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犹格在码字
“你是？”被完全剥夺了视觉的卡杨蠕动了几下残破的躯体问道。
“我，我只是一个新兵，一个仰慕着您和阿巴顿大人的新兵！噢！战帅在上啊！”周云装作磕磕巴巴地说道。
他只说了新兵，没说是哪的新兵，他只说了仰慕，没说仰慕什么，他只说了战帅，没说是哪个战帅。
“新兵？你是黑色军团的战士？”卡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点欣喜：“是战帅来泰拉了吗？”
“是的大人，是的，战帅就在泰拉。”周云连连点头，诚恳地说道。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真诚可靠，让人本能产生了信赖。
“啊哈哈啊哈哈！！”
卡杨放声大笑，他被敲碎的胸膛起起伏伏：
“我早告知帝国智识浅薄之徒，猩红之路展开无可阻挡，战帅脚步无可阻挡，帝国毁灭无可阻挡。”
“新兵，告诉我，我们伟大的战帅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已经踏破了皇宫，诛杀伪帝了？”
“哦，阿巴顿大人距离我们很近。”周云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就在我们隔壁牢房，刚和我一起被抓进来。”
卡杨的笑声戛然而止。
站在周云身边的审判庭代表尔斯却憋不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连圣吉列斯的嘴角上也情不自禁挂起了一点笑容。
“你骗我！审判官！”卡杨恼羞成怒，愤恨地呵斥道：“你们以为这样的小手段就能动摇我的信念吗？”
“是不是阿巴顿大人势如破竹，你们已经开始慌乱了？”
“阿巴顿现在正骑着你被纳垢植物超得破破烂烂的妹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半死不活呢。”周云实话实说道。
那确实是破破烂烂，周云最后见到卡杨的妹妹也就是复仇之魂号的时候，她上面都开始长纳垢花菜了。
“你竟敢如此羞辱战帅。”卡杨咬紧牙关，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被戳瞎了，他现在肯定已经对着周云怒目圆睁了。
这反倒是让周云有点无语了，
卡杨第一反应居然是在乎周云羞辱了阿巴顿，而不是在意自己的妹妹，在意什么纳垢会袭击复仇之魂。
“你就这么信赖阿巴顿吗？”周云轻声询问道。
“浅薄无知之徒，汝等不见战帅之义薄云天，不晓战帅之慷慨，不知战帅之强大。”
卡杨不屑一顾地说道：
“战帅待我亲如兄弟，甚至以圣吉列斯的断剑和他死亡回声产生的水晶赠我，我自当以忠诚和兄弟情回报。”
“而战帅之强大更是你们无法理解，如今这个原体已尽数消失的时代里，还有谁能匹敌阿巴顿？”
“你们几人在阿巴顿大人的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卡杨这么一说周云才想起来，阿巴顿宣称任何在复仇之魂号上死去的人都以水晶的形式徘徊在上面，圣吉列斯也是一样的，
然后阿巴顿将那水晶连带着圣吉列斯佩剑的碎片赠与了卡杨，卡杨用其熔锻为了一把动力剑
嗯，至少在审判庭的记录里，卡杨是这么招供的，
但是在卡杨招供的内容里，还有什么恶魔原体向阿巴顿和卡杨跪拜，卡杨让马格努斯屈膝之类的离谱内容.
周云忍不住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圣吉列斯，又看了看圣吉列斯腰间的染赤之剑.
阿巴顿给你的是圣吉列斯和圣吉列斯的剑，
那我身边站的是什么？荷鲁斯和他的破世者战锤吗？
Look in my Sanguinius tell me！why！？
“倘若原体的时代已经结束、倘若阿巴顿赠于你圣吉列斯的死亡回响，那我是什么？”
“倘若我的染赤之剑也被他赠与了你，那么我腰间悬挂的是什么？”
圣吉列斯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他缓缓向前迈出了一步。
卡杨稍稍愣了一下，圣吉列斯清澈的声音让他本能颤抖了一下。
“你是谁？”卡杨似有预感般地低吼道。
“伊斯坎达尔.卡杨，马格努斯之子，抬起你的头，用你的盲眼看我。”
圣吉列斯轻轻张开了自己的羽翼，原本黑暗的牢房中顿时有光照耀，明晃晃如在太阳之下。
“啊！！！”
卡杨抬起头，然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哀嚎，他的盲眼中流淌下鲜血，黑漆漆的眼眶中残破的眼球似乎被火点燃了。
卡杨看到了，在一片漆黑中他看到了，
那光辉的、刺眼的、恢弘的、神圣的身影，那张开的纯洁双翼，那犹如朝日般明晃晃的灵能。
疼痛和恐惧从卡杨的体内不断涌出，卡杨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要在那光辉下融化了，
他双目仍盲，但目已见光。
作为一个曾经在大远征时代见证过原体身影的万古长战老兵，卡杨辨认出了那光辉，
在乌兰诺，作为千子军团的一员，卡杨曾经远远望见过那个光辉，
那时他便已是大天使，而卡杨只是一个千子豺狼学会的战士罢了
“圣吉列斯！”
卡杨几乎悲鸣般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不敢置信：
“你怎么会！原体的时代应该已经结束了啊！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朋友，显而易见的，版本更新了，而你没跟上。”周云站在一边，带着一点怜悯看着卡杨。
“可阿巴顿向我承诺了！战帅向我承诺了！怎么会这样！”卡杨愤怒、痛苦、挣扎同在地吼道。
就在此时，圣吉列斯微微挥了挥手，卡杨的眸子中迸溅出火，原本被戳瞎的眸子顿时有了光，
卡杨呆滞地看着圣吉列斯，看着那仿佛从过往岁月中走出的身影。
圣吉列斯轻轻震动了几下自己的翅膀，像是在给卡杨展示自己，
然后圣吉列斯又伸出手拍了拍腰间的染赤之剑。
“我始终都在亚空间，我的剑很久以前就被圣血天使们回收了。”他的声音轻柔至极。
卡杨却感到了一阵窒息。
“阿巴顿骗我？”
“不能吧？！他怎么可以？！”
“他不能骗我吧！？不能吧？！”
第416章 阿里曼：你也配？
昏暗的审讯间中只有一盏朴实无法的吊灯在轻轻摇晃，
但周云觉得开不开灯其实没什么必要.
周云伸出手微微遮挡身边不断涌出的白光，
圣吉列斯天然就带着一股子灵能光辉，这光芒在自然的环境中不算显眼，但到了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后，却显得分外刺眼。
“我记得变种人审查表里有一条「体表发光」来着。”周云小声对着身边的尔斯说道。
但是这个小声的意义不大，整个房间中除了尔斯，全都有远超凡人的听力。
卡杨的表情上染着一点懵逼，似乎没搞明白周云忽然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啊？”尔斯微微张开嘴，错愕地看着周云。
圣吉列斯的表情稍稍动了一下，他身边的光芒微微收敛，不再这么刺眼。
周云满意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卡杨。
卡杨的眼睛被圣吉列斯复原，但瞳孔中却没什么光，浑身骨骼都被敲碎了的躯体瘫软在椅子上，像是一条腌坏了的咸鱼。
“你想问他什么？”周云扭头看向身边的圣吉列斯询问道。
“我想知道我那些背叛的兄弟们的近况。”圣吉列斯的嘴角掠过了一道笑容问道。
周云稍稍露出好奇的表情，那些恶魔原体的近况.马格努斯、安格隆、福格瑞姆和莫塔里安的其实没什么好询问的，圣吉列斯和周云都一清二楚，
圣吉列斯真正想知道的珞珈、佩图拉博和阿尔法瑞斯/欧米伽？
似乎察觉到了周云的想法，圣吉列斯微微颔首表示周云猜对了。
听到圣吉列斯的话，卡杨的眼神里微微有些一些光芒。
“那真是一段辉煌的征战岁月。”
卡杨颇为感慨地说道：
“我们与任何拒绝效忠于阿巴顿，试图阻止黑色军团崛起的势力交手，我们在恐惧之眼的深邃时空中横行无忌，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了九大军团并结束了内战。”
“甚至连原体们都接连臣服在了阿巴顿的面前，有一些是自愿的，有一些则是迫不得已，甚至是莫塔里安也一样，只是莫塔里安差点用他的瘟疫杀死我们。”
“我甚至用灵能让马格努斯跪拜在了我们的面前——————”
“尔斯，抽他大嘴巴子的。”周云冷冰冰地开口说道。
尔斯虽然没明白周云这么做的含义，但她还是听从周云的命令走到了卡杨的面前，
啪————
一记大嘴巴子抽在了卡杨的左脸上。
“不是你们让我说的吗？！”卡杨恼怒地说道。
周云嫌弃地招了招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追踪影像镜子看了一眼，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扇红中带粉的木门，
他身边的野比帝皇转身走入木门
片刻后，木门再次打开，
卡杨一脸茫然地看着阿里曼和一个红字战士被从木门中丢了出来。
“干什么？”阿里曼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瞪着周云质问道。
他刚刚还在类固醇星球上练腿，忽然一扇红中带粉的木门出现在他的身边，一个带着牛仔帽、披着围巾的男子从门中走出，
然后还没等阿里曼反应过来，一串红粉色的绳子就缠绕在他的身上，把他和一个红字战士拽到了这里。
“他说他用自己的灵能让马格努斯对着自己和阿巴顿下跪了。”周云指着卡杨说道。
阿里曼看向周云指向的方向，这才注意到坐在房间另一端的卡杨。
“你？让原体下跪？”阿里曼看着卡杨，一下子就被气笑了。
他大步流星，走到了卡杨的面前，伸出了饱经锻炼的强劲手臂，
啪——————
阿里曼一巴掌扇在卡杨的右脸上：
“就你那点功夫，你也配？”
“你要有这个本事，当初在普罗斯佩罗怎么不让黎曼.鲁斯跪下？”
卡杨带着恨意死死盯着阿里曼。
“根据审判庭的记录，卡杨宣称他们让恶魔原体们向阿巴顿投诚，甚至是莫塔里安也一样，只是莫塔里安的瘟疫近乎杀死了他们。”周云在一旁说道。
“阿巴顿这条四神的走狗也配让原体们投诚？大部分原体根本不在乎他的黑色军团。”
阿里曼不屑一顾道：
“原体们只是看在四神的面子上，给予了阿巴顿一点微不足道的馈赠而已，马格努斯甚至压根没有和阿巴顿见面，只是给予了他一件用不上的神器而已。”
“至于为什么莫塔里安差点杀死了他们，那是因为莫塔里安连瘟疫之神的面子都不打算给，他真的打算宰了阿巴顿，只是被慈父阻止了。”
“后来阿巴顿和卡杨到处宣扬自己让原体折服了，这顶多骗骗没经历过大远征的新人们。”
“那么无分混沌的恶魔原体们呢？”周云微微颔首，礼貌询问道：“他们也是给四神面子吗？”
阿里曼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我不清楚。”
然后，阿里曼微微昂起了脑袋：“你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捉我到这里吗？”
说着，阿里曼开始打量起四周这似乎是泰拉，角落里有圣吉列斯，那个带着牛仔帽的男子打断恐虐腿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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