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犹格在码字
周云听着圣吉列斯的话语微微颔首，
和死灵的结盟只是他的备用计划之一，暂时他还没打算倾注太多精力，
除了死灵之外，周云其实还有另外两个思路，只是验证可行性比较麻烦，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前往恐惧之眼，给他的账户充盈一下资金，
想到这里，周云微微沉下心来，看向四次元口袋之中，
那位被他治疗好的雄狮，应该已经见到自己的子嗣了。
拉米雷斯级星堡后山堡中，
暗黑天使军团第三大连队连十五团第二毁灭者小队骑士，曾经的无冕王子骸骨天军，后来的第一军团恐翼初创成员之一，出身泰拉的堕天使扎布瑞尔正在闭目冥想，
但就在一片寂静之中，他隐约嗅到了森林中泥土的气味，听到了有一阵坚韧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危险的气味，扎布瑞尔微微睁开了眼睛。
第537章 扎布瑞尔
扎布瑞尔是帝皇最初创造的那五千个阿斯塔特之一，他们诞生于莱恩的基因种子，继承了来自古泰拉传说的名字，乃是诸军团之长，
他们被称之为无冕王子，他们原初、他们纯粹、他们强大、他们纯洁，其他军团引以为豪的那些战术最初都是由他们来实践的，
他们在冥王星的黑暗地洞中向变种人之王发起斩首战术时，影月苍狼尚未迎来帝皇的首归子，
他们在奥尔特星云暗淡恒星之光下如闪电般行动的时候，白色伤疤的战士们才刚刚开始学习驾驭摩托，
他们在比邻星屠戮那些与人类相去甚远的远亲时，吞世者们尚不知晓愤怒的真实形状，
诸军团也许在这些战术上超越了无冕王子，但无冕王子们永远是这些战术最初的铺就者。
但随着原体一个又一个回归，随着一个又一个军团迎来了他们的父亲，无冕王子的荣光逐渐逊色于其他的军团，
谁人在谈及荷鲁斯和影月苍狼时不满怀敬意？谁人在谈及鲁斯和太空野狼时不带着恐惧？谁人在谈及基里曼和极限战士时不叹其雄心？
于是无冕王子被甩在了诸军团之后，一度失去了荣光，一度不知荣誉何在.
直到在无数个日夜的期盼之后，雄狮回到了他的军团之中，
他要给他们以真正的荣誉。
扎布瑞尔见证了雄狮的回归，他与无冕王子们一同单膝下跪，向林间而来的雄狮宣誓效忠，
没有谁会怀疑雄狮的统治，因为雄狮就像是他们军团的化身，每一个战士都相信第一军团永远纯粹，而雄狮是军团的化身，也是诸军团中最长、最先、最纯粹的那一个，
他就是军团，是无冕王子.不，是暗黑天使应得的那个父亲，
雄狮重塑了军团，将军团缔造为了一把凶悍的利刃，无人能知晓第一军团的内部架构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无人能怀疑军团的危险与致命性，暗黑天使重新获得了盟友与敌人的敬畏。
直到萨罗什人的背叛发生了，每一个暗黑天使都清楚萨罗什人试图用核武器刺杀原体，但他们最终失败了，
可在这之后，忽然的、莫名的、让人看不出联系的事情发生，原体拆分了军团，要求卢瑟率领着包括扎布瑞尔在内的一部分阿斯塔特回到卡利班，训练新兵，
扎布瑞尔对卡利班感到陌生，他也欣赏不来卡利班上蛮荒的景色，他感觉这里不如泰拉宏伟、不如马库拉格震撼、不如普罗斯佩罗美丽，也不似芬里斯的冰与火令人身心震撼，不似巧高里斯的草原与苍天洗涤心灵，
他对卢瑟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卢瑟在他看来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将领，而且扎布瑞尔敏锐察觉到这场古怪的调动很可能是出自卢瑟和莱恩之间的矛盾扎布瑞尔只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遭受了单纯的无妄之灾，
尤其是当雄狮甚至连一艘船都没有留给卡利班，将扎布瑞尔在内的那部分暗黑天使囚禁在卡利班上，
这毫无疑问是放逐，当群星中其他人获得荣誉的时候，扎布瑞尔却在卡利班上无所事事，只能训练新兵.
然后，然后是大叛乱，那时候混乱的消息满天飞，是谁背叛了帝国、又是谁忠诚于帝皇，没人知晓，
有人说基里曼割据一方背叛泰拉，有人说圣吉列斯被加冕为皇帝，有人说莱恩正在为叛徒佩图拉博提供武器，又有人说莱恩成了基里曼的看家猫，还有人说莱恩在轰炸马库拉格，总之各种谣言搅拌在一起，让人当真是分不清，
直到莱恩的舰队忽然回到了卡利班，横在轨道之上，
然后惨剧发生了，
扎布瑞尔至今不清楚到底是卢瑟先开的火还是莱恩先开的第一枪，
整个世界开始燃烧，正如那些曾经被第一军团毁灭的星球，
扎布瑞尔亲眼看着那些被他训练出的新兵第一次披上了动力甲，但却是为了对抗他们的基因之父，
他亲眼看着莱恩带着愤怒降临在了卡利班上，屠戮着他的子嗣，让鲜血染红了大地，
在无数个日夜的盼望之后，雄狮终于回到了他的军团之中，
这次，他带来的不是荣誉，他带来的只有死亡，
雄狮让他们去死。
再然后的一切，在扎布瑞尔的脑子里都变得混乱，他只知道星球爆裂，时空紊乱，当他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万年后，
帝国变得腐败，帝皇被供奉为神，莱恩不知所踪，如今的暗黑天使战团们不分青红皂白追杀他，卢瑟又莫名出现要求他听从他的命令，
但扎布瑞尔敏锐察觉到了卢瑟的古怪，察觉到了卢瑟在和艾瑞巴斯合作，于是扎布瑞尔暗中勾连，以昔日无冕王子为核心，拉拢了部分堕天使。
在受祝女士号上，扎布瑞尔率领部分堕天使反水，背刺了卢瑟，
他虽然仍不清楚卢瑟和莱恩之间的矛盾，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仍然忠诚于帝皇，
在成为暗黑天使之前，他首先是个无冕王子，无冕王子唯忠诚于人类与帝皇。
后来他和其他堕天使们莫名来到了这处深邃虚空中，被送进了这尊星堡内，并且被剥夺了武器控制了起来，
扎布瑞尔理解他们的选择————堕天使中的人员成分太混乱了，忠诚的、中立的、叛乱的相互交织，完全没办法判断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但扎布瑞尔仍然要求一个机会，证明他自己的忠诚，证明他仍是帝皇的战士，要求重新佩戴自己的武器.即便那把链锯剑是他从围剿自己的暗黑天使手里抢来的，并且已破旧不堪。
似乎在今日，扎布瑞尔的要求获得了回应，
他听到了脚步声，通往他们这些堕天使被关押的区域，
几个极限战士打开了舱门，要求扎布瑞尔独自出来，
他们把扎布瑞尔带到了一个训练场中，然后就离开了，将扎布瑞尔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久后，扎布瑞尔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舱门缓缓打开，卷着林中泥土的气味而来，
一个披着袍子和兜帽的身影自舱门后走出，他手中握着两把剑，
一把是普通的训练剑，一把是扎布瑞尔的链锯剑。
“捡起来。”那个披着兜帽的身影将链锯剑丢至扎布瑞尔的脚边，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
扎布瑞尔辨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即便那声音苍老了许多，深沉了许多，但扎布瑞尔永远不会忘记。
“父亲.”
扎布瑞尔低声呢喃，然后：
“不，是你这叛徒！”
第538章 谎言！绝对是谎言！
“你这叛徒.”扎布瑞尔捡起地上的链锯剑，咬牙切齿地喊道。
“谎言。”带着兜帽的男子冷冰冰地说道：“从未有人胆敢指责我为叛徒。”
“我敢。”扎布瑞尔紧紧握着链锯剑低吼道：“你背叛了我们，你背叛了卡利班，你甚至背弃了帝国。”
“荒唐至极。”
带着兜帽的男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练习剑：
“你甚至杀死了我忠诚的子嗣，抢夺了他的武器，你手中那把链锯剑不属于你。”
兜帽男子手中的是一把没有开刃的金属块，粗重且难以对敌人造成真正的伤害，
但扎布瑞尔毫不怀疑那把剑能杀死自己，毕竟握剑的人比任何武器都要锋利。
“可笑，您‘忠诚’的儿子想要杀死我。”
扎布瑞尔讥讽发笑，声音冰冷：
“他们在这一万年里只想要掩盖真相，当我刚苏醒的时候曾有几位忠诚的圣吉列斯子嗣与我同行，而我那些忠诚的小兄弟们毫不迟疑杀死了他们，只为了掩盖我的存在。”
“但我反过来杀死了那些叛徒，为那些真正的忠诚者复仇，这把链锯剑就是从那群隐藏在帝国中的叛徒手中夺来的。”
“我亲爱的大人，如果您认为这是您忠诚的子嗣，那么您真是教子有方。”
“简直荒唐！！！”
带着兜帽的男子低吼出声，扎布瑞尔抓住了这片刻的机会，向着眼前的男人挥舞出了手中的链锯剑，
他知晓机会只有一瞬，要么杀死雄狮，要么被雄狮杀死，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样的忽然袭击，能够让雄狮措手不及，露出破绽，
近了！！！！
链锯剑抵在了兜帽男子的脖子上，几乎就要将这颗脑袋砍下，
但忽得，扎布瑞尔的胸口一痛，像是被将军炮轰炸在了胸口，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手中的链锯剑都随之脱手，在地上滚了几个来回。
带着兜帽的男子只是轻飘飘的挥出了一剑，砸在了扎布瑞尔的胸口，将扎布瑞尔精心策划的袭击毁灭了，
扎布瑞尔口含鲜血，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带着兜帽的男子，
男子站在扎布瑞尔的身边，似乎在用在观察、打量着扎布瑞尔，
男子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张面孔，
苍老，苍老重新雕刻了那张威严的面孔，
雄狮和扎布瑞尔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曾经的莱恩是如此的骄傲和恐怖，现在的莱恩脸上满是皱纹和花白的胡须，但是当扎布瑞尔凝神聚气的时候，仍然能看到那张面孔之后的无尽荣耀与强大。
“我并不知晓你说的一切，我沉睡了一个万年，当我睁开眼睛时银河已大不相同。”
“我的父亲被供奉成神，而另一个宣称自己不是神的神唤醒了我、治愈了我。”
“我上一次醒来后，遵循帝皇的意志处决了卢瑟，而今我第二次醒来，便是来见你的。”
“你口中那些追杀你的暗黑天使，我尚未见过，也不了解他们。”
扎布瑞尔微微张大了嘴，他惊讶地察觉到雄狮在向他解释，
这.如果不是血脉的震颤告诉扎布瑞尔眼前之人就是雄狮，扎布瑞尔都要怀疑这是某个亚空间事物变化成了莱恩的样子了，
虽然是解释，但莱恩的语气依旧不容置疑，扎布瑞尔也本能确信雄狮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至于一万年前，当我从泰拉回归卡利班后，你们没有经过任何通告就向我们开火。”
“而卢瑟.卢瑟被那些亚空间中的混沌邪物腐化了，丑陋又癫狂。”
“呵，当我回到我的故乡时，看到的唯有背叛。”
“当我从万年的沉睡中醒来后，我也只看到了背叛。”
“你们还是试图杀死我堕天使，他们是这样称呼你们的吗？”
雄狮的语气中竟带着一种悲怆。
“.我不明白。”扎布瑞尔惊讶于自己语气中的痛苦：“我们也没有背叛，我从未接到任何对你开火的命令，也和卢瑟几乎没有接触，我们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你抛弃了我们，我们只知道当你回归卡利班后，你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憎恨屠杀着你自己的子嗣，我们只看到了你毁灭了卡利班——————”
“我没有毁灭卡利班，从未。”莱恩低吼着反驳道。
“.都是卢瑟做的吗？”扎布瑞尔语气苦涩地说道。
他似乎察觉到了，这一切，这长达万年的仇恨，似乎都只是无意义的误解。
“很多是，但至少毁灭卡利班的人不是卢瑟，他的力量不足以毁灭一颗星球，而我释放的轨道轰炸也顶多让卡利班的大陆架变得脆弱，我至今仍不知晓是谁毁灭了卡利班。”
莱恩语气中夹杂着仇恨：
“也许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藏在帷幕之后，也许是黑暗诸神在摆弄我们的命运，但暗黑天使永不忘却，我迟早会复仇。”
同样的仇恨也在扎布瑞尔的心头萌芽，他瞪大了眼睛，近乎喃喃自语地说道：
“我曾听到了许多传言，有人说你成了基里曼的走狗，有人说你为佩图拉博提供武器，屠杀伊斯特凡五号上的忠诚派，有人说你逼迫圣吉列斯加冕为皇帝，还有人说你和基里曼反目成仇，带着康拉德.科兹一起袭击马库拉格.”
听到这些话，雄狮的身躯僵了一下，犹豫了短到扎布瑞尔无法察觉的片刻，
“谎言！”雄狮语气坚定地说道：“纯粹的谎言！”
随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种冰冷的寂静笼罩在两人的身边，直到雄狮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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