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就是须弥唯一指定赤王神使 第2章

作者:柚子小天使

  若在这种时候连她也表现的迷茫,氏族子民将随之失去一直所支撑他们走到这里的精气神。

  陷入绝望之境的人想要走出,必须有什么东西来支撑,琥珀将自己化为了那根支撑的“杖”,在氏族彻底安定下来之前,她不能有任何的软弱,软弱已经让她失去了一次家园。

  “那你还选择……”阿卜杜勒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紧锁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般的氏族子民,最终只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又怎会不明白,不是每一个氏族子民都像他这么强壮,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漫长的流亡已经让他们的肉体与精神双双达到极限,在彻底崩溃之前能够找到这种地方已经是上天眷顾,哪怕这个地方真的有什么超乎寻常的危险,喝足了水再死也比渴死在沙漠中强。

  “相信我吧,阿卜杜勒。”琥珀靠着枣椰树,手中拿着那杆矛:“我必然会尽最大的努力,领导氏族继续延续下去。”

  “……”阿卜杜勒无言的看着琥珀,看着这个他已经关照了三年的孩子,这个孩子已经成长为了合格的领袖,她的眼中燃烧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火焰——那是如同自己那位已逝老友一般,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氏族的决意。

  “注意安全,琥珀。”阿卜杜勒的声音放轻了很多:“氏族已经无法再次承受失去首领的痛楚了。”

  “……我会的,阿卜杜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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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就叫它……赤念氏族

  “琥珀……不,首领,你得去说几句话,顺带,给我们的氏族起个新名字。”

  ……

  经过修整后,氏族的子民扎起来了用于遮阳的棚子,用来作为临时的驻扎地,漫长的迁徙过后他们急于驱散那些苦闷,互相攀谈着对未来的打算,他们的言语中有着藏不住的对未来的期盼。

  漫长的寒冬终于过去,那些带着血的回忆太过于痛苦,沙之民向来铭记仇恨,但此刻例外——他们太需要放松的时间,来缓解那深不见底的苦闷。

  这样的景象一直持续到了夜晚,他们点燃了火堆,围坐在一旁,升腾的火焰仿佛代表着氏族的生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色彩。

  阿卜杜勒找上了依靠在枣椰树下的琥珀,他看着这位年轻的新首领,感慨万千。

  刚遇到她的时候仿佛就在不久之前一般,这个谁都没有给予期望的外乡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氏族内的尊重与地位,甚至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扛起大旗,带领一个落败的氏族成功扛过了严峻的考验,抵达了新生之所。

  这或许没什么好炫耀的,但依然是无人能够否定的成就,以往从来没有哪个氏族经历这么长的迁徙还能活下去的。

  ‘或许……在此时此刻,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名字。’阿卜杜勒这么想着。

  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氏族趁这种时候落井下石,换一个名字,将过去埋葬,这才是明智之举。

  这并非将仇恨遗忘,恰恰相反,仇恨是需要被铭记的,作为氏族成长的养料,但过早的露出獠牙只会招致灾祸,恰如原首领的信条之一:“永远不要在你不准备使用武器的时候将它拔出。”

  阿卜杜勒走上前,拍了拍琥珀的肩膀,无论如何,身为氏族新的首领,她都要去说几句话。

  “琥珀……不,首领,你得去说几句话。”阿卜杜勒指了指不远处的火堆。

  琥珀沉默着,点了点头,她将斗篷脱下,如同拿着一根权杖般拿着那根矛,走到了火堆的旁边。

  火焰将她的身躯照亮,她的面容落在氏族子民的眼中,那是与迁徙途中无二的神情,正是这样坚定的神情与绝无遗漏的决策,支撑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琥珀那并不算强壮的身躯中仿佛蕴含着无限的能量,她确确实实做到了迁徙开始时对众人的承诺。

  此刻,她就宛如活着的图腾,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氏族的子民觉得安心。

  氏族的子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琥珀开口。

  “……”琥珀沉默着,她一一环视过周身氏族的子民,曾几何时,那些氏族子民的脸上就只有麻木,而现在,变成了希冀与信服。

  按照氏族的规矩,她实际上还并不是氏族的首领,只是代为履行首领的责任,而沙之民中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传统,想要成为首领,那么就要赢得氏族子民的信服。

  琥珀她做到了,她真切做到了她所承诺的那些,现在只需要她点点头,首领的位置将理所应当的落在她的手上。

  但这并不是什么荣誉,而是一份重担,一份前所未有的重担。

  琥珀自问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接下这份重担,但事实是她也并不知晓答案。

  “呼……”琥珀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她终于开了口。

  “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首领。”伴随着琥珀的声音,氏族中出现一些骚动,氏族的子民们互相对视,皆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安心感。

  是啊,现在并不是有没有能力接下这份重担的问题,而是自己必须去接下,别无选择。

  琥珀挥动那根矛,指向不远处的仙人柱,赤红色的赤念果就长在上面。

  据说镀渡金旅团那红色的缎带,就是用赤念果染就,他们希望自己的意志就如同那热烈的火红般,燃烧不息。

  “我将带领我们的氏族——赤念氏族,走上前所未有的顶点。”

  琥珀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她并没有用什么演讲的技巧,也没有长篇大论的论调,沙之民从不倾心于那些繁琐之物,她只是如同最开始那般,作出了一个承诺。

  作为首领,以琥珀的年纪显得太小,她甚至堪堪20岁,放在这之外没有人能够信服她的话语。

  但对于琥珀的承诺,赤念氏族的子民下意识的就产生了信服,他们正信任着眼前之人,信任着她真的能做到这些。

  ‘赤念氏族吗……’阿卜杜勒沉吟着,他扫视过身旁的氏族子民,将他们眼中的信服尽收眼底。

  对于一个刚刚经历破灭的氏族来说,这是好事,他们并没有被彻底打断脊梁,还留有那坚定的意志,或许正是因此,琥珀才将氏族的名字定为了赤念氏族。

  这些意志是氏族再次强大起来最好的燃料,同时那些期盼也是压在首领肩上的最沉重的重担,但阿卜杜勒并不担心,一路走来后,他确定自己正切实的信任着眼前的新首领,信任着她一定能担起这些,让氏族再次强盛。

  琥珀坚定的神情给予了氏族子民无尽的信心,他们互相交流着有关新的氏族名字的见解,分享着对于未来的期盼。

  在今日,一个无名的落败氏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氏族,赤念氏族。

  ……

  赤念氏族围绕着火堆,一直等到很晚才一一进入安眠,而在那棵枣椰树下,琥珀叫来了伊和马哈,以及阿卜杜勒,与他们商量着对策。

  琥珀盘腿坐着,用矛的底端在地面上画着周边的地形图,她还没有开口,一直像是有话要说的马哈开口了。

  “对于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问题,首领。”马哈的语气中丝毫不见之前的沉闷,他似乎想让语气尽量显得坚定,却最终没能成功。

  琥珀深知这是马哈不好意思的表现,他确实有在后悔。

  “沙之民会用行动弥补自己的歉意,马哈。”琥珀开口说道:“我要你不留余力的执行我的决策,不得有误。”

  “首领,我明白。”马哈坚定地回应道,他又怎能不知,现在氏族正是重建的时期,作为前首领的儿子、氏族的中坚之一,他本就应当在这时候挺身而出。

  所谓的不留余力执行首领的觉悟,本就是他应当做到的,这根本上就是毫无惩罚,琥珀完全没有计较自己的冒犯。

  马哈顿时觉得悔意更甚几分,他不该在当时任由自己朝着琥珀发泄心中的苦闷,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后,马哈认真的听取着首领对自己的安排。

  正如琥珀所说,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表达歉意,而不是苍白的言语。

  “马哈,氏族重建必然需要不少的木材,我已经提前探知到附近有一片刺葵树树林。”琥珀用矛指了指自己所画出的临时地图,向马哈指明了方位。

  “我要你带上所有强壮的人,尽可能多的获取木材。”

  “我明白。”马哈闻言点了点头,他对此并无异议,他现在是氏族最强壮的战士,理应好好利用自己的力量。

  “阿卜杜勒,你是氏族中最老练的猎人,你对狩猎的门道,要胜过我。”琥珀看向了阿卜杜勒,这位年近半百的老战士依然强壮,他沉默着,等待着琥珀的决策。

  “我要你带上那几位看得最远的好手,尽可能多的狩猎,高强度的劳作下我们需要大量的食物储备——尤其是肉类。”

  “交给我吧。”阿卜杜勒点了点头,论狩猎,他确实比琥珀的经验高出太多,琥珀只是有那近乎作弊一般的感官,在狩猎的门道上,她显然不如阿卜杜勒。

  “最后是你,伊。”琥珀看向身旁这位紫色头发的女性,当初就是她将自己从沙漠带回了氏族中,而如今她也是自己身边不可或缺的人才。

  “我要你带领所有妇女与小孩子,采集周围的枣椰与赤念果,作为我们今后的糖分储备,同时,你也需要兼顾保护这些人的责任。”

  伊点了点头,她是现在的氏族中最强的弓手,除了琥珀外就数她的眼神最好,让她留守驻扎地警戒可能到来的危险是最好的选择。

  “而我——”琥珀抬起了头,望向一侧的岩壁,她身旁的三人见状也跟着望了过去。

  琥珀可以通过倾听大地的“律动”来一定程度的感知周边的地形,而经由她先前不间断的感知,她终于对为什么别的氏族没有占据此地的原因有了一些眉目。

  不多,但至少有个突破口。

  “我会去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让这样一块宝地,没有被任何氏族占据。”

  这个工作是听着就能感觉到危险性的,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自知在这种事情上胜不过琥珀。

  “我会谨慎。”琥珀坚定的语言是最好的安慰剂,伊闻言嘱咐琥珀无非必要不要冒险,而阿卜杜勒只是拍了拍琥珀的肩膀。

  马哈则是站起了身,靠在了枣椰树上,看他那架势,他是打算守第一段夜。

  琥珀没有拒绝马哈的好意,她累了,身体只是刚触碰到草席,意识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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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似乎一切都走上正轨

  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气温还很低的时候,琥珀就醒来了。

  探查周边的地形向来不是一个轻松的活,也仅有她可以通过感知大地的“律动”,来初步确认大概的地形,从而更有效率的细致探查。

  现在似乎是阿卜杜勒正在守最后一班夜,他将防护风沙与阳光直晒的斗篷递给琥珀,用眼神示意琥珀小心。

  琥珀点了点头,她拿起了靠在枣椰树上的矛,套上了斗篷,沉默着向着背对着太阳的方向赶去。

  根据她的探知,想要登上岩壁的话,刨除直接爬上去的办法,就只有西边最低的那个地方最为合适,而风蚀地的岩壁被侵蚀的很严重,很多岩壁都呈现一个内弧的形状,直接爬的话等到快登顶的那一段,很少具有攀爬的可能性,费时费力又不讨好。

  琥珀以矛为杖,快速的穿行过一段距离后,登上了岩壁的最底层,她停了下来,集中注意力感受着脚下大地的律动,与正在吹拂着的风的律动。

  借助大地与风,她已经能够较为精确的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景象。

  东方是自己先前所在的地方,赤念氏族族人已经陆续醒来了,此处属于人类生命的“律动”也渐渐开始强烈起来,而西方则是比起人更像是野兽的“律动”,大抵是毒蝎、赤鹫与蕈兽什么的,不足为虑。

  南方正是今天马哈要带人所去往的地方,那里是自己先前感受到有很多刺葵树所在的地方,借由大地的律动,以及刺葵树那水与木夹杂在一起的“气息”,很轻易就能判断出那里究竟是什么。

  除此之外那里还零散的分布着一些野兽的气息,这不足为虑,有自己的先前提醒,马哈他们完全可以轻松应对。

  沙漠的野兽无非也就那几种:毒蝎、赤鹫、圣鹮、飞蛇、沙狐、面具鼬与流沙鳗,其中也仅有毒蝎、赤鹫与飞蛇才具有攻击性。

  也有类似于蕈兽这样弱小的魔物,但它们通常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除非它们被刺激到变得狂暴,且具有一定数量,这才能被视为威胁。

  而北方,也就是自己这次所要去往探查的目的地,那里比较特殊。

  那里传来的,是“历史的气息”,这意味着那里具有遗迹,或许也正是因为遗迹的原因,这里才没有氏族敢于驻扎。

  这是一个好坏难分的消息,沙漠中曾经存在盛极一时的文明,但它们终被黄沙掩埋,在沙漠中找到遗迹并非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被遗迹带来的灾难造成流血事件也是屡见不鲜。

  琥珀的天赋让她更适合解开遗迹,如果这里暗藏的危险的确是因为遗迹,且它并不难被制止,那么这对于自己就是一个好消息,反之就是坏消息。

  而遗迹本身就是一个高风险但也蕴含着高回报的地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年中,她已经因为遗迹得到不少好处——比如制作能够一定程度使用元素力的武器,亦或者依靠元素力杀伤目标的元素烧瓶等物品,她就是靠这种技术成功成为原部落的最高话事人之一,仅次于首领之下。

  但现实中探索遗迹不想游戏中那么水到渠成——是的,琥珀完全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原本是个游戏,尽管前世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伴随着这三年的恢复,已经渐渐恢复了大半,只是回想那些记忆就像是看电影,无论多么真实,始终都是隔着一张屏幕,她与前世或许早已不能被判断为同一个人。

  像这个游戏不会告诉你有关普通人生活的细节,所谓探索遗迹也是被简化的游玩过程,而当这一切成为了现实就完全不同了,现实的沙漠可不像游戏中那么隐晦,它大大方方的把鲜血与争斗摆在了明面上,现实的探索遗迹也往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经历长时间的研究,一气呵成仅有十分少见的个例。

  琥珀只得祈祷这不是一个过大的遗迹,那太过于浪费时间,她已完全不在乎遗迹中可能带来的收获,只求能够解决此地可能存在的隐患,让氏族得到一个真正的落脚点。

  “呼……”琥珀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点点不安,将斗篷又系紧了一些。

  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了,风也汹涌了些许,这几日风沙颇大,需做好防护。

  琥珀并不担心驻扎地受到风沙的侵害,它就像是一个被围绕在层层天然岩壁中间的堡垒,是名副其实的宝地。

  去往北方的路途是枯燥无味的,沿途的旅伴就只有风与沙尘,时不时能够看到的蕈兽反倒成了唯一能够让然眼前一亮的东西,仅从外表来看,它们还是有点可爱的。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仙人柱,这样的植物到处都是,事实上在风蚀地的西侧,那篇赤王陵所坐落的平坦沙漠,那里还存在着风滚草,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去抓住这些随着风到处滚动的风滚草,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可能是一颗枣椰、鸟蛋,亦或者是别的小东西。

  琥珀默默靠近仙人柱,借助矛将位于稍高地方的赤念果一一摘下,她一路上已经顺手收集了不少果实,这将作为她的后备食粮。

  琥珀的路线是计算好的,她需要先在围绕着绿洲的岩壁上行走一段距离,来到更高处后借助风之翼飞向稍低的另一处岩壁之上,再借助风之翼降落在地面上,那处历史的气息最为浓郁的地方。

  沙漠中的镀金旅团几乎不会去特意使用风之翼,像这种东西反而是冒险者使用的比较多,他们需要经常翻山越岭,跨越很多危险的地方,而相比之下普通人与镀金旅团对此就没有太大的需求,花费很长的时间与精力去学一个不太能用得上的东西,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琥珀是个例外,为了应对遗迹中千变万化的情况,她还是将风之翼学会了。

  琥珀来到了高处,这里距离地面少说有20米,而自己要去的那处稍低的岩壁距离自己大约四五米,岩壁上方都是沙子,不会有合适的抓握点,只能一口气完完全全跳过去。

  琥珀将长矛背在背上,深吸一口气,进行了一段助跑后猛地跃起。

  得益于她三年来从未懈怠的锻炼,伴随着半空中风之翼被打开,琥珀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另一处岩壁之上,她往前走开了几步,站稳之后将风之翼收起,又往前走了二十几步后,小心翼翼地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