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别人练武我修仙,震惊北凉 第55章

作者:天榜帝王

  李韵瑞脸色阴沉,李乘乾脸色大喜,形成鲜明对比。

  李乘乾并未看到沉下脸的李韵瑞,反而恨不得抚须感叹,

  “豪迈之情跃然纸上,天生我材必有用七个字,我只感受到字里行间那种强烈的自信,如若仅论豪迈,此诗仅这几句,堪称当代诗魁。”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双手捧起诗卷,细细品读,竟对一言不发的李韵瑞毫无察觉。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李世子,众书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弘城怕是要青史留名了,此诗论情之绝,哪怕是北齐,也未有诗篇能出其右,纵是庄墨寒大家,见到此诗怕是也得甘拜下风。”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靖王昔时宴云鹤,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后面的诗句,李乘乾一次读完。

  良久良久,他才放下诗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

  “此诗一出,自古以来饮酒诗篇尽如糟糠,从此以后,天下饮酒诗只有两种,一种是将进酒,一种是其他诗词。”

  “此等诗词,读之让人唇齿生香,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作,不知陛下将这首诗送来是何故.....姑姑气色为何如此之差?”

  李韵瑞深呼吸一口,这才沉声道:“看后面那句。”

  “后面?”李乘乾微微一愣,回过神看向下方,还有一句: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好好好,此句之洒脱仿佛跃然眼前。”

  李韵瑞难过的闭上双眼:“此诗定是.....范健所作!”

  “范健?”李乘乾愣了一下,下一刻。

  骤然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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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礼部尚书府。

  一个蓄着胡须的官袍男子盘腿而坐,中间是一个围棋棋盘,对面坐着一个身着儒衫,身形消瘦,黑白相间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眸子浑浊的中年男人手持白子苦苦思索。

  旋即淡然的语气:“郭大人这步棋,妙不可言。”

  他说着,将自己的白子落下,期盼局势瞬间改变,原本气势汹汹的黑子顿时被围困。

  郭优之愣了一下,哑然失笑,摇头道:“居士此言岂非捧杀我?”

  说着落下一子。

  困局瞬间被解,同时黑子如直捣黄龙般直入白子腹地。

  那消瘦中年皱起眉头,咂舌良久,才双手摊开,但语气仍极其坦然:“此局,是在下输了。”

... .. 0

  郭优之哈哈大笑:“居士莫要自谦,居士在北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只不过是业余练习几手,若非居士刻意为之,我岂能赢的如此轻松?”

  消瘦中年失笑,轻轻摇头,正要说话间,突然,下人前来禀告:

  “尚书大人,寒山居士,公子回来了。”

  寒山居士!

  这位着儒衫的消瘦中年,赫然是寒山居士!!

  郭优之和寒山居士对视了一眼,郭优之率先道:“让他过来。”

  “是。”下人转身离去。

  郭优之哈哈大笑道:“居士为小儿作诗,感激不尽,此次诗会魁首,定然是居士那首无疑。”

  “南庆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虽崇武,但文风亦是不弱,京都更为首善之城,输赢高低,平常心对待便好。”

  “居士此言有理,是在下功利了。”

  寒山居士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功利心常有,人之常情,大人不必太过上心,顺其自然便好。”

  郭优之亲亲点头,就在这时,郭宝坤沉着脸走了进来,行礼过后,第一句话就是:

  “父亲,寒山居士,我输了,居士的诗,我并未拿出,我怕,会影响到居士的名声。”

  “什么?”寒山居士登时惊道。

  一旁,郭优之本来还要惊讶一下,见寒山居士居然比他还惊讶,当即皱起眉头。

  这家伙不是挺淡然的嘛。

  ......五.

第八十一章:拔擢范健?泓公公登场!长公主面见太后!

  “范健?”

  另一边,这位太子殿下骤然瞪大双眼,喃喃道:“原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已成名扬京都文坛之绝句,如今这《将进酒》一出,范健在文坛内的地位,便再也无法憾动。”

  李韵瑞脸色阴沉,道:“还有一事,范贤今日和皖儿乔装见面了。”

  太子皱眉:“姑姑,既是陛下赐婚,见面也没什么吧?”

  李韵瑞恨铁不成钢道:“重要的不是见面,而是侯公公后面那句话,说什么他们二人已互生情愫!!”

  太子殿下方才沉浸在诗里,没品出意味来,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道:

  “这岂不是说,范贤继承內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姑姑,我等,该如何是好?”

  李韵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盯着铺在桌上的宣纸。

  低声道:

  “陛下特意将范健和范贤的事情告知于我们,是否代表,陛下有意要培养范健?”

  李乘乾大惊,岂可妄测圣意?

  但现场只有姑姑和自己,倒也无妨....他沉吟片刻,皱眉道:“如若范健为兄,范贤为弟,那么,嫁给皖儿的定是范健。”

  李韵瑞攥紧拳头:“若为范健,一身武学堪称极高,诗才又如此出众,让她娶了皖儿,倒也没有辱没郡主的身份,但那范贤,身无长物,在弟弟面前毫无长处,又如何娶得了皖儿?”

  她脸色铁青,不知道是真心为皖儿感到不值,还是对即将失去內庫财权的不甘。

  李乘乾盯着姑姑铁青的脸,沉吟道:“姑姑,范健之才,举世罕见,今日他与二哥在靖王府见面,而我等从儋州刺杀就恶了兄弟倆,能不能尝试着,拉拢范健?”

  李韵瑞抬头看向李乘乾,道:“你还是担心那范健入了老二麾下,成了他的门客?”

  李乘乾眼神躲闪:“那范健虽极具诗才,但毕竟年岁尚小,才三岁而已,二哥,二哥从小与孩子亲近,我怕.....”

  李韵瑞眼神难掩失望,道:“那范健如今表现出的,也只不过颇具诗才而已,陛下尚未传达对范健的喜爱,乘泽岂能对他如此上心?今日一见,恐怕也只是见见而已。”

  “可二哥还为他杀了我安排的那些女人。”

  “范健武学天赋极高,若无筹码,老二如何见得着他?”

  李乘乾低着头,闷闷不乐:“可范健还是要尝试着拉拢一下吧,毕竟年岁尚小,极易掌控。”

  李韵瑞眼神复杂地盯着李乘乾,叹声道:

  “从范健入宫学,碰到郭保国起,到一石居前郭宝坤挑衅,再到今日靖王府中郭宝坤为难,如今与老二见面,他定然会将你安排的那些女人的身份告诉范健,你觉得这种情况下,还能拉拢得了范健?”

  李乘乾大惊,心说不知不觉我竟然做了如此多针对范健的事情,皱眉道:“难不成,就任由他与二哥亲近?”

  李韵瑞眯了眯眼睛,“陛下今日将范健的诗文送来,恐怕是有意要培养范健,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让范贤娶了皖儿。”

  这两个人一个人怕二哥得范家兄弟相助夺了自己的太子位。

  一个怕內庫财权落入他人之手,心都是脏的。

  李乘乾紧皱眉头,眼里闪过一闪而逝的杀机,内心呵骂郭宝坤,这么点儿事情都干不好。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道:“姑姑,寒山居士在礼部尚书府做客,如若寒山居士得知范健此诗.....”

  李韵瑞皱眉:“你是说,北齐?”

  李乘乾眼神逐渐亮起,李韵瑞沉吟片刻,道:“此事容后再说。”

  紧接着,她站起身,道:“我要入后宫一趟。”

  “您这是…要去见太后?”李乘乾大惊:“姑姑,范贤和皖儿婚事乃陛下亲定,岂能找太后说情?”

  “我是皖儿生母,那范贤来京多日,却如缩头乌龟一般,无一诗句流出,无一战绩出现,平平无奇,我岂能让皖儿嫁给这等无能无名之徒?”

  她大义凛然,她神色决绝,她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但阴翳的眼神暴露了她的目的。

  李乘乾低着头,道:“既如此,那姑姑我先回东宫了。”

  李韵瑞呼出一口浊气:“近日就不要招惹范健了,从长计议。”

  李乘乾没说话,转身离去0 ....

  片刻之后,李韵瑞穿着白色的素衣,往脸蛋儿上涂了些脂粉,眼眶一下子变得湿润,仿佛下一刻就要有清泪流出。

  她柔声道:“来人,去太后寝宫。”

  “是,殿下。”身后侍女提着裙摆,李韵瑞双手置于小腹前,迈步走去。

  片刻之后,太后寝宫。

  一个满脸褶子的小老婆子端坐高堂,李韵瑞眼眶湿润地跪在地上:

  “那范健一首将进酒道尽酒之真意,昨日在一石居门前亦显露其武学本事不弱,范贤身为兄长,来京多日却一事无成,整日缩在司楠伯府,身处风口浪尖却全然被范健吸引了目光,皖儿岂能嫁给如此胆小鼠辈?”

  太后斜眼看着李韵瑞,老态龙钟地道:“你想让皖儿退婚?”

  “韵瑞自知此事为难,但生为皖儿生母,实在见不得皖儿与此子结婚,韵瑞听闻今日靖王府,范贤乔装和皖儿见面,若无心虚,大大方方跟着弟弟进入府内便是,何必乔装?”

  “靖王府中之事,你如何得知?”

  “陛下早前托侯公公传来消息。”

  那老婆子眯了眯本就睁不大的双眼,道:“陛下可有明言让你来此处为皖儿求情?”

  李韵瑞双手前伸,俯身跪地。

  太后嫌恶地瞥了一眼,旋即看了一眼身旁的泓四祥泓公公,使了个0.5眼色。

  这位被外界一致认为是四大宗师之一的,这位久居深宫的,这位天下有数的九品巅峰高手,弓着腰,微微行礼,旋即碎步走下台阶,朝着俯身的李韵瑞轻声道:“长公主。”

  李韵瑞起身,抬头,微微颔首:“泓公公。”

  啪!

  泓公公抬起一掌,狠狠的在李韵瑞脸上扇了一巴掌,旋即道:“长公主,得罪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太后。

  太后轻轻点头,道:

  “皖儿和范贤的婚约,乃陛下亲定,你要想退婚,亲自与陛下详说便是,又何必来求我。”

  李韵瑞咬着嘴唇,脸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神色,伏地磕头,不甘地道:

  “韵瑞告退。”

  .......

第八十二章:寒山居士的目的?恐吓王祈年!

  京都城,范府。

  范贤和范健打累了,坐在庭院中的凉亭上。

  范贤盯着范健,面露狐疑道:“你是说,太傅今日早间告诉你,郭宝坤的诗词是寒山居士给的?”

  范健点头道:“是,但他念的那首诗,平仄对不上,意境欠缺不少,显然不是寒山居士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