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前世的一切种种,在范健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有温馨,也有迷茫;有甜蜜,更有悲伤。
穿越来三年了,自从得知自己有逆天的悟性了之后,一刻也不敢懈怠,从混元天罡气到灵气,从凝星到紫府世界,从儋州到京都,自己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除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神庙这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机构,自己重活一世,想要一个不平凡一点儿的人生以外。
还有庆帝这个最大的boss在一旁虎视眈眈。
最重要的,是范健在避免着前世的一切种种会被自己想起。
所以刻意去修炼,刻意去用‘修炼’这种新奇又可以飞天遁地的本领,来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
本以为三年多过去了,自己已经完全融入。
可每当夜深,望着这一轮明月之时,范健还是没来由的,会想起三年前前世的那些日子。
尽管这个世界上,有疼爱自己的奶奶,有伍竹叔,有范府,时而会让他感受到家的味道。
但每当看到什么东西,心里想起某个梗的时候,还是会自嘲一笑,甚觉孤独。
这个世上,范贤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者,但他在这个世界上待了十多年,早已习惯一切,而且,自己和他,终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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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某一刻开始,范健开始渴望拥有一个真正的家庭。
去分享自己前世的一切,去给他们分享手机,分享相机,分享那些好玩的梗.....分享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分享自己体内拥有一个世界...
然而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的。
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耳边传来脚步声,范健甩头,甩掉了脑海中这些想法。
自己本该就是个孑孓独行的男人。
真几把酷!
站起身,走上前,在拱门外,见到了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司悝悝。
拱门那边,月光下,她并没有穿平日里穿着的黑色长裙,反而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且不似千金人家的上好布料,看外观反而更像是丫鬟穿的。
裙裾绣着俏丽的牡丹,她脸上略施粉黛,嘴唇相较于昨夜,颜色稍浅了些,眼角的眼线也极为温婉,少了那个头牌花魁娘的凌厉和强势,多了几分邻家女的俏皮。
眼中烟波流转,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腰肢系着与衣裙同色的腰带,盈盈细腰不堪一握。
昨夜行走时双眉微蹙,今儿印堂处徐徐展开,少了些楚楚可怜的姿态,但却多了少女不具备的魅意。
她站在拱门外,循声看去,宫门外,月光下身材修长的马尾少年郎徐徐而来,她眼神极其复杂,有欣赏,有惧怕,同时又夹杂着几分不该有的崇拜,似乎还有极淡地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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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范健微微挑眉。
司悝悝裣衽一礼,眼眉低垂,“奴家在这庆京城举目无亲,公子肯收留,悝悝感激不尽。”
“别装。”
“想通了。”
二人看着彼此,范健突然扑哧一声,司悝悝也忍不住掩嘴,肩膀轻轻耸动。
“进来吧。”转过身,范健向庭院内走去,司悝悝轻轻提起裙裾搜索144048505/7,跟在身后跨入拱门。
进入拱门,司悝悝好奇打量,似乎想知道这位南庆的小诗仙,这位三岁的天才八品武者,这位幼儿年龄却是成人身体和心态的司楠伯府幼子所居如何。
行至厅门,范健突然回头道:“没人拦你?”
四处打量的司悝悝一个没注意,撞在了范健宽阔的胸膛上,摇头道:“没人拦我。”
“其余那些探子呢?”
“他们并非探子,只是北齐派来护我周全的护卫而已,今日已全部撤离京都。”
“京都城其他探子呢?”
司悝悝猛地抬头,银牙咬住红唇,眸子里水雾升腾。
范健不为所动地转过身继续向内走去,平静道:“你要明白,知道你身份的人,不止我一个。”
司悝悝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让检察院不查我吗?”
范健回过头,盯着司悝悝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是可以,但北齐的探子,检察院没理由不抓,除非,你能拿出一些东西。”
司悝悝咬着牙,似乎是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处境,话里带了些哭腔:“他们都是我的国人。”
范健紧接着话锋一转,行云流水地,毫无停顿地说道:
“我要庆京城内,与北齐有勾结的庆官名单。”
司悝悝愕然抬头:“你的目标根本不是北齐的暗探?”
范健‘哧’的一声:“勾结敌国的庆官,于我而言作用要远大于北齐的暗探。”
“大官我不知道。”
范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微微挑眉:“是吗?庆国相府的二公子,还不算大?”
“你!!!”司悝悝又羞又怒,撇过头,过了片刻,才低声道:
“我没有长公主李韵瑞勾结北齐的证据。”
“那就找。”
“你把我带来范府就是为了能控制我,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找李韵瑞的证据!!”
“这么聪明?那你现在可以走。”
“你!!!”
“别废话,暖床去。”
“就知道欺负女儿家.....”
“你说什么?”
司悝悝回头,声音稍大了些:
“没什么!”
......五.
第一百四十九章:司悝悝:不能轻点吗?
是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只有阵阵蝉鸣仿佛在昭告夏日即将到来。
范府,范健的庭院中,屋子里摇晃的床榻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和沉重的喘息声在同时安静了下去。
大汗淋漓的欢愉后,司悝悝躺在范健的臂弯,银牙咬住小嘴儿,只道:“不能轻点。”
范健挑了挑眉:“不服气?”
司悝悝转过身,光洁无瑕的美背背对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羞耻的体位,连忙转过身,告诫道:“不准!!”
范健轻笑了声。
司悝悝闭上双眼,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然后睁开眼看向他,道:“我真没有李韵瑞勾结北齐的证据,我只是背安排在庆京城无数的暗探中比较出名的一个而已。”
范健耸肩道:“那就打探。你来范府,在京都城的人看来,是南庆的才子抱得美人归,在北齐看来,是你司悝悝打入了户部侍郎府内部,他们会对你无比信任。”
司悝悝内心做着无比强烈的斗争。
一方面是母国,一方面,是占有了自己身体,还文武双全的男人,这让一向理智的她内心第一次出现了些许动摇。
这时,范健悠悠道:“给我一个北齐暗探的名字,要大鱼。”
司悝悝一惊,怒道:“你不是说不要北齐暗探的名单吗?如果你要与北齐勾结的庆官,大鱼没有,但小鱼我倒是可以拿出几个。”
范健斜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林龚从何处得来的,能够控制程巨术的令牌?”
“你的意思是?”
“我是有能力让检察院不查你,但不查你就意味着不能动林龚,因为完全没有证人,而林龚,是除了我与陈屏屏外,唯一一个知道你身份的人。”
“我需要一个替罪羊,否则检察院没有不查你的理由,而那些庆官,是检察院不再警惕你的投名状。”
司悝悝内心一惊,目色复杂地看着范健。
三岁...司悝悝无法相信,哪怕事实就在她眼前,她依旧无法相信。
如此缜密的心思,让司悝悝感到可怕。
她颤声道:“广南街街尾,靠近广庆街,丙字三十五号,一个包子铺,包子铺里三年前招的小二,叫李元。”
范健微微一笑:“什么身份?”
“北齐密探,当日你哥在皇家别院,林龚不好走开,所以,林龚并未从我这里直接拿走令牌,而是李元从我手里带走,然后带给了林龚。”
范健悠悠道:“如果只是这样,算不得大鱼。”
司悝悝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小声说:“他身上或许有李韵瑞勾结北齐暗探的证据。”
范健眉头皱起:“你是说...”
“我只是负责打探,李元才是负责和庆京城的官接触的,而且你要的那些庆官的名字,我这里没有,不代表李元那里也没有。”
范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骗我?”
司悝悝赌气似的转过身,闭着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
不知是因为范健的质疑,亦或是自己为了苟活出卖了母国的利益..
范健掀开被子:“等我回来。”
司悝悝猛地转过身,被子里还有余温,人影已不知所踪。
缓缓闭上双眼,司悝悝深呼吸一口气,悠悠轻叹响起在这空旷寂寥的府内。
.....
广南街。
范健千幻迷影发动,来到了司悝悝所说的地方。
广南街丙字三十五号,确实是一个包子铺。
司悝悝没有骗自己.....但具体如何,还犹未可知。
紫府世界内元婴发动隐沦,范健的身形也渐渐消失在了黑夜里。
润物无声般潜入包子铺,范健在包子铺后堂的房间中看到了熟睡的老板和老板娘,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异味。
范健打了个寒颤,正要寻找李元。
突然间,范健耳廓一动,两道极淡极小的谈话声传入耳中。
范健连忙警惕心神,隐匿在黑夜之中,悄咪咪地,朝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潜去。
不消片刻,范健在广南街的一处年久无人的屋子外,听到了房间中的谈话。
其中一个声音粗旷,皱眉道:“你不是说程巨术只是精神失常不好把控吗?为何会传出惊天巨响?”
另外一个声音尖细,听着让人很不舒服,道:“谁说是程巨术当街爆炸的?万一是其他原因呢?”
“哼,我自有我的渠道0 .... ”
尖细声音回答:“八品巅峰的高手我已经给你了,至于能不能成事儿,是你的问题,按照规矩,检察院派去北齐京城那个接手齐京暗探网的家伙,你得告诉我。”
粗旷声音冷哼一声,道:“这是你给我的杀手本身就有问题,如何怪到我头上来了?”
尖细声音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些许冷冽:“你想反悔?”
尖细声音继续道:“司悝悝如今可就在那范贤的家中,范贤可是你南庆司楠伯的长子!!”
粗旷声音沉默片刻,“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只是,南庆相国的二公子公然勾结北齐,南庆的官场会如何看待那位相国,你的父亲?二公子?”
话里的称呼让范健陡然一惊。
屋内那粗旷声音,赫然是...林龚!!!
林龚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日你我二人见面,无有第三人知晓,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范健激动了。
尖细声音的人站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头也没回嗤笑一声:“你我同为八品,我作为暗探,最擅长的就是逃跑,你确定你能抓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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