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音色
“唉……”
苏澈看得正乐呵，突然在一群美少女之中听到了一声沧桑的叹息。
他循声看去，结果看到了正拼桌吃饭的两位舰长们的岳父——齐格飞和雷电龙马。
“呦！吃着呢？”苏澈坐到了他们旁边打了个招呼。
“你是……群主？”雷电龙马听苏澈的声音将他认了出来，点头致意：“你好，苏澈先生。我是雷电龙马，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苏澈和他们两人握了握手，“瓦尔特和德丽莎他们开会呢，你们怎么没去？”
“刚回来。”齐格飞很豪爽的将自己的餐盘往苏澈这边一推：“我看群里你的饭票让德丽莎删了吧，别客气，随便吃。”
“这多不好意思，不过我确实饿了，谢谢！”苏澈也没和他客气，用叉子叉起一根薯条。
“反正我也没心情吃了。”齐格飞又叹了口气，“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和你这家伙成了亲家。”
雷电龙马脸上抽了一下：“我也没想到。”
“在这有什么好愁的。”苏澈边吃边劝，“想开点啦。”
“你还年轻，”齐格飞摇头道，“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我们的感受了。这不是想不想开的问题。”
“那我教你们换一个思路。”苏澈说。
雷电龙马问：“什么思路？”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刚认识的时候，她们一个因为父亲被捕入狱，生活剧变从千金大小姐变成遭受校园欺凌的小可怜；一个因为父亲突然失踪，独自从欧洲跑到极东不知受了多少苦。两个没了家长、同病相怜的小姑娘相互扶持着一起度过了确立性取向最关键的那段青春，没走到一起才奇怪吧？”
苏澈叉起一颗花椰菜，肯定道：“简直天造地设。”
齐格飞和雷电龙马的脸上顿时五味杂陈。
这一番话很顺利地把雷电龙马也说得吃不下饭了，于是苏澈笑纳了两份食堂套餐，吃完后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训练场。
群里泉之精灵已经成功胁迫琪亚娜来到训练场，要和符华分个高下。
不过意识世界的对战着实没什么看头。琪亚娜和符华两人只是面对面坐下，然后手握手闭上眼睛如老僧般入定。
比起她们，还不如看一旁的雷电芽衣那副不断变化的表情更有趣。
过了五分钟后，似乎是已经分出了胜负，符华松开琪亚娜的手站了起来。
雷电芽衣立刻走过去想要查看情况，一旁的德丽莎摇着头说：“完全没有悬念啊，她怎么可能赢得了赤鸢仙人嘛。”
“那当然！”符华转身，咧嘴笑道：“已经恢复全部力量的我，就连凯文都能打赢！”
第七十一章 符小识：哦，符华是我妈！
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你……是谁？”德丽莎忍不住问道。
“喂喂，我不就是和琪亚娜在意识空间里打了一场吗，怎么一出来你们都怪怪的，还问我是谁。”符华走过来揉了揉德丽莎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得稀乱：
“别闹啦学园长。”
无量塔姬子将德丽莎拦到身后，金色的眼睛明亮得如同炽烈的火焰：“但你和我们认识的符华可完全不一样。”
齐格飞和（崩坏）瓦尔特也全都将手按在武器上，随时准备动手。
识之律者大度地原谅了他们的不敬，掐腰道：“也许是因为我大病初愈，刚才在战斗中又灵犀所致所有感悟，所以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现在感觉浑身都轻快多了！”
（崩铁）瓦尔特已经意识到了符华身上的情况，张开嘴正准备说些什么，苏澈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苏澈能够感知到一枚律者核心已经在眼前这个符华的身体中生成，不过虽然感觉上很亲切，却不受他的控制。
很显然，就符华离开身体进入琪亚娜意识世界的这五分钟的空子里，崩坏的“意志”便抓住机会将识之律者按照原本的方式塞了进来。
苏澈向前走了几步：“既然赤鸢仙人刚刚顿悟，那能不能帮我解解惑？”
符华……或者说识之律者看向苏澈，面色不善：“油嘴滑舌的大骗子，嘴里没一句真话……哼，不过今天我心情好，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谁？”苏澈一边问，一边偷偷给雷电芽衣使眼色，让她把还没醒的琪亚娜带过来。
识之律者皱眉：“你这家伙是耳朵有问题吗，我刚才已经说了……”
“不不不，你并没有理解我的问题。”苏澈摇了摇手指：“你刚才说你是符华，你是符华吗？不，这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符华，我也可以叫符华，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那把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哈？”识之律者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符华，符华就是我，我没有其他的身份！”
苏澈点点头：“也就是说，你认为‘符华’这个名字就是你的全部？如果你改了名字，比如说你现在改名为符小识，那么你就不再是‘符华’，而是另一个人了吗？”
“我为什么要改名？就算我改了名，我也还是符华！”识之律者指着自己的脸：“看看我的样子，难道你们都认不出来吗？”
苏澈打了个响指：“那好，既然这样，让我们现在假设一个情况。假设你叫符小识，你长得也和符华有明显的区别，你现在的目标是让我们相信你就是符华。在名字和外貌完全不同的情况下，你该怎么让我们相信，你拥有着构成‘符华’的全部要素呢？”
见卟到识之律者露出了有些暴躁的表情，苏澈赶紧加了一句：“我提出的问题虽然有些抽象，但赤鸢仙人能够自创太虚剑神肯定悟性非凡，应该能够理解吧。”
“我……当然可以。”识之律者挺起即使律者化了也依然可怜的胸膛，“我想想啊……我的记忆！没错，我有着过去的全部记忆，关于符华的事我全都知道。而且我还能使用羽渡尘！这应该就能证明了吧？”
“羽渡尘可以寄存记忆，自然也可以传承记忆。如果符华将羽渡尘赠送给我，那我也可以从羽渡尘中获取她全部的记忆，那个时候的我难道就可以自称符华吗？”
“当然不行！”
“所以？”
“所以……”
看到识之律者露出了迷茫的表情，苏澈趁热打铁：“不过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你和‘符华’之间存在着疑似继承的关系。那么你可以扪心自问一下，你觉得比起过去的符华，现在的你是更好还是更坏？”
“当然是更好！”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比起符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吗？”
“这么说也没错，但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那让我们再回到刚才的假设中。你，符小识，拥有符华全部的记忆，但比起符华更加强大。像这种继承后超越被继承者的现象，一般出现在什么关系上呢？”
“什么关系？”
苏澈轻笑：“亲子关系。”
识之律者瞪大眼睛：“亲子关系？”
“刚才我们已经论证过了，名字、外貌、记忆以及羽渡尘的使用权限都并非构成符华的关键要素，但这些又是你能拿出来的全部证明。当然，我并不是否定你，可这么一来，问题似乎已经陷入了悖论的循环。”
苏澈提高了音量：“所以我们再大胆一些！你是不是符华，你都可以拥有符华的名字、外貌、记忆与羽渡尘权限，这是否意味着，你可以彻底和过去的符华划分开来，以‘超越了符华的超越者’的身份开启一段概念上可以叫做‘符华’但名字不是符华的，更加伟大的人生？”
识之律者经过慎重的思考后，点了点头：“我已经超越了过去的我，当然可以。”
“你是符华的继承者，亦是符华的超越者，你和过去的符华绝不是一心同体，所以你是不是符华其实不重要，正如我是不是符华并不重要一样。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是谁？”
面对苏澈的最终提问，识之律者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望着训练场的天花板不太自信地说：“我是……符华的后代……符小识？”
苏澈握拳：“所以符华是你的？”
识之律者符小识摸着下巴：“妈？”
苏澈抓住机会追问：“那我是你的？”
符小识又被问懵了：“啊？”
“你是继承了符华的一切，在符华与律者的战斗中超脱而生的，也就是说你的诞生是崩坏与符华共同作用的结果，简单来说，你的父亲就是终焉之茧。而同样拥有终焉之茧的我应该是你的？”
符小识试探地说：“父、父亲？”
“不对。”苏澈摇头，“这里的终焉之茧和我的终焉之茧又不是同一个，怎么可以一概而论？提示一下，我的终焉之茧出现的时间要比这里的终焉之茧晚一些。”
符小识再次陷入了沉思，又是漫长的三分钟过后，她突然敲了一下手：“那你就是我的叔父！”
苏澈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但严格来说，这里的终焉之茧的‘意志’最后会以女性的形象出现，所以你叫我舅舅更加准确。”
符小识松了口气：“原来你是我舅舅啊，我懂了。”
呃，抱歉了各位，想找个符合现在剧情的视频，但是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我得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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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母女平安，谢谢各位关心！
“来，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别客气。”
苏澈将身体中的岁阳剥离出来，送给了符小识。
符小识抱着这团已经大了许多的火焰把玩了一下，抬起头笑道：“谢谢舅舅！”
岁阳的能力几乎都可以被终焉之茧的律者权能替代，用起来又没有律者权能顺手，如果不是想着以后用它辨认幻胧的伪装，苏澈早就让系统回收了。
现在正好拿来安抚因为欺骗了幼年儿童而生疼的良心。
而且如果以后又遇到了什么不得不忽悠小识的情况，已经花了“钱”的苏澈觉得自己肯定也能问心无愧了。
真是双赢。
“他的话……你就一点都不怀疑吗？”齐格飞憋得脸都发青了：“我刚才差点以为看到了奥托……可能是刚回来太累了吧，都出现幻觉了。”
“我可是意识的律者，没人能骗得了我！”符小识自傲道。
“你知道你是律者？”德丽莎一惊。
“多新鲜呐？”符小识摊手，“说得好像你们不是律者一样。”
德丽莎看了看姬子和瓦尔特，又看了看琪亚娜和雷电芽衣，顿时哑然。
苏澈转身面向众人，拍了拍手道：“今日符华上仙喜得千金，也算是老来得子。为表庆贺，我提议去戴伯格开场宴会，把能邀请的朋佈友全部邀请过去，一起好好吃顿大餐！”
众人全都沉默着，满口槽点堵在嗓子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茬。
“大餐？”琪亚娜突然坐了起来。
“琪亚娜，你感觉怎么样？”雷电芽衣连忙问。
琪亚娜眨了眨眼睛：“我还好啦……诶等等，怎么班长……”
她看着符小识，沉默片刻后抱着头一脸绝望：“坏了坏了，我就说你们不能在我脑袋里打架吧，我现在怎么还能听到班长在我脑子里说话？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其实是这样……”雷电芽衣小声地在她耳边解释道。
这个时候，聊天群突然弹出了提示。
【欢迎识之律者（划掉）符小识加入群聊】
这让群里正在开盘赌泉之精灵和符华输赢的众人全都为之一静。
顺便一提，泉之精灵目前的赔率是1赔50。
[阿哈：生了？]
[星：生了？！]
[三月七：不会吧，这么快就生了？]
[荧：崩坏科技，震撼人心]
[（崩坏）布洛妮娅：？？？我就离开了半天，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澈：目前母女平安，是个笑容健康的漂亮小姑娘，感谢各位的关心]
[花火：@符华，@泉之精灵，你们俩不是正在意识领域战斗吗，怎么说生就生了？打着打着神交了啊？]
[符华：……]
[泉之精灵：关我什么事？孩子和我没关系！]
[花火：哦~可怜的孩子，刚生下来就遭到了父亲的抛弃]
[阿哈：孩子的父亲竟然不是琪亚娜而是阿泉？@符华，赤鸢仙人你糊涂啊！直接吃现成的哪有抢别人嘴里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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