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框ser
“不,我要的是你们维持补给线的畅通,并且三天之内保持离开这座城市的所有渠道表面不变,但内部放松。”
莱托愣了一下。
“您要把他们放出去?”
曼弗雷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莱托不太理解的表情。
“根据最新的消息,维多利亚流落在外的最后一位阿斯兰殿下不久前已经去过了王室的传承之地,不出意外,你们维多利亚的象征,‘诸王之息’应该已经再一次落到了你们的国王手中。”
“……”
莱托忽然明白了曼弗雷德表情的含义,但他能回应的的表情只有死寂,“我只想保证我的士兵们的安全和生存,至于维多利亚,从始至终都和我没有太多关系。
我是高卢人,您应该知道这件事。”
“我确实知道。”
曼弗雷德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走偏,而是在稍微的发散之后就回到了正题,
“虽然我确实要你们把自救军和你们的殿下放出去,不过我依旧需要你们尽量掌握他们的动向,而且最好在他们离开的路上能留下照片和影像资料。”
莱托只是稍微一顿就意识到了曼弗雷德这些要求的目的。
“你们想要把诸王之息在自救军手中的消息传播出去?”
曼弗雷德看了一眼面前的莱托,并没有隐瞒。
“没错。重新回归,手握国剑的王储,我想正在斗得火热的那些大公爵,应该都会很感兴趣吧?”
莱托忽然感到了一阵恶寒。
这些萨卡兹,是要把那位殿下往死里推啊。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一位维多利亚正统的继承人,手中还拿着维多利亚的象征,那些豺狼虎豹一样的大公爵谁能对此视若无睹?
最为关键的是,如果这些是在伦蒂尼姆,在萨卡兹的手中也就算了,但是那位殿下和诸王之息一旦流落在外,那些大公爵们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绝不可能允许其他人得到。
相比被某一位大公爵捕获,那位殿下被毁掉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你们就这么确定,那些大公爵会放着萨卡兹的威胁不管,在你们的眼前拼得你死我活吗?”
莱托不由自主地寻找着反驳的理由。
身为高卢遗民,对于维多利亚这个建立在他们国家废墟上的侵略者,他确实没什么归属感,但属于人性的本能却让他同样不想看到萨卡兹的恶行就这样轻松得逞。
“那把剑的用处可不只是象征,碎片大厦在我们的掌控中,等见识到了风暴的威力,懂得那把剑价值的大公爵们,自然会忍不住伸手。”
“诸王之息的用处?”
莱托无言以对。
他对这个国家的国剑,了解可能确实还不如萨卡兹。
不过,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那把剑可以对付碎片大厦,那你们把它留在伦蒂尼姆不好吗?”
“……”
这一回,反而是曼弗雷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不是因为留不住吗!
不过亲眼目睹了罗航和血魔大君之间的大战,他也已经不敢再对罗德岛有任何小视。
虽然要付出诸王之息,但这一次要面对维多利亚所有大公爵的环视,他相信罗德岛也很难应对。
当然,这些话肯定不可能说出来。
“就算诸王之息能对付碎片大厦,一位大公爵掌握它的代价,也不如大公爵之间的争斗带来的价值更高。”
虽然曼弗雷德很快就继续开口给出了回答,但还是改变不了注意到那一瞬间神态的莱托的狐疑。
是这样吗?
莱托的话没有问出口,但一名士兵却小跑着来到了两人的面前,敬了个礼之后就开口汇报道:
“报告,有几名工人正在大门外,声称他们掌握了自救军正在逃离伦蒂尼姆的重要情报。”
莱托和曼弗雷德对视了一眼。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曼弗雷德率先开口说道。
莱托也会意地转过头,向士兵吩咐道:
“既然曼弗雷德将军感兴趣,那就把那几个人带过来吧、看看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是!”
再次立正行了个礼之后,士兵立刻转身小跑向来时的方向。
没过一会,几名神态有些紧张,身上还穿着工人制服的男人就出现在了莱托和曼弗雷德的视野中。
“如果我没弄错,你们来自昨天被自救军突袭的那座工厂?”
莱托将一份资料随手交给了身边的士兵,一边看着面前紧张的几人问道。
“是,是的中校大人,但我们只是被自救军胁迫才不得不从工厂里和他们离开!我们从来都没有和萨卡兹作对的想法!”
已经不暴躁的暴躁工人连忙地解释道。
但莱托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你们说你们带来了自救军的情报?”
“是的!自救军正在准备从萨卡兹的补给线撤离!”
暴躁工人立刻激动了起来,“我们的厂长是自救军一个队长的奶奶,那个老太婆不仅不念萨卡兹对我们的保护,还偷偷记录了萨卡兹的补给线,直接透露给了自救军。他们现在就在准备从补给线逃跑了!”
“哦?”
莱托并没有着急回应,反而再次打量了两回面前的一行人。
直到让几名工人都有些不安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情报,自救军是怎么让你们跑出来的?”
“这,我们是心属伦蒂尼姆。萨卡兹监管我们厂的时候,厂里运行得井井有条,我们还有吃有住的,比之前好太多啦!
凯瑟琳,我们的厂长是个白眼狼,我们可不能不认得萨卡兹的好!为了偷跑出来,我们还有同伴不惜牺牲在自救军里面打掩护。
各位可得快点派人去把自救军的那些人都抓起来,救救我们的同伴呐!”
让声情并茂的暴躁工人无所适从的是,虽然他自认为说的很用心,但面前的莱托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他谄媚地笑了一下,然后示意性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曼弗雷德。
“这位萨卡兹将军都在呢,您总不会要看着自救军逃走吧?”
莱托的眉毛终于挑了一下,正眼看向了面前的工人。
“你这是在提醒我?还是说,在威胁我?”
“不敢,我们绝对不敢啊,中校大人!”
暴躁工人立刻有些慌了,“我们只是一心想要能帮到您和萨卡兹的各位,所以才忍不住多说了些,您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
莱托的眼神反而变得锐利了起来,“就凭你们几个,不仅知道了自救军的重要情报,而且还能在这个关键时期从自救军的老巢里一路逃到这里,你是想说你们的本事强,还是说在自救军的袭击下受到了不少损失的我们太无能了?”
暴躁工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身边的其他工人也全都慌了。
“我们、我们真的是偷跑出来的。”
暴躁工人一边咽唾沫一边强行解释着,然后有些扛不住压力,把另一位也供了出来,“只不过,有一位自称是开斯特公爵下属人也在盯着自救军,给我们行了些方便。”
仅凭他们自己,这么一大群人离开自救军,还要不被人看管,确实不是一件随便就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位开斯特大公爵的秘密下属不仅给他们准备了出来的通道,还许诺了他们好处。
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听到这话的莱托却露出了一丝冷笑。
“好啊,在伦蒂尼姆戒严期勾结一位城外的大公爵,你还指望我信你们的话?”
几个工人全都傻了。
这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这么重要的情报,萨卡兹不应该欢天喜地地连忙组织人手去抓自救军邀功,然后顺带再奖励他们一通,他们也能开心地过上好日子吗?
“我们说的都是真话啊!中校大人!!”
其他工人里终于也有人忍不住了。
但在第三个人开口之前,莱托的怒斥声就猛然响了起来。
“闭嘴!”
看着震怒的莱托,几个工人全都战战兢兢地不自觉抿住了嘴巴。
莱托转头看向身边的曼弗雷德。
“将军阁下,这些人口中的话根本难以保证任何可信度,我想应该需要先审问一轮,再做问话才会比较合适。”
听到这话,工人们的脸全都白了,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似乎是做主的曼弗雷德。
并没有什么波澜和犹豫,曼弗雷德就点了点头。
“很合理的决定,莱托中校。”
两人之间实际上很有默契。
他们其实能分辨得出这几个工人说的大概率都是真话,但就是因为这样——
他们本来就是要放自救军撤离的啊?!
你们这个关键的时候来通风报信,自救军不撤了怎么办?
把撤离时间延后了怎么办?
把容易监控的补给线换成其他更麻烦的路线怎么办?
伦蒂尼姆内本来就充斥着大量大公爵们的密探,他们外紧内松有意放自救军出城,万一时间被拉长,工作量被扩大,被大公爵的人发现了端倪,中途搞事又怎么办?
莱托和曼弗雷德,两人看着面前惊恐不已的几个工人,打从一开始就根本是在另一个世界和他们对话。
不管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把人先关起来,确保消息不会走漏,才是他们眼中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审问,
完全是顺带。
虽然自救军的撤离消息他们不感兴趣,但要是能问出些其他东西,倒也自无不可。
况且,如果有利用价值,曼弗雷德也许还能多和这些家伙虚与委蛇一会,但没有必要的话——
叛徒在他这里同样不受欢迎。
“来人!”
见到曼弗雷德同样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莱托也干脆地喊人了。
但这个时候,再也控制不住恐慌的工人里却有人不顾莱托的禁令大喊了出来。
“我的舅舅,艾斯内尔·科特兹,也是城防军的士兵!您一定要要相信我们啊!!”
“……”
莱托看向大喊的工人,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冰冷。
一旁的曼弗雷德则是有些玩味。
城防军虽然和萨卡兹合作,但不代表他们真的就可以高枕无忧。
为了在萨卡兹的手中护佑城防军士兵的安全,莱托也付出了各种各样的努力和牺牲。
但眼前的情况,
放在上头的眼里,显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曼弗雷德在一旁看着,莱托还不能就这样无视掉这句话,只能一边瞪着逐渐被吓得发抖的工人,一边咬着牙开口:
“去把人喊过来,艾斯内尔·科特兹,让他来认一认他的好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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