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而鬼魂在看完这些任务要求之后,下意识的看向了烈焰人和凋零骷髅,平静的思考着自己要用什么方式向对方询问。
然后三口并作两口吃完了篝火上所有的烤肉。
423 部分事实和真相
鬼魂他们动身了,决定继续往前方走,和史蒂夫去的方向相反,因为鬼魂听说那边有甘甜的浆果,还有一种非常肥美多汁的猪肉。
细胞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把双手置在背后,背着双手,一副老大爷巡逻的姿态,轻松随意极了。
动身的时候,鬼魂看着他们,想到了史蒂夫的问题,或许,作为原著民的他们能知道一些真相和事实。
虽然鬼魂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些问题,但是既然史蒂夫已经说好了,那它宣科照本的念就是了。
[曾经有一个名叫僵尸猪人的种族是不是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烈焰人犹豫了一下,这表明了对方确实是从其他世界来访的客人,不过既然已经臣服了,那他就不会再在意那么多,他犹豫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曾经都发过誓,关于这件事牢牢的发过誓。
地狱的誓言可不是随便乱发的,有一个相当正式的仪式,要在岩浆湖湖泊面前的祭坛上郑重其事的发誓自己永远不会怎么样怎么样?
听说完成之后,要是违反了誓言会有惩罚,虽然烈焰人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真正的地域种族受到惩罚,可是他也没看过任何一个地域种族违背自己的誓言。
因此,哪怕这只是一个不知名的传言,对他们仍然有诺大的威慑力。
更何况都已经答应了事情,自己反悔传播出去了,自己都嫌丢人。
他还在犹豫和纠结的时候凋零骷髅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听着人的问题,下意识的就选择了回答,就好像回答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曾经是有僵尸猪人这么一个种族,不过现在它们已经全部灭绝了,没有任何一个幸存者,虽然地域很广阔,我们也不太敢说自己踏足过所有的区域,但是他们确实没有任何一个幸存者了,因为有幸存者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鬼魂听着那么一大长串罗里吧嗦的话,顿时觉得有些绕,有些不太能理解的揉了揉脑壳,但至少好在对方自己应该交代的东西,鬼魂还是听懂了。
比如僵尸猪人这个种族已经彻底消失了,不可能再有出现者。
鬼魂低头看了一眼系统上史蒂夫需要他帮忙的事情,思考了片刻之后,果断打算先把自己的好奇心问干净。
[为什么]
听完了全部的烈焰人,忍不住拉住凋零骷髅的胳膊,低声询问。
“你不要命啦?连誓言都敢违背,你难道不知道所有敢于违背誓言的怪物都会被火焰烧死。”
凋零骷髅只是平静的伸出手来想要拍拍对方的肩膀,手刚伸出来,就反应过来对方压根没这种东西,于是他又把手伸长了一点,去拍了拍对方的头,惹的烈焰人差点又火冒三丈。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凋零骷髅平静的回答。“况且我们不是免疫火焰吗?这种惩罚一听就不知道是哪个弄出来糊弄怪物,骗鬼的。”
这边烈焰人还想说点什么,但鬼魂已经再次举起了牌子,凋零骷髅立刻就去回答,烈焰人只能颓废了支支吾了几声然后低下头去,他昔日以性命相交的挚友已经开始和他渐行渐远了。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段破碎的友情了。
“因为地狱意志的缘故,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笼统的东西,但是却会告诉我们一些最基础的感知,比如告诉我们不怕火焰,也不怕岩浆,所以当僵尸猪人消失的那一天,我们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他们不会有任何一个活在地狱里。”
鬼魂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但最终不打算去寻找那个听起来就很有趣的家伙,毕竟他还记得这是史蒂夫的世界,无论做什么最好都要经过史蒂夫的同意,自己擅自行动的话还是算了吧。
[猪灵又是个什么情况?]
还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凋零骷髅偏着脑袋撑着手,略微思考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他们是突兀的出现在地狱里,没有任何预兆,我们只是单纯的从地狱意志那里了解到了有这么一个种族,然后就没有过多关注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凋零骷髅顿了一下,他在努力思考那段时间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有关猪灵和猪人的事实。
“嗯……”凋零骷髅说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太确定答案。“我觉得当年他们打得很凶,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凶悍,有些凋零骷髅和烈焰人和僵尸猪人的关系很好他们也参进去了战争,但是最后那场战斗应该是僵尸中人输的一塌糊涂。”
“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地狱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凋零骷髅指了指地下。“先是某种坚固的,奇怪的矿物出现在地下,然后地表的岩层也开始出现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矿物,更多的树,繁茂的草,总之,以前的地狱可是很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现在却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蘑菇,树木,还有草。”
鬼魂听的频频点头,然后又举起了牌子。
[为什么]
凋零骷髅一开始没看明白,但他的脑瓜子确实转的挺快的,一会儿就想出来了。
但是面对这个疑问,凋零骷髅也只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两边为什么要打起来,还打的那么凶悍那么不顾一切,以至于将地狱带入了一场腥风血雨之中,连带着很多生物都被迫站了队。
“因为只能活一个。”看起来略微有些恹恹的烈焰人突然漂浮了起来,回答了鬼魂的问题。
凋零骷髅已经在回答问题了,那么,他在遵守那些所谓的誓言就无意义了,他总不能把这些东西一直藏着掖着,不告诉保下他们姓名的恩人。
哪怕烈焰人仍然为自己这种违背誓言的举动感到羞耻。
毕竟,底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最终,这种所谓的名叫底线的东西会降的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压根不存在的地步。
只要稍微向前走突破底线那么一两步,底线跌落到不存在的地步是迟早的事情,而现在,烈焰人就正在放弃底线的路上。
424 向神挥刀
“是因为地狱意志不会容忍两个相同的种族一起存在。”烈焰人这样说到。
凋零骷髅有些惊讶的努力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说词。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尝试着把那个所谓的地狱意志屠杀掉呢?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神,还是所谓的一片世界,都应该遵守自己的规矩运行,而不是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插手别的种族的事情,他们只能当一个规规矩矩没有思考的规则,否则就应该被处理掉。”一直聆听着的细胞人突然出声,眼里挤满了讽刺。
他毫不在意的讽刺的笑着,嘲笑那些家伙的懦弱和无能。“既然抱着种族灭绝的决心去打这战役,那为什么不能抱着种族灭绝的决心去屠戮掉那个所谓的地狱意志呢?”
这个话语太过于癫狂以至于烈焰人被吓了一跳,他想说些什么,反驳些什么,但是半天也开不了口,就好像所有的勇气都在对方的那一句话中被摧毁了。
就好像对方说的话一定是真理,你无权反驳。
“没有任何意义的无稽之谈!”凋零骷髅却仿佛暴怒一般,毫不在意地反驳着,哪怕细胞人的眼神如刀子一样的戳了过来,凋零骷髅也浑然不在意的述说着自己的话。
“怪物应当对神有敬畏之心,就像地狱养育了我们的,我们也不应该对地狱有过于严重的不臣之心。”
这句话说完,有反应的不仅是细胞人,连烈焰人也惊讶的看着凋零骷髅,这已经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凋零骷髅了。
“况且神的伟力是不可反抗的,我们应当讯从祂的旨意。”
细胞人听完这么一长串的话懒得反驳这个黑煤炭了,这家伙一看就已经被鬼魂侵蚀的意志扭转了,哪怕这一切不是鬼魂故意做的,也没有办法再改变。
跟这种狂热分子交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的独立思考能力在这方面已经被剥夺殆尽,只会盲目地服从。
遇上这种狂热分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离远一点,离得越远越好。
“向那些高高在上者回到挥刀!”细胞人想到了那些曾经的殖民者。
“输了也没关系。”细胞人回想到那些曾经的苦难。“因为他们不是已经无路可退了吗?再往后退一步不就已经是种族灭绝的万丈深渊了吗?那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对着那个所谓的天,对着那些所谓的神,对着那些自诩高高在上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细胞人想到那些在他王国上兴风作浪的邪教徒,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全军覆没了,但那些所谓的神肯还活着,他迟早有一天要把屠刀对向它们,把他们拉下所谓的神坛。
“永远不要放弃自己挥刀的勇气,如果连这个东西都放弃掉了,那么作为人的骨气就全部被剥离了,一个没了骨气的人还能算人吗?”
细胞人又想到那些心甘情愿跪在殖民者身旁的家伙,笑容和眼神的逐渐冷冽下来,带着森森寒气。
“不,那些早就不是人了,那些只是狗……奴隶,听话的奴隶,忠诚的奴隶,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奴隶。”
他停顿了片刻,细胞人本来想说狗的,但是一想到某个曾经忠诚于他的庞大的家伙,他就默默地把这个字咽了下去,替换成了另外一个相似又不同的意思。
形容那些家伙是狗,实在是太侮辱狗了。
凋零骷髅一听到这话,又有些不服,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烈焰人拽了回去,她看着这两个家伙的争吵,看的心惊肉跳的,生怕真的惹恼了,到时候细胞人突然动手,之前一直庇护他们的鬼魂,反应不过来,他们就得怪物头落地,死在这里了。
所以他拽住凋零骷髅,竭尽全力的安抚,顺便还抽空向细胞人解释了一两句。“所谓的地狱意志一直都是无形的存在,而且很少干涉我们,我们也找不到祂,所以就不如认个命,反正也没死到我们的头上来,至于那些僵尸猪人怎么想的就和我们无关了。”
平时向来性格狂暴的烈焰人,现在却不得不担任性格温和的角色,如果让平时的他说出这些话,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懦夫。”细胞人讽刺着嘲笑了一句,懒得再继续搭理这个家伙了,他怕他到时候忍不住给对方宰了,不太好和鬼魂说,好不容易鬼魂欠给他的人情,已经在那场决斗中被还掉了,到时候他要把那家伙杀了,岂不是还要到欠鬼魂一个人情?想想就觉得麻烦。
奇怪的是,凋零骷髅对这句懦夫却没有什么反应,而鬼魂一个闪身来到烈焰人的面前,举起牌子戳了戳对方,然后它就看见自己那宝贵的牌子迅速点燃变成了灰。
鬼魂愣了一下,然后又麻利的从自己的虚空里又摸出来一个,就是颜色有点发黑。
当初史蒂夫给了它相当多的小木牌,坏了再换一个就是。
就是有点可惜了,那个是最初的小木牌,陪伴了它那么久,现在却烧成了灰。
[然后呢]
烈焰人看着鬼魂,满怀期待的眼神,努力的思考着甚至思考到飞速旋转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记不起来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了,他所能了解的也就这些。
那两个种族为什么打起来,又是谁赢谁输?输了又怎么样?也就这些东西了,该说的都说了,细节的是真不知道了。
于是烈焰人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生怕看到鬼魂失落的眼神。
然而鬼魂并不在乎。
眼看该问的都问完了,鬼魂直接打开聊天群找到史蒂夫,把烈焰人和凋零骷髅说过的那些话,一股脑的丢了过去,一点整理也没有,一字未动的全部发了过去。
然后又平静的关上聊天群。
在那边的史蒂夫听到消息,下意识的就打开聊天群,然后努力用斜着的余光去看消息。
毕竟他这边还在和猪灵商讨药剂分成的问题呢,他总不能正大光明地把头低下来吧,那样也太不尊重对方了。
就是不知道对他们用治疗药水有没有用,不知道是否会变成伤害药水。
史蒂夫思维发散的想到。
425 这个不是这个不是
绿树环阴,精雕细琢的石雕,粗旷的假山,潺潺的流水,木制的长廊,凌乱有序的墨竹,盛满荷花的青池。
门扉外的石碑上刻了三个清秀的字。
“夏之蝉”
千夏一个有名的大家族,在日本沉没之前便足以称得上是名门望族,得益于良好的家风以及精确的决策,没有在那场战乱中衰败下去,反而寻得了良土,生根发芽逐渐枝繁叶茂。
如果那一场悲剧没有发生的话,大概会一如既往的继续抽枝生长。
但没有什么是如果。
灾难,悲剧,接踵而至,本该幸福美满的一家,支离破碎,死无全尸。
失去血亲的苦,以及贪婪之人的步步紧逼,几乎将当年才年仅12岁的少女逼上绝路,但血仇压不垮她的脊梁骨,她咬着牙,生生从鲜血淋漓的尸骸中攀爬出来了一条活路。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她就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兵不刃血,不起哨烟。
因为只差最后七天,所有正式毕业的人就可以建立起自然沟通,成为真正的符师。
是的,只要成为正式的符师,哪怕她什么都不曾做过,哪怕没有明确意义上的遗嘱承认,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接管过整个家族,不是虚名,不会有阴奉阳违,掌管杀生予夺,使所有的一切铺垫谋算化作灰飞。
毕竟“恶意杀害符师者,诛连九族。”这条严苛的法律伴随着无数鲜血的洗礼,深刻的印刻在了这个时代每个人的心中。
千夏寺岛——千夏悠月名义上舅舅,他要的是胜利,要的是被他渴求了一辈子,被他哥哥肆意践踏的家族权利。
他不想最后狼狈的像一条狗一样的趴伏在人的脚下,也不想机关算尽后鱼死网破牵连自己尚且年幼的儿子被血洗。
况且,哪怕他不愿承认,但是他仍然对这个家族保有感情,保有可笑至极的所谓的家族荣誉。
再怎么过分也只是内部的纷争,赢家通吃,输者一无所有,只有这样,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掌管家族,蠢货只会被那些追寻着血腥味而来的猎手,分解的一干二净,毕竟竞争对手的手段可不会像官方那么柔和讲规矩。
他若无其事地用谎言,掩盖了自己的背叛和疯狂。
不过背叛和疯狂是无需代价的,只有愚蠢才是。
黑色的轿车一个急刹分毫不差的卡在夏家林园的门口,堵了个严实。
车上是一个老男人,但动作却不似这般年龄该有的缓慢,他干练的拉开车门,合上,叩响了门扉。
此刻,东方寻黑灰的短发梳的整齐,平日下巴上略微有些凌乱的胡须,此刻也被打理得一干二净,灰黑色的军装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勋章,袖口处不见一丝褶皱,金丝框底的眼镜折叠好了被白色的布匹包裹着,放在了上衣胸前的口袋里,将以往一副养生模样的态度一扫而空。
只是片刻后那边,仍无动静,见无人理睬,他眉头紧皱着,原本就颇为躁动的灵力共鸣跳动着,最后凭空扭曲成一个清晰的符号。
‘斩。’
紧锁的门扉干脆利落的一分为二,沉重的声响逐渐被密集的脚步声所掩盖,那些被攀养着的私兵拿着武士刀被动静所吸引稀稀疏疏的围了过来,离得近了,瞧见了人,他们又只敢围成一个圈。
那上面琳琅满目挂着的勋章和奖牌,不似作假,就算是假的,崩落在地的木门上那干净利落的切口,总该是真的吧,他们这连枪都没有,还没有四散着逃去,已经算是莫大的勇气。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个犹豫了片刻,举起长棍向前踏了两步,声线颤抖,强装镇定。
校长看的出来他的手都在抖,只不过职责所在,总得有那么一个人站出来。
“先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们已经上报给了巡警,请举起双手,向后撤去,还可以挽回,不要一错再错了。”
这番说辞显然不能让人满意,他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吓了人一跳,下意识的频频后退,愣是让包围圈散开了一个小口后,才后知后觉的冷静下来,咬牙顶上,强硬的站在人的面前。
“先生?”
校长没吭声的站在人面前,手到是伸到了下摆的口袋里,拿了个证件,在人脸上晃悠了一圈,语气没那么强硬,他拿出自己平日里在学校待久了磨练出的长辈气度,以循循善诱的缓和之语,缓慢说道。
“好了,这是特级搜寻证,官方特批,你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可以让开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是你们的责任。”
强闯倒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进来时暴力打开了门,已经没打算好好谈了,更何况他已经跟上面打过了报告,允许了只要不死人,全权让他自己处理,不过他倒也没想小气到把跟那家伙的恩怨发泄在这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的人身上,只要打发了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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