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然后，消失。
第一百六十八章：终篇，没有崩坏的世界（5k）
“所以，这下你应该可以交代了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爱莉希雅？”
在世界的影子中，MEI与爱莉希雅相对而立。
爱莉希雅使用权柄之前，便让MEI取消对兵神的控制。
不然的话，以兵神的能力，足以破坏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而MEI震惊爱莉希雅所给的消息中，谁也没想到，原来逐火之蛾早已经有了律者潜伏其中。
她同样也来到了月球，但与陈然等人不一样，她所站在的月球，是在这个名为新亚特湾的地方。
根仉据爱莉希雅的说法，这是人类为自己留下的火种。
这个火种，一直未被熄灭，就这样度过了无数次的五万年。
爱莉希雅看着MEI，笑：“难道你没有感觉这有些熟悉么？”
MEI环绕着周围，眉头微微一簇。
“这种手笔，看起来像是我和维尔薇的共同作品。”
事实上，这是MEI说的保守了。
眼前这个新亚特拉这个城市，有许多设计，她觉得都是出自于自己的脑子。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自己没有去做一件事，但大脑却有一种异常熟悉之感。
就好像，自己曾经做过了这一件事之外。
而之所以拉着维尔薇这个名字，只是她还有些不确定罢了。
爱莉希雅笑意盈盈：“好啦，这些我都可以慢慢说给你听，说起来，这还是你的计划呢。”
“MEI，你应该听过时间晶体吧。”
MEI点头：“穆大陆的前沿科学理论我一直都在关注。”
爱莉希雅说：“那么，依靠着时间晶体穿梭时间呢？”
MEI：“这个想法我已经告知维尔薇了，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她应该能做出来。只可惜，崩坏给我的时间……”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MEI不愚笨。
在爱莉希雅说这两句话后，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其实是修改时间后的世界？”
“是的，MEI博士。”
在她这句话落下之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MEI一看，发现竟然是第一研究所的新助手，克莱茵。
不过，这个克莱茵与她记忆中的又有些不同，有一种自己说不出来的感觉。
克莱茵说：“因为量子之海的幺正性，原来的MEI博士已经进入了坍缩状态，而我在这里还有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将一切缘由阐述。”
“这一切都是来自于MEI博士最开始提出的计划，名为始源。”
克莱茵解释着：“始源，名为意识的起始之源。”
在克莱茵的缓慢讲述之下，MEI终于明白，自己……准确来说，是那个制定计划的自己，究竟弄出了怎样一个东西。
依靠着意识不会被时间约束的特性，她让一个人轮回了666次。
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与崩坏所对应的意志统括者。
只有寻找到意识的始源，才有能力对抗崩坏的终焉。
这是在那个时候，MEI寻找到了五种平行真理后带来的参悟。
依靠着时间晶体，让人在如扭曲的莫比乌斯环的时间中，寻找那10的负21次方概率的真相。
而当时，只有陈然能够胜任这个任务。
“666次，真是吉利的数字。”MEI感叹着。
克莱茵点头：“是的，仅仅用666次就找到了彻底战胜崩坏的答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陈然的运气很好。”
在每一次穿越结束后，陈然身上的系统都会被MEI重新改造，输入资料。
而有关于未来锚点的拟定，其实都是克莱茵进行负责的。
在克莱茵所操控的计算机中，已经阐述了对未来的2的17次方种可能。
这几乎囊括了整个多维宇宙所有平行世界的数量。
而每一种可能，都是MEI在寻找意识本源的途径。
MEI负责监视，克莱茵负责计算，普罗米修斯负责修正，爱莉希雅负责陈然个人的安全。
这就是始源计划的全貌。
彻底牺牲一个人，从而探索无数可能性。
在这无数可能之中，寻找到战胜终焉的办法。
MEI说：“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对么？”
克莱茵：“是的，这是最后一次了。”
“意识的源头可以帮助我们将五万年这个时间融合在一起，而每一次轮回的世界数据，都能爆发出如同终焉的力量。”
“666次轮回，其实相当于666次终焉。这股力量，足以点燃虚数之树。”
在伴随克莱茵的话语落下，MEI下意识抬头。
却是见映射世界的世界泡，此刻已经有了不同的变动。
她看到属于五万年后的人到来，甚至看到了建筑的影子。
五万年后的建筑似乎在与五万年前的建筑叠加。
意识的本源将时间进行坍缩的力量，理论上足以摧毁一个行星。
…
…
陈然觉得自己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包裹着。
他张着嘴，脑海中闪烁一个提示音。
【恭喜宿主已经找到了战胜终焉的路径，但因为服务器故障，并无奖励发放。】
脑海中的666号让陈然莫名多了一丝安心。
“可是，我还没有战胜终焉。”
【没关系，接下来的事，宿主尽管交给我。】
在陈然讶异的目光下，他看到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这是……崩坏的力量？”
“这是人类的力量。”
666号纠正着。
当他离开了陈然的视线时，陈然便忽然失去了所有意识。
却是只见666号手中拿着空无之钥出现。
所有人不由松了口气，庆幸他还没有事。
然而未等庆幸开始，666号便已飞快的速度朝着终焉冲去。
温蒂的心不由一揪，当即驾驭着风的权柄前去协助。
幽兰黛尔、琪亚娜、雷电芽衣以及凯文等人，同样也是纷纷帮忙。
他们觉得，自己能够发挥的力量越来越强大。
这个力量，就像是上天的馈赠。
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崩坏。
但它能够制约崩坏本身。
终焉之律者似乎就像是石头。
祂或许是因为自信，或许是因为单纯的感知不到危险。开始硬扛着所有人的攻击。
666号的眼眸闪过一丝计谋成功的神色。
它知道终焉的弱点。
终焉并非生命，而是一种约束的规则。
在前面665次模拟中，月光王座都对终焉进行了有效伤害。
祂不会躲避，只会攻击或者防守。
是因为在终焉的认知中，人类绝对不会产生有超越终焉的力量。
在宇宙时间相对只有一个刻度的情况下，这是一个正确的结论。
但时间开始叠加，那么意味着世界叠加所爆发的力量也会叠加。
这个力量，会足以堙灭一切崩坏。
却是只见幽兰黛尔与凯文的全力一击，直接让终焉宕机。
而之后，666号用空无之钥对着终焉射击。
“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死去吧。”
“fuck，you！”
难以想象666号系统还会骂人，但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依靠着空无之钥所迸射出来的力量，并不是坍缩的空间。
而是最纯粹的虚数内能。
这股不属于崩坏的力量，其实就是虚数的本源。
不论是意识还是崩坏，都与这个本源有关。
虚数之树散发着崩坏，同样也掌握着意识。对宇宙而言，意识是入侵者，崩坏是协作者。
但对虚数之树而言，这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今的666号所使用的力量，与此前爱迪生所使用的干涉仪，应该是如出一辙。
而在这股力量面前，即便是终焉，也未必有伟力能够抵挡。
666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消融。
但这是必要的牺牲。
666号是一个系统，本质上来说，他只是一个武器。
任何一个武器都有使用能量的阈值，可以肯定的是，任何武器都没有承载这足以摧毁一切的承载能力。
就好像容积为一升的杯子，不可能装载一百公斤的水。
所以，在他的攻击还没有抵达终焉之前，他的身体就破碎了。
温蒂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
她刚想开口，666号说：“现在正在战斗。”
因为正在战斗，所以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
然而，温蒂的心中猛然一颤。
她想起之后，陈然最终会消失在终焉的战场上。
命运允许你出现大的偏差，但终究还是会回到惯常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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