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刻
岂止是想活下去?
即便面对不可力敌的强者,面对难以逃脱的险境,在几乎必死的厮杀中拼搏到最后,流干最后一滴血,他也必须要活下去!
而且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这辈子的自己,可是预先了解剧情,更有金手指的人了!
如果才刚进入新手村,就这么死在这种垃圾场一样的地方,那也未免太可惜!
“很好。”
卯之花八千流看着他那双坚定的眼睛,面上笑意愈发浓郁,手中那柄指刀被她随手扔在一边,转而缓缓从腰间抽出浅打。
女人的声音依旧柔媚而温和,徐徐令人如沐春风。
“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方法。”
“只要能触碰到我一次,哪怕仅仅是一片衣角,就算你赢了。”
“取悦我吧。”
几乎是在这女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藤宫诚心中陡然冒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下一秒,如潮水般澎湃的恐怖灵压源源不断的从面前这女人的体内爆发而出,形成比龙卷更为可怕的强烈低压,目之所及的全部视野都像是被无形的重力拉扯、碾碎,逼迫着弱者在强者面前下跪,其以灵子为本质的存在充斥了他所能感知到的每一寸空间。
而后。
那女人的身影突兀的从眼前消失。
藤宫诚的目光茫然了一瞬,雪亮的刀光陡然撕裂眼前的光景。
“吱吱吱——铛!”
火花迸溅,金属与金属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打铁响,藤宫诚耗尽全力举起的浅打将将拦住对方的随手一刀,又立刻被这一刀压迫着将刀背扛在肩上,刀刃与刀刃摩擦点亮耀眼的火光,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鸣响。
“铛铛铛铛铛!”
打铁声连成一叠的爆鸣。
然而,面对眼前苦苦抵挡的少年人,卯之花八千流眼中却没有丝毫犹疑,挥刀的动作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利落、干脆,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能粉碎藤宫诚身上的每一寸灵子,哪怕仅仅是抵挡的动作,都逐渐变得难以支撑。
不断的加力!
尽管藤宫诚之前就已经尽可能高估了这个大概常年待在更木的女人,但他现在才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即便没有看到她的始解,按照原著中的表现推测,这家伙的实力恐怕至少也有高位席官的程度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压迫越强烈,藤宫诚进步的速度也就越快。
【用力!快用力啊大姐姐!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斩术+10】
【杂鱼!杂鱼大姐姐!难道不会往更里面使劲吗?你要把我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都压榨出来才行啊!】
【斩术+10】
【再快一点!杂鱼大姐姐再大力一点!我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口牙!】
【斩术+10】
在这一连串的压迫式打击之下,藤宫诚的实力提升速度,同样也在以近乎飞升般的极速往上飙升。
【斩术:六阶↑】
【斩术瓶颈期·二段】
【死战ing,斩术瓶颈突破↑】
【斩术:七阶↑】
他的天赋上限,还没到顶。
然而,越是在这近乎极限的逼迫之下飞速拼刀,藤宫诚越是能感觉到自己与对方之间那近乎如渊似海般的恐怖差距。
越打越是心惊!
明明按系统面板上来看,自己已经在以飞一样的速度进步了,但是这种速度却仍旧让他遥遥看不到尽头。
仿佛眼前这个女人是个极尽索取之能的无底洞。
无论涌入多少汗水与精力,都绝不可能填满,更别说溢出来了。
更恐怖的是,无论怎么判断,对方所使用的灵压、速度、反应、力道,似乎全都保持在与他完全一般的水平线上。
多么可怕的控制力。
猫戏老鼠!
她根本就是在玩耍!
在尸魂界中,连这样恐怖的强者,居然都只能呆在更木这一隅之地吗?!
只这分神的片刻,他的视野里忽的闯入了面前这女人不经意被风刮开的衣襟,眼中突兀涌入苍白羽衣下,大团如水球般摇曳跳跃的宽阔前裳。
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下意识跟着扫过去。
“杂念!”
卯之花八千流冷声开口,平淡的打断了藤宫诚混乱的思绪。
在这生死关头仍尚存闲心。
很是游刃有余吗?
下一刻,就见她手中的斩魄刀又猛地将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嗤——”
仅仅是眨眼间的走神,卯之花八千流手中的浅打,已然穿透了藤宫诚那看似密不透风的防御,径直顺着锋刃中断刺破了他的衣襟,斜着划开了他的胸膛,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
血花飞洒,涌流如注。
刀锋划过的瞬间,藤宫诚下意识的贴着地面翻滚而过,同时借助身体的遮蔽,空出的手掌按在沙地上,似乎抓住了什么。
仅仅是这短暂的距离,就让他免于被横着分成两段的下场。
卯之花八千流立在原地,举起手中刀刃,伸出舌尖在刃口上浅浅舐过,品尝着独属于年轻人的鲜血的味道,苍白面颊上那病态的笑容愈发满足:
“又躲开了。”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
“简直就像是每一次挥刀都在进步。”
“不过,只为了活下去而挥刀的人,却总是会死在战斗里。”
“唯有能够全身心投入厮杀中,不断品味那生与死之间无止境的刺激的人,才能孤独的活到最后啊。”
卯之花八千流那柔美的脸上,缓缓露出从容的微笑,朝着藤宫诚的方向敞开怀抱,命令道:
“挥刀!”
藤宫诚双手持刀,神情紧绷。
紧跟着,只见他脚下蓬起大片沙尘,整个人驱动着瞬步以近乎极致的速度冲向眼前这个女人的方向。
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光。
卯之花八千流面带满足的微笑着,同步刺出手中的那柄浅打。
“嗤!”
双方刀刃在半空中交错而过。
藤宫诚的动作陡然停住。
锋锐的刀刃穿透的少年人那年轻的胸膛,带出大捧大捧裹挟在刀刃上的淋漓的血。
而他手中的那柄浅打,却到最后也没能够触碰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分毫衣衫。
“还是差一点吗?”
卯之花八千流看着那柄从自己身侧缓缓垂落的浅打,语气颇有些失落的叹息,连那双妩媚狭长的眼眸都随之垂下。
单看外貌与身材明明熟美得仿佛能捏出水来,脸上的表情却仿佛不小心弄坏了有趣玩具的小孩子。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弱者,总是很脆弱的。
正当她轻轻叹息着,打算将刀刃上这团烂肉甩掉的时候。
藤宫诚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衣物一同染红。
卯之花八千流微微蹙眉。
她可不喜欢这种在游戏结束之后,还要胡搅蛮缠的行为。
而后,就听藤宫诚语气虚弱道:
“喂!”
藤宫诚攥着她的手腕,缓缓抬起头,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带着血的笑容,目光凶戾。
他说:“可惜了,水滴形...我还蛮喜欢的。”
卯之花八千流闻言,似乎是没听懂,又或是单纯出乎了意料,令她下意识产生了短短一刹那的怔神。
像这小孩子一样为了些许旖念而忘命的对手,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然而,就是这极短暂的一瞬轻视。
藤宫诚的右手猛地紧紧攥住这女人的手,忍受着体内撕裂的疼痛,让那柄刺入他身体的刀刃更向前半分,身体前探的同时,空出的左手猛地朝前方伸出,似乎连命都不要了,哪怕是拼了死,他也要在这恶女人身上狠狠摸一把。
几乎是同时,一柄稍有些眼熟的小短刀,突兀的从对方手心探出。
卯之花八千流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他刚刚顺势滚倒的那瞬间……
“撕拉——”
仅有指头长短的小刀,倏然破开了女人身前的衣衫,狠狠刺落。
只不过,这看似搏命般凶狠的一刀却突兀停住。
藤宫诚低下头。
刀尖,仅仅在她圆润的水滴形皮肤表面,划开了一道细微到连点滴血珠都看不见的“伤口”。
不得寸进。
“……”
这女的,真硬啊。
藤宫诚看着这一幕,体内剩余的最后一点灵压也被消耗殆尽,整个人身体空乏的摇摇欲坠。
他口中止不住的涌出血水,怒目圆睁。
直视着卯之花八千流那柔美的面庞。
唯有嘴角仍带着一抹艰难的笑意,低骂道:
“…杂念!”
最后一口提在胸中的气息出了口,藤宫诚顿时只觉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连意识也飞快变得模糊。
头颅,渐渐低垂。
昏了过去。
独留卯之花八千流自己怔怔的看着这个施展最后一击之后,倒伏在自己怀里,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柄小短刀的少年。
莫名的有些出神。
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这女人先是唇角有些难以抑制的勾起,缓缓咧开一线止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发出声音,而后就是一连串难得的发自肺腑的开怀大笑,笑得全身都不住的跟着一起颤动。
像是遇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
卯之花八千流毫不顾忌他身上遍布的血迹,双手紧紧的拥抱住这个倒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将他完全纳入怀中,宛如真正的母亲般,一边慈爱的抚摸着他染血的细腻发丝,一边神情柔和的用自己白皙的脸颊贴上他的额头,低声兴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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