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幕下的鬼
好吧，看来婆媳关系不和是真的。
“不过听说惠她生了二胎，也就是小瞳的妹妹小晶之后，性格变了不少，但我见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也不清楚是真变了，还是装出来的……毕竟女人都很擅长演戏，尤其是安里家的女人，各个都是戏精！”
确实，班长也有演技熟练度来着……
只能说环境造就人吧。
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内幕之后，黑羽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
“所以，选我当继承人也是无稽之谈咯？”
“废话，就算你和我老伴是同乡人，他又怎么可能把毕生事业托付给一个素未谋面，不知道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呼……说的太对了。”
没错，实事求是，而不是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这才对嘛。
黑羽明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他继承林老爷子的伟大事业，他反而觉得是烫手的山芋，因为会被迫无法摆烂。
而且自己也不是那块儿料啊？
这种事情还是让身为龙王赘婿的安里伯父去做吧。
在聊完了安里家和小林家的事情之后，黑羽明还想问小林婆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神明与其代理人的事情。
“对了，老太婆，你知道神的存在吗？”
黑羽明像是提起一个普通话题一样随意地问出了口。
而小林婆婆喝了一口茶后，也是淡淡地承认道。
“知道。”
黑羽明这次就没有多嘴问她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了。
其实理由根本不是黑羽明没问，而是她认为黑羽明‘没必要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你知道给了我能力的神是哪位吗？”
“你自己不是心里早就有数了吗？”
“还真是黑尾啊……”
“不然呢？它的神社你不是都已经去过了吗？还捡来一个大美女。”
“……”
原来黑尾像人是因为它是神哦。
“那老爷子他生前也是神明的代理人？”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啊？这又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还模棱两可的呢？”
“黑尾是选中了我老伴，但我老伴却没有承认过代理人这个身份，因为我老伴他不信神，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或者说，他认为这个世界的神也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
“……我能理解，毕竟在我们原来的世界，神就是被人虚构出来的概念。”
谁曾想道，在这个世界，神明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我老伴从来没有用过神明赐予的能力。”
“这也太厉害了吧……”
有外挂却不用，但还是做到了改变历史，这是何等的伟业啊？
虽然黑羽明之前就很敬佩小林爷爷这位穿越者前辈，但现在已经是想要膜拜的程度了。
然而这时黑羽明忽然想到了早乙女冬见的眼睛，如果代理人一直不使用能力，是会受到惩罚的！
“等一下，小林爷爷他没用过能力，那他没受到神明的惩罚吗？”
“受到了啊，怎么没受到？他不就先我而去了吗？真是个没良心的……”
小林婆婆露出一副幽怨的样子，看的黑羽明眼角抽搐。
“呃……林老爷子不是寿终正寝来着吗……这也算惩罚吗？”
“好吧，我也懒得逗你了，我老伴儿确实是没有遭到惩罚，但只是因为他没有被惩罚的理由。”
“没用能力啊，这也不算吗？”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白子你有关神明的情报，但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你搞错了惩罚的条件，并不是不用能力就会受到神明的惩罚，而是‘拒绝为神明汇聚信仰’或是‘使用权能违背了神明的理念’时，代理人才会受到惩罚。”
在解释完更准确的惩罚条件之后，小林婆婆回过头来解释道。
“我老伴他只是‘没用过神明的权能’，并没有违反这两个条件。”
“没用过能力是怎么汇聚的信仰啊？”
“那我倒要反问白子你了，你认为信仰是什么？”
“相信的心……”
就是我的魔法。
什么的。
虽然听起来很唯心，就像是靠愤怒或气势提高实力一样，很不靠谱，但神明不就是很唯心的存在吗？
“拆开来解释就是‘信赖’和‘仰慕’，说白了只要代理人能得到人们的这种感情，那么就是在为神明汇聚信仰。”
“好随便啊……只要有信仰就行，不管是怎么来的吗？”
确实和早乙女冬见交谈的时候也说过，恶人的信仰也是信仰，只要代理人没有违背神明的理念，怎么使用能力都是被允许的。
说不定有些神明就是靠着让代理人做坏事来汇聚信仰的。
比如……恶作剧之神什么的，如果有的话。
“说到底，神就是人类信仰的具现化，虽然现在尚未解明其存在的本质，但存在即合理，神也是要遵循客观规律的，就如同人为利往，神为信往。”
这倒是和早乙女冬见的说法差不多，她说神其实就和资本差不多。
看来这些知晓神明存在的人，大多都知道神明的本质是什么，所以反而不会盲信神了吧。
说到这里时，小林婆婆露出了略显愧疚的苦笑说道。
“我老伴和黑尾的关系倒是不错，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其实那也不是我老伴的本意就是了，但从结果来说，黑尾确实是被我老伴给害惨了。”
“为什么这么说？虽然没有使用能力，但老爷子不也帮黑尾汇聚信仰了吗？而且应该是相当庞大的信仰吧？”
“白子，你不妨再想想，如果黑尾真的得到了庞大的信仰的话，为什么还会找你当代理人呢？”
“啊……”
小林婆婆这句话直接把黑羽明给说愣住了。
确实啊。
如果黑尾真的得到大量信仰了的话，也不需要黑羽明这个‘二代目’了。
“所以黑尾没能得到信仰吗？为什么？”
“因为我老伴死了。”
“呃……代理人死了，信仰就没了吗？”
“不，并不是这样，只是我老伴很特殊，他并不是通过神明赐予的能力汇聚信仰的，所以其他人信仰的不是神明，而是我老伴。”
“原来如此……对黑尾来说，这就是小鸡孵鸭子，白忙活一场啊。”
“还不仅如此……”
小林婆婆皱起眉头，露出了至今为止最为凝重的表情，连眼角的鱼尾纹似乎都加深了。
但最后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算了，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会如何呢，等尘埃落定再说吧。”
“好吧……那小林婆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如果你知道的话，希望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先说说看吧。”
“就是我们……林老爷子，我，红香小姐，还有勇先生，我们都是被黑尾带来的吗？”
“是。”
“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小林婆婆堵住了黑羽明的话，不等他问完就给到了答案。
“我老伴曾经也和你一样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他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但最后他意识到没有一点希望之后，就选择和我结婚了，我是在他最受伤的时候‘趁虚而入’的，而不是靠爱把他留在身边的……所以，白子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黑羽明听完后，捂住联沉默了半晌，整理好心情后才重新抬起头来。
“……明白了。”
小林婆婆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穿越这件事情和神明，和黑尾有关，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确定。
但是看样子，只能‘穿过来’，而无法‘逆行’……
白羽明只能继续当黑羽明。
他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百七十章 真的能变猫娘
在穿越之谜解开的同时，黑羽明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死了。
但黑羽明心里其实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且非常不理解。
既然都能穿越过来了，为什么就回不去了？这说不通吧？
“节哀顺变吧，羽明，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难接受这件事情……”
小林婆婆难得叫了他真正的名字，语气也非常温柔，因为她知道白羽明现在一定很难过。
她的男人也为此而流过泪，那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顶天立地的坚强男人还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也是在看到了那一幕之后，小林美花才决定要跟他一辈子，由自己来抚慰他的心灵，在这个世界给他一个新家。
虽然黑羽明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得过且过的混小子，但他肯定也是希望回去的。
他一定是想回家的。
这并非是小林婆婆一厢情愿的臆测，因为‘条件’便是如此。
而她也要将条件告诉黑羽明，让他就此释怀。
“我可以简单给你讲讲你为什么回不去了，白子，你要听吗？”
“婆婆你连这个都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我当然要听了。”
“嗯，我和我家老头子，我们曾经一起去调查过……其实年过半百之后，老头子他就不再出面干涉表社会的事情，之后他便开始研究民俗学和神秘学，主要就是为了探究黑尾，也就是有关神明的本质和诞生起源。”
“但明明老爷子都不信神的说？”
“正因为不信，所以才更想要解构神明，比如，具体多少人的信仰才能致使一个神明诞生？又是否和信仰的种类、信仰存在的时间、地点、人物有关？让神拥有实体的条件又是什么等等……他想要弄明白这些事情。”
这求真务实的精神，不愧是我国中人。
“我懂……我也想弄明白，不过看来我很幸运，不需要自己去调查，只需要听婆婆你给我讲就够了。”
黑羽明这个后人又乘凉了。
小林爷爷的伟大，无需多言。
“后来经过调查，我们了解到黑尾原本是四国出身的神明，只是因为有关它的神话传说和高天原也有关系，所以近代的天皇为它在千代田这边设立了分神社。”
“四国岛吗？”
黑羽明对四国的印象不深，别说是他这个穿越者印象不深了，可能连岛国人民自己都对这块地方的印象不深。
明明位置其实还算是比较‘中下’，但在日本却算是‘偏远地区’，知名度比九州和北海道还要低。
这是因为日本的新干线贯通南北，连接九州和北海道，途径本州，但却唯独漏了四国。
所以想去四国要么是坐飞机，要么就是走濑户内海的跨海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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