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我他妈可真受不了那个纳菲斯,给他过去送饭,结果每次过去都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妈的关键是我还不能教训他!”一个年轻的守卫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发泄着兴中的怨念。
“谁不是呢?我过去也是一顿骂,你来的这段时间还算好点呢,以前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那老头的精力可比现在好很多,骂的更狠!”一位无论是资历上还是年龄上都偏老的守卫拍了拍年轻守卫的肩膀,“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打也打不得,还能怎的?”
“……也是。”年轻的守卫一瞬间就泄了气,其余几个守卫对于两人的讨论在当下更多的也只是沉默着点头,对于被骂上,他们都感受过。
生论派贤者纳菲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现在被强行囚禁在这里,面对看管他的走狗们,他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在场的几个守卫基本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过。
最初守卫们面对这生论派的贤者最起码还表现的毕恭毕敬,到了现在也懒得维持那些表面上的尊重了。
“今天送过去的饭那老头又没吃吧?”原本维持着沉默的守卫开了口,他看向周围的同伴,一时间几个守卫面面相觑,却没人知晓答案。
“……这次我去看看吧,下次可就轮到你们了。”提出这个问题的守卫叹了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下揽下了这个重担,他从小隔间中走出,缓步来到了囚禁纳菲斯的隔间外,此时隔间内亮着灯,而守卫没敢发出动静,他放轻脚步扒在窗口朝里张望。
可这一张望不得了,只见那看起来有些虚弱的老头手中捧着一碗饭,已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摸样,见到守卫冒了头,他猛地掷出手中的饭碗。
纳菲斯的准头很好,这一下砸的很准,守卫吃痛之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捂着尾椎骨痛苦的哀嚎,汤汤水水粘在了他的脸上、衣服上,甚至有一部分顺着领口进到了衣服内,幸好它现在已经凉了,否则就不只是难受而是痛苦了。
“我CNM!!老头,我TM杀了你!”守卫扶着地踉踉跄跄的站起,他顺着口中的怒火对着隔间内如此吼道,他猛地一脚踹在铁门上,却又因为这一觉牵扯到了尾椎,再次痛呼出声。
其余守卫听到动静急忙赶出,那位资历老的明显更懂得人情世故,他立马走上前来,也不管受伤的守卫身上干不干净,将他搀起并往外带了几步。
隔间内的纳菲斯面对门外的痛呼,大笑不止,这之后便是守卫们再熟悉不过的谩骂,一时间在场的守卫都皱紧了眉头。
“新来的,你去烧桶水,等下给他洗洗!然后阿杨,你去准备下跌打损伤的膏药!”说着,老守卫便搀着受伤的守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后他又转头叮嘱剩下的几人:“再怎么说这老头也是贤者,都别给我冲动!不然到时候大贤者大人怪罪下来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老守卫明显在一群人中很有声望,新来的守卫与阿杨马上便动身,按照他所说的前去准备,其余守卫对此事虽然表现得比较生气,可最后还是遵从了老守卫的警告。
他们任由纳菲斯白费口水谩骂自己,沉默着回到了隔间中,而老守卫为受伤的守卫准备了一身新衣服与一张大毛巾,供受伤的守卫擦拭身体。
“嘶……谢谢你啊,弘哥。”受伤的守卫小心翼翼的坐下,他的下身围着一张浴巾,正用着沾水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残羹。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这老头啥样你也知道,以后小心点。”老守卫拍了拍受伤守卫的肩膀,“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多人被送到这里——那些拒绝加入的人什么的,你要是不学会小心以后难保不会受到更大的伤。”
“嗯,不过弘哥,你说这老头也就算了,身为生论派贤者不能轻易杀了,可剩下的人,为什么大贤者大人不干脆把他们铲除掉?都放到这里的话……也挺麻烦的。”受伤的守卫叹了口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哎!不可妄议大贤者大人!你这些话对我说就算了,可以后不能对别的人说——切忌祸从口出。”老守卫严肃的告诫了受伤守卫,“等会热水就烧好了,你好好洗洗,我去把膏药给你拿来。”
“嗯!谢谢弘哥!”受伤的守卫点了点头,他目送老守卫慢慢远去,眼中有着浓浓的感激。
而老守卫在背对着手上守卫走出几步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对于大贤者当下的心思,他也并不知晓——可向他这样年过五十,却依旧高不成低不就的存在又能如何?安心做个好用的工具,指不定还能喝上点汤。
一场风波如此落下了帷幕,不久后守卫们重新聚集在了隔间中,他们开始打起牌来,却没人知晓,在暗地中有一人将这一切全部收入眼中。
‘大贤者未来的私人监狱……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琥珀观察着眼前的遗迹,这遗迹的确极其隐蔽,只可惜它还不够深,没逃过琥珀的感知,当下经过一番修缮后,的确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见到守卫们都回到了隔间中,琥珀也不再耽搁,她缓步行进到关押纳菲斯的隔间外,如猫一般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而在来到房门外后,琥珀稍稍挥了挥手,伴随着一抹暗金色的微弱闪光,她的身体消失在房门外。
短距离传送,这是琥珀掌握的应用之一,只是这可移动的距离太短了,通常传送时所需要的时间,她可以单纯以速度在一样的时间达到一样的效果乃至更大的效果,由此通常只用在跨越一些障碍物的时候。
“……?!”纳菲斯见到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牢房内吓了一跳,他当即就要喊叫出声,却被琥珀直接扼住了咽喉——根据琥珀的经验,这种情况下直接捂嘴没什么效果,反倒容易被咬上一口,相比之下以一个合适的力道针对咽喉出击更加合适。
“不要出声,我是您的学生提纳里的友人。”琥珀快速的说完这句话,随后松开了纳菲斯的咽喉,她同时做好了再次扼住纳菲斯咽喉的准备。
“……咳,呼。”纳菲斯显然是听进了琥珀的话语,虽然依然半信半疑着,可姑且配合了琥珀,而琥珀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牢房内自然是确认了这里面没有什么监控装置,否则她才不会这么冒进。
纳菲斯是一个从面相上就能窥见其性格的老学者,有着上吊的眼角,以及乍一看像是在发怒的眉毛,仿佛无时无刻都笼罩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怒气下,只是当下纳菲斯的状态不是太好,看起来消瘦不少,有些虚弱。
但他平时的谈吐倒还算正常,在打量了琥珀几眼后也开了口:“你说你认识提纳里?你怎么证明?以及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您应该知晓提纳里与别人联名发表的那篇精神与身体二元论的论文,而我就是其中的联名者,您可以叫我奈菲。”琥珀摘下兜帽,将自己的面容展示在纳菲斯眼前,为了立于行动,她选择了一套防风防水防尘且耐脏的带兜帽外衣。
“这副模样……没错了,确实是那位素论派之星。”纳菲斯确认琥珀的身份后,缓步来到了床边坐下——当下这个房间,也唯有这张金属床完好一些,其余各种家具多少有点损伤。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是提纳里让你来的?”纳菲斯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而琥珀示意纳菲斯不要着急,她稍稍整理了下语言,为纳菲斯解释着事情的缘由。
“……你在收集那几个贤者犯罪的证据——这恐怕没用。”听闻琥珀的言语,纳菲斯对琥珀的想法表示出悲观的态度,“做出这些事的是大贤者,还有除了我和卡瓦贾之外的其余三个贤者,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很遗憾,当下的须弥没有什么能审判他们。”
“这您倒不用过多担心,我收集这些自然不是想要借助风纪官的力量将其审判。”琥珀轻笑着,“毕竟……不能指望教令能对这些人生效,我需把剑架在他们的喉头,由此教令就真正存在了。”
“好!”面对琥珀的话语,纳菲斯给予了肯定,他的眼中满是赞赏,“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大话,但这份魄力值得肯定。”
“您不要这么激动……不然守卫被引过来了可不好收场。”琥珀无奈的提醒着,而纳菲斯闻言却示意琥珀安心。
“那群守卫早就被我骂怕了,平时在的那处隔间距离这里有段距离,而且这屋子别的没啥好的,就是隔音好——墙老厚了。”纳菲斯敲了敲墙,也正是如此之厚的石墙让他没有任何取巧的逃离手段,他这番动作一时间倒是有些苦中作乐的意味。
“显然您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琥珀摇了摇头,“跟我讲讲您的遭遇吧?然后我们再商量别的。”
“嗯。”纳菲斯点了点头,他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娓娓道来。
与琥珀了解的一致,纳菲斯收到了大贤者的邀请,回绝后被囚禁在此处,而在这里的期间他时不时以骂守卫来作为消遣,同时以绝食作为抗议——当然,到了真的饿得不行的时候他还是会吃,他还指望有一天从这里出去后给大贤者一拳,在这之前可不能死。
“哈哈,你是不知道那人刚才的表情。”纳菲斯给琥珀描述着先前那个守卫的模样,很显然,他也已经憋了很久了,一时间倒是有点滔滔不绝的意味。
琥珀没有打断,反正有不少时间,听听倒也无妨——只要能维持在一个小时以内的话。
第七十五章:错判
纳菲斯兴致勃勃的说了十几分钟,但这突如其来的兴致也终有平复之时,伴随着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纳菲斯深深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纳菲斯蹙起眉头,在愤怒与热情都淡去后,言语中留下的便只有失落。
“当下的须弥城的话……也没什么大事,倒是贤者们开展了一项名为‘虚空终端普及计划’项目,现在但凡是进入过须弥城的,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虚空装置。”琥珀为纳菲斯解释着,纳菲斯闻言又严肃了几分。
“他们果然还是要一意孤行啊……也是,不然怎么会把我关在这里。”纳菲斯摆了摆手,言语中染上些怒意,只是他当下的身体较为虚弱,已经不太撑得住频繁地暴怒,由此他有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后将怒气压下。
纳菲斯沉默了片刻,随后再次看向琥珀:“那奈菲姑娘,有关这件事的背后,那些贤者们的计划,你知道多少?”
“我大概知道的还挺多。”琥珀嘴角微勾,面对这个问题她没打算隐瞒,将自己所知的讯息一五一十地讲述。
“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纳菲斯点了点头,他稍稍松了口气,到现在为止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既然你有心来找我,那想必是为了确认什么事情吧?也不要再耽误时间了,直接问吧。”
在琥珀的来意上,纳菲斯第一时间将就“救他出去”这个可能性排除,若是他被救出,大贤者势必发觉不对,届时想要在做什么就很麻烦了。
“当下我已经掌握了阿扎尔与素论派贤者的确凿犯罪证据,同时也确认了您和卡瓦贾是无关人员,可剩下的那两位贤者……我想知道他们是否参与其中,以及负责哪些方面。”
“关于这些我也只知晓一部分。”纳菲斯停顿片刻,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他将自己所知晓的讯息全盘托出,而琥珀借助工具进行着记录,这也会成为证据的一部分。
据纳菲斯所说,除了他与卡瓦贾外的其余贤者明确参与进了其中,其中出身明论派的阿扎尔负责整个计划的管理,加上因论派共同承担数据上的演算,妙论派则是与素论派共同合作负责计划中的绝大部分工程,同时也负责后勤。
这只是大方面,像是更细节上的东西纳菲斯就只知道一部分,但终归是给出了些方向。
琥珀还询问了纳菲斯对虚空的了解,结果倒是不出琥珀的预料——明面上唯有阿扎尔了解虚空,而事实上当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阿扎尔更了解虚空。
虚空是纳西妲的权能,可当下她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运用,更多的权限依然被控制在阿扎尔的手中。
像是识藏日,这是一个需要将新的知识录入虚空的一月一次的日子,每次需要录入的知识,压在一个人身上都需要忙上好一段时间,可即使如此,阿扎尔也一直维持着亲力亲为,为的便是确保这方面的绝对掌控力。
——当下以须弥城中民众对虚空装置的信服及依赖程度而言,谁掌控了虚空便相当于掌控了民众的思想,只要向虚空中传播一些夹杂个人色彩的言论,这些个人色彩将被当做真理来遵从。
“如此……倒是得多费点心思了。”琥珀稍稍叹了口气,“我已经在这边待太久了,得抓紧时间赶回去了——依照我的计算,再有大半年,应当便是决战的时间,届时若是我方取得了胜利,我会第一时间安排人将您救出。”
“嗯,祝你们成功。”纳菲斯摆了摆手,一早便看出了当下局势的他对于琥珀的选择并不奇怪,他转过身走向床边,而就这一转身的功夫,琥珀便已经来到了牢房外,向着遗迹外缓步走去。
大约两三分钟后,守卫展开了新的一轮巡逻——先前在两人交谈的间隙,守卫就来过一次,在纳菲斯的记忆中,最开始他们巡逻还很勤快,但随着他之后骂的越来越难听越来越凶,加上根本没出现过什么风险,由此便消极怠工起来,倒是颇有些躲纳菲斯的意思。
“阿扎尔的走狗!过来,我有话要说!”在守卫来到隔间附近时,纳菲斯对着窗户的方向开口说道,而牢房外的守卫闻言明显是愣了片刻,随后才慢慢从窗户边弹出了头,他看起来很不情愿,同时又有着浓浓的戒备。
“妈的,看到你们我就来气!”纳菲斯在守卫“又来了”的表情中再次开口,但在守卫等待纳菲斯那一定会夹杂着脏话的下文时,纳菲斯却深呼吸将汹涌的情绪压下,这倒是让守卫瞪大了眼睛。
“这段时间天天骂你们我也累了,整天在这边无聊的很,跟死差不多,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们给我搞来点闲书和健身器材,我以后也不再为难你们。”纳菲斯挥了挥手,一副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让步一样。
而这些话落在守卫眼中,却真的让他面露喜色——天知道他们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天天被骂,可又因为这是贤者,教训不得,甚至还得无微不至的关照他的身体状况,不然出现了问题大贤者又会怪罪,可谓是被夹在中间,简直悲催的不像个人。
“我草……我草我草我草!”守卫一时间激动地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贤者大人啊,您可总算愿意饶了我们这群苦逼的小虫了啊!”
守卫的眼中甚至有了些泪光,讲道理,他们就只是一群奉命行事的下层守卫,最多也只有那位老守卫地位高点,他当初来到这里还是听信了跟在贤者手下的一个研究员——也就是他表哥的忽悠。
最开始还以为真的是什么美差,结果到这边了才发现咋回事,现在好了,走也走不了,留下来还难受的很,现在让自己难受的第一大源头选择退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
“我没时间听你诉苦,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纳菲斯的言语中满是不耐烦,守卫闻言连连点头,他表示自己很愿意,但还是得请示一下队长,说着小跑着赶往其余守卫所在的隔间,片刻之后老守卫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这边。
“贤者大人。”老守卫态度上颇为恭敬,“您的要求我听到了,像是健身器材我们立刻就能给你准备,但你要说明你要这些的原因——至于闲书,这些我需要请示上级,当下的话……”
老守卫思索片刻,他看了看身边已经被这很会骂人的贤者快弄疯的兄弟们,最终松了口:“……我能先给您一本,您先看着,之后我会尽最大努力让您如意如何?”
“行。”纳菲斯已经懒得跟这些人计较,“至于健身器材是为了做什么——那自然是让我练一身好体魄!到时候我出去了就摁着阿扎尔那老混蛋揍一顿!再不济我也要比他晚几年老死!”
纳菲斯一时间表现的颇为激动,这幅气势让好几个守卫都下意识的抖了抖,至于这些发言……反而还挺符合纳菲斯以往的风格。
“……我会向上级如实汇报您的诉求,贤者大人。”老守卫恭敬地向纳菲斯行礼,随后叮嘱起身边的人去准备器材,但他还是留了点心眼——为了防止纳菲斯试图通过这些器材越狱,器材必须经过他的检查,且此后巡逻上恢复原有的频率与制度。
将短时间内的管理工作交给身边一个信得过的人后,老守卫稍稍收拾了下就只身赶往了须弥城,而他的消息几经周转后也来到了大贤者的手中。
“这纳菲斯倒是挺有闲情雅致。”阿扎尔背着双手站在专属办公室内的巨大落地窗前,听从着身后助手的汇报,面对汇报中纳菲斯那些颇为冒犯的言语他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大贤者大人,阿菲斯贤者大人如此出言不逊……不需要安排人敲打一下吗?”助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阿扎尔大抵是心情不错,面对助手的问题他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耐心地给出了解答。
“如今,再有不久,旷古绝今的伟业将在我的手中落成,在这样的成就前,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中伤?”阿扎尔捋着胡须,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近来实验上的进展实在让他开心不已,“无非一个鼠目寸光的阶下囚罢了,不值得为此动怒。”
“大贤者大人英明。”助手无心去深入理解阿扎尔的意思,他知晓自己这时候恭维便好,“那么在阿菲斯贤者大人诉求一事上……您打算?”
“哈,就满足他这可悲的诉求吧。”阿扎尔挥了挥手,“不出一年,他定会因为自己的短视懊悔于没有接受我的邀请。”
“是!大贤者大人!”收到命令的助手向阿扎尔行了一礼,他正欲转身离开,前去操办这件事,却又被阿扎尔拦下。
“慢着,我放在你们部门的塞塔蕾,就那个很有天分的沙之民学者,她现在状况如何?”阿扎尔双眼稍稍眯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回大贤者大人,她在部门内,对于计划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如一位行走在真理路途上的学者那般——我体会过这样的感受,那样的动力不似作假。”
“呵,真该让阿菲斯好好看看——这才叫明智!他真该从贤者位置上滚下来,换这样的聪明人上位!”阿扎尔的言语中颇有些嘲讽的意味,但又夹杂着几分怜悯,“稍微测试一下她,没什么问题后,列入核心人员——现在这样的人才可是至关重要。”
“遵命!”
第七十六章:第三次转动
“旅者,总算是到了这一天——先前,多谢你愿意陪在下游览这璃月风光。”死兆星号上,万叶怀中抱着一把刀,与荧并肩站在船头,眺望着孤云阁的另一边、那雷之国的方向。
“这有什么好谢的,而且严格来说我们也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你不是还教了我你的剑术吗?”对于万叶的感谢,荧表现的甚是洒脱,她摆摆手示意万叶安心。
“那在下便安心收下这些好意了。”万叶的脸上少见的展露出澄澈的笑容,如他的那颗神之眼一般——以往他总像是笼罩在什么阴云下,可现在却有了些意气风发,倒是符合他这般俊朗少年的模样。
“不过此行的目的地稻妻……可并非什么良善之地,到了那里,荧你可能会遇上比先前的蒙德乃至璃月凶险许多的各种麻烦。”万叶的言语中带上些担忧,他先前为荧提起过稻妻的凶险。
战乱、污染、资源紧张、浮浪人横行等一系列乱象,共同编制出了当下大抵是七国中最混乱的稻妻。
“万叶不用这么担心,荧可是很能打的!”派蒙双手叉腰,明明说的是荧,可她却挺骄傲的挺起了胸膛,“别忘了之前那次南十字武斗会,最后北斗船长亲自上了,不也是荧更胜一筹吗?”
“……派蒙。”荧闻言扶额摇头,而万叶也有被派蒙逗笑,但相比起荧,万叶还是出言解释了一下。
南十字武斗会,是在群玉阁重建后的半个月后,死兆星号靠岸之时,在孤云阁举办的一场别开生面的武斗会,由北斗自掏腰包提供奖金,吸引了不少人——重要的不是奖金,而是能在“龙王”北斗面前露脸的机会,要是被她看上了,登上了南十字船队,还怕以后不发达?
虽说武斗会实际上是为了抓一个人,但这不重要,荧受邀参与了其中,并且一路过关斩将成了第一名,成功拿到奖金后,北斗大抵是被这打斗激起了战意,就向荧提起了一场不关乎任何利益的切磋,而荧抱着见识一下龙王实力的想法答应了。
“虽说大姐头承认自己败给了荧,但实际上并不意味着荧比大姐头强哦?那场比赛荧使用了元素力,而大姐头全程都没有使用元素力,只是靠着一把大刀随意挥砍——大约就只出了四成力。”
“四成力?!”派蒙瞪大了眼睛,“那要是全力的话,会有多强?”
“——大概一击能切开一座小山丘的程度?”万叶嘴角微勾,起了些吓唬派蒙的心思,不过这番话可并非虚假,龙王北斗的全力一击,的确有着劈山之威能。
“这么强!!?!”派蒙双手捂住心口,一副又被吓到的模样。
“不过荧当下这番大约有大姐头六成力实力的力量,在常人中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高手了。”万叶摊了摊手,这番评价倒是得到了荧的认同,经过与达达利亚的一战后,荧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实力比起最初究竟衰弱到了何等地步。
‘不过也无妨。’荧看向稻妻的方向,‘很快我就能得到雷的力量,届时再碰到达达利亚也不好说鹿死谁手。’
“几位,在聊什么呢?”北斗握着酒壶,美美的喝上了一口,缓步走到了船头。
“在聊与北斗你打架有关的事情呢,万叶说你能劈开一座小山丘,是真的吗?”派蒙飞到北斗的旁边,谈话间绕着北斗飞了一圈,她实在不太能看出北斗这样子究竟是怎么练出那样的实力的。
“哈哈,哪有万叶说的那么夸张。”北斗笑道,她洒脱地摆摆手,一举一动间尽显豪气,“也就能从头到尾,把死兆星号一劈两半的程度吧。”
“喂喂!这已经和劈山没什么差别了吧!”派蒙发挥着她那吐槽的本领,而北斗见状只是再次摆手,表示派蒙在意这么多就没意思了。
“哈……”北斗再次喝上一口,随后将酒壶盖上妥善收好,“快出发了,不能继续喝了,喝多了可就没法掌舵了。”
“荧,万叶,你们做好准备,我去通知弟兄们准备出发。”语毕,北斗大踏步走下船头,去向船上的其余人员进行通知,这艘身经百战的大船、其上身经百战的船员得知消息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了准备。
那用于避免大船随着海浪漂移的几十多根或大或小的船锚被合力拉起,收拢在船舱中,伴随着风帆挂起,船后部结构形似水车的几只木质大轮转动,整艘船浩浩荡荡地向着稻妻的方向进发,远远看上去,如传说中的海山巨兽。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极具力量感的渔歌被齐唱了出来,巨大的声浪回荡在死兆星号上。
荧扶着木栏,眺望着远处,对于这样的出行她最初颇感新奇——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个小时后。
面对眼前一成不变的海上景色,荧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时间只觉得原本看上去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大海,现在只显的空落落的。
“感到无聊了吧?平日中出海便是如此,哪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冒险,无所事事才是常态。”万叶站在船头,一边听风观云一边向荧搭着话。
“那万叶平日中是怎么排解无聊的?”派蒙身体稍稍前倾,言语中满是探究欲,万叶闻言露出了笑容,他摇了摇头。
“我并不感觉无聊,眼前的景色在常人眼中一成不变,可在我眼中并非如此,风的每一次转折、变化我都听的清清楚楚,天空中的云也是如此,而它们的变化会在海上同样引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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