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现阶段的科技，完全不足以与之比拟。
“下一个，就是你了。”
处理完其他虚空生物，瑞兹吐出一口浊气望向高空之上的维克兹。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蔑地指着对方，身上的魔法能量不减反增，背后的法术卷轴里也展出了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蕴藏着可怕能量的“石头”。
“世界符文……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那股力量，但我还是会忍不住震撼。”维克兹紧盯着那块逐渐飘起的红色石头，竟然没有逃跑。
反倒……朝着下方缓缓降落。
“你明明已经知道世界符文的力量了，却不打算逃跑么？”瑞兹轻蔑地笑了一声，“反倒向我走来么？”
“不靠近你，怎么达到我今天的目的？”维克兹也发出了十分人性化的笑声。
见状，瑞兹也不客气了，开始向世界符文索取那份难以驾驭的力量——作为试探，他只动用了一点来当作先手。
世界符文·主宰的能量瞬间挣脱魔法卷轴的束缚。
可……就在符文之地的两位顶尖战力即将发生正面碰撞时，维克兹改变了方向。
它眼睛里蓄着的那道能量并没有释放出分解射线。
而是替它扭曲了身前的空间。
【空间魔法】。
也就是传送。
“嗯？”远处的程潇还没反应过来，一颗扭曲的独眼已经在他身前骤然出现。
这次从独眼里释放出来的能量就该是分解射线了。
滋——！
程潇的腹部瞬间被洞穿。
但很显然，区区致命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肚子上的伤口，直接举剑反击。
维克兹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打“游击战”，而是在瑞兹赶来之前拼命地释放分解射线想要干掉对方。
这倒是让程潇感到很意外了。
维克兹不是第一次和他战斗的愣头青，深知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不死之身，无论被分解射线打成什么样都是可以恢复的，这样的战斗对维克兹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
可这只大眼睛此时却像不知道一样疯狂进攻……它甚至不惜付出受伤的代价。
这无论怎么看都是它亏的。
打消耗战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了。
程潇实在不解，但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巴不得维克兹和他正面大战三百回合。硬耗也耗死这颗大眼珠子了。
他是这么想的。
直到……
滋！
又一束分解射线趁着攻击间隙射来，程潇根本避无可避，也不打算躲了。
可他都做好脑袋被击穿、等个几秒再重新站起来作战的准备了，分解射线却没有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大。
射线又一次击中了……他的腹部。
甚至因为角度的关系只是擦了过去。
维克兹刚才明明能直接打穿他的脑袋，却选择强行攻击他的腹部？
程潇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在这不合常理的战斗中得出了结论——维克兹想要的，根本不是他那永远拿不掉的命。
而是他贴身放在长袍里的东西。
那块“石头”……
虚空之石。
“原来你之前说的是这个……”
程潇按住怀里的虚空之石，一个翻身拉开距离后赶忙抽出魔法卡牌瞬移。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出现在了百米开外。
而维克兹的眼睛也始终跟随着他。
“是的，人类。我说过，我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会面临什么……我并非准备了什么能够对抗世界符文的秘密武器，我只是做好了打算——”
“我根本不准备活着回去。”
话音刚落，维克兹又是一道分解射线追着程潇射。
后者也不再恋战，不断往瑞兹那边闪避——现在唯一能全方位压制维克兹的，也只有瑞兹一人了。
“你的对手是我，拙劣的模仿者。”瑞兹也明白了状况，当即召唤出一个硕大的魔法囚笼想要将维克兹困住。
但很可惜，同样深谙空间之道的维克兹不会这么轻易被抓住。
虽说它的空间魔法不如瑞兹，但只是躲避一下攻击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它瞬移躲开魔法囚笼的同时又一次出现在了程潇身旁。
瑞兹显然已经有了预判，在那颗大眼珠子出现的一瞬间就回手释放【超负荷】。
所有人都觉得维克兹会躲开。
但……它已经下定了决心。
今天它就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换掉虚空之石。
“虚空永存。”
滋——！
在瑞兹的魔法命中维克兹的同时，维克兹的分解射线也穿透了程潇的身体。
场面血腥至极，实验室里的众人都发出了惊呼。
但很可惜，结果是平淡的。
作为虚空生物的维克兹生命力极其顽强，虽然看起来被爆掉了一大块眼珠子但其实问题不大。
程潇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被分解了心脏和左肺，很快就能恢复。
唯一麻烦的是……
程潇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虚空之石，能明显感觉到上面缺了一个角。
虽然他刚才尽力躲避并且护住虚空之石，但维克兹的分解射线还是蹭到了一点。
这还是他运气不错的情况下。
如果刚才维克兹射出的分解光线再偏那么一点，可能整块虚空之石都要被分解成渣了。
要是维克兹真的打算拿命来换，他没什么自信能保住这块石头……
那么问题来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
程潇干脆用暗裔魔剑压住虚空之石作为防护，接着满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算你拼命换掉虚空之石又如何？这不过是卑尔维斯的造物，你分解掉掉了我再去找她拿一个新的也一样。”
维克兹没有回应，只继续穷追猛打——甚至不惜让瑞兹在一定程度上不断攻击它。
如此情况，就算程潇觉得维克兹的这个行为很蠢也绝不会让它得手。
关于虚空，维克兹知道的比他多得多，不可能不知道虚空之石只是卑尔维斯的造物。
这其中可能是有他程潇不知情的东西。
“难道虚空之石仅此一份么？”
程潇边躲边问。
维克兹似乎也已经认定了它今天一定要拿命去换虚空之石，便不再隐瞒，干脆用告知真相的代价换取一些“挑拨离间”的伎俩：
“如果卑尔维斯真的有无限制造虚空之石的能力，她早就让更多愚蠢的凡人去替她工作了，何必等到你出现……她代表着虚空的【新意志】，却不是虚空本身。要想关闭虚空的大门，即便是她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除此之外，就算她真的能无限制造虚空之石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我死了，你觉得她还会再给你虚空之石去封印虚空通道、削减虚空进入物质领域的力量么？”
“她要的只是一份平衡……她要的是我们和你们两败俱伤但又谁都无法彻底湮灭对方……她给你虚空之石，不过是因为我占了上风。而等我死后，她又何必再帮助你们？”
“甚至，她会开始出手对付人类……就像帮助你一样帮助虚空生物……”
说话间，维克兹还在不断地释放着分解射线。
即便程潇拿暗裔魔剑去挡也很难护住虚空之石的周全——维克兹很聪明，它知道自己分解不掉暗裔魔剑就会采取别的手段，要么用爆炸把暗裔魔剑炸开要么利用空间魔法从程潇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攻击，总之就是能创造出伤害虚空之石的机会。
瑞兹那边也能趁着维克兹的每一次攻击对它造成伤害，但……速度还是差了点。
如果不动用世界符文的力量，瑞兹虽然也能打赢维克兹但绝对说不上秒杀，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慢慢消磨。
这些时间，就足够维克兹破坏虚空之石了。
它早就演算过无数遍了。
它是做好准备才来的。
瑞兹最终会杀死它，而它也能在死前破坏虚空之石。
之前它一直东躲西藏不敢露头，但现在它要采取另一种战术了……既然它已经把那些高等虚空生物引进了物质领域，那它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看来我们不能拖了，瑞兹先生……”程潇重新整顿状态，将身上暗裔化的甲壳全部卸了下来——他现在缺的不是防御，而是速度了。
他被维克兹杀死多少次都无所谓，但他必须赶在维克兹破坏虚空之石前干掉对方……
“合理。”瑞兹点点头，也瞬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那么，我必须动用世界符文的力量了……我是说，大量。”
话音落下，世界符文·主宰再次爆发出一道璀璨的猩红光芒——远比之前刺眼得多。
那股可怕的毁灭气息，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恐怖。
实验室里的凡人光是察觉到这股气息的存在就忍不住跪倒在地、冷汗直流，仿佛死神就拿着镰刀站在他们身前。
维克兹当然也能意识到这股力量足以轻易撕碎它。
但……它并不惊慌。
反倒比之前更加冷静。
它平静地看着瑞兹手中迸发出来的恐怖能量，说道：“如果你想杀死我，你就必须释放足够强大的能量。而如果你那样做……”
说着，维克兹又环视一周，视线逐个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科学家，最终停留在程潇身上。
“这些人，还有虚空之石，终究还是要被毁灭。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换了个凶手。”
“呵，难道我不能将他们传送走么？”瑞兹不屑地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按在地上，瞬间结出了庞大的传送法阵。
可维克兹还是不怕。
它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发出同样不屑的声音：“虚张声势是无用的，符文法师。虽然我的空间魔法不如你，但只是想追上你传送走的人还是没问题的——你很清楚这点。”
闻言，瑞兹的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维克兹还是察觉到了这点细微的变化。
“放弃吧。无论如何，今天我都将摧毁虚空之石。”维克兹不紧不慢地飘向程潇，简直像是一种挑衅。“动用符文，你可以更快地杀死我；不动用符文，你至少还能保住这些人类卑微的生命。但无论是哪一个选项，虚空之石都会被毁灭。”
“可笑的威胁。”瑞兹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中的符文能量也愈发膨胀。“在整个符文之地面前，一部分的牺牲是有必要且在所难免的。”
“那你就动手吧。”维克兹直接看都不看对方了。
下一刻，它释放出分解射线攻向程潇。
后者不顾一切地保护虚空之石，勉强没让怀里的石头受损。
而瑞兹……没有动手。
他的虚张声势已经被维克兹彻底看穿了。
他只能咬咬牙，又从尘封的卷轴里抽出了另外两颗石头——也是世界符文。
世界符文·巫术和世界符文·坚决。
“我说了，你的对手是我！”
瑞兹召唤出一道魔法囚笼砸向维克兹，又在对方躲避的瞬间释放世界符文·主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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