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关系还行。”范贤回答。
李韵瑞轻轻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道:“这庆京城,还是第一次看到城门,比想象的高大些。”
范贤也回头看了一眼,道:“是啊,记得我当初第一次来庆京,也很感慨,庆京,比儋州的城楼高大多了。”
顿了顿,范贤继续道:“不过,再高再大的城门楼,长公主也待不了了,不是吗?”
李韵瑞笑着回答:“是啊,托你的福,倒是可以去封地转转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范贤,莫名的语气,道:“范贤,我给你在京城留了一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范贤同样笑着:“回信阳路途遥远,万望殿下安全到达。”
李韵瑞脸色微变,范贤笑着问:“殿下给我留的,可是什么礼物?”
李韵瑞平静地看着他,道:“礼物只有你自己看到的那一刻才会惊喜,不是吗?”
范健脸色不变,后退一步,躬身,大声道:“殿下一路顺风!”
李韵瑞目光锐利,同样大声道:“范贤,本宫会平安到达信阳的,是吧?”
范贤起身,大声回复:“臣身为太常寺协律郎,今日使团入京身负接待之责,不便久留,臣,告退!”
李韵瑞大声喊:“范贤!”
范贤没有搭理,一步一步地,朝着庆京城走去。
李韵瑞盯着范贤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帘子,道:“走吧。”
大宫女上前,在轿子跟前,迟疑片刻,道:“殿下,不若我们,换条路走吧。”
李韵瑞淡定道:“不用,按原路走就是。”
大宫女恭敬回答:“是。”
可她的脸上,却隐隐露出些许担忧。
与此同时,身后的庆京城门口,范贤,行至门口,突然拐向了侧面。
一个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人站在那里,看着远去的马车,怔怔出神。
范贤走到跟前,握住佳人的手,轻声道:“回去吧,天冷。”
林婉儿微微抬头,看向范贤,用一种颇为担忧的语气问:“母....她会安全到达信阳,对吗?”
范贤握着林婉儿的手稍微紧了些,道:“我不知道。”
林婉儿目光稍稍一变,苦笑一声,从范健掌心之中抽出手,低头道:“是,她牛栏街刺杀一事,我也有所耳闻。”
范贤低头看着林婉儿,将其拥入怀中。
林婉儿挣扎了几下,可范贤的手臂着实有力,林婉儿只能捶打着范贤的胸口,带着哭腔,道:“能不能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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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贤摩挲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只能保证,我不会杀她。”
林婉儿猛地抬头,突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将头靠在范贤的胸口,眼泪浸湿了范贤胸口,过了半晌,才悠悠开口:
“够了。”
....
庆京城外,一条小道贯穿了一整个密林,阴云在天空密布,密林之中偶尔的虫鸣鸟叫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奢华的马车行走着,一个个侍卫手握在刀柄上,时刻警惕着。
大宫女行走在车辇一侧,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突然间,轻微地破空声传来,大宫女耳廓一动,豁然转身。
... ...... ....
下一秒,就在大宫女身后的一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轰然倒在了地上。
他的后心,赫然插着一根箭矢。
“袭击!”大宫女脸色大变,侍卫们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个警惕地盯着四周。
然而周围的密林之中,除了偶尔飞起的鸟儿之外,毫无动静。
未知的恐惧让侍卫和宫女们都警惕了几分。
又一道破空声传来,两个侍卫应声倒地,一根箭矢接连穿过二人的脑门,像糖葫芦一样将两人的头给串了起来。
大宫女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片刻之后,密林之中没了动静。
此时,距离李韵瑞听到“袭击”二字,从震惊回过神已经过了盏茶时间,听闻外面毫无动静,李韵瑞强装淡定,问道:“怎么了?”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李韵瑞心下一警,一抹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滋生,强忍着情绪,掀开了帘子。
然而刚刚掀开帘子,外面的一幕赫然让李韵瑞一惊,连忙将帘子放了下去,拍着胸口,后怕连连。
只见此时,一个个侍卫和宫女相继倒在地上,将马车围在了中央。
大宫女瞪着双眼,似乎看见了极其恐惧的东西,死不瞑目。
李韵瑞吞咽了一口唾沫,但毕竟是南庆长公主,哪怕此时依旧有几分风度,她端坐于辇内,威声道:“何方鼠辈?现身一见。”
辇前帘子被掀开,一个面容俊朗的俊俏郎君,带着几分笑意钻入了辇内,道:
“长公主殿下,初次见面,送你上路!”
........五.
第一百七十四章:嘴倔的李韵睿!
“长公主殿下,初次见面,送你上路。”
帘子掀开,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踏入辇内,神色自若,眼态温和,嘴角噙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
李韵瑞脸色一变,惊声道:“范健?你,你不是去迎接使团了吗?”
范健自来熟地坐在李韵瑞对面,李韵瑞往后缩了一下身子,只听范健笑着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文,文武斗先锋官,你不去迎接使团,在此做甚?”李韵瑞吞咽了一口唾沫,内心深处,范健的那句“送你上路”如勾魂的镰刀,仿佛即将放在她的脖颈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位叱咤风云,手握南庆内库财权的长公主殿下,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困在囚笼之中的鸟儿。
范健盯着她,盯着这位南庆第一美人,盯着这位第一女主的生母,盯着这位原著之中上半部分范贤最大的敌人,目光莫名。
李韵瑞确实生了一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脸蛋儿,娇柔到略显病态般苍白的皮肤更为其增添几分怜爱的气质。
如若不知李韵瑞所做之事,就这幅模样,足以将很多人骗的团团转。
目光下移,扫过常年披肩的轻纱,恰到好处的胸脯和玲珑的身段儿以及盘坐于榻上,完美的臀部曲线让她看起来很让人有保护欲。
不过范健目光清明,平静地说道:“殿下,此番信阳,你怕是回不去了。”
李韵瑞美眸波光流转,好似一行热泪就要夺眶而出,手帕轻轻掩着嘴唇抽泣,哪里还有一副南庆长公主的模样。
她收腿坐于榻上,目光低垂,轻声道:“其实你我二人,亦无过多恩怨。”
声音听着楚楚可怜,透露出一股和解的味道。
范健嗤笑一声,对这个女人的不要脸的认知再次上了一个台阶。
“无过多恩怨?前些日子东义城李家,还有昨晚的燕小乙,包括儋州刺杀,你李韵瑞记忆这么差吗?”
李韵瑞豁然抬头,脸上露出几分倔强:
“儋州刺杀我认,小乙被你所杀,身已死便再无恩怨,东义城之事,我一概不知。”
范健冷笑了一声。
“身已死便无恩怨?若不死呢?当世唯一的九品箭手,还是九品巅峰,你李韵瑞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我的实力,否则,司楠伯府长子和幼子,此刻恐怕已在泉下。”
李韵瑞眼帘低垂,道:
“内库是我毕生的心血,你兄长范贤身无长物,初来京都就要夺我内库,本宫三番要杀他,不过是试探他有无接手内库的实力而已,毕竟是陛下倾定的婚约,我岂能真起杀心?”
范健登时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居然还这么不要脸。
当即怒道:“且不说你是否对兄长有过杀心,就说内库,你是发明了肥皂还是发明了琉璃?那分明是我母亲叶青玫的成果,你窃取不成还妄想对她的遗子刀兵相向。”
“李韵瑞啊李韵瑞,我范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韵瑞豁然抬头。
在这个时代,说人无耻,便是在说人无德。
李韵瑞身为南庆长公主,在外德才兼备,又有天颜,乃天下女子都想成为的对象,岂能容忍被人称无耻?
她柳眉竖起,正要发怒,却忽而变得娇柔万分,修长的下睫毛挂了一滴清泪,缓缓流过脸颊,抽泣道:
“皇帝是男儿,将军是男儿,才子是男儿,女子为何不能掌权?”
范健厌恶的看着她,眉头皱起,道:“不是女子并非不能掌权,而是你李韵瑞,贪心不足蛇吞象。”
李韵瑞抬头,两行清泪流至腮边,状若疯魔的怒道:
“那为何,你们一个个,非要阻我掌管内库之权?”
范健起身,同样怒斥一声:
“是你李韵瑞,霸占我母亲的东西,恬不知耻地冠以你李韵瑞的名字,还妄想将她留下的一切吞并,要杀害她的遗子,是你李韵瑞太过于贪心。”
“手掌内库,还伸手到检察院,不就是想要权利吗?你李韵瑞若能白手起家创立内库,创立检察院,岂能流落至此?”
李韵瑞掩面抽泣。
她并非没有才情,只是二十年前,那个在京城死去的女子风华过于绝代,彻底掩盖了这位南庆第一美人的光辉。
所以她死后,她要夺回她所拥有的一切。
若能苦心钻研,以这位长公主殿下的手段,何至于此?
何至于两手空空被贬至信阳封地?
范健看着李韵瑞,莫名的,从这位刚从庆京城出来的殿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沉沉的暮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李韵瑞,上路吧。”他轻叹一声。
李韵瑞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抬起头,盯着范健,笑容悲凉。
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抹不甘,眼神中却满是欣赏。
“为什么,为什么她名动九州,儿子也优秀至此。”
可能因为我是欧皇吧...范健盯着她:“还有遗言吗?”
她的脸上,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没有对范健手中突然出现的长剑的恐惧,只是转身掀开了帘子,抬起头,仰视着天空。
乌云已经散去,天空一碧如洗,密林之中翠绿的枝叶茂盛,一切仿佛焕发了新生0 ....
她放下帘子,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闭上眼睛的同时,泪珠划过略微出现些许红润血色的脸颊。
濒死之际,她似乎才显得健康了些。
“本宫这一生,不弱于人。”
她说完,睁开眼,平静地盯着范健,道:“本宫死了之后,要好生埋葬。”
范健嗤道:“凭什么?”
李韵瑞柳眉倒竖,怒道:“凭我姓李!”
范健没有回答,道:“那就上路吧。”
李韵瑞冷哼一声闭上双眼,轻叹一声,道:“那首将进酒,写的极妙。”
唰!
赤霄划过脖颈,献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一整个轿厢,一颗头颅掉落在地,咕咚咚滚到了范健脚边。
那头颅,脸上溅上了血渍,但好歹闭着双眼。
范健最后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跳出了车辇。
随手一道掌挥出,玄玉通天掌带着极致的破坏力量冲入车辇,片刻之后,整个车辇从内部被撕成了粉末,余力滑过周围,侍卫,宫女,金银和粮食全都化作了灰尘。
清风一吹,连血渍都不留半点,一切恍若并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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