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鹰佐为你转身
亚双义一真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牵扯到他身上。
但是，莱纳·肯德已经推门出去，而迎接他的是原本的那些老同事。
就如同他无数次幻想的一样，那些老同事将他抓住，带往看守所。
只是这一幕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令人恐惧，反而让他感觉有些解脱。
或许……这就是尘埃落定后的轻松。
“……审判长大人，您听见了吧？”
成步堂龙之介沉默许久，终于再次开口。
“莱纳警官在离庭之前指证严徒海慈为莫里亚蒂教授的盟友，而吉普赛人被杀一案与莫里亚蒂教授有关，加上之前在医院院长办公室找到的信件。”
“我想，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三起案件都与莫里亚蒂教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么，审判长大人，现在可以传唤证人丹尼尔·穆勒进入审判庭证言了吗？”
与之前不同，成步堂龙之介的压迫感与攻击性仿佛提升了一个档次。
狩魔豪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对方实力的进步，那简直是跨越性的成长。
他仿佛有些理解为什么先祖留下的笔记中，师祖亚双义一真谈到成步堂龙之介时总是会露出惆怅的表情，并且说那是真正的天才了。
成步堂龙之介……果然是天才。
这家伙能以极快时间适应高压的审判庭，并且以此为动力与养分，高速前进，飞快进步，以至于已经来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水准。
对方的优势宛如滚雪球一般，已经无法阻拦雪球的下坡。
头一次，狩魔豪感觉自己准备的证物不够充足。
他不经在想，要是他也和严徒海慈和牙琉雾人一样，事先准备好证人与证物，是否现在会有更多面对成步堂龙之介的底气？
但很快，他自己抛弃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他不需要这些，光靠狩魔流战术……他一样可以击败成步堂龙之介，完成师祖亚双义一真所没有达成过的成就。
检察官豪的神情变化，亚双义一真尽收眼底。
作为本案的被告，他一直在观察审判庭上所有人的各种神态变化，希望以此为陷入困境的成步堂提供帮助，但是……总是慢了一步。
成步堂的进步太快，实力也已经来到了他已经追不上的地步。
这或许就是天才与庸才之间的差距，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弥补的鸿沟，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彼此之间是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
“……狩魔豪？狩魔？”
亚双义检察官呢喃着，他回想起当时还在陪审团的牙琉雾人是如何称呼检察官豪的，而狩魔这个词语，不由得令他产生诸多联想。
因为，狩魔是从日本国传到不列颠的舶来词，而且，是由他本人传过来的。
这是他佩刀的名字，狩魔刀，是狩猎一切罪恶邪魔的刀具。
为什么这个初来乍到的检察官会以狩魔为姓氏？难道还有其他人会崇拜狩魔刀，以至于刀名作为自己的姓氏？可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狩魔豪与我的佩刀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联吗？”
审判庭的大门被开启。
审判长已经传唤证人丹尼尔·穆勒出庭证言。
这位旧伦敦的送信工迈着步子，他来到证言台，一看到旁边严徒海慈的表情，他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一下，稍微联想一下现在审判庭的气氛，他就明白了。
这大概率是严徒海慈这边要被成步堂龙之介逆风翻盘了啊！
不愧是从日本国来的传奇留学生律师，原以为这次庭审里三大高手齐聚，必定能够轻松将成步堂龙之介拿下，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证人，本庭要求你对开膛手杰克第三案再次进行证言。”
主位的审判长表情严肃，他降下木槌，随后，大声说道。
“丹尼尔·穆勒，你是否与莫里亚蒂教授存在联系？”
……什么？我和莫里亚蒂教授存在联系？都查到这个地步了？
丹尼尔·穆勒的表情当即一变。
天可见怜，他才刚成年，外貌上都只有十五六岁，像个少年。
审判长怎么会说他这个瑞士少年和大名鼎鼎的莫里亚蒂教授存在联系？
虽然他确实就是莫里亚蒂教授给带到旧伦敦的……
少年送信工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
他咳速两声，这才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莫里亚蒂教授那可是地下世界有名的人物，我只是一个讨口子的送信工，饭都快吃不饱了，怎么可能会和莫里亚蒂教授有联系呢？”
听到这里，狩魔豪就觉得眼前一黑。
这还问什么？这还问个锤子啊……你塔馬不应该问莫里亚蒂教授是谁吗？
不是，严徒海慈找来的证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重量级啊？
是严徒海慈这老登已经老年痴呆了，还是莫里亚蒂教授真的用人不淑？
什么歪瓜裂枣都放在自己手下？这是疯人院呢，还是托儿所啊？
果不其然，成步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刚刚说莫里亚蒂教授是地下世界有名的人物，对吧？”
“可是，你一个外地来旧伦敦讨口子的送信工，怎么还知道地下世界的事情？难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渠道？能不能说来我听一听？”
……是，是这样吗？
瑞士少年眨了眨眼睛。
坏了，中计了，不，不对……咬死不认的话……应该没问题……？
第638章 再次出手的成步堂龙一
“呃，我，我不该知道吗？我是送信的时候听见别人提过这个名字，哈哈。”
“因为听起来很厉害啊，所以我刚刚就脱口而出了，没啥渠道。”
丹尼尔·穆勒讪笑着，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然而，这个姿势只有成步堂家族的人才能够发挥出全部效果。
丹尼尔·穆勒的姿势，形不成形，意不成意，完全不能让人忽略他的问题。
“噢，那你能不能说一下究竟你送到哪里的信件，会听见送信人提到这个名字呢？而且还要特意带上一句地下世界很有名？这简直像是介绍欸。”
“我记得你是夜间送信，那应该是把信放信封里面就走了，怎么听见这个？”
成步堂摸摸下巴，接着问道。
听到这里，瑞士少年沉默了，他接着说道。
“就、就是听见有人这么说了啊，还能怎么样……”
“哎呀，刚刚那位在审判庭上爆发的莱纳·肯德警官说了好多关于莫里亚蒂教授的事情，什么他是莫里亚蒂教授派过来的卧底，严徒海慈是教授的盟友……”
大律师若无其事的说道，忽然，话锋一转。
“诶，你别误会，我只是记忆力不好，把这个事情重新说一遍，免得自己突然就忘记了，哈哈，你接着说，是在什么位置呢？”
……莱纳·肯德？卧底？这……真的假的？
丹尼尔·穆勒咽下一口唾沫，有些紧张，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虽然他没有听说过莱纳·肯德这个名字，但既然辩护律师敢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而且审判长和明显站在警官这边的检察官都不说话。
那这大概率是真的。
如果说是莫里亚蒂教授安插在警署的卧底，那肯定对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门清，他连严徒海慈与莫里亚蒂教授的关系都说出来了，那有没有说到他的事情呢？
倘若说了，那现在这是不是看他年纪小，给他一个悔过自新减刑的机会？
瑞士少年的表情变幻，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
而狩魔豪却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直接开口提醒丹尼尔·穆勒，也不能说成步堂在这个时候诱导证言，说出来的证言不能作数。
之前莱纳·肯德的证言已经有够重量级了，如果不是莱纳最后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正常，证言不能完全当真，只能说严徒海慈可能与莫里亚蒂，与案件有关系。
现在审判庭这边估计都通知苏格兰场警署那边开始调查程序了。
他要是直接说刚刚莱纳·肯德证言里没有提到过他，这就摆明了他是站在严徒海慈这边的，而严徒海慈已经被黑色染的差不多了，他凑过去只能跟着一身黑。
至于诱导证言？
成步堂龙之介自己都说他自己记忆力不好，所以自言自语一遍加强记忆，完全没有提到什么莱纳证言里有提到过他，或者说其他什么相关信息……
倘若针对这一点发言，那成步堂龙之介一句。
【我又没说莱纳·肯德的证言里说他和莫里亚蒂教授有关，你急什么？是丹尼尔·穆勒确实和莫里亚蒂教授有关，还是你也和莫里亚蒂教授有关？】
他就要在审判庭上坐蜡了。
“不必紧张，证人，辩护方不会诬陷好人的。”
严徒海慈此时开口安慰丹尼尔·穆勒，他瞥了一眼成步堂龙之介。
“毕竟审判庭是靠证据说话的嘛。”
……意思是，辩护方手里没有证据吗？
丹尼尔·穆勒顿时就来了精神。
他连忙大声说道。
“我每天晚上去那么多地方，怎么会记得是在什么地方听见的啊？”
“成步堂律师，如果你是送信工，那你会记得你送过信的每一个地址吗？”
……这个，确实不会。
但是旁边的这位就不好说了。
成步堂龙之介摇摇头，觉得这方面恐怕有些难以突破。
不过，在柯南看来却未必，因为他注意到了丹尼尔的样子不对劲。
这个瑞士少年虽然也是莫里亚蒂教授的手下，可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至少没有刚刚离开审判庭的莱纳·肯德多，恐怕是新入行的。
只要通过一些话语，未必不能诈出这家伙的证言。
“……要是向源光在这里就好了，在这家伙开口的一瞬间，恐怕就要连续吃好几个风系大魔法，最终含恨退场吧……”
死神小学生嘟囔着。
对于柯南口中的向源光，成步堂龙之介有些好奇。
他不止一次从这些孩子们口里听见过这个名字，只是他在国内当律师的那几个月确实没有听说过叫向源光的名律师，真希望什么时候能够与他见一面。
这位名律师应该是一位言辞犀利、观察力相当敏锐的高手吧？
他用手摸着下巴，将之前的想法抛了出去，随后思考该怎么针对。
然而，陪审团里的五号陪审员却在此时开口。
是成步堂龙一，这位同样姓氏为成步堂的陪审员先生。
“证人，你现在想好你之前退场时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开膛手杰克真的打算伤害女性的尸体吗？倘若他真的打算伤害尸体的话，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呢？如果他要动手的话，为什么你报警的话，他还没动手呢？”
“这个问题，请你现在回答我吧，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严徒海慈？”
“你为什么判断亚双义一真就是开膛手杰克？为什么判断他正要动手伤害女性的尸体？就因为你看见他举起了刀吗？可是他的衣服上并没有血迹啊？”
成步堂龙一的声音从容，像是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
“你能不能现在就开口告诉我这一切的答案呢？”
能吗？
当然不能啊。
丹尼尔·穆勒从离开审判庭之后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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