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关于我在狼团那些年 第30章

　　“好的，愿意效劳。”杜凯因很利索的接受了任务。而此时，看着手中第四军团的指挥官，巴德尔陷入了沉思中。

　　“破城者弗里克斯吗？呵呵，这位也算一个名人了啊。”巴德尔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

　　对于这个人，巴德尔还是有点影响的，背景中钢铁勇士军团的高层，三叉戟成员之一。佩图博拉的亲信，同时也是叛乱方的高级指挥官，参与了海法海战以及后来的泰拉围城战，你要说表现多么惊艳是没有的，但是能力绝对算的上不错，毕竟，要是稍微差一些的话，他也成不了三叉戟，而且也不会活这么久。

　　在自己碰上未来的叛变者之前，巴德尔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是否借助某些手段把某些有能力，但是又没有受到邪神直接关注的家伙搞死。但是现在伴随着巴德尔逐渐找回自我，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意识到了，这些人只是棋子，在命运和诸神的棋盘中被影响和操作，在棋子刚刚被放置到棋盘上的时候，他们之间是没有好坏之分的，他们之所以选择背叛或者忠诚，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各方面施加的影响。而在棋子发生定性之前，随意把一枚棋子从棋盘上拿开是错误的，而且，以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处理是会有后遗症的，因为每个棋子都不是单独的，他们彼此相连，织就了命运的罗网。

　　“有意思，那就先看看我能否改变这位破城者和他的伙伴吧。”巴德尔微微一笑，相对于被邪神们盯上的罗嘉和其它四名原体，巴德尔是不会轻易尝试的，但是其它叛乱原体和下面的某些人，巴德尔倒想试试，距离佩图博拉回归还有20年左右，而眼前这位破城者将成为巴德尔改变别人命运的试验品。也会为巴德尔后续的工作，积累经验。

　　实际上，站在巴德尔的角度来说，相对于处理掉某些人，巴德尔想的更多的是拯救。毕竟，叛乱方是有一些人才的，一些人的能力和想法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混沌邪神们也不是谁都要，要是一群废物想投邪神，恐怕最大的奖励就是让这些家伙变成一个混沌卵吧。

　　更何况，在叛乱的部队之中，有的是投混沌，有的是变节，这也是有区别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团结和拯救大多数，解决掉那些冥顽不化的敌人，简单的一刀切很多时候都是错误的！

　　战锤世界中有太多的因为见到粗暴的方式而导致的悲剧，无论是30个战团进入恐惧之眼的绝望远征还是后来的耻辱之月都是如此！而巴德尔自然不会这样做，一点点来吧。

第105章 对第四军团的观感

　　“马里乌斯，你对第四军团怎么看？”巴德尔问道。

　　“他们是很好的攻城大师，坚韧、强大、高效而且遵从命令。”马里乌斯说道。

　　“你好像在评价一件工具。”巴德尔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

　　“从本质来说，我们都是工具，实现帝皇远景和人类复兴的工具。没有什么区别。”马里乌斯说道。

　　如果说此时的第四军团多少已经有些不招人待见和误解的话，那么禁军对第四军团的观感还算不错，因为，他们是真的把这些军团战士，甚至是他们自己都当成了工具，所以完全用毫无感情的角度来看待这一切，而在目前帝国高层中，还有一个人看中了第四军团“好用”这个特点，他就是荷鲁斯！

　　“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巴德尔转过头来，直盯盯的看着马里乌斯。一股奇怪的威压逐渐扩散开来，这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马里乌斯心中隐隐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他微微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巴德尔。

　　“我只是在描述事实而已。”马里乌斯说道。

　　“你根本不懂人性。人性中有懦弱和利己的一面，同样也有勇敢、公平、无畏和牺牲的一面。人是一种社会生物，因为人性，我们团结一致，因为人性，我们战胜了无数的敌人，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和文明。冷酷和无情可以是某个人的标签，但是如果是一群人的标签的话，那就出问题了。没有人性的家伙最终只会有两个解决，无法控制自我的野兽或者是一台机器。”

　　“你所谓的高效更是错误的。没有人性作为团队的黏合剂，一个团队就不会太过强大。想想看，原体和军团的目的，维系整个军团的纽带是什么？你大可以向帝皇汇报我跟你说的一切，看看他是如何评价人性的。”

　　“对了，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不知道你能否回答我？”巴德尔话锋一转说道。

　　“请讲。”

　　“你参加过很多的战斗？见过很强大的异形？”巴德尔问道。

　　“是的，我见过很多异形，他们的个体甚至远超人类的强者，他们中有灵能强大的个体，也有科技发达的存在。”

　　“那么好了，回答我，那么为何人类在个体并不强大，科技也没有太大优势的情况下，将这些异形一个个剿灭呢？我们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想想我刚才所说的，你应该会明白的。”巴德尔说完。

　　“您是说体量、信仰和凝聚力？”马里乌斯问道。

　　“自己想想吧，这是需要你思考的问题。另外，一会你也陪我下去一趟。并且，按照这份稿子准备一下。”巴德尔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马里乌斯。

　　“也许你确实不愿意这样做，但是，如果一名禁军连演戏都不会的话，那我就要怀疑，这个禁军是不是残次品了。”巴德尔哼了一声说道。

　　“好的，大人。”马里乌斯回答道。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相处之后，马里乌斯对巴德尔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在最开始的时候，马里乌斯将巴德尔当成了监视对象，毕竟巴德尔是一名军团高层、又是一名灵能者，军团中的禁军是作为帝皇的监军而存在的，重点关注他也是很正常的，而且马里乌斯是真的很不喜欢巴德尔，因为他的行为方式，也因为对禁军的态度。马里乌斯感觉巴德尔太胆大妄为了，也太傲慢了！

　　然而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马里乌斯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观，首先，他找不出任何巴德尔对帝国不忠的行为。甚至马里乌斯能从内心中感觉到，巴德尔在用他的力量和思想来让人类帝国走向更好的明天。而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对巴德尔的厌恶就很小了。

　　其次就是巴德尔是真的很有能力，而且很照顾下属。虽然马里乌斯并不认为巴德尔所有行为都符合规则，但是他能确定，巴德尔的行为没有碰触禁忌，而且非常的高效。这些都完美的符合了禁军的追求，对人类帝国的忠诚和高效。

　　而且在日常和战斗中，巴德尔也是很照顾大家的，虽然有的时候会开一些玩笑，但是遇上事他真的能帮你。对于上一次发生在寇松星球的事情，马里乌斯承他一个人情！所以，不管于公于私，对于巴德尔交待的任务，马里乌斯都会认真完成。

　　而此时，在德尔塔三号星球上，杜凯因已经和三位钢铁勇士的高层见面了，诚如巴德尔所预料的那样，杜凯因在这些军团老战士眼中的地位，那是相当高的。

　　“欢迎您的到来，杜凯因大人，您能来到这里，真的让我们受宠若惊。”为首的德拉诺斯略带尴尬的看着被周围布满了硝烟、残破的装备、尸体的登陆场。

　　以往，第四军团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毕竟在攻城战中，如此惨烈的场景可谓是比比皆是。他们甚至认为自己能站在这样的战场中和敌人交战，才是一名战士应有的行为。但是现在，当一名来自兄弟军团，让他们都颇为敬仰的存在莅临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对于杜凯因，他们是真的想给予这位出色的指挥官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兄弟，我们是来帮助你们解决问题，而不是来参加阅兵仪式的。”杜凯因张开了双手，和德拉诺斯进行了拥抱。“帝国感谢第四军团在这处战场上做出的努力和牺牲，我相信，你们在德尔塔三号的功绩会被送到掌印者面前，并且获得属于你们的嘉奖和荣耀。”

　　“您和那位太空野狼的指挥官是来帮助我们的？”德拉诺斯有些意外的说道。“是来帮助，而不是来领导我们的？”

　　“当时是来帮助，我们就过来了一艘船，携带的人员和部队有限，你们依然是主力，而因此获得功勋也将会是你们的，毕竟，你们已经努力了三个月了，距离城破可能就差一口气了，我们自然不会将你们的功劳据为己有，我们是兄弟，是光荣的军团战士，自然不会这么做。我以我的名誉起誓。”杜凯因郑重说道。

　　“您真是太……。”于是萦绕在众人心头的不爽立即烟消云散。毕竟杜凯因的信誉还是有保证的，三人甚至有些感动，毕竟多少年了，第四军团都是给其它军团打苦工，然后荣耀被对方拿走，他们只能在报告或者嘉奖的最边缘的地方留下一点点的痕迹。甚至遇上棘手的目标，还要被不懂战争的官方所责难，什么时候，有其它兄弟军团给他们打工了？

　　而且看看来的人，那个所谓的第六军团领主指挥官就不说了，杜凯因可是现在响当当的人物啊，即使在影月苍狼军团原体中都是挂了号的人物。他们都亲自来帮助自己了，无论是德拉诺斯还是其它两人，满足感顿时就上来了，几个月的苦难和牺牲在他们看来都是值得的！

　　“您刚才说，我们战斗的情况会上达掌印者，并且尊贵的掌印者会给我们嘉奖？”弗里克斯激动的话语中有浓浓的怀疑，毕竟，在他看来，掌印者太忙碌了，这样一个小小星球的战场应该不至于引起他的关注。

　　“贵军团在德尔塔三号的贡献一定会上达掌印者，因为，太空野狼的至高领主指挥官巴德尔阁下是掌印者的关门弟子，并且可以和掌印者本人取得直接联系。他会将这里的一切汇报给掌印者的，只要我们能完成接下来的战斗，那么掌印者一定不会吝惜嘉奖的。”杜凯因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毕竟这也是来之前，巴德尔和杜凯因商量好的事情，这是要找别人帮自己打仗啊，在此之前，给援军一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巴德尔问过杜凯因，对第四军团有什么看法。

　　而杜凯因的想法也很简单，第四军团战斗力是肯定有的，攻坚更是一把好手，但是怎么说呢，战术太呆板，也太冷酷无情了，而对于手下的凡人军队，不少时候更是当成了消耗品，所以口碑比较糟糕。杜凯因肯定了第四军团的实力，但是对于第四军团的做法，他不是很认同，甚至有些厌恶。

　　总体来说吧，造成第四军团现在情况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泰拉官僚不合理任务的重压和待遇的不公正，第四军团的战术问题，以及他们对待凡人军团以及其它机构的态度，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而在巴德尔劝说之后，杜凯因也表示会对第四军团予以尊重以及配合巴德尔的行动的。

　　“掌印者的弟子？而且可以直接联络掌印者吗？”三名指挥官互相看着彼此，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欣喜，虽然这些未来的钢铁战士头铁一些，脾气暴躁一些。但是他们都不是傻子，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至少自己的功劳和嘉奖不会就这么被人截胡，这对于始终得不到承认和荣耀的三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帝皇给予的馈赠！

　　“那么杜凯因大人，您能介绍一下这位大人吗？”弗里克斯带着些许讨好的表情说道。

　　“巴德尔大人是一名十分睿智、强大且有亲和力的存在，并且获得了尊贵的原体，我的父亲的肯定，……。”于是，在接下来，杜凯因开始介绍在他眼中，巴德尔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而很显然，现在的杜凯因是绝对不会说巴德尔的不好的。

　　“这位大人是一名灵能者吗？”弗里克斯带着一种不信任的表情问道。

　　“是的，是一位灵能者，而且是一位非常强大，超出我们想象的灵能者，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因为掌印者、甚至帝皇都表示他是可靠的。我们的原体亲自就这个问题和掌印者进行了沟通。”杜凯因十分严肃的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弗里克斯点点头不再过问。而杜凯因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相信，巴德尔是能获得这些人的友谊和认可的，如果无法获得，那就是这些人的问题！

　　“好了，各位，我们是帝皇的战士，战争永远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事情，那么现在，我们这样，我来和你们中的其它人了解一下战场的情况，另外一方面你们中安排一个人陪同一下巴德尔领主，来了解一下第四军团的情况，相信我，这里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杜凯因说道。

　　毕竟在来之前，杜凯因也了解了这里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地形和天气的影响，导致了轨道轰炸效果不好，而地面上第四军团战术有些呆板，而且钢铁也不是那么多，没有泰坦的协作，所以有些推不动。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巴德尔来说并不难解决，因为就算泰坦都推不动的，不代表巴德尔的巡天者推不动，更何况，巴德尔还有强悍的灵能呢！

　　“那弗里克斯，你陪同一下来自太空野狼的领主大人吧。我和加隆一起和杜凯因大人商讨一下未来的计划。”德拉诺斯想了想说道。要是论真本事的话，弗里克斯是他们三人中最优秀的。德拉诺斯认为弗里克斯一定可以体现伭第四军团坚如钢铁一般的作风。

　　“好的，我会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的。”说完，弗里克斯暂时和战友们告别，他现在需要重整一下部队，并且安排一下，以便让来自兄弟军团的指挥官能感受到自己的善意。而杜凯因也向巴德尔表示，现在可以准备降落了。

　　“斯图尔加德，给我把准备送给第四军团的东西拿出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和我们并肩作战了，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应该予以尊重和提供必要的装备。”巴德尔对自己手下的大连长吩咐道。

　　拿出来的东西并不多，也就是30套百夫长终结者。太空野狼家底还是不够厚实啊，只能那处这些东西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巴德尔已经想好了，第四军团的三个大营就先跟着自己吧。至少，在佩图博拉回来之前就先这样吧。

第106章 给第四军团开出的“药方”

　　“大人，第六军团的风暴鸟就要降落了。”身旁的侍从向弗里克斯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看见了他们。”弗里克斯抬起头，看向了从风暴中径直飞过的风暴鸟运输机。一共有两架，按照之前通讯，第一架是太空野狼至高领主的座机，而第二架据说是送给第四军团的见面礼。

　　“看来，那些囚犯组成的军团，终究还是有些长进的，至少知道什么叫礼貌了。”弗里克斯心中说道。而在此之前，他是一点都看不起所有军团中唯一需要督战队的军团的。

　　此时，弗里克斯正在带一支不到百人的部队在一处野战机场中等待着对方的到来，他的身后是第四军团的最有特色的部队，拥有比一般终结者还要厚重的装甲和武器的暴君攻城终结者，后面是重武器组和普通战术小队混编而成的方阵。

　　在机场的停机坪的一侧放置着一架风暴鸟运输机、一个小队的剑尾战斗机，而在另外一边，则放置着3台残暴之刃坦克以及数台无畏和西斯卡然坦克。空中打击部队，地面装甲部队，以及第四军团的步兵，在宽阔的机场上形成了一个三角，恭迎着巴德尔的到来。天空中不时传来雷鸣，大雨瓢泼而下。所有人安静的站在那里，犹如一个个钢铁铸成的塑像。

　　“来了！”伴随着风暴鸟舱门的打开，白色的水汽环绕在舱门口，巴德尔从机舱中走出，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弗里克斯两眼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威压扩散出来，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谈不上多么的强烈。但是却让人心中忍不出生出尊敬的感觉。

　　雨点开始落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弗里克斯感觉雨幕似乎淡了一些，当面之人走向了他和他的军团。来人比弗里克斯的体量还要高一些，身着的动力甲是他从没见过的型号，浑身上下又一道道弧面交织而成，给人优雅的同时又不失厚重感。对面没有带头盔，但是没有没有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

　　当他行走在机场塑钢跑道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为他让路，风雨还有地面的泥泞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到两边。露出了下面的钢板，一条干净而整洁的通道出现在了他和弗里克斯面前。

　　弗里克斯知道这是灵能，但是此刻，他想到的不是军团记录中对这种力量的诅咒和厌恶，而是一种庄严和肃穆。他竟然对这种力量生不出讨厌的感觉，这让他自己都十分的意外。

　　而此时，巴德尔也注视着弗里克斯，准确的说，是注视着弗里克斯的灵魂，对面的情况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巴德尔能感觉到对面的冷酷、憎恨和疲惫。以及潜藏在心底的一丝丝绝望。这是长时间的苦战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影响到了他们的性格，甚至是灵魂。性格是灵魂本质的某种外现。巴德尔能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你们能坚持到荷鲁斯大叛乱，才背叛帝国，真的很忠诚啊。”巴德尔心中感叹道。

　　“我是巴德尔，来自太空野狼军团，我们将帮助贵军团解决眼前这个麻烦，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将一起作战，我们将成为很好的朋友，希望彼此之间多多关照。”巴德尔走上前去，伸出了右手。

　　“第四军团大营指挥官弗里克斯，欢迎您的到来，希望我们的努力能让人类永昌，让帝国的光辉照耀整个银河。”弗里克斯快步上前，握住了巴德尔的手。

　　“弗里克斯营长，方便的话，陪我在战线上走走可以吗？”巴德尔问道。

　　“现在吗？天还下着雨。我们其实可以去屋里谈的。”弗里克斯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们需要尽快解决这里的麻烦，第四军团能在比这还要恶劣十倍的情况下作战，那么我在这种环境下视察一下战场也是应该的。说说我们面对的情况吧。你的陈述，未来都会出现在给掌印者的报告中。”巴德尔说道。

　　“我的报告会放在掌印者的面前吗？这是真的吗？”弗里克斯有些激动的说道，而激动的不仅仅是他，在他旁边的第四军团战士们也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很显然，在巴德尔看来很简单，甚至顺理成章的事情，在这些军团战士眼中都是几乎无法想象的荣耀。而这一切，让巴德尔有些默然了。

　　“是的，我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功绩会直达掌印者，而掌印者会给予你们嘉奖，并且会为帝国能有你们这样一支军队而感到骄傲，你们承担的压力太重了。”巴德尔说道。

　　“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可以做的更好。”弗里克斯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相信，你们会做的更好。”巴德尔拍了拍弗里克斯的肩膀说道。“我是不会让战友的荣光被阴霾遮蔽的。”巴德尔在对弗里克斯说话的同时，也似乎在对自己说。

　　超凡的感知被撒播出去，在他感知所及的范围内，到处都是战火和硝烟，恐怖的攻城战将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和地狱，死亡和痛苦成为了这里的主旋律，一般人在这里待着都能感觉到惊恐和不安，更何况这些勇士们一刻不停的战斗。

　　第四军团在叛乱前无愧于钢铁勇士之名，他们是真的做到了内外皆钢！巴德尔对他们的遭遇感到同情，同时也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改变这支英勇军队的命运。但是同情并不代表着全部，钢铁勇士自身的问题也需要纠正。

　　“来之前，我曾经翻阅过第四军团的部分战斗记录，以及部分指挥官对第四军团的考评，我有些问题想询问一下。”巴德尔开口了，语气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深意，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沁入了弗里克斯的心房之中。

　　“您请讲。”弗里克斯说道。

　　“在类似的任务中，军团所属的凡人辅助部队伤亡非常高，甚至数倍于其它兵团，这也是第四军团被攻击和诟病的理由。甚至因为这一点，我从泰拉军务部高层中听到了贵军团一个很不好的外号，想必你也知道吧？”巴德尔说低沉的话语在弗里克斯耳边响起。

　　“是碎尸机。我听说过这个称谓。”弗里克斯脸色一变。“大人，我们执行的是攻城任务。这种任务总要死人的。”

　　“没错，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巴德尔的话语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内心深处，巴德尔的思维在快速运转着。

　　钢铁勇士有问题，有很严重的问题。这种问题不仅仅是战术呆板以及上峰压力过大的问题。而是在他们的思想上，他们对于凡人部队完全就是抱着消耗品的态度来使用的，他们不顾自己的生命，当然也更不会顾忌配属的凡人军团生命。可以说，从某种程度来说，这造成了第四军团过于冷酷的性格以及不佳的风评。当然，在鲁斯回来前，第六军团更糟糕。

　　执行艰难的攻城任务会有巨大的伤亡，战报也不会好看，这是事实。但是问题是必要的损失，和把自己人甚至是辅助军当炮灰那是明显两个概念啊。战争中是肯定会有炮灰的，但是权宜之计和一贯行为那是有区别亀的。没办法的时候，罐头们都要当炮灰，但是习惯把友军当炮灰的话，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从定位和战斗习惯上来说，第四军团和钢铁之手的相性非常接近，都是机械化、钢铁洪流、战术和精准计算的流派。钢铁之手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第四军团还要激进。毕竟前者是真的有那么一种血肉苦弱、机械飞升的意思。但是铁手对辅助军团的态度却比第四军团好很多。

　　铁手在大远征的时候艰苦的战斗肯定也没少打，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赞誉。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钢铁勇士的风评差，还真和自己的思想问题有很大的关系。

　　然后思想上的问题会逐渐恶化，以至于扭曲了自己原本的性格，再加上摊上佩图拉博这个拧巴的原体和暴力包工头，造成了第四军团最后的悲剧。巴德尔可以在帝国高层，帮助第四军团说说话，但是如果一些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不改的话，第四军团最终依然会走向帝国的对立面。

　　毕竟那种，不把其它人当人，而是专门当炮灰的行为已经足够让帝国上下厌恶甚至是敌视了。至于佩图拉博的问题，巴德尔以后会处理的，而他现在的目的，先不说把他们培养成一群U团那种受凡人部队欢迎的程度吧，至少也必须扭转一些不良的思想。而巴德尔入手的角度就是对待凡人辅助军的态度问题！

　　巴德尔翻阅过相关记录，了解到了第四军团成立的背景和兵员的构成。如果说第六军团的泰拉人当上罐头之前，都是一群囚犯的话。那么第四军团确实好一些，他们来自于泰拉的枪炮部落、血契者以及一些科技飞地。可以说是一群专门崇尚铁血和暴力的战士，这让他们很适合战争这种生活。但是对所谓的“弱者”骨子中的鄙视也深入骨髓的。

　　星际战士中普遍存在自大的倾向，但是自大有的时候也不是问题，比如说U团和火蜥蜴，他们想的是，我们更强，所以我们要站在凡人战友的前面，保护帝国的普通公民。而到了40K时代，狼团就更直接了，因为我们更强，我们有力量，所以我们要处理一些我们认为不公正的事情，所以，耻辱之月一战，狼团一举成名！

　　就这份良知和正义感，其它初创团还真不一定有，为了凡人兄弟，硬钢审判庭和灰骑士？有谁干过这种事情？其它初创团不是没有实力，毕竟作为初创团，谁不能拉一群小弟啊，谁拉了小弟之后不比狼团一根独苗强啊，只能说狼团是40K时代的良心是真的没错！

　　而钢铁勇士就不一样了，身为“强者”的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凡人，并且把后者当成消耗品。甚至是某些时候，因为呆板的战术而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消耗品。

　　这些行为，有的时候皮老板都看不上了，认为自己的子嗣表现太捉急了，浪费了他们的天赋，不过和一般原体的批评教育不同，皮老板直接就来了一个十取一，抽杀令！果然不愧为是一群拧巴的孩子肯定会有一个更拧巴的老爹……。

　　所以，整个第四军团是一面想获得别人的赞赏，但是一边又不把凡人部队当人看。这TM就陷入了死循环中，再加上帝皇有些捉急的情商和泰拉官僚的问题，当荣耀和忠诚最终被负面情绪淹没之后，愤怒和冷酷让第四军团站到了叛徒的一边。

　　所以，巴德尔给第四军团开出的药方是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改变整个军团，至少是自己所属部分的风貌。同时让泰拉方面正确对待第四军团的贡献。

　　而另外一方面则是针对佩图拉博，就以皮老板的拧巴劲，巴德尔担心光“话聊”是不够的。他心底中另外一个自己在提醒他，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也给皮老板送点东西？就像当初福根拔出剌人剑一样……。反正就皮老板的扭曲程度，叛变的概率挺高的，既然如此，那就需要上一些手段了。反正结果不会更糟糕了。

　　遇上皮老板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很显然，现在，巴德尔需要先想方设法改造一下眼前的弗里克斯，以便培养未来的忠诚派和为改造皮老板积累经验。他知道第四军团的问题，但是他不会直白的说，你们这样对凡人辅助军是不行的，这种说教太直接，太低端了，巴德尔有自己的办法。

　　“第四军团善于攻坚战，我很欣赏贵军团在攻城、大战役协调和谋划，以及装甲突击方面的能力。泰拉方面也是非常肯定第四军团在专业领域的能力的。但是在赞赏的同时，他们认为，第四军团对辅助军的消耗太大了。即使是攻城作战，你们的消耗也超出了其它军团的标准。”巴德尔看向了弗里克斯。

第107章 开始“话聊”

　　“请注意好你的措辞，你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掌印者所知晓。”看着准备为自己军团辩解的弗里克斯，巴德尔再一次开口。让后者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四军团不是喜欢数据和计算吗？那好！巴德尔就和他们讲讲理！为什么大家同样是攻坚战，有的时候，你们表现就比其它兄弟军团差呢？差在哪里？

　　辅助军的消耗还有你们自身消耗啊！战术呆板是一个方面，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和凡人军队关系的不好！当然，在第二个问题上，第四军团要承担绝大部分责任。毕竟，又不是只有第四军团在攻城的时候有凡人军团，其它军团也有啊！

　　当然，这个办法只能用在第四军团这种，本身还算有追求、有荣耀、有上进心的军团上，你要是放在柯兹的第八军团和之前的第六军团身上，人家才不管这些呢！一群真正摆烂的人。

　　“也许，我们的战术有问题。”弗里克斯犹豫了半天说道。

　　“呦呵，挺聪明啊，知道避重就轻啊，这也不傻啊，知道什么是技术性错误，什么是思想上错误，第四军团也不都是一群铁头娃啊。”巴德尔心中笑着说道。

　　有些事情，是可以做，但是不能说的，更不能承认。比如说拿凡人军团当炮灰，谁要是碰上了这么一点，别的不说，军团的风评就不会好。而弗里克斯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军团风评已经很糟糕了，而他们渴望荣耀和认可，而在这次可以上达天听的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们是死活也不能承认第四军团一直把凡人当炮灰的！

　　“我们在一些问题上太固执了，我们因为心中的荣耀和坚持而不愿意放弃某些意义有限的阵地，我们习惯用自己的力量和计算，犹如铁锤佭一般，将敌人彻底碾碎。我们在未来，会反思这些行为的。”弗里克斯看了看沉默的巴德尔，继续大着胆子说道。

　　“你们把战争比作一场交易，所有人和物资，都被当成了砝码，军团战士是昂贵一些的砝码，而凡人军队则是便宜一些的。所有的一切牺牲和厮杀不过是为了名为胜利的仓库中多放一些存货而已。你们以战争胜负作为衡量这场生意是否合算的标准，用你们发达且敏捷的头脑来计算着成败。是这样吗？”巴德尔问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您对战争的认识已经非常深刻了啊。”弗里克斯反问道。

　　“你们是把一切都物化了啊。”巴德尔摇摇头说道。“看过历史吗？一些关于人类文明的历史书籍。”

　　“看过一些。”弗里克斯不知道巴德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知道为什么最终封建国家会战胜奴隶国家吗？即使两国科技和国力相当的情况下。”巴德尔问道。“因为奴隶国家把奴隶当成了物，而不是一个人。人是有精神的，他们在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愿意和不愿意而导致的结果会有极大的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们的行为，严重挫伤了凡人军团的士气，而过高的损失也让凡人军团中很难积累有经验的战士和军官。而正因为你们粗暴而简单的处理方式以及更糟糕的态度，导致了你们永远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用自认为用物化后的低成本来获取战争，然后导致了更多的憎恨和反感。你们陷入了泥潭之中而不自知。”巴德尔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