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第七十一章 剑名...
夜里，床头的轩辕剑散发着莹莹的光辉，伴随着云令的一呼一吸，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云令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沉在水底，不断地往下，坠入那无尽的渊暗之中。
『呼唤我吧，呼唤我吧，呼唤我吧...』
一个好听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呢喃。
“你是谁？”云令想要发问，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剑名...』
梦境戛然而止。
次日，天色刚蒙蒙亮，云令便已经开始打坐默念『剑心决』淬炼剑心了，而那个奇怪的梦也被他遗忘。
虽说剑心的境界无法提升，但每次念诵都能让他有所体悟，听师傅的准没错。
“师傅，早啊！”
待到赤鸢练完拳后，云令挥手向她打招呼。
“早。”赤鸢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师傅，我们今天练什么剑形啊？”云令并没有忘记赤鸢昨天的话。
“化剑形，化剑形有六式：飞鹘、玄隼、雨燕、藤雀、云鹰、月鹭。”
这次赤鸢只演示了一遍，随后便站立在一旁，看着云令练习。
化剑形比启剑形更多，且更难。
不仅需要学会剑招，还需要模拟飞鸟的神韵。
如果说启剑形的难度是1，那化剑形应该是3或者4。
然而，在一旁观看的赤鸢是越看越心惊。
第一遍，略有瑕疵。
第二遍已经能够完美地用出六式化剑形，在剑招的施展上，即便是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第三遍时已然有了几分神韵在其中，好似真正的飞鸟在天空翱翔。
第四遍时，赤鸢练习了上千年的化剑已在他手中全部呈现。
“师傅，这样可以吗？”云令询问道。
“...为什么停下？”赤鸢只是简单地发问，云令却心头一紧，还以为她生气了。
于是又开始了对化形练习。
只是接下来的几遍，都与第四遍无异，抵达了赤鸢的层次，再难进步。
“好了，停下吧。”赤鸢开口叫停了他。
“是，师傅...咳咳。”
赤鸢继续趁热打铁，将六式守剑形以及六式开剑形全部都交给他。
云令不仅学得快，而且是越学越快！
剑形的难度是递增的，可云令所花费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
赤鸢都有一种这几千年白练了的错觉。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每次都只能到达她所在的程度，并没有再次将上限拔高。
但在赤鸢看来太虚剑气还是有着能够提升的地方，只是她天赋有限，只能用时间来填补。
云令不一样，在符华看来，以云令的天赋，或许被世人奉为瑰宝的『太虚剑气』，甚至可能只是他的一个起点。
但她也不急，准备将剩余的魂蕴以及神蕴先交给他。
“把剑放下。”赤鸢对着云令说道。
“是。”云令将轩辕剑小心地放到了一旁。
“重新演示一遍所有的剑形。”
“啊？”赤鸢的话让云令有些懵。
但他没有任何的质疑，开始演示起了剑招。
没有了轩辕剑在手，云令感觉这些剑形施展起来都有些别扭，甚至差点左脚踩右脚摔倒了...
只是赤鸢并没有责罚他，依然是静静地看着。
就在继续练习时，云令突然回想起早晨赤鸢练习拳法时的场景，心中豁然开朗。
师傅早上所演示的拳法，不正是掺杂了剑形在其中的吗？
只是，她在施展时并没有完全依照剑形，反而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自然感。
云令在心里默念『剑心决』，让自己的心进入了明镜止水的状态。
“呼...”
云令长呼出一口气，刚才的生涩感顿时消失不见！
他没有管剑形如何，随心所欲，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所想到的剑招全部融汇进了身体之中。
随手一挥，一道可怖的剑气直冲云霄。
单脚迈出，一道无形的劲力沉入地面，直接让他周围塌陷了几分。
不拘泥于剑形，千变万化，剑非剑，人亦可以是剑。
直到筋疲力竭，云令双腿发软地坐在了地上。
“师傅...”
“你刚才已经掌握了太虚五蕴中的魂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赤鸢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震惊，一道清风拂起，将云令带到了一旁的石头边，让他可以依靠着石头休息。
“诶？已经掌握了吗？”云令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所谓魂蕴，即是剑术的本质。剑之道，变化万千，剑本身不过是凭依之物罢了。领悟魂蕴之后，使世间万般武器均如使剑，出手更不必拘泥剑形，到如此境界，方可称剑术大成...你已经做到了。”赤鸢解释道。
“谢谢师傅！”云令想起身行礼，但身体却并不被允许。
“不用拘泥于小节，你在此好好休息吧。”
说罢，赤鸢便悄然离去。
半天塑剑心，入『无尘』，一天不到就学会了形蕴，甚至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领悟了魂蕴。
那么最难的神蕴又要花费多久呢？
她有点不敢猜测了，这个孩子的可怕天赋，注定了在武道一途会超越她，成为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
甚至超越凯文也并非不可能。
他所缺的，仅仅只是时间和经验。
但对于现在还是孩童的他而言，时间与经验应当是最容易积累的东西了。
又是一日过去，在赤鸢已经麻木的表情下，云令将已经改变形状的轩辕剑交给了赤鸢。
“竟然会是她吗...”
这是一把通体碧蓝色的剑，剑柄处有一个太极。
千年前，这柄剑曾出现在一个名为萧云的人手上，她携此剑遍行天下，斩妖物，诛邪佞，将剑术与道法传授世人。
剑名『若水』！
现在这柄剑竟然会在他的手上重新问世...
赤鸢下意识地朝着远处的松树望去，那里下面，葬着的便是萧云。
“你好好使用她吧。”赤鸢将若水剑交换给了云令。
云令有些恍然，因为此刻赤鸢的眼神竟温柔了几分，和平常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截然不同。
“好的师傅。”云令接过若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重任来到了他的身上。
“明日随我下山，试剑！”
……
第七十二章 试剑
在剑心抵达『止水』之境时，其实就已经可以御剑飞行了。
只是云令学得太快，赤鸢还没来得及教罢了。
不过也不打紧，简单地尝试了两遍以后，云令的御剑技术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这种俯瞰万里山河的感觉让人有些迷醉，但赤鸢并不允许他随意在众人面前展示。
太过张扬的身份有时候并不利于他们行事。
两人来到了一处客栈，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平头百姓说一些江湖事迹。
根据赤鸢所说，这种方式是来消息最快的。
“喂，你听说了吗？最近这几天夜晚，有人路过那片后山，听到了有女人的哭声，你说...会不会是闹鬼了啊？”
“闹鬼？别逗了，这世界上哪来的鬼？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太多了，怕被找上门吧。”
“去去去，跟你说正经的呢。”
“有没有鬼不清楚，但可能有妖物作祟。城中最近也不太平，已经连续发生几起失踪案件了，巡捕司的人查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线索。”
在修习过『太虚剑气』以后，云令感觉自己的耳力提升了很多。
如果仔细的话，甚至能够听到十几里开外的马蹄声...
（折剑录里是这样记载的：李素裳的师傅能够听到四十里外的马蹄声。）
这种在客栈内的闲言碎语自然也能够听清楚。
“这就是你此次试剑的目标，将事情真相查清楚。”赤鸢对着云令说道。
“是，师傅。”云令点了点头，轻抚了一下腰间的若水。
若水也发出轻吟回应着她。
“你且记住太虚山的门规，『入魔必诛』。”赤鸢一脸严肃地告诫道。
“入魔是什么啊？”云令有些不理解。
“除了太虚剑气外，用其余功法修习真气之时，有一定风险被真气所侵蚀。入魔之人神志不清，力量大增，身体灰白化，变成只会杀戮的存在。”
“还有入魔尚浅之人，尚存意识，这类人也要杀，就目前而言，入魔者无药可解，无法可医。”
“我们必须把一切入魔者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守护神州的安宁。”
赤鸢的语气十分的冷，眼中闪烁着寒光。
云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赤鸢。
“是，咳咳，我明白了，师傅。”云令点了点头。
“去吧。”赤鸢闭上眼睛，细细品茶，一副不打算插手的样子。
云令则是开始搜寻关于失踪案件的线索。
云令腰间别着的若水剑，长二尺一，都有他半个人那么高了，所以在人群中特别的显眼。
不过凭借他稚嫩的脸庞，还是从路人口中问出了不少的线索。
失踪案一般只会在晚上发生，而且对方的目标似乎就是这个城镇里的人。
只是巡捕司的人并没有在城中发现尸体，有可能通过某些渠道移送至城外了。
夜晚，云令来到城中心的最高处。
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一些很轻的脚步声传入耳内，带着些许急促之意。
此时有两个人的肩膀上各扛着一个人，在小巷中迅速闪身，即便背着人，他们的速度也丝毫不慢，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路上巡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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