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哪怕对方没有指名道姓的喊他的名字,他也知道对方并不是如此无知,对方至少掌握了一部分真相,甚至是更深远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收藏家的语气冷了下来,但仍然充满辩解,如果放在以前,可能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诉说着自己的不便之处,乞求对方的原谅,一如他当初贪生怕死的本性一样。
他有的时候站在最高处眺望着破败的岛屿,看着死去的人们,看着哀嚎挣扎着的实验体,看着自己的双手沾上永远无法洗清的血腥和罪孽,他会想,如果自己那一天没有因为贪生怕死而说出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国王也没有因为贪生怕死而被冲昏头脑,这座岛屿会不会一如既往?
国王会老去,所有人都会老去,最后他们在老的不能动弹的时候,怀念着自己的过去,天色是湛蓝的,海鸟鸣啼着飞过,炊烟在空中盘旋着不散,孩童的欢声笑语是否会布满整个岛屿。
他时常幻想这种可能性,幻想着这种早已经被他和对方亲手扼杀的可能性。
哪怕万能药的存在是确实正确的,那又怎么样呢?
死掉的就是死掉的,回不来的就是回不来的,而对方凭什么又想要永生呢,他就活该在这个岛屿上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无尽的死亡和轮回,为他研制万能药提供数不清的细胞。
他从这种行为中得到了**,高高在上的王现在沦落为他底下听话的一条乖狗,为了那些本身就是他散不出去的武器图纸,研制出新的武器,乖乖的将细胞奉献上来,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痛快乐呢。
〔不要让我为难〕
大概是这一行话,最终激怒了收藏家,他愤怒的咆哮着。
“为难?!你下令,让我做活体实验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为难?瘟疫扩散的时候,你将其义军抓起来当做实验体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过你为难?巨人劝告你不要再开采下去了只会带来灾难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为难?你这个无知自大的蠢货!你亲手毁掉了这个国家,让我和你一样,沦落为一个刽子手……”
在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收藏家平静的等待着死亡来临,反正在这个岛屿上的时间都是错乱的,他还会活着回来,陪对方重复进行着日复一日的游戏,直到双方双双为这场永不结束的折磨而崩溃的时候,也不会停下。
但是细胞人没有动手,现场的氛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现状,聊天群的出现适时打破了这种现状。
【长期个人任务开启,将这个国家恢复到以前的盛况,请合理使用时间之力以及聊天群群友的助力,合力将所有怪物重新变回成人类,并驱逐众神,所有人的记忆将会重叠,不再被刷新,祝你好运。】
到这一刻,细胞人才明白,之前聊天群对自己所要求的一系列任务,像什么帮别人修剪鲜花,像什么赠与对方小熊,再比如对时光守护者说自己已经回头,又比如现在,都是为了这一天能够到来。
恨聊天群吗?恨不起来,至少对方确确实实的是想要为这个破败的国家做些什么,或许是利用,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好利用的呢,自己都快沦落为杀戮和欲望的傀儡了,这里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利用到的地方,于是他看着收藏家,放下了对方对于自己的冒犯。
〔还能恢复,我只告诉你这一件事,一切没有变成最坏的结果〕
〔并且那些异教徒,那些所谓的神,这场瘟疫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场瘟疫,需要你的资料〕
236 温暖是会传播的,希望也是
【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普普通通的有钱人,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哦豁,你居然会有书面敬语了,卧槽,发生了什么?我就看到聊天群给你颁布了一项个人任务,你就,变化这么大的!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鬼魂NB!鬼魂NB!我就说不可能有人不喜欢鬼魂!
史蒂夫欢呼着抓住了一个明显不太对劲的重点,细胞人看着人的话想了一圈好像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确实,没有人可以不喜欢鬼魂。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确实,没有人可以不喜欢鬼魂。
【旅行者】你有看见我的妹妹吗?:确实,没有人可以不喜欢鬼魂。
群里面展开了一场漫长的复读,然后在某个人的面前戛然而止。
【审判者】一个骨独的骷髅:我感觉我们这个聊天群完全可以改名为鬼魂的粉丝,后援会甚至没有任何违和感。
【虚空之神】鬼魂:重点偏移了,重点应该是细胞的事情。
【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对哦,不是,你们在干嘛?呸,我在干嘛?我一定是被你们这些傻缺感染了,我以为我已经够不正经了,我严重的鄙视你们。凸(?_?)凸。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咳咳咳咳咳咳,那个那个,你们就当无事发生,无事发生,主要是我最近确实有点忙昏了头,所以什么事情快说,我这边另外一个实验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没时间跟你在这耽搁。
【武器大师】一个伟大的细胞:我特么,到底是谁在耽搁时间啊!我就简单说那么一件事,我这边有个瘟疫需要你研究解药,资料这边有成片成片比他那边详细多了,并且已经有大概的范畴,并且已经研究出了嗯,疑似解药的东西,只不过这个东西成本太高了,不现实,所以希望你能降低成本。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我懂了,我在这个群里的地位就是么得感情的研究机器,什么脏活累活都往我头上甩,算了,拿过来吧。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你这样身体真的不会垮吗?我记得你对自己的人体改造是有限的,因为你不想更改自己的种族,你还是想当个人类。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是啊,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能让这个混蛋舍下身段来跟我专门说的一件事,一定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他一定关乎到无数人的性命,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执棋者】被钉在棺材里的无名之辈:在这一点上,我一向敬佩你,事实上我是一个挺自私的人,哪怕研制所谓的解药,也不过是为了罗德岛更好,而不是为了全部的人,哪怕我有心想要解药发放下去也只是为了罗德岛能活得更好,而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过的更差,我没有办法去拯救所有人,我只想保护好值得我保护的人,以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一下别人,如果你想要做就做吧,其实你可以把资料分给我,毕竟我们罗德岛也是有专业的医疗团队的,总比你一个人轻松。
【钢铁侠】普普通通的有钱人:得了吧?我在你那个环境思维不一定会比你好,就你们那个烂成那个样子的局势,你要是不心狠一点,恐怕罗德岛早就不存在了,我早就明白,善良并不能拯救所有人,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取舍是种正常的事情,我只是自己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罢了,但我并不会因此去否认别人的思考和念头。
【世界操纵者】狂热的建筑大师:停一停,停一停,你们俩给我停下来,不要再给我这商业互吹了,好吗?我每次听你们在这聊天,我都觉得你们在骂我,而且聊天群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帮助,取长补短的吗?都停一停行吗?我觉得你们俩在骂我,并且我有证据。
不是看着屏幕上史蒂夫的发言忍不住会心一笑,而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也是如此,温暖在聊天群之间传播开来,并给他人带来希望,不管聊天群他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但是它带来的好的改变却是肉眼可见的,那就足够了。
鬼魂坐在柔软的床上,关闭了聊天群。
庞大的虚空翻涌着找到了辐光最后一点点当做纪念的发光碎片,但是这么一点碎片也被鬼魂整个揉碎了,像是发泄似的揉碎了。
瘟疫这种存在好像波及到了每一个世界,他成为了战争的由头,成为了灾难的理由,成为了世界崩坏的原因。
相较于博士以及细胞人在思考去除掉瘟疫真的会更好吗?
鬼魂倒是坚定的认为只要消除掉这种类似于灾难的源头一切都会变好的,至于在圣巢建立起来时所奴役和使用的那些蛆虫被他下意识的忽视掉了,倒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
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王朝的建立给更多的虫子带来一些了好处,给他们启迪了心智,拥有了健全的思考,但同时他们也将带来战争与饥荒。
辐光统治这片区域的期间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摩擦,所有虫都平安的存活在一起,但也没有心智,没有自主。
现在去讨论到底是谁的统治更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现在所有觉醒的虫子不会放弃自己所拥有的心智,否则蛾长老就不会毅然决然的背叛。
鬼魂不想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也懒得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它只会轻而易举的碾压碎所有阻挡在他路上的敌人,然后品尝着美味的糕点,度过这每一天的轻松愉悦。
“鬼魂。”
大黄蜂的到访无疑是打破了这个平静,鬼魂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将自己的甜点塞到了虚空里面,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
说实在还沾着奶油的面具配合着这一脸无辜的神色,就连纯粹都不可避免的感到了心软,但大黄蜂不觉得,她只觉得心累。
“走吧,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呢,你们三个不要老是当甩手掌柜,让我一个人去管啊!”
237 蝴蝶小姐的甜美歌声
鬼魂努力的踮起脚尖,抬起头来尽量将面具上的瞳孔瞪的圆润,而后拽了拽大黄蜂的衣裙,它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大黄蜂也就这么低下头来回看着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大概是实在是无奈,于是就这么败下阵来。
“鬼魂,我不愿为难你,我不应当成为这里的精神支柱,我迟早会离开这里。”
但黄蜂一开始还能耐得住性子去处理这一大滩足以称得上是烂摊子的东西,但是时间久了,总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浮躁。
身为战士的本能,让她不愿意被束缚在这一片狭小的天地里,哪怕所有人对她如此尊敬,在某种意义上她是这片土地独一无二的王。
可是她不需要,她把这些对很多人来说梦寐以求的东西当作束缚,苦恼和包袱,所以她迫切的希望鬼魂能帮助到她,好让他从这个泥潭里脱身出来。
但是她现在看着鬼魂的模样,又觉得不应该了,她的自由不能建立在束缚他人之上。
大黄蜂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拎住鬼魂的斗篷,把对方拎到一旁去。
“我不会再为难和劝解你,但,鬼魂,有些家伙欠了你的人情,而你又欠了某些家伙的人情,你总得要走一趟的。”
放下来这一段话之后大黄蜂没有久留,步履沉重的离开了。
纯粹看着神,又看着离去的大黄蜂,有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站在自己的立场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说话,也就不曾言语了。
至于格林,他只会去理解父亲一个人的感受,就更谈不上劝解二字了。
于是在鬼魂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后,他们也就跟着沉默了。
“父亲,你无需在乎那些。”
但格林也不是蠢货,他自然看出了对方的苦恼,也自然而然的会去劝解,他下意识的说出了父亲大概率不会去遵守的话,因为他真切的希望父亲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苦恼,也不会被任何事情绊住脚步。
“你不需要在乎任何事情,也不需要为任何事情而为难,而且,父亲,无论做什么,我永远是你最好用的武器,也请不要过分的珍惜一个武器,那只会让他生锈。”
这份**又大胆表明立场的话语大概也只有格林能说的出来了,良好的教育使纯粹一向是说不出来这样的言语的,他只会去默默的做些什么,无论是否被看出来,无论是否被理解。
格林的话点醒了鬼魂,它并非孤身一人,于是它郑重的朝格林点了点头,格林咧着嘴笑着准备倾听接下来的话语,然后他就在一脸茫然之中,被小骑士抓住让他去帮大黄蜂的忙。
虽然对这件事有些哭笑不得,但格林看着父亲的模样,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确实对这件事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抵触,但是,就如他们所说的,他会完美执行父亲所下达的一切指令。
走之前他很瞪了一眼纯粹,虽然他知道这样也毫无意义,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过后回来之后又复活了一批新的虫子,他们从自己原来的坟墓或者葬身之地上爬起,在茫然片刻之后接收到了聊天群温和灌注进去的记忆,然后坦然或者欢庆的接受了自己的死而复生。
毕竟不愿意活着的,也不会被收纳进列表里,对这种奇妙的细节和方方面面上聊天群一向很注意。
它看着还剩下的一点积分,花了500顺便升级了一下锋利之影,黑色的虚空晃荡了一下,发出难以状名的尖哮,好在这声音足够短促,到不足以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虚空出人意料的狂暴躁动了,或许是因为锋利之影跟他本身挂钩的缘故吧,它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对虚空的管控更加方便了,虚空本身能够迸发出来的威力也越发的危险。
鬼魂坐在原地,又发了一会呆。
它突然听到一声悠扬而具有穿透性的歌声,这歌声的主人,它是听过也看过的,不过那个时候对方还只是一具灵魂,歌声也只有一些零星的,反复重复着的一声清唱。
于是它跟着歌声出去了,它看见那个手持的盾牌坚持不坐鹿脚车站,一路从十字路走到国王边境的虫子。
此刻对方正身着洁白的盔甲,很努力的在汹涌的人堆里维持着基本的秩序,它还看到了维多克,那个坚守在墓地里,当时它不过是在灵魂旁边晃了两圈,对方就几乎要把武器拔出来了的同样一道灵魂。
它对对方保持敬重,哪怕鬼魂曾经被他追得狼狈不堪。毕竟速度很快,打一下就走,几乎不让它摸清底细,但是对方愿意坚守在每一个死去之人的坟墓前,哪怕自己本身也已经死亡。
这种执着的精神,对鬼魂来说就是值得敬佩的。
此刻也身着白色的盔甲,凭借着半拔出的武器,强行压低了周围一圈的气压,周围的虫子哆哆嗦嗦的看着他,一下子就整齐的排好了秩序。
那个手持圆盾的家伙,也看了一眼对方,眼里是羡慕,也是没落,那次死亡已经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实力,不过是比一般的战士要强上一点,在竞技场的厮杀挑战里,他甚至不曾看到里面的压轴挑战角色,就已经永久性的死亡了,憋屈的无人铭记的死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王国需要死去的人,导致奇迹的发生,他可能现在还尸体冰冷的躺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德特茅斯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建起了一座宽阔的舞台,漂亮的蝴蝶小姐,煽动着她的翅膀,挪动着她纤细的双脚缓缓走向舞台。
底下人群的欢呼跃发的旺盛。
而对方也不负众望,温和的声音穿透了每一个虫子,深刻的印在每个虫子的心里,所有的虫子几乎统一的坐了下来,抬头望着那边,连欢呼声都已经平息了,只是耐心的倾听着歌。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里,人群也越来越庞大。
鬼魂听着人的歌,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比温泉水的作用还要再舒服上一点,它就这么闭着眼睛,沉浸在最纯粹歌声里所舒展开来的温柔里。
238 小红帽加入聊天群
夜色有些许浓郁,圆月倒是明晃晃的挂在那里,稀薄的如同棉絮一般的云无法遮掩那彻底的圆润,使其着天色还不算过于暗淡,眼前的路崎岖弯折着,着眼望去,倒是极易让人打退堂鼓。
身着红色兜帽的女孩深吸一口气,哪怕走出来的步伐还有一些歪斜,但眼里的那份坚毅,却不是随便能抹除无视的。
月光披在她的身上,将红色的斗篷染出了几份亮银的质感。
她毫无退路地走进了这个幽暗古怪的森林,任由自己的后路被重叠的树枝缓慢围上。
她要去寻回她的奶奶,寻回她唯一仅存的亲人,哪怕村子里的人都劝她打消这个念头,甚至出手阻止,也无法更改她的决心,否则她也就不会走到这里。
这个森林有些古怪,村子里也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和事实,怎么询问也难以透露只言片语,但是从那些破碎零星的话语中得知的线索,就足以让她明白自己似乎涉足到了什么阴谋里。
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除非她能放弃下落不明的奶奶,否则无论怎么样,她注定都要去陷入这场漩涡里,将这个本就浑浊的水,彻底搅乱。
刚出村子的时候,她的武技还有些生疏,简简单单的平砍就已经是她的全部,到现在,就好像有什么本身就沉睡在身体里的本能逐渐苏醒一样,她已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了。
但是这仍然不够,甚至欠缺了一些火候,黑暗森林里的人可不会像村子里的人那样会心软,会放水,他们都是些不成人形的怪物。
小红帽这样告诫自己,给自己暗暗打气,打起精神来,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免得自己又胡思乱想起来,但是她想到那些怪物,那些怪物口中的话语,还是不可避免的动摇了起来。
一声剧烈的长哮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头巨狼**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起黑暗森林里的传说,又想到至今都失去踪迹的亲人,愤怒一下子冲昏了她的头脑,她拿着剑,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如果对方真的吃掉了她的奶奶,那她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她发誓。
这是一场漫长的厮杀,但对方的态度不像想与她打架的模样,甚至有些畏惧和逃避,可是从黑暗森林里一路杀出来身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的小红帽,早就没有踏上旅途第一步时的谨慎和多虑。
狂暴的杀意瞬间充斥满了她,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和疑虑,只需要跟随身体的本能。
在狼人结实的利爪抓在她身上时,她忍着剧烈的痛苦,提剑穿透对方的胸膛,鲜血将她整个人浇灌,将本就鲜红的外袍,染出更加危险的颜色。
但是小红帽的眼神很快就变了,在她彻底看清楚,倒在他怀里的人之后,她的眼神从愤怒,痛苦和悲伤,转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模样。
事实出乎她的意料,因为躺在她怀里的分明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玩伴小木匠,那个巨大的狼人收缩成瘦小的一个男孩,之前战斗中所有的疑点也就一一清楚了,对方为什么说不想和她打架,对方为什么一再复述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奶奶?对方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候留了手?否则这场战斗,还有的去打。
只不过她当时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再加上村子里的所见所闻,所以她连稍微分出一些精神来去思考也不乐意,全部当成对方不过是在蛊惑她,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恐惧促使她有点想放手,放下手中染着血的人,然后转身就跑,跑的越远越好,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已经存在的现实。
但是小红帽没有,她把小木匠紧紧的抱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一点,她蹭了满脸的鲜血,泪痕在上面倾洒,但她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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