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色清冽
“还能动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李文看着双腿都有些发抖的丽塔，贴心地问道。
“我的状态还好，劳烦李文先生费心了。”丽塔拒绝了。
“嗯……”李文略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大致明白你的想法，虽然可能让K小姐抱着你会更好一些，但是她此刻恐怕也自身难保。”
说着，他将目光移向了琪亚娜，此刻的琪亚娜放松下来后，也有些无力，靠着支撑着墙壁，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你怎么来了？”琪亚娜看着出现的李文，叹了一口气。
虽然又在对方手中得救了一次，但是此刻的她却开心不起来。
她不想让对方牵扯进来，尤其是在知道「神城医药」可能拥有更加恐怖的背景之后。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为什么单独行动不喊上我？我们不是同伴吗？”李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有系统提示，琪亚娜也给他留下了纸条，不然他恐怕只能来得及给这两位收尸了。
第十九章 开始的实验
琪亚娜想了想最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解释。
毕竟李文已经出现在了这里，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为什么？”
微弱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传了过来。
李文抬头望去，声音的主人正是之前和琪亚娜对战的那个身材火爆的女孩。
“……为什么？”渡鸦再次开口了。
“什么为什么？”李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呼——呼——”因为腹部的剧痛，渡鸦的呼吸都有了一些困难，但即便如此，她开始坚持开口了，“为什么血清瓦斯对你没有效果？”
“血清瓦斯？是指这些烟？”李文看着仍在向外喷洒气体的瓦斯弹。
“嗯。”琪亚娜点了点头，给他解释道，“这些瓦斯中混合有特制的血清，能够消除我们体内的崩坏能。正因为这样，我和丽塔才会被困在这里。”
“消除崩坏能……怪不得。”李文恍然地点了点头，难怪他看到她们两个的时候这么凄惨。
这是琪亚娜，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对啊，为什么血清瓦斯对你没有效果啊？”
听着琪亚娜的提问，丽塔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原因很简单啊。”李文摊了摊双手，“因为我不用崩坏能战斗。”
不用崩坏能战斗？
现场中的众人一时间脑袋都有些卡壳了，不用崩坏能战斗，那能用什么？
“算是我独有的一种修行法。”李文看着她们一脸迷惑的样子，也没有打算怎么详细解释，毕竟《源能修炼法》是他从主神空间中花费了巨大代价才获得的，在这个世界绝对没有第二个人会。
这套《源能修炼法》的主要方法就是吸收天地间游荡的能量，能够利用这些能源强化自己的细胞、骨骼。血液等，使得自己达到全方位的进化。
虽然崩坏能这种能量十分优质，李文最近一直都是汲取着这种能量进行修炼，但是离开了崩坏能他的实力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因此，他才能在密布着血清瓦斯的环境之中，轻易将渡鸦击败。
“话说回来，你们既然和「神城医药」发生了战斗，那背后的阴谋你们应该已经调查出来了吧？”李文看着琪亚娜开口问道。
“嗯。”身体越发无力的琪亚娜有些瘫软地向着地面滑去，她有气无力地说道，“「神城医药」打算在天穹市进行一场名为「圣痕计划」的实验，如果让他们成功，恐怕整个天穹市都会彻底覆灭。”
“用超过三千万的人口来进行一场实验？的确是太过丧心病狂了。”
李文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毕竟这么多年，更加丧心病狂的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随即，他的思维又被另外一个词语给缠住了。
“「圣痕计划」……我好像有些耳熟……”他皱着眉头细细想了半天，方才在自己的脑海中找到了这个词语的来源，“前文明遗留的计划之一？”
丽塔和琪亚娜对于前文明的了解仅限于那些遗迹和技术等，此刻听到李文的话语皆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咳咳……”渡鸦继续勉强开口道，“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们阻拦不了我们了……”
“渡鸦，你们的阴谋已经暴露了。你们不会有执行它的机会的。”琪亚娜瘫坐在地上，冷冷地说道。
“呵呵……”尽管身体在李文的重创之下已经十分虚弱了，渡鸦却还是笑了起来。
胸膛不断起伏着，哪怕是剧烈的疼痛也无法阻止她的笑声。
“渡鸦小姐，你在笑什么？”丽塔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不好的猜测。
李文突然抬起头望向天花板的方向，语气有些凝重，“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启动了一些早就准备启动的东西罢了。”
“李文，发生什么了？”琪亚娜看着李文凝重的神情，也察觉到了不妙，连忙开口询问道。
“上面传来了剧烈的崩坏能波动。”李文的神情越发凝重了，“恐怕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还真是小瞧你了。”渡鸦双眼紧紧地盯着李文，“一开始我们只是把那个律者女孩当成了威胁，没想到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不过，无所谓了。虽然早就觉得计划可能不会太过顺利，但是没想到事先为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用于引爆的引擎已经启动了，你们来不及阻止，来不及逃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尘埃落定。一切都将遵循蛇的意志。”
“你疯了……”琪亚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她没想到对方如此决绝，居然不顾性命也要启动所谓的「圣痕计划」。
“我没疯，我很清醒。”渡鸦看着琪亚娜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虽然你们击败了我，但我需要做的事情也已经达成了。实验开始了，你们不可能改变这个结局了，这场战斗是我赢了，空之律者。
“如何，愤怒了吗？”
琪亚娜不断喘息着，注视着对方许久，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投到了李文的身上，“李文，快带我去那边。我们必须赶快将那个引擎转移，防止崩坏爆发。”
渡鸦有些愣住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制造了「第二次崩坏」的凶手，此时此刻居然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反而还想着破坏「圣痕计划」拯救这座城市中的人。
而李文在听到琪亚娜的喊声之后也立刻走了过来，他也准备带着琪亚娜前往楼顶查看。
毕竟这里仍是「神城医药」的地盘，把琪亚娜一个人留在这边，他不太放心。
这样想着，他先是将琪亚娜抱了起来，然后又转过头看向了另外一名同伴，“丽塔小姐，需要帮忙吗？”
“不用麻烦了，李文先生。”丽塔轻柔地回了一句，然后一只黑绿色相间的机械狗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刚刚亚尔薇特为我远程改装了一下影铁的操控模式，有碳基狩猎者在这里，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天命」的增援部队也在路上。”
此刻的她已经接到了亚尔薇特等人的信息。
“那我就放心了。”
听完对方的话语，李文点了点头，既然对方的安全有了保证，他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于是，他立刻抱着琪亚娜开始向着顶楼奔去。
第二十章 你的意志我认可了
“他们不可能成功的。”望着离去的两人，渡鸦冷笑了一声。
“呵呵……”轻笑声从丽塔的嘴中传了出来，尽管竭力保持着优雅，但此刻无力的身体还是不免让她有些狼狈。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她眼中的冷意已经完全透露了出来。
毕竟如果不是琪亚娜和李文先后赶到，她和「不灭之刃」恐怕已经完全栽在这里了。
“比起担心别人，渡鸦小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很好奇，你会如何在「天命」的审判中为自己的罪行进行辩解呢？”
“辩解？我不需要辩解。一切都是「蛇」的意志，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罢了。”渡鸦冷哼了一声，一个罐子突然从她的斗篷里面划了出来，在地上不断滚动着，发出了滴滴溜溜的声响。
紧接着，浓烟大作，瞬间遮蔽了丽塔的视野。
这次只是一个普通的烟雾弹。
但已经没有战力的情况下，丽塔也不敢贸然出动，只能让碳基狩猎者守在自己的身边。
等到微风吹拂，浓烟散去，渡鸦早已不见了踪影。
丽塔沉默着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着重在地上那几滩猩红的血迹看了几眼，最终缓缓叹了几口气。
……
“这股波动是怎么回事？！”特斯拉看着探测仪器上的信号，突然瞪大了眼睛。
“特斯拉博士，怎么了？”芽衣看着特斯拉的模样，连忙开口问道。
“刚刚在这片区域，崩坏能的浓度突然出现了急速上升的情况，按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直接迟早会发生巨大的崩坏灾害的。”
“难道是琪亚娜？”姬子的心中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学生，对方的体内拥有着三颗律者核心，一旦出现某些意外，说不准就会爆发之前的大崩坏那样的灾难。
这使得她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虽然通过之前的照片，她了解到琪亚娜是和李文在一起的，但李文再怎么神奇，也不一定能治疗琪亚娜的情况啊。
“琪亚娜……”听着姬子的猜测，芽衣的脑海中也不由得想到了琪亚娜之前痛苦的神色，顿时非常忧心忡忡。
“不好说。”特斯拉摇了摇头，随后认真地说道，“不论是不是琪亚娜，我们都需要看一下具体的情况。这里虽然是天命的地盘，但是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在三人都同意的情况下，赫利俄斯号立刻向着「神城医药」的地方驶去。
……
身形在楼梯中不断跃起，李文很快便来到了「神城医药」工业区大楼的顶层。
与行政区的金字塔造型不同，这座大楼与正常的工业大楼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在空荡的顶楼上，李文一眼便看到了那正在不断运行的引擎。
在这种情况下，说那件物体是引擎，倒不如说是炸弹更为合适。
在过载运行、无法停止的当下，这座引擎不断汇聚着大量崩坏能，以至于，整个引擎都在这股崩坏能的包裹下变成了浓郁的紫色。
可以想象，一旦其被彻底引爆之后，究竟会造成多么恐怖的灾难。
“带我过去。”为了方便李文行动，竭力缩在李文怀中的琪亚娜看到了那个引擎，顿时开口道。
“你想做什么？”李文低头望向了琪亚娜。
“我可以利用空之律者的能力将它送到高空，这样天穹市的人就不会受到影响了。”琪亚娜虚弱地说道。
在李文行进的过程之中，她便和符华沟通了这种方案的可能性，在符华对于空之律者的全力压制之下，舍弃了惧怕的她，的确可以做到。
“你应该很清楚，你身体的情况。你不能再接触崩坏能了，它会加剧你崩溃的速度。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李文认真地说道。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双闪烁着坚毅目光的眸子，琪亚娜·卡斯兰娜已经做出了决定。
即便是牺牲自己，她也要救下天穹市的人们。
望着对方的模样，李文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的意志我认可了，但现在可还没到你拼命的时候。”
说着，他将怀中的琪亚娜极为轻柔地放在了地上，靠在了水箱边上，然后独自一人朝着那个崩坏能引擎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琪亚娜顿时焦急地喊道。
“和你一样。”李文没有回头，语气仍旧十分的轻松，“我敢带你上来，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手段。你在那里坐好了等着我就行。”
“你快回来，别再靠近了。”琪亚娜再次喊道。
即便自己体内有着三颗律者核心，她依然能够感受到在引擎的周围充斥着极为恐怖的崩坏能。
李文的实力虽然极强，但是在崩坏能抗性上，又怎么能和作为律者之躯的她相比呢。
因此，她开始动用空之律者的核心从虚数空间中抽取崩坏能，想要快速行动，将李文拉回来。
然而，崩坏能的抽调虽然能够抵御体内仍在发挥着作用的血清瓦斯，但身体的无力感却不是一时半时能够消除的。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文向着前方走去。
“不愧是准备洗礼一座城市的计划，这股能量还真是多啊。”
李文感叹了一声，便将自己的手掌贴了上去。
在他将手掌贴上去的一瞬间，缭绕在周围的崩坏能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立刻顺着他的手掌向着他的体内疯狂涌入。
在大量崩坏能的洗礼之下，他的脖颈上、脸上也开始出现了淡粉色的纹路。
然而，李文并没有在意，这只是能量溢出的一种体现罢了，以他恐怖的身体素质，即便受到了伤害，也会很快愈合。
在他的牵引之下，涌入他体内的崩坏能，顺着他早已准备好的管道，向着一颗无色的种子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