途，又有什么值得人家去图谋的呢？
“那好，既然托普斯学长愿意听，那我也不多废话了。”莱茵哈特稍微清了清嗓子，顿时态度一转，用着郑重的语气说道：“托普斯学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研究辉石的奥秘？”
“不过，虽说是一起研究，但更多的是我想希望在探索的途中托普斯学长能够教授我更多关于辉石的知识，我相信在某些方面托普斯学长的理论知识要比我更加充沛。”
托普斯闻言连忙摆了摆手，像是这种事他哪里敢啊。
即便自己是对方的学长，是前辈，可是现在也只不过是对方坚持这么叫而已，他自己早已没有资格。
更何况，还是那位天才魔女的学生。
而自己，只不过是一颗废石，何德何能....
“我没有在开玩笑，托普斯学长。”莱茵哈特双手稍稍用力抓紧托普斯的肩膀，掷地有声的说道：“虽然我拥有使用辉石魔法的天赋，但在研究辉石这方面的才能却不行。”
“更何况我觉得托普斯学长你其实很有潜力，说不定他日便会成为一位伟大的辉石魔法师。”
丝毫不次于亚兹勒和卢瑟特两位创立教室的大师那般。
然而，最后这句话莱茵哈特并没有说出口，他怕吓到托普斯。
况且仅仅说了这些，托普斯的双眼就已经通红，泪水已经开始打转，放在腿上的双手更是紧紧扯住魔法师长袍不放。
已经多少了年了，在学院里已经度过多少年了，已经久到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的看待自己，如此的看得起自己。
托普斯已经感动到无以为复，紧紧的握住莱茵哈特的双手，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
“...莱茵哈特先生，你真是好人....如果真的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把我一切积累的微薄知识全部倾囊相授。”
总算搞定了。
莱茵哈特的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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