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巴尔坎小声解释道。
“下一个。”
新奇确实新奇,但不实用啊,下库尔特闷热潮湿也没有雪地让它施施展,实力肯定大大折扣。
赫拉马亲王是斗兽的行家,一眼就看出来寒冷者难堪大用。
“百脸怪!您之前应该见过,但脸这么多的可不寻常,不仅残忍嗜杀而且还能用哭声折磨对手,如果让它参赛,我们最好在斗兽场额外增加一道禁忌法术,保护观众。”
眼前的怪物是一只巨大的深紫色毛虫,几十张哭泣的人脸恶心地挤在怪物的皮肤表面,看着让人生厌。
“备选吧,再看看。”
百脸怪还不错,之前赫拉马看过它打,遇见大部分对手都有着近乎碾压的实力,但这怪物说白了就是有点偏科,遇见那种不惧它们哭泣哀嚎的生物便会落入下风。
“你一直想要的空鬼,价格之高运送之不易自不必说,单说为其专门准备的牢房都是一笔大花销,唯一隐患就是……训练它的神秘学者暂时还摸不清它的战斗意愿,万一怯战就……”
这间牢房确实与众不同,常规的防护措施还额外立了几块三角形石板将铁笼围绕其中,铁笼内的空气都肉眼可见地有了凝滞的迹象。
而铁笼内则关着一只猿猴形怪物,臂生勾爪,后背长出昆虫翅膀,身体向前倾,胳膊随意洒下,晃晃悠悠,跟喝醉了一样。
“哈哈,就他了。”
赫拉马笑着点了点头,巴尔坎的神秘学造诣看来还不到家,不清楚空鬼的可怕,这种生物能短暂撕裂空间突然出现在猎物身后,不管是本身的实力还是能力的特殊性在眷族里都属上乘。
有这只眷族打底,婚礼上的斗兽自己就有把握了。
“巴尔坎啊,太阳战车保管好了吗?”
敲定了斗兽的人选,赫拉马心情大好随口问道。
“亲王请放心,除了我们自己的人手外,又额外让鲁佩尔大公调派了一部分卫队,放置的地点就在鲁佩尔亲王所住宫殿的地下室。”
“恩,很好。”
埃米尔宫殿防卫森严不假,但特殊时刻就怕有心之人故意过来搞破坏,但藏在鲁佩尔亲王的府宅底下估计谁也想不到,赫拉马对自己的这个安排非常满意。
俩人正聊着呢,透过窗户就看见刘永禄一个人从院中走过,这位腆着个肚子,怀里抱着一个大筐,筐里都是栗子和枣。
“瑞奇特使这是干什么呢?”
“看方向是……准备卡罗尔先生的婚房?”
赫拉马和巴尔坎一边议论着一边出了大屋,瑞奇现在可是库尔特的贵客,有机会能聊聊天赫拉马绝对不会放过。
“瑞奇先生,您忙什么呢?”
“哦,亲王阁下,我介……嗨,摩西萨德老例儿,得布置布置。”
刘永禄看见熟人先弯腰把筐先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土过来搭话。
“这些小事儿,让宫殿里的佣人去办就好了。”赫拉马亲王又仔细看了看筐里的东西,依旧不知道干什么使的。
“哎!他们哪儿行啊,这里面都有讲儿!还是自己弄心里踏实。”
“瑞奇先生果然够朋友!”
赫拉马伸了个大拇哥,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拍脑袋:
“瑞奇先生,按照我们库尔特的习俗,婚礼后有个斗兽表演,跟您那边的流程不冲突吧?”
“斗兽表演?应该不冲突,热闹点好,省得我准备节目了。”
赫拉马亲王今天也是高兴,领着刘永禄又重新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收藏,一边说还一边解释了斗兽表演的种种规矩讲究,最后问了一句:
“瑞奇先生,不知道您这次来库尔特,带没带圣鹰啊?”
赫拉马亲王还是忘不了走鸡。
“胜婴?噢噢噢噢……走……圣鹰啊,带着了,带着了,现在天天在我院里练打鸣呢,您可能没瞧见。”
“您有没有兴趣让圣鹰参赛?反正就是娱乐,图个开心!”
赫拉马惦着在斗兽时赢刘永禄一阵,让他把圣鹰输给自己。
“我回头问问他吧,我们俩之间都挺民主的,如果是米粒儿问,估计他肯定参赛。”
赫拉马亲王也听不懂刘永禄说的是啥,只能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啊,亲王阁下,今天还不少事儿呢。”
刘永禄笑不滋儿地点了点头回头抱着筐又走了,低着头走道儿嘴里还一边唱:
“给你个栗子,给你个枣儿,来年来个大胖小儿……”
正唱着呢,迎面走过来一人,等刘永禄反应过来俩人已经快碰上了,刘永禄瞥了一眼来人的五官相貌,心里一惊,手里这筐东西好悬没扔地上。
迎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之前在新纽伦特坑过的大冤种——鲁佩尔亲王!
第500章 信使大人!(4k)
其实以刘永禄现在的身份,真让大冤种鲁佩尔看见他也不能怎么样!之前在新纽伦特,瑞奇特使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能怎么办?就算你要发火,我再告诉你,圣巴兰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又有什么话好讲!
但真到那个时候俩人之间一定非常尴尬,以刘永禄的脾气秉性说不定还得返送人家一份贵重的礼物,找补一下。
这干什么许的!
好在埃米尔宫殿内,鲁佩尔大公也没好好走路,这位头偏到一边,正打量着庭院内的风景,似乎有什么心事。
俩人离得很近了,他才发现对面走来一寻常长相的库尔特小伙子,瘦高瘦高,不续胡子,怀里抱着一筐枣和栗子。
“看着点路,不开眼的东西!”
眼瞅要撞上,鲁佩尔大公低喝一声,迎面来人也挺不好意思,赶紧闪到一旁让路:
“对不起,对不起,您头走,您头走。”
原来千钧一发之际,刘永禄心念一动把脸换成了伊斯梅尔的样子!这才避免了俩人在门廊下的尴尬。
为何不变别人唯独要变伊斯梅尔?因为长期利用书签变换身份,刘永禄摸索出一个规律,变成身高长相比较深刻的熟人要比变一个纯臆想出来的陌生人快速简单得多。
刚时间紧迫,刘永禄能想起来的库尔特人就是伊斯梅尔了,这位鲁佩尔亲王一定不认识,就他吧。
就这么着,鲁佩尔亲王没认出他来,这关算过了。
刘永禄则一边走一边踅摸,辨认方向,正朝着卡罗尔婚房的方向走呢,一个声音打背后低低传来:
“信使大人……信使大人!”
刘永禄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叫的是他,走了两步才猛地一皱眉,扭回头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向身后。
只见此时他身后跟着三位,一个中年人胡子拉碴,仆人打扮,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一锡酒壶,正是前几天见了驴的那位兄弟会教徒。
而另外两位,一个马夫打扮,一个文职人员打扮,仨人站成一排,表情恭敬地看向自己。
“信使大人,您……这是准备干什么?”
仆从中年人看了眼刘永禄手里的箩筐。
他们怎么确定刘永禄就是信使大人的呢?因为这些人认识伊斯梅尔啊!都是野兽兄弟会的教徒,黑塔旅店就在上库尔特,伊斯梅尔虽然职位不高但却是个半熟脸,谁都认识他。
这仨人偷偷合计,上下库尔特相聚万里,更何况现在前线还在交战,伊斯梅尔名义上是塔里克执政官的养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在埃米尔宫殿。
再想到之前信使受召出现的消息就是伊斯梅尔带回来的,信使又有亵渎现实,千变万化的本事……
那错不了了,一定是信使大人!
而且喊一句“信使大人”就算喊错了也没影响,试试呗。
到后来看到刘永禄这个眼神表情,他们更确定了,自己没认错人。
“我……我去办点小事,你们忙你们的。”
冷不丁看见喊自己“信使大人”的兄弟会信徒,刘永禄心里也有点发懵,毕竟之前把这些人都召到沙漠地穴里去,他是没准备再见面的,刘永禄巴不得两边都死干净才好呢。
没想到啊……扎希尔没死,你们也没死,生命力都挺顽强。
“信使大人,你要做什么,我们帮您!”
眼瞅着碰上了组织内的一把手,几个人肯定不愿意轻易离开,现在父神都没了,全指着信使大人践行混沌意志,自己多陪着待一会儿都是赚的。
“啊……行啊,那就……那就先说说自己,你们在这干嘛呢?”
狗皮膏药,贴上就甩不下来,刘永禄也坏,稍微镇定了几秒钟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些家伙潜伏在埃米尔宫殿肯定不是参加婚礼随份子的,一定是搞破坏的。
自己先打探打探情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中年仆人一五一十就把驴给他安排的工作内容都说了,临了还补充了一句:
“在大主祭的协助下,兄弟会已经有十来个人潜入进了埃米尔庭院,就等婚礼当天挑起上下库尔特的争端!”
“恩,干的不错!”
刘永禄眉毛一挑,心里琢磨,大主祭?我怎么听着像是驴呢……这个手法这个动机,而且能把这些人都从地穴里捞出来看着也像是驴才有能力办到的事儿,他来了倒也正常……
“你是什么人?想私闯鲁佩尔亲王的府邸!?”
刘永禄正合计着呢,头前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横眉立目抽出弯刀将刘永禄拦在中央。
原来这仨教徒在埃米尔庭院各有身份,但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段时间都被拨到了这片区域工作,要不然他们仨能走一块呢。
好巧不巧,刘永禄一路上光顾着聊天说话也没看路,让仨人带进了鲁佩尔大公所住的庭院。
刚开始门口的侍卫还没当回事,因为刘永禄不管从步伐还是表情都太自然了,跟回自己家一样,他们又认真地观察了三分钟才发现,确实不认识这位。
鲁佩尔大公所住的这片院子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埃米尔宫殿防卫最森严的区域,不仅是因为鲁佩尔自己,还因为庭院的密室里还保存着太阳战车。
侍卫们被多次提醒,一定要谨慎再谨慎,那件宝物只要是丢了,这些人都得人头落地!
刘永禄眨巴眨巴眼看着侍卫,而那仨兄弟会教徒早就躲到了一边,都用好奇的眼神望向刘永禄,意思很明显,想看看信使大人如何戏耍凡人。
侍卫就站在面前,刘永禄也没法直接调换身份,在严厉的注视下,刘永禄缓缓把手里的箩筐放在地上,而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侍卫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是想贿赂自己?
刘永禄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深蓝色小香包,香包做工精美,正面还绣了一个巨大的海螺号角的徽记,拎起来香包,刘永禄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我是你们鲁佩尔亲王的贵客,他今天邀请我来的。”
“贵客请进,请原谅我们的冒失,最近一段时间亲王阁下特意嘱咐过,让我们盘查不认识的生面孔。”
看见香包,侍卫赶紧收回弯刀,弯腰施礼恭敬回道。
这香包他们认识啊!绝对是鲁佩尔亲王的贴身之物,上面绣着的巨大海螺号角就是“姆之国”后裔的标志,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这种秘密!同样的东西,他们只在鲁佩尔的亲支近派身上见过。
香包还是几个月前,鲁佩尔亲手送给刘永禄的呢,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
三位野兽兄弟会的教徒心里暗挑大指,还得是信使大人,亵渎现实信手拈来,随便就能变出来一信物,未来野兽兄弟会就得指望人家啦!
“信使大人,对于我们的计划,您还有没有什么指示?”
“指使……肯定有。”
走进一处骆驼棚,三人坐下,刘永禄推测出了驴的就在库尔特的结论,他也在琢磨怎么处理眼前这仨人,嘱咐他们“看见我就当没看见,回家千万别跟大主祭说!”这么嘱咐肯定不行!
一来逻辑有明显漏洞,仨人起不起疑是一个问题,驴能不能瞧出端倪又是另一个问题。
二来刘永禄也清楚驴的脾气秉性,这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自己这么嘱咐万一让驴套出来实话,那驴就清楚了,自己肯定是怕他,不愿意让他来打扰,这家伙到时一定百倍奉还,给自己来个大难堪,大下不来台,那他才美呢。
所以我不仅要安排,还要认真安排!
“当然了,我这个意见也不一定成熟,我姑妄说之,你们姑妄听之。”
兄弟会三人重重点了点头,心说,咱信使大人还挺谦虚。
“大主祭的总纲领我觉得没啥问题,闹!必须要闹,闹得越大越好!
但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闹?怎么闹?你们想过没有?”
“怎么闹……反正就是杀人呗。”
中年仆人搓搓手小心赔笑道。
“杀人还能不让你杀?但什么时候杀人这里面有讲究,婚礼前杀,你很容易惊动埃米尔宫殿内的侍卫,到时宫门紧闭风声鹤唳,自己危险不说,杀的人还少,人家都警惕起来了你就不好再继续下手。
婚礼后杀?那大人物都走光了,就弄死几个小虾米,没意思!”
兄弟会三人互相看了眼,点了点头,还得说信使大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信使,那您的意思是,新郎新娘宣誓拥抱的时候杀?”
“哎!”
刘永禄摆了摆手,他必须让卡罗尔把婚结好,肯定不能挑这时候:
“我已经掌握消息,婚礼后就有斗兽表演,这时候宾客最全,警惕心也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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