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你怎么知道你指定的这个动作到底是属于什么,万一就四个种类都涵盖到了呢的。
所以这种方法是效率最快的。
他稍加思索之后就紧紧的盯着监视器上的员工。
那个员工已经闭直的走到了收容室内,被简化过的简笔图像看不出更多表情,说的声音也是被过滤过的他基本上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勉强辨析出来,这个他压根没有去记住名字的家伙现在正双手合拢,一副正在祈祷的模样。
可惜的是,主管这边并不知道在其他世界的一些传说,否则的话他应该能很快猜测出来那个头骨样貌异想体的蛛丝马迹。
这一天比他想象的要和平,当然,这是对于坐在办公室中的他来说,放在那些倒霉的员工身上,可就是生与死的竞速了。
374 一个脑叶公司员工的一天
我叫班诺。
这是个长相没什么特点的普通黑发男性,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头发比较浓密。
曾经当过雇佣兵,当过跑腿小哥,打过架,杀过人,翻过垃圾,挨过饿,受过伤。
为了活着,简直无奇不用。
后来我发现了脑叶公司的招聘公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应聘。
我不在乎他上面所说的危险,我只在乎他能不能让我吃饱。
更何况这几乎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如果不是新建立的公司,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沦落到他的身上去?
选拔的时候人很多,有许多比他还要优秀的,选拔到最后关口的时候,我无论是书面成绩还是格斗能力都低了对方一大截。
这个工作本来是落不到我身上去的,但是对方在关键时刻流露出了一丝胆怯,而我没有。
因为我已经受够了这样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我宁可死也要死的吃饱穿暖,舒舒服服的死在温暖的火堆旁,而不是瘦骨嶙峋的倒在天寒地冻的路边无人问津。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呢,不抱着死亡的决心在那种地方是活不下去的。
就这样,我成为了这里的员工,接受了一些草率`的学习,在被重点叮嘱过之后,就要直面那些在手册上堪称危险的东西。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有把那本手册当一回事的,直道我真的亲眼见到了异想体。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它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所有的言语都不能形容那个东西。
看到那东西的第一眼就有无边的罪孽汹涌而来,它告诉我要立刻赎清自己的罪孽,讲述清楚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但我还是忍耐住了,因为我要遵守的规矩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讲着,所有的欲望冲动不在计划之内的想法,都是极度危险的。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观察着对方。
对方的声音很空洞厚重,甚至带上一些神圣光辉的意味,但奇怪的是,我完全分辨不出来这个声音到底更偏向于男性还是偏向女性。
我遏止住和它交流的心思,反反复复听它对我的劝告,和诱导。
始终一言不发。
但,剧烈的刺痛还是从脑子里传了过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拿钢针搅拌着我的脑髓,一下又一下。
这让我差点丢掉了手中的笔和纸,原本笔直的腿也颤抖着抖个不停,但我最后还是紧紧攥住了,将纸捏的皱皱巴巴。
因为那些人绝不允许我丢掉手中的报告,一个连自己任务都完成不好的员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都不用多想,也能明白。
但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痛苦比我想象的还要来的剧烈。
以至于我最后都不知道是怎样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但至少我活着出来了。
在离开那个该死的房间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疲惫不堪的想要靠在墙边休息一下,但是,没有,没有半点休息的机会。
下一个指令如同索命一样的到来,这里的主管告诉我要和个诡异的存在去沟通和交流。
根本就是不可能做的事情,这是一个送命的活!再进去一次自己的脑子绝对会被搅成浆糊。
之前的痛苦历历在目,死亡的阴影在他身上盘旋不散,就算是再怎么不怕死的人也是会有恐惧的,他要是完全不怕死,他还活个什么劲呢?
不正是因为想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才来到了这里吗。
班诺咬了咬牙,没有犹豫的往里面闯。
他现在退缩恐怕就会被当成叛逃被处理然后死掉,如果现在闯进去,说不定还有机会活着出来。
更何况今天晚上的食物相当丰盛,光是听到目录就已经馋的口水直流了,更不要说还有一些他连听都没听过的东西,那大概是极品的好东西吧!
他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样的人生吗?
他闯了进去,尝试着和对方沟通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当她真心实意和对方忏悔那些曾经犯下罪过时,原本针扎一样的痛苦会缓慢消失,甚至于,会有一股温暖的暖流缓慢的修复着他的精神,那些所受到的创伤也逐渐缓解。
但是他一旦试图编造一些虚假的故事去欺骗对方的时候,痛苦又会再次降临,这下他老实了,老老实实的忏悔着自己犯下的那些罪。
一天高强度的工作结束摆在主管面前的是一份详细而又丰富的资料。
上面写着一罪和百善。
今天收集的脑啡呔早就达标再多的也装载不下了,是的,每日收集的能源是有上限的,这是他的指标也是他的任务。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是因为现在的能量收集装置还没有完全制作出来,还略有残缺,只能一步步的改装保证收集容纳更多的能量。
其实他挺想问,为什么不多做几个残缺的,后来才知道,无论是改装还是在制作多一个至少都要一天。
好吧,看来,那些所谓的人工智能是真的不太存在逻辑上的漏洞的,虽然他已经看过托尼斯塔克那些活灵活现的人工智能了,但是他仍然对这种技术保持有怀疑。
毕竟人工智能还有另外一个美称,人工智障不是吗?
看着研发进度过半的提示,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下班的审批。
毕竟只有更多的观察和观测,以及逼对方散发出更多的能源,那些装备部的人才能捕捉它们所散溢出来的东西,才能研究出那些奇妙的Ego武器。
“对了,在结束之后,我有权让这个员工和我单独聊两句吗?”
他突然把笔放下认真地向旁边一直笔直站着的安吉拉询问。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和自由。”
安吉拉没有拒绝,这倒是出乎主管的意料,但正和他的意。
他本来是不打算和那个员工签订契约的的,毕竟10000积分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了。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犹豫,与其不切实际的去空想未来的事情,还不如把自己能把握住的东西把握在自己手里。
毕竟他已经发现了,在和异想体的长期接触过程中,对方的身体强度也在不断的上升,一个可以成长听话,100%可以签订契约成功的人已经直得他去赌一把。
375 签订契约
这里算不得宽敞,灯光也异常的昏暗,那里有一个明晃晃的老旧的椅子,在邀请着他坐下。
班诺相当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双手也不安的一会揣在兜里,一会又拿了出来,半天都没个定型,就更不要提端坐着了。
“无需紧张,坐下吧。”
一个相当陌生前年轻的声音从昏暗处传了进来,这过分的年轻感消弭了那种异样的紧张。
他听着声音,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前方纯黑的玻璃将对方的身形遮挡的严严实实,忍不住自我嘲笑了一声。
班诺班诺啊,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当初那种不怕死的勇气呢,连面对异想体的时候都没有退缩,怎么现在来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怕了呢?
没错,在玻璃那头的正是主管,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事故所以特地用一个玻璃给拦了起来,别以为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先不说他这边亮得通透的光一点都没透过去,能把对方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至少常规的武器是打不破的。
如此严防死守的保护手段弄得他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对我有什么感想吗?”看见对方仍然在那坐立不安的东张西望着,主管率先展开了询问。
“你是我的主管……”班诺犹豫了一会儿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说他恨也没有多恨,哪怕之前对方还让他去送死,但他不是活下来了吗?特别是是吃完了晚上丰盛的晚宴,他就更没有多少恨意了。
他只是有点又惧又怕的心态,毕竟对方下达那个等同于送死的指令,可能一点都没把他考虑在内,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单纯的工具人使用,面对掌管他生死大权的人,怎么能不害怕?
主管看着仍然有些唯唯诺诺的家伙,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搞不清楚,去找对方签订契约到底是好是坏了?对方现在的这副模样,完全看不出今日里的勇敢果断。
当时的那份果断,连他这种只能躲在监视器后面看着简笔画风的人都感觉了出来。
但好歹对方确实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了他的指令,所以他语气颇有些无奈的道了句。“抱歉。”
“什么!”这下子对方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脸上夸张的表情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恐慌,不可置信,还带着些欣喜诺狂的表情复杂的在同一个人的脸上切换来切换去。
“真的吗?”对方下意识的把这个疑惑脱口而出,然后再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又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对方这个反应让主管反思了良久,他沉默地端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指尖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他本应该觉得这些事情习以为常,但是那些捏造的经不起推敲的记忆,在遇上聊天群的人之后,就失去了任何的参考价格。
再加上最近封闭式的训练,使得他除了人工智能之外接触不到这里其他的人类,这让他这个思维越发向着聊天群里面的人靠拢。
所有人都有身为人的权利,这权利不仅包含着活下去,还包含着更多东西,比如尊重,比如平等。
但在这里,他完全凌驾于对面之上,以至于他说一句理所应当的抱歉和理所应当的体谅都被当做了一件值得大惊小怪和庆贺的事情。
所以他看着人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我需要向你道歉,我知道那个指令对你来说有些为难。”
主管其实还找了一点别的借口,比如这份工作必须要他来完成,再比如的话休息一下再去施行也是一样的,但是最终他什么借口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谢,谢谢。”在那头的班诺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磕磕绊绊的说了句谢谢。
他所受到的教育里面,从来不包含道歉这个选项,无论是道歉还是被道歉,都是不存在的。
犯错了就要去死,没有任何原谅的途径,如果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犯了错,那他们也必须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把错误揽到他们的头上来,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的错误。
就是这么一个荒谬绝伦的逻辑贯穿了这个世界最基础的一切。
“不是说谢谢。”
这句话一出来,像是一盆冷水浇左了班诺的头上,开始开始感到彻底的惶恐不安,也是,怎么会有人把工具的姓名放在眼里?
对方的一句客套话或者是一句试探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冒犯了对方,或许下一刻他就会人头落地,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勇气反抗或者发泄怒火,只是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或者说等待着死亡。
“我是说,如果你选择原谅我,可以说没关系,如果你认为这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你可以说我拒绝,我向你道歉并不代表你非要需要原谅我。”
说完那么一大串场的话主管觉得比今天早上指挥的时候还要累,怪不得博士一再强调当个彻底的好人是很难的,当个任性的好人就好了,随着自己的心意选择拯救还是不拯救,总比你战战兢兢的救了很多人,却被你所救之人否决要好得多。
一开始他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他想他明白了。
毕竟他的出发点明明是好的,但就是因为双方不同地位所带来的原因,对方所产生的胡思乱想差点让这件事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这一点几乎从对方脸上毫不遮掩的神色就能看出来。
更不要说妄图当好人时那些形形**奇奇怪怪,令人憎恶的人了。
“没,没关系。”班诺欣喜若狂了口气,没有人不愿意自己的上司是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人,特别是刚刚经历了差点死亡的极端之后,这点美好就更加的让人贪恋。
主管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神色从恐慌变成了欣喜然后变成了狂热。
只是一些正常而又平等的对待,只是一些堪称施舍的道歉,居然值得他产生了如此大的热情吗?
可是他不值得,因为他抱着别有目的来说出这些话的,他只是为了让契约的签订变得更加顺利而已,他不值得被这样真挚的对待,主管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在聊天群里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因为面对那些真挚的人,他所有的阴暗心思就好像无从遁形的被暴露在光下,赤裸裸的展露在别人的面前。
376 新的异想体
“来签订契约吧。”
主管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周围的一切时间都被停止,系统告诉过他,时间停止的那一刻世界的时间也会被停止,这就意味着没有任何人能发现这个事实,系统所使用的力量凌驾在TT2协议之上,对方多年的研究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不过,作为被他指定的即将要签订契约的人选自然也被排开在外,神色紧张的捏着手中的那张薄薄的羊皮纸,没有丝毫犹豫的用着他递过来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主管的双手穿过了玻璃,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就像是穿过了一道简易的水幕那样,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虽然他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让他再度签订一个契约,明明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签订了一个死活不论的了。
更何况这个羊皮纸上面什么都没写,没有空白和装饰性的花纹。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犹豫,也不会代表他会拒绝。
羊皮纸缓慢的漂浮在两个人的视线中,紫色的纹路从羊皮纸上亮了起来,完全无法理解的文字缓慢的从羊皮纸中漂浮了出来。
包括他用黑色墨水写下来的名字。
随后羊皮纸开始缓慢燃烧起来,紫色的火焰不紧不慢的侵蚀着,直到最后一片纸片也消失在天地间,在她们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个紫色的火焰状的花纹烙印在了班诺的身上,片刻后又消退了下去。
这场仪式结束之后,主管发现自己不仅能感知和借用对方的力量,看也能看见对方的情绪和念头,甚至是可以用对方的眼睛去观察。
他点了点头,原本停止流淌的时间又缓慢的恢复,之前的那一幕除了系统和签订的双方没有任何人见证,主管有些满意,这样的话,就算他们见面的这一幕真的被记录了下来,也不会挑出一点毛病。
他转身离开,没有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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