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她赶忙用手挡住胸前的一抹雪白，可这慌乱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嗯……有种在试衣间被人撞破的感觉。
“程、程潇先生……？！您怎么……”
“……”看清眼前景象的程潇也愣住了。
“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来聊正事的……”
第282章 亚托克斯：你看你马呢
艾瑞莉娅慌慌张张地整理好了衣服，又重新端坐起来，假装无事发生。
但当然，她没来得及把那身银色轻甲披回去。
而轻甲之下的红色紧身作战服又把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了——那优雅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非常符合她“刀锋舞者”的形象。
饱满而不臃肿，窈窕而不纤细，透露着柔软的力量感……恰到好处。
程潇见过许多拥有完美容颜或身材的女性，但没有谁的气质能比艾瑞莉娅更加优雅——那种独属于舞者的优雅，既妩媚又丝毫不显得庸俗。
他刚结束传送看到那惊艳的一幕，竟也都欣赏得有些出神。
所幸……艾瑞莉娅能够理解这是一场滑稽又凑巧的误会。她的年纪虽然是实打实的少女，但经历的事情却很多，所以她足够成熟稳重，并不会因为这种谁也不想发生的误会就生气——吵吵闹闹什么的。
就算真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想偷懒又贪图舒适……她早该想到，冥想室本来就不是特别私密的地方。
除去卡尔玛不谈，被程潇先生看见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嗯……那么，程潇先生……请问您想聊些什么呢……？”
即便艾瑞莉娅不会把自己的过失迁怒到一个意外之上，形象崩塌的尴尬也是在所难免的。
她说话已经有点磕磕绊绊了——
“您……啊，确实是许久未见了……我想……嗯……先前我拜托您到斐洛尔岛去……我想您应该已经完成了吧？很高兴见到您安全返回……”
“是的。”相比之下，程潇只是感觉略微有些尴尬，说话的状态就要好太多了：“关于影流教派发现斐洛尔岛上的秘密……关于‘恶魔’与‘怪物’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完了。”
闻言，艾瑞莉娅大感欣慰，挡着身子的手都没那么僵硬了。“那就好……所有人和事都得到妥善安置了吧？辛苦你了，程潇先生。”
虽然程潇很想摆摆手说上一句“不用客气，都姬霸戈门”，但实际上……他只能轻轻摇摇头，说出让对方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瞬间变得紧张的话：
“事实上……很遗憾，我没能帮助影流教派的人刺杀恶魔，反倒是让恶魔解除封印跑出来了……好吧，怪物的事情倒是圆满解决了——跑出来的都杀了，没跑出来的都封印了。”
“这……那个恶魔……”艾瑞莉娅显得有些紧张。在拜托对方后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关注斐洛尔岛的情况——她去翻阅了一下普雷西典圣所的图书馆，也向一些睿智的老人打探过关于“恶魔”的事情。
她了解了一点关于辛德拉的事情……关于那个毁掉斐洛尔岛神庙的“女恶魔”……
“她重获自由了吗？那她现在在哪？我们必须尽快组织反抗军去阻止她——至少，我们应该告诫所有人，让周围城镇小心那个可怕的恶魔！”
程潇听得有些汗颜了。
恶魔……可怕的女恶魔……嗯……
就目前来看，“女恶魔辛德拉”最大的危险性就是她会用她那双裹着踩脚袜的玉足踩某人……
“我想应该不用……起码暂时不用……”程潇尴尬地干咳几声，“辛德拉已经被我调……啊不是，她已经和我成为朋友了，她也答应过我绝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最多也就是找曾经封印她的那几个背叛者报仇。”
“这……那个臭名昭著的恶魔……可信吗？”
“以我的见解来看，最起码她的承诺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可信。”
“但以我对那个女恶魔的了解……”
“道听途说永远比不上亲眼所见，艾瑞莉娅小姐。”
“嗯……也是。好吧，我选择相信你，程潇先生。”
虽然艾瑞莉娅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和不安——她听到的所有关于辛德拉的描述，都是说那是一个残暴、病态、蛮不讲理的疯子，而疯子的承诺根本毫无价值……但她也愿意相信程潇。
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有着超越凡人理解的强大力量和神奇手段。
如果是他做的保证，那还是很值得信赖的。
换句话说……
“我并不相信那个‘女恶魔’，我只是相信你。”
艾瑞莉娅一手抓着衣物和轻甲，另一只手伸向程潇。
后者明了，用一次简单的握手达成了共识。
那么，这短暂的合作便算是结束了。
这短暂的交情也就要告一段落了。
但在离别之前，他可以留下一段……预言——当然，这在现在的艾瑞莉娅听来也许只是一句普通的祝福：
“艾欧尼亚终将取得伟大的胜利，普雷西典会在你的带领下重铸荣光……但切记要小心纳沃利的兄弟会，还有残暴的影流教派。”
“然后，再见。”
“艾瑞莉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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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光芒不断闪烁，从瑰丽壮阔的初生之土延续到雾气缭绕的诺克萨斯。
魔法卡牌在空气中一张张消散，程潇花了不少时间才抵达那座宏伟的堡垒——不朽堡垒。
这和他印象中的不朽堡垒还有些差别。
此时的斯维因已经得到恶魔的力量，但尚未“谋权篡位”，还处于一种蛰伏、隐忍的阶段——目前诺克萨斯帝国的大统领仍是勃朗·达克威尔，也就是黑色玫瑰暗中操控的那个“傀儡皇帝”。
打仗了，还是同时进行多条战线的严酷战争，诺克萨斯境内显得一片萧条，可唯独不朽堡垒内还是歌舞升平的景象。
昏庸无能的傀儡皇帝还以为帝国可以轻易战胜其他国家，丝毫没有意识到诺克萨斯的“大限将至”……他夜夜笙歌，自认是整个世界的主宰。
着实有些可笑。
但，有时候当一只被蒙蔽双眼只知吃喝的“家畜”也挺幸福的。
至少，他可以一直享受到死——到斯维因领着刽子手撞破他的大门那一刻。
“该死的老东西，要不是不方便改变时间线真想给你一刀剁了……”
程潇站在不朽堡垒的顶端看了热闹的王宫一眼，暂且压下心头的不悦——当年他被困在黑色玫瑰的血腥实验室里时可没少羡慕达克威尔的幸福生活。
也没少因为这位无能暴君的决策受折磨——他酒后的随便一句糊话，黑色玫瑰就可能要配合着组建什么自杀小队、精锐小队之类的，而拥有不死之身的实验品显然就是不二之选。
程潇一发天雷甩出，将王宫的侧顶炸穿，吓了里面的人一大跳，那热闹、奢靡的景象也瞬间被恐惧的尖叫声所淹没。
人暂时不能杀，恶心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稍微出了口恶气，程潇慢悠悠地向前迈出一步。
随后直接从高耸的不朽堡垒顶端掉下去。
但下一刻，他的身形在魔法光芒的照耀下骤然消失。
再次出现，已是在他曾经的“快乐老家”——黑色玫瑰的秘密实验室。
依旧是那副熟悉的景象，依旧是那些该死的研究员……程潇没有直接闯入实验室内部，而是在外面的【学院竞技场】顶上俯瞰着一切。
下方的竞技场中央站着两个人——也是实验室的实验品，都是熟面孔。
程潇见过他们的……在他还没逃出实验室的时候。但很可惜，也都只是见过一面。
作为不死的实验品，他和芮尔有着相似的经历——与他们决斗过的人，都不会再见面了。
但当然，芮尔是会让她的对手在事后惨遭“废魔”，而他程潇则是……要么被暴揍一顿后学习对方的战斗技巧，要么直接在场上杀死对方。
“真叫人恶心……”
程潇默默看着，想要寻找到……自己的身影。但可惜的是，他的运气没有好到一来就碰上曾经的自己被拉上角斗场——他当时上场的频率大概是一周三四次，其余时间都在实验室里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这次来，是想求证一些东西……他想看看这时候的自己究竟拥有着怎么样的自愈能力。
和未来相比究竟如何……
乐芙兰说的过于他的过往……究竟是不是真的……
程潇碰运气地等了一会。
而他率先等到的……倒是另一个熟人。
也是整个黑色玫瑰实验室里唯一能察觉到他在这里的人。
“你来了。”
妩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程潇却连头都懒得转过去。
“嗯。”他随口应答，“只是来看看。不必紧张。”
“真是熟悉的对话……呵呵。”皮肤苍白、容貌姣好的女人在阴影之中现身，依旧骑着她那把会飞的法杖。
她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的实验品”，语气里透露出些许惊讶：
“我们上一次见才过去了……你的速度快得让我感到惊讶，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在艾欧尼亚和诺克萨斯都有着分身了。”
从艾欧尼亚到诺克萨斯，全速前进的舰队至少需要一周半的时间。
就算是乐芙兰骑着法杖一路飞过去，自认也需要个两三天。
而她亲爱的实验品……啧啧。
“确实比你快一些。”程潇满不在乎地回答，始终没有转头看对方哪怕一眼。
乐芙兰倒也不介意，反而一语道破了程潇来自的目的：“你想看看你自己，对吗？”
“嗯。”程潇也没有否认。
“现在？”
“可以的话。”
“虽然有一点点麻烦……但如果是亲爱的想看，当然没问题咯~”
乐芙兰甜美一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她的意识传达到了实验室里的另一个角落……或许是她的另一个分身，也可能只是一个被她用黑魔法操控意识的可怜虫。
不管怎么样，总之角斗场上的裁判忽然收到了指示，赶忙下场强行中止决斗。
紧接着，角斗场上的两人被换下去了。
换上来的，是“47号”以及……学院的大明星。芮尔。
“他们两人不是前不久才打过一场么？”另一名研究员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但并不会有任何人给他任何解答。
苍白女士的命令，就是最高的指示——甚至胜过大统领的命令。
两人的决斗很快就开始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芮尔明白对面那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年轻人是杀不死的——至少不那么容易杀死。
而她本身也不愿意伤害对方。
于是两人之间的决斗就变成了像过家家一样的“打闹”。
下方负责记录决斗过程的研究员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而对于在上方默默观察一切的程潇来说……已经足够了。
芮尔虽然处处留手，但也不是完全不会伤害到“47号”，多多少少还是能造成些伤口的。
程潇就能从那些迅速复原的伤口中看出自己曾经的自愈能力。
比起现在……
其实，似乎差不太多。
那么，到底是从哪个时间节点开始的？
如果乐芙兰没有制造一个毫无意义的弥天大谎……真相，究竟从何开始？
也许，只能在更久远的“历史”中寻找答案了……
“你要走了吗？”乐芙兰注意到了一张散发着金光的魔法卡牌。
程潇懒得回答。
这一段旅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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