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幕下的鬼
而应该算是晴夏的‘后辈’的红香，也是充分发挥了成熟御姐的特点和双重人格的切换花活儿，和黑羽明的玩耍阶段瞬间就追上了四大特，原本她就是和秋子一个级别的重量级大佬，只是因为需要拉扯自己的萌新小号，所以才入场这么晚。
目前十个人里有七个都已经上过垒，剩下三位也是薛定谔的处女，只是传统意义上还算处，但体验已经远超真处，内心早就已经失去了纯洁。
十个人真的已经够多了，都已经突破到了两位数，这已经不是正常男人能应付过来的数量级了。
还好黑羽明已经不算正常男人，有神明撑腰，还有后备隐藏能源，不用再担心会给他C死了。
而且现在后宫结构正在重新调整，顺位即将洗牌，届时会形成全新的匹配与排位机制。
所以安里瞳才不希望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又有新的‘变数’加入进来。
庆幸的是，她本来以为会无条件站妹妹那一边的黑羽明，这一次居然没有选择妹妹。
只不过，她想听听更深层的理由。
“明君，你不希望你妹妹恢复记忆吗？”
晴夏愣了一下，虽然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亏小瞳敢直接问出口啊，这种冒犯的提问很没有礼貌吧？
但想了想也是，毕竟小瞳和黑羽君已经是情侣之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无名有实，只差结婚证的准夫妇关系了，又有什么不能问的问题呢？
黑羽明也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如果小光她真的只把哥哥看作是哥哥的话，我肯定是希望她能恢复记忆的啊……但是该怎么说呢……算是我身为男人的直觉？”
“男人的直觉，听起来不像是会准的样子呢。”
“确实不能算是合适的理由呢……很难让人信服。”
安里瞳和富田晴夏纷纷吐槽出了自己的感想。
“我也知道这很不靠谱，听起来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玄学，但在经历了年末的‘历练’之后，我确实感觉我的危机预感雷达比以前更灵敏了。”
黑羽明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从天羽光身上感受到的感觉，像是被过冷的空调吹到发颤一样，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才向班长寻求同样的见解。
“我想班长你应该也闻到了吧，感觉你今天对小光的防守已经和你以前对抗紫音是同一个级别了。”
“嗯，她值得这种待遇。”
安里瞳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因为见微知著，刚从她那几个为回忆而做出的小动作就能知道原本的天羽光大概有着特殊的想法……用明君你以前说过的异世流行词来说的话，就是有‘德国骨科’的倾向？”
晴夏当然是完全不知道这个互联网典故，但她也能从两人的表情里意会到其中的隐含含义，只是再一次确认道。
“所以失忆前的小光才是第一个将矛头对准黑羽君的‘最初的攻略者’吗……而且还是最高的难度系数呢，毕竟要跨越现实和社会两座大山。”
“是啊，然后关键就在于，她原本的攻略对象已经无了，我只是外貌设定沿用了旧设定的新角色啊，你觉得这样没有诚意的换皮怪，小光她会买账吗？连我都知道再版了肯定没有初版值钱。”
“所以黑羽君你是不敢赌小光她恢复记忆之后对你会是什么态度吗？”
“这都不用赌，因为她大概率是不能接受的，而且越是重要就越是放不下，可能会直接把我当成冒牌货来干掉，而小概率则是装作能接受，但实则内里也是想着把我‘变回原样’。”
安里瞳就对此总结道。
“无论哪边对现在的明君来说都是‘死路一条’呢，只是肉体死亡和精神死亡的区别，所以我也同意不要让她恢复记忆。”
但晴夏觉得还是有第三种可能。
“但是，也可以是黑羽君恢复了记忆之后和小光正式相认啊？然后兄妹俩再坐下来谈谈的话，我认为还是有和解的可能的。”
“这里就涉及到，恢复记忆后的明君到底还会不会是现在的明君这个问题了，和忒休斯的船是同款悖论呢。”
“我觉得就算多出来了一段记忆，人也不会性格大变的。”
“……嗯？”
这话给了黑羽明一些特别的启示。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看梳子里的回忆时猛地感受到的一股违和感。
原来的天羽光是所有哥哥梦想中的兄控系妹妹……但自己却不是妹控了？
而且原来的黑羽明都没有发现妹妹的异常吗？
还是说，知道了，但是装作不知道呢……难道是双向奔赴？
不对，有哪里不对……感觉出现了‘偏差’……
突然间，黑羽明灵光一闪。
偏差这个词语让他意识到了违和感的真正源头是什么。
“有了！”
黑羽明拍了一下手掌，发出的声音让两位少女侧目。
“明君，你想到什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要说哪里最奇怪的话，就是我之前通过梳子看到的小光记忆中的我最奇怪啊。”
晴夏也尝试用过梳子，但她没有看到梳子里的兄妹回忆，所以到底哪里不一样，就只能让黑羽明自个儿分析自己了。
“那个黑羽君有哪里表现得很奇怪吗？”
“不，恰恰相反，他表现地一点都不奇怪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两位少女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听懂这句话，因为她们缺少一个信息，而黑羽明也没有刻意讲过，但这一次如果想解释自己的违和感的话，他必须讲出来了。
“虽然你们可能有所不知，但前世的我其实已经三十岁了。”
“也就是说，前世的白羽明，白君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哥哥了吗？”
真温柔啊，班长，还刻意用了大哥哥这种听起来没那么老的称呼，但因为会让人想到知名梗，而且对说出口的人来说是不祥的的台词，所以还不如直接用大叔呢。
“还是叫我大叔吧，班长，我也不觉得年龄大有什么可耻的。”
“原来如此，这股成熟感和不像高中生的颓废感，以及对梦想的执念和见识颇多，但泛而不精的职业素养……如果是三十岁的明君所积累的人生阅历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呢。”
颓废和泛而不精是多余的啦。
“不过一想到穿着西装革履的成熟明君，坐在教室里叫我班长……噗，反差感好强，但又莫名和谐，好怪哦……”
“原来的我也不会穿西装啦，虽然是社畜没错，但是游戏公司对着装没有要求，着装风格倒是和现在差别不大……说回来，总之，我们这些来自异世界的人都和这个世界的自己有着十五年的年龄差，这是因为两边的世界差了十五年左右，这种差异也正是两边的世界已然彻底不同的证明。”
听完黑羽明的具体说明之后，晴夏就举起手来问道。
“请问，为什么会是十五年呢？感觉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的暧昧时间呢。”
“班长她爷爷说过这是历史的微小偏差积累下来而形成的时代差距，但要问原理的话，我也不知道了，说不定跟世界的规则之类的玄之又玄的东西有关系吧……到底为啥有十五年差，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说回到刚才的话题，就是因为有十五年差，所以我才会感觉我不对劲啊。”
说到这里，两人也都明白黑羽明的意思了。
“原来如此，三十岁的白羽明和十五岁的黑羽明有着‘同样的性格’确实是很特别呢，毕竟人是会成长的，没有人一开始就是成熟的。”
“没错，现在的我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见识过了世间百态，心有所悟之后才形成了如今的我，但是十五六岁的我可不是现在这种性格，虽然还是一样没什么上进心，但是那时候的我……”
虽然自曝黑历史有点丢人，但为了能解释清楚，黑羽明还是压住羞耻心，对过去的自己评价道。
“怎么说呢，相当的……呃，别扭吧，也算是中二病的一种并发症，就是刻意追求着‘与众不同’，感觉和大众一样会很丢人，所以很是特立独行……”
其实黑羽明觉得形容过去的自己只需要一个词语就够了。
傻逼。
真傻比。
就是纯纯的大傻逼。
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和以前那个视野狭窄到不自知的自己比起来还是强多了的。
“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明白到，最逊的其实是因为感觉很逊而不配合集体的我自己……”
黑羽明以前就说过，如果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话，一定会上去扇他两巴掌，怒喷他的愚蠢。
“但是之前从梳子里看到的记忆里的那个我表现得太正常了，如果真的有妹妹的话，我一定会特别疼爱妹妹，这点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我是真的完全没有发现小光对自己的超过上限的感情吗？”
“确实，虽然有些时候是真的很迟钝，但情感方面，明君还是会有所察觉并给到回应，这可是明君最突出的优点之一。”
“所以才对不上啊，而且十五岁的我相当痴迷轻小说来着，尤其是妹控文……如果真的有个妹妹，并且察觉到妹妹是兄控的话……那年轻的我恐怕真的会选择错误的道路。”
是的，这才是让黑羽明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是妹控，虽然是二次元的妹控，但当如果变成现实时，黑羽明觉得自己毫无疑问会走向妹线。
安里瞳和富田晴夏先是庆幸十五岁的黑羽明和十五岁的白羽明不一样，不然也没她们什么事了，然后才开始帮忙分析问题出在哪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黑羽君提前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所以变得更成熟了吗？”
“也有可能和出身与家族有关系，在天羽家这种牺牲年轻人的地方，小辈的精神往往都很压抑。”
黑羽明摇了摇头。
“重点并不在于原来的我有着远超实际年龄的成熟度，而是在于……原来的黑羽明为什么‘也’没有选择救妹妹。”
“啊……！”
“他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即将被神明取代，但却一点都不急……我能想到的可能性有四个。”
然后黑羽明开始一一竖起手指列举自己想到的可能性。
“一，原来的我真的是初生，这个可能性我自觉不大，毕竟我就算再怎么败类，唯独对家人是不会摆烂的。”
“二，他已经尝试过所有能试过的方法，但是全都失败了，而且自己也将要被大蛇取代，所以和妹妹一起认命了……同样我认为可能性不大，理由还是对家人相关的事情，我哪怕是到最后都不会放弃。”
“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妹妹一定会恢复记忆，所以才选择袖手旁观，这个是目前可能性最大的一条分支，随后的问题就是，他是怎么知道妹妹会恢复记忆的呢？”
“四……也是比较阴谋论的可能性，他就是想让妹妹被神明取代，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妹妹的不正常。”
或许，真正的兄妹关系并不像是梳子里的记忆所表现得那么美好。
有可能，她不是真正的妹妹，没有得到黑羽明的家人认证。
只是逢场作戏的虚假兄妹关系罢了。
第四百零五章 真正的朋友共享丈夫
到底是哪一种可能，现在还无从考究。
因为证据不足，所以还都只是猜想的阶段，但目前暴露出来的疑点已经足够让黑羽明对妹妹的存在和兄妹关系发起‘異議あり！’。
然后到这里为止是道理上的质疑，而接下来就是情理上的同情了。
“而且降临到小光身上的神明，奇稻田姬……就是，我觉得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说到底，她本身又不是什么邪神，只不过是为了存续下去而已。
想活下去本身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为了活下去而牺牲某人就会出现人类的道德层面的问题。
最大的争议点其实就在于天羽家的化神秘术，如果天羽光从生下来开始就是神之子，有着神明的意志的话，反倒不会出现像现在这种二选一的电车难题。
正是因为天羽家在少女初长成之时进行化神仪式，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很恶心，因为会有一种传统糟粕夺走了正值青春的少女的大好年华的感觉。
这就像是为了复活爱人而牺牲了大量的普通人，那么就算爱人真的复活了，恐怕也不会开心的那种调调。
如果是两边在争夺身体的支配权的话，那后来的神肯定是要理亏的，因为在人们的朴素观念里，先来的就是主人，后来的是强盗。
但是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黑羽明甚至没有从这位名唤为奇稻田姬的神明身上感受到哪怕是一丝的求生意志。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这位神明可能早就已经接受自己即将连血脉都异化而消失了呢？
她自己未必是真的想要当强盗的。
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罹患了绝症，没多长时间可活的绝症患者一样，心态上早就已经看开了。
作为神明，她也已经存在的够久了，也和黑尾一样，存在了上千年的时光。
精神构造已经和寿命短暂的人类有了些许不同，长生不老是人之所求，却并非神之所愿。
是天羽家需要神明，所以才会代代献祭子女来为家族谋求未来。
简直就跟过去的封建包办婚姻一样，天羽光沦为了家族的牺牲品，一生都被束缚。
所以，全都是天羽家的错！
……真能这么想就好了，然而事物都有两面性。
如果没有天羽家的帮助和能够中途降神的化神仪式的话，小林老爷子也不可能打赢复活赛，以全新的正太姿态复活。
化神仪式让神明有了新的三合一姿态，这也是开创先河，突破性的事件。
虽然他本人大概并没有想要复活的意思，但是看到他复活后，变得比原来精神得多的小林婆婆，黑羽明就觉得果然比起天各一方，生离死别，还是继续延续白头偕老的美好相伴要让人感到欣慰的多。
所以从这方面来看的话，自己等人又是受惠于天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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