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功能复读机
“我没反悔。”
“那不就得了。”
洛德低下身，搓了搓托雷特的脑袋，顺手喂了把吃的，接着开口。
“不过你也放心，我知道你的提醒肯定是出于好心，我也会记在心里，会对她保持一定的警惕的。”
“真要是坏的流脓的那种家伙的话，我也不会手软的。”
大不了就是条坏逼支线呗，而且根据魂系传统，坏逼支线的最后一环往往是杀了坏比，还能拿全奖励。
不然的话，提前杀了，反而会错过很多东西。
这套路他可太熟了。
而至于梅琳娜突然的沉默，他也没放在心上。
一个梅琳娜一个爱丽丝，这俩人真就纯闷罐子，别说主动开口了，就连他上赶着去搭话，都不一定能得到回答。
现在能和他一次性聊这么多，那多半是因为听他的话好像有点不想去争法环的意思，有点急了。
现在确认了他的目标没问题后，闭嘴也是情理当中。
不过也好，毕竟在模拟世界里呆了那么久，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独来独往，你要真开局给他扔几个话痨过来，那他反而可能会有点不适应。
就保持现在这样，有事没事的能聊上两句，但也不会多闲聊，就挺好。
这么想着，小牛马一路奔跑，在一段时间后，在深色的夜晚中，瞥见了一处怪物扎堆的废墟。
清完小怪，打死个顶着南瓜头的boss，房间中亮起了一处赐福，点亮之后，洛德走到了铁门前，搓了搓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他已经大概摸清了，这应该就是个开放世界，然后里面塞了许多的小型箱庭副本。
而这里，有小怪扎堆，还有boss镇守，打完之后只给了卢恩，而背后还有个刚被金色雾气锁着的门......
宝箱？还是什么重要道具？
他伸出手，满怀期待的，一点点抬起了面前的铁门。
然后在看清门内景象后，愣在了原地。
怎么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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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卡利亚人的嘴
“哦，是褪色者啊？难得有这么稀奇的客人。”
见到洛德出现，房间内赤足站立，穿着像是学士长袍的蓝色长袍，头上还带着奇怪面罩的女人转过了身。
“我名为瑟濂，如你所见，是一名魔法师，那么，有何贵干？”
魔法师？
听着对方的发言，再瞄一眼屋内的环境，洛德顿时生出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既视感。
等等，你该不会......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洛德试探着开口。
“我想学习魔法。”
“哦，你想学习辉石魔法？”
名为瑟濂的魔法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点头。
“看起来的确有最基本的资质。”
但顿了顿之后，她再次开口补充。
“然而拜师要慎选对象，我被逐出雷亚卢卡利亚学院，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所谓的异端魔女。”
“即使如此，你还坚持拜师吗？”
听到这话，洛德整个人都一激灵，PTSD都差点犯了。
这又是魔女，又是异端，又教魔法，嘴硬的同时又隐隐透露着一股心软......
“坚持。”
洛德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魔女，语气坚定。
“我非常坚持。”
“......哈，你真是个怪人。”
瑟濂感叹了一句，接着道。
“好吧，我愿意收你为徒，传授辉石魔法，但事先声明，我可是很严格的，不走温柔教导那一套，你可别后悔。”
别说了别说了，人魔法少男老师起码还会傲娇段时间呢，你上来就这个表现，再这么说下去的话，他真怕她下一秒就死了。
为了堵上瑟濂的嘴，洛德赶忙凑了过去，表示自己学习的心很迫切，希望她专注教学，少说两句。
“真是心急的学生啊，不过......我不讨厌就是了。”
瑟濂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拿起了自己的辉石杖。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包括名字，身份，还有对魔法的了解，这样我也好知道要从哪开始教你。”
“洛德，褪色者，对交界地魔法零了解。”
洛德诚实道。
“辉石魔法是什么？”
用法杖扔石头吗？
“辉石魔法，就是找出辉石内的力量，并加以施展的魔法。”
“辉石是什么？”
“你连辉石都不知道？”
瑟濂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微妙。
辉石在交界地可不是什么稀罕物，而在卡利亚王室与黄金王朝的英雄‘拉达冈’联姻后，辉石魔法更是在黄金王朝内得到了广泛传播，别说人类了，就连路边的亚人都知道辉石的存在，甚至里面还有擅长辉石魔法的存在。
——虽然那个更接近‘挥石’魔法就是了。
“我失忆了。”洛德再次摆出了自己的万能理由。
“怪不得。”
瑟濂摇了摇头，心说这个徒弟教起来可能比她想的还要困难一些。
但她也不介意，停顿片刻后，就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淡蓝色晶体，展示在洛德面前。
“这个就是辉石，而所谓的辉石，就是由星星形成的琥珀。”
“金色琥珀蕴含古老生命碎屑拥有的力量，以此类推，辉石也蕴含星星生命碎屑所拥有的力量。”
“辉石魔法意义，就在于探索星星以及星星的生命，你要牢记这一点。”
星星形成的琥珀？金色琥珀？探索星星的生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洛德直接听懵了。
但虽然听不懂瑟濂的话，但看着她手里的那块水晶，洛德总觉得那玩意有点眼熟。
等会儿，这不是灵魂结晶的换皮吗？甚至相较于其他东西，换皮都换的原皮差不多。
想到这里，洛德切上了自己大号，随手捏出一块灵魂结晶。
“是这种吗？”
瑟濂：“？”
“你不是不会魔法吗？”
“我说的是我不会交界地的魔法，但是会点其他地方的。”
洛德诚实道。
“不过我刚对比了一下，虽然看着有点像，但本质上的区别好像有点大......”
说完，他散去了手上的灵魂结晶，让瑟濂面具下的眉头挑了挑。
“等等，你给我看看刚才那东西。”
“不给。”
洛德捏出灵魂结晶，本来只是想和辉石对照一下，看看是不是单纯的换皮，但在看到瑟濂的反应后，他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众所周知，在魂系游戏里，魔法老师的下场要么是研究死了，要么是研究疯了，要么是研究疯了后被主角打死了。
而想要不让他们死，最好的方法，就是卡任务道具，不给他们推进支线的道具，他们就会在那一直呆着，也不会死亡。
现实里的话，洛德当然不能那么干，毕竟人又不是NPC，真要卡任务道具的话，搞不好就会引起猜忌，甚至反目成仇。
但如果不是卡道具，而是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拿出一些新奇的东西，勾引她分心，从而拖慢她的研究进度的话......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刚才看着那枚结晶，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事，那就是之前传授给我这个魔法的老师，就是研究这个研究疯了的，而且在疯之前，还警告我这东西很危险。”
看着面前的瑟濂，洛德诚恳道。
“所以，至少在确认它安全之前，我不能向您分享这东西。”
虽然洛德不擅长撒谎，但这可不是假话。
作为黑魂世界的顶格魔法，就是不谈其诞生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代价，就只说研究出来后，为此而疯而死的，那要列个名单出来的话，搞不好都能写本书出来。
“你......”
瑟濂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回忆着刚才那结晶的模样，她心里又痒痒的很。
二要是一般魔法师的话，就是见到那结晶，估计也只会当是洛德耍的小把戏。
匛但作为魔女瑟濂，哪怕就一眼，她都看出了那上面洋溢的光彩，那是智慧的象征，是无数大师长年累月研究的知识......
si“就看一眼，你就给我看一眼。”
〇“就一眼啊......”
㈣洛德靠近了瑟濂，近距离在她面前展示了一波‘结晶’。
三看了几秒后，瑟濂表情微变。
伍“你收起来吧。”
6如果说刚才她还怀疑对方的话，觉得他是想要敝帚自珍，或者拿这东西从她这换取什么利益，那么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怀疑了。
⑷纯粹灵魂的结晶......
即便被称作‘魔女’，即便手上沾着不少的鲜血，但在看到这东西，分辨出其中构成之后，瑟濂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起源学派不是没搞过灵魂研究，其中最极端的那些，比如她自己，都用源石刀挖出过自己心脏，将灵魂融入了源辉石当中。
她本来觉得这个行为已经够极端了，但在看过这个结晶后，她才意识到，和研究这种魔法的存在比起来，起源学派疑似有点太温柔了。
那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的精巧结构，那优雅到极致灵魂纹路，还有其中蕴藏的智慧结晶。
其背后的每一项，都不需要多深入思考，都能嗅到其背后所隐藏的血腥味道。
那绝非是几个，几十个，或者几百个灵魂就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其中每一道，都蕴含着足以让世界震动的痛苦代价。
瑟濂这辈子干过最缺德的事，就是把一群卡利亚法师给宰了，并且其中一些尸体拿来做了辉石研究。
但这事论起来其实是笔烂账。
卡利亚学派和起源派，或者说学院派本来就是对立的，两者之间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战争。
虽然后来勉强和平了一段时间，但血仇已经结下，和平只是表面功夫，背地里各种挑衅斗殴数不胜数，出人命的也不是没有。
作为起源学派里的法师，她当然不可能站在卡利亚那边，再加上她极佳的天赋和性格，自然也就成了卡利亚那边针对的出头鸟。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能按捺的住火气的，但卡利亚那帮逼人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