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391章

作者:窗边蜘蛛

  “队长,我得跟您一起,在外面我帮不上忙,不如进去和你一起对付先祖。”

  这话一听就是寇冈说的。

  “圣巴兰阁下,当我们成为审判官的那一刻就已经手捧圣典在圣女的雕塑前立下誓言,审判官是圣女的威严连枷,要誓死捍卫圣女和圣徒的权柄与荣耀。

  这一次请允许我们守护在您的身边。”

  小天才兄妹毫不犹豫说道,上次贸然开炮给圣巴兰阁下轰没了十几天已经是严重失职,这次俩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刘永禄一个人只身犯险。

  “瑞奇,我跟你一块儿去。”

  林布朗说完话随手把自己的武器包丢在地上,活动了活动肩膀。

  食唯天众人纷纷请命,只有夏尼和马奎特没有开口,这俩人一个是去不了,一个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没用,白给不说还分散同伴精力。

  刘永禄看了看眼前这帮弟兄,这些人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少次了,客气话不用多说,说了反而生分。

  思考良久,刘永禄拍了拍林布朗和哈弗逊的肩膀:

  “你们哥俩跟我走一趟吧,我倒要看看这五只老鼠闹不闹的过咱这三侠剑!”

  之所以选他们俩是因为哈弗逊和林布朗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经验都是独一档的,进了天球内没有古遗物,他俩比其他人要强一大截子。

  说完话刘永禄转身就往外走,手腕却被米莉唐攥住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

  米莉唐的手攥的死死的,指甲都嵌进了刘永禄的皮肉,这句话说出来语气不高,每个字却都斩钉截铁。

  “嗨,你啊,在底下等我回来不完……”

  刘永禄嬉皮笑脸还准备打岔,可当视线碰触到米莉唐的眼神时,后半句话他却说不出来了。

  既然想去就就一块去吧,省的互相牵挂。

  食唯天几个人出了神庙,赫里斯托斯这边已经把禁忌弥撒都准备好了,法阵确实足够宏大,近百名岛民按照一定的顺序站在方阵的各个角落,赫里斯托斯换好了仪式用的长袍手持古遗物站在法阵之前。

  “大爷,稍等两分钟,我们最后再说两句。”

  待会儿进入天球得争分夺秒,最多一个小时必须分出胜负,要不然等先祖恢复能力胜算就不大了。

  刘永禄先喊来不去的几位,也就是罗塞丽丝,寇冈,马奎特和大徒弟夏尼,挨个面授机宜,这四位虽然不进天球但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隐世之岛虽然现在跟自己是一个战壕里的盟友,但这些人遇见了事儿比较墨迹,万一天球和活火焰出了什么变动,很可能七嘴八舌吵成一片,这时需要几个人给他们拿个主意。

  这方面马奎特当仁不让,而禁忌法术持续的这段时间里,罗塞丽丝是四个人里唯一懂行的,也需要她细心观察变化,一旦出了什么状况赶紧和赫里斯托斯讨论解决。

  安排好岛上的事儿,刘永禄又开始盘算天球内的战术:

  “米粒儿,淋被还有哈弗逊,我想了一下,进了天球后咱不能傻呵呵找先祖拼命,这是缺心眼儿的行为。”

  那三位都点了点头,这话在理,敌强我弱,正面硬刚肯定是下策。

  “咱啊,冒点险,进去后要分散。”

  看见米莉唐开口想要打断,刘永禄摆了摆手:

  “先听我说完,先祖的目标是横路敬二,我们的目标也是横路,现在天球还保持原样,证明先祖们还没找到控制住横路。

  只要我们先找到横路,是打是跑都占了先手,明白吗?”

  米莉唐知道刘永禄说的没错,但还是不想跟他分开,思忖片刻,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点点头。

  “瑞奇,有一个问题,我们没见过这位横路敬二,怎么找他呢?”

  淋被这个问题切中要害,刘永禄早想好了对策。

  “我教你们两句词儿,你们小声唱着,只要横路听见这句词儿,肯定知道是我来救他了。

  听好了,邂逅相逢,真乃前缘,你我对天一拜!”

  刘永禄这词儿还有腔有板,挺难学的,仨人学了好几遍才学会。

  “如果横路听见,肯定回答,弟子左伯桃羊角哀对天祝告,结为金兰,倘有异心,神明殛之!

  只有回答这个才是横路,其他的回答都不理会,明白吗?”

  仨人记熟暗号这才点了点头和刘永禄一起踏入了法阵之中。

第566章 拖住脚步(4k)

  天球内的意识荒原中,五个身影还在缓缓前行,一枚枚意识碎片在他们身旁飘浮摇曳,三十六面体在先祖的脖颈之上缓缓转动。

  他们的手指轻轻碰触在碎片之上,碎片的边缘就多出了一圈淡黄色的光晕。

  笨办法!先祖们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机械重复的笨办法!

  几万年前他们就厌恶这种毫无营养的枯燥工作,所以提议制造了意识体。

  姆大陆毁灭后,每当他们看到岛民机械地穷举意识体的名字,先祖们就想笑,蠢笨的家伙就算拥有了优渥的生活,世界上最丰富的禁忌知识宝库也还是一群蠢货。

  蠢货只配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此时此刻,他们却不得不用自己最看不起的笨办法找出藏在碎片中的横路敬二。

  碎片周围淡黄色的光晕既是一种标记也是一种禁锢,只要是做过标记的碎片就说明横路没藏在里面,之后也无法进入。

  就快完成了,先祖们看着面前最后一小半的意识碎片浑身颤抖。

  待会儿,等找到那该死的残次品,控制它后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它,让它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一截黑漆漆的手指悄悄从后方戳戳先祖的肩膀。

  三十六面体头颅能获得五人背后的视野,无数黑漆漆的扭曲造物站成一排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这些造物有的四足行走,有的双脚直立,有的长着三个脑袋,有的长着五只手臂,每个造物的身体都如此的不协调,就像是造物主开了一堆拙劣的玩笑。

  造物们唯一的特点就是,他们浑身漆黑,而且执着于缠着五位先祖,说着莫名其妙的笑话。

  “你猜猜我的胃袋里装着什么?我给你个小提示,看你们脑袋怪笨的,稍微给一个提示。

  我刚刚吞了一条鲸鱼,鲸鱼又刚刚吃了一只乌贼,乌贼之前困住了一群沙丁鱼,沙丁鱼在海里永远围着磷虾打转。

  你说说,我胃袋里都装着什么。”

  一匹类似于马的造物张开了嘴巴,里面探出了一个人类的脑袋,他光秃秃的脑瓜顶上还绽放着几朵小花。

  谜语是从花嘴里问出来的,是的,人类的脑壳上滑不溜丢,没有五官,头顶花瓣的中心处却咧开一张大嘴。

  先祖们厌烦透了,原本宁静有序的意识荒原内变的乱七八糟,混沌意志就像拔不干净的荒草一样疯狂生长。

  其中一位先祖朝后挥了挥手,马一样的畸形造物瞬间化为黑色的碎屑

  “这帮笨蛋猜不出来,哈哈哈。”

  花朵崩溃的一瞬间还在放声尖笑,随着它的鼓动,身后站成一排的造物也跟着聒噪起来:

  “笨蛋猜不出来!”

  “五个头颅凑不出一个脑子,哈哈哈。”

  “这地方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畸形造物们有的拍巴掌,有的尥蹶子,有的打响鼻,全都兴奋了起来。

  “别浪费时间。”

  领头的安菲翁又嘱咐了一句,这些出现在意识梦境中的混沌造物是杀不光的,他们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可同伴们就是不听。

  这些存在不会影响到什么,它们只是跟在身后窸窸窣窣时不时搞出一点响动来,它们同样被意志所驱使,只不过那股意志名为“混沌”。

  不能被他们拉下水,得赶快找到那该死的残次品。

  一个排队的畸形造物消失了,又会有新的顶上来,这次是一个飘浮在空中盘子。

  盘子的边缘长着一圈畸形的器官,萎缩的小手时不时扒拉一下先祖的肩膀想让他们回头。

  几分钟后,安菲翁的一个同伴又忍不住了他猛地向身后甩出一股巨风,可盘子却没有像预想的一样化作黑色的尘埃。

  它还是老样子,悬浮在半空,岿然不动。

  “你猜猜,把我掰碎了再组装起来能出来个什么玩意儿,是人还是动物还是怪物,你快猜猜吧。”

  五位先祖停下了脚步,他们都反应了过来,在刚刚一个时间点,意识荒原发生了某种变化。

  是混沌的力量更强了吗?还是说……自己更弱了。

  “隐世之岛的那些猪猡在搞些无聊的把戏。”

  安菲翁的头颅快速旋转,他能感受到禁忌法术对荒原的影响。

  “加快点速度,不要理会这些混沌造物,它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另外,多注意四周,我不确定猪猡们还做了什么。”

  安菲翁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让人给盯上了,盯上他们的人正是刘永禄!

  禁忌仪式完成后刘永禄就发现自己又来到了熟悉的荒原,按照一开始商量好的计划,四个人分头行动,刘永禄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五位先祖。

  诶……这五位怎么还开上火车了?后面乌央乌央跟着一大溜儿东西,这是干嘛的?保驾帮闲的?

  不像,刘永禄莫名对这些丑陋的造物产生了一股亲切感!

  哦……他大概其猜到了,这些都是扇子创造出来的混沌意识,他们和驴一样受到本能所驱使,开始亵渎整个意识荒原。

  那现在自己怎么办?躲躲?给个不见面?

  是个办法,不过……刘永禄贼眉鼠眼地悄悄观察着,恰巧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嘿,赫里斯托斯另外一个禁忌法术也生效了,五位先祖的能力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虚弱。

  这时候再躲着走可就有点保守了,刘永禄脑瓜子挺灵活,准备富贵险中求!

  进了意识荒原找横路敬二等同于跟五位先祖赛跑,自己跑的快不快不重要,重要的是比先祖跑得快就行。

  横路交给米粒儿他们去找,自己拖住先祖也是大功一件。

  刘永禄胆儿也是真大,他蔫不溜丢排到了混沌造物队伍的末端。

  刘永禄能从这些黑漆漆的怪物身上感受到熟悉的味道,这些怪物肯定也能感受到刘永禄啊!

  这扇子本来就是他东西!天天不离身,那味儿能不冲嘛!

  “新朋友,新朋友,我们似乎在哪儿见过。”

  站在刘永禄前面的一个树企鹅扭过头跟刘永禄搭话,为何叫它树企鹅,因为这位上半身是一棵芭蕉树,下半身是企鹅身子,树上结了好多果子都是企鹅脑袋。

  “多新鲜啊,没有我就没有你,我放了屁还拿你扇风散味儿呢。”

  “哦,不止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老师!老师好!老师好!”

  树企鹅前面几个混沌造物听树企鹅这么喊,也忙不迭地朝刘永禄行礼问好。

  “哎,低调,低调,咱这门派没那么多规矩。”

  刘永禄赶紧双手下压。

  “老师,您也想耍耍前面这五个大脑袋吗?这五个家伙都特别讨厌,特别固执,我们可想跟他们玩了。”

  树企鹅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这表情刘永禄在驴脸上看见过好几次,啧,还真是什么人玩什么物件啊……

  “要不?我给老几位露两手?打个样儿做个示范?啊哈。”

  刘永禄叫了一个小花脸的板。

  “行啊,行啊,太好了,太有意思了,我们都想看看,看看老师是怎么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乱七八糟的。”

  树企鹅赶紧让路让刘永禄夹塞儿,排在自己前面。

  刘永禄端详了端详树企鹅,一抬手从它头上摘下来一个企鹅脑袋,黑漆漆一团在手里叽里咕噜直转。

  “疼,疼,这东西长一个挺费劲的,您要想玩,我让前面那个葡萄衣架给您掰一个。”

  刘永禄没去理会树企鹅,他想做个实验。

  “你不是企鹅脑袋,你不是企鹅脑袋。”

  黑色在刘永禄手中逐渐融化,行,不愧是自己的扇子,用法跟之前差不多。

  先祖们还在荒原上逐一筛查意识碎片,忽然有一只小手在后面揪安菲翁的衣领子。

  安菲翁最开始没想搭理他,反正又是混沌意志的畸形造物,不理他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影响,理他只会耽误时间。

  可身后这东西突然说了一句话,一下子把安菲翁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