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最高主教 第26章

　　因为祂们爱人。

　　只有不在意，心灵才会不磨损，而只要在意，那就必然要经历心灵上的磨损。

　　正因为神明爱人，所以他们的心灵才会遭受到持续不断的磨损。

　　而若是原本遭受磨损的心灵渐渐变得不再磨损了，那其实也就同时意味着一件事情——你对于曾经无法忘怀的那些事情，那些痛苦，那些折磨，已经渐渐变得不再在意了。

　　而夜……他没法不在意。

　　他完全没法不在意自己这五百年来所遭受的持续上班无休假的痛苦折磨。

　　简直就好像是连续重复做了十万回森林书任务一样，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有人受得了。

　　甘雨小姐。

　　甘雨女神。

　　我的偶像，甘雨大人。

　　这位连续做了一百万回森林书任务，数千年上班都一点事没有，比岩王帝君都还更像岩神的女人。

　　天天尘世闲游，虽然暗中一直都在关注守护璃月的发展，但是一年却只需要上一天班的岩王帝君都受不了了，最终来了一出自己杀自己的戏码，可是甘雨呢？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每次见到甘雨的时候夜其实都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

　　连续上了数千年的班都还不腻，甚至乐在其中，将其当成了一种兴趣，后来明明都离开了却竟然还怀念工作，又回来继续干起了秘书——那个女人，不，那位女神就是自己永远的偶像啊！

　　正因如此，所以甘雨也经常出现在夜的梦中，主要就是想向甘雨学习学习，吸取吸取她的经验。

　　嗯？你说经常梦甘雨是为了学习经验，经常梦心海是因为她建模挑衅男人，那经常梦芭芭拉是为了什么？

　　我会告诉你我是因为芭芭拉才彻底入坑原神的吗？

　　操纵芭芭拉爬山飞翔可是我对原神最初的爱啊！

　　白色连裤袜实在太棒了！！

　　嗯？什么？你问纳西妲又是怎么回事？

　　滚。

　　闭嘴。

　　别说话。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反正是梦，有什么不可以吗？就问你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的梦由！我！做！主！

　　“你带来的物资已经全部发放下去了，但是我现在还有许多疑问。”

　　听到心海的声音，夜回过神来，平静的看向她。

　　“你是想问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吗？”

　　“当然。”心海正坐在对面，认真问道：“你应该很清楚，单纯增加我们的军力是没有意义的，只要无法改变雷电将军的意志，那我们就只是在徒劳的挣扎而已。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可以直面真正的雷电将军？你来稻妻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就算不小心有了一夜的露水情缘，但是珊瑚宫心海却也并不为那点事而扰乱自己在正事大事上的思绪，她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已经将那当成一场梦，强迫自己忘掉了。

　　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枫丹最高主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单纯只是想要加剧稻妻的内乱，让稻妻的内部战争变得更加激烈，那心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战争不是心海想要的，让人民付出更多的牺牲同样也不是心海想要的，她之所以会主动成为反抗军的首领与旗帜，就只是为了能够尽量减少牺牲而已。

　　如今伴随着枫丹最高主教送来的那些物资，现在反抗军全都是军心大振，一个个的都在表态想要对幕府进行反攻，这无法不让心海感到不安。

　　虽然她最初的想法也是要反攻幕府，至少也要打到雷电将军眼前，但是那个想法现在已经放弃了，如果是打到现在的雷电将军面前，那只是在送死罢了。

　　重点，还是能不能见到真正的雷电将军。

　　或者说，重点，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知道神之眼是什么吗？”

　　最高主教的答非所问，如同转移话题一样的反问让心海皱起眉头，不过她还是耐下心来，微微点头。

　　“当一个人的心愿得到神明的承认之时，便会获得神明的注视，赐下神之眼，据说是这样的——这个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神之眼确实就是一个人愿望与信念的结晶，一旦被夺走了神之眼，那就相当于是被夺走了愿望与信念，现今的稻妻伴随着眼狩令的实施，已经有许多人都因此而被夺走了愿望。”

　　最高主教点了点头，然后淡声说道：“神之眼，简而言之就是神力的一部分，是由尘世七执政分离出来的部分权柄。”

　　心海歪了歪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但又不懂对方说这个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最高主教则是继续说明道：“如果将尘世七执政的权柄比喻为一块砖石，那么神之眼就是从砖石上刮下的碎屑——虽是碎屑，却也是潜力无限的原石，正因如此，所以神之眼的拥有者也被称为原神，全都具备着成为神明的可能性。”

　　“………七神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一下后心海直接问到了关键点。

　　最高主教回答道：“因为这是天理规定的秩序——当一个人的渴望强烈到足以传达天上之时，执掌着尘世权柄的七执政就要为其送上一份礼物。”

　　“…………自从眼狩令颁布之后，据我所知，就再也没有人获得过雷系的神之眼了。”

　　“是的，雷神违抗了这一秩序。”

　　最高主教轻声说道：

　　“但是……天理却至今没有下达任何惩戒。看来，果然是外强中干呢。”

　　心海：“？？？？？”

　　我们不是在说雷电将军吗？你突然间扯到天理干什么？

　　“抱歉，一时走神想到了其他的事。”

　　将不小心偏到枫丹的思绪重新拉回稻妻，夜继续说道：

　　“雷电将军违抗了天理制定的秩序，不再发放神之眼——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天理现在管不了这种事。”

　　“更重要的是，她还同时强行收回了众多的神之眼，夺走了数十名神之眼拥有者的愿望和神力，并且还将它们全都集中到了一起……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对于雷电将军而言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第37章 愿力

　　听着最高主教的话，心海若有所思。

　　作为现人神巫女，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人的愿力到底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

　　在魔神战争时期，凡人之所以能参与进神明间的战场，就是因为神明对于凡人的各种支配方法，皆是响应着祂们各自的神格权能。

　　神明通过合理的统治，便可以将自己支配的人民的愿力集中起来，作为自己的力量来使用。

　　如蒙德的巴巴托斯所拥有的神格是「自由」，人民对自由的向往便可以化为他的力量。

　　如璃月的摩拉克斯所拥有的神格是「契约」，人民的契约精神就是他的力量。

　　如须弥的布耶尔是「智慧」之神，她便可以将人民的智慧与知识化为她的力量。

　　如枫丹的芙卡洛斯是「正义」之神，人民对正义的信仰便是她的力量。

　　而若是归根结底，这一切的力量，都是「愿力」二字。

　　人的愿力。

　　“一个人的愿力的强弱，将会决定他能贡献给神明的力量。”

　　最高主教淡淡说道：

　　“七神将自身权柄的碎屑赐给心愿强大的人也并非全无好处，心愿越强的人，便能将神之眼的力量发挥的越强，而当持有神之眼的人实现自身的愿望之时，他能回馈给神明的愿力，便也将远大于神明的付出。”

　　神明对人民的统治是他们的力量来源并非是温迪用来忽悠人的，而是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温迪忽悠人的地方是他根本没有说「不统治」对于他这个自由之神来说才是他的力量源泉。

　　钟离严格要求契约是他的统治核心，因为人民的契约精神越高，他所能积蓄的力量就会越强。

　　而温迪……人民越追求自由他的力量才越强。

　　芙卡洛斯亦是如此。

　　为什么作为二代神，而且是和纳西妲一样直到五百年前才正式成为神明的芙卡洛斯，为什么她只是用了五百年的时间就能积累到甚至足以摧毁七神神座的力量？

　　因为芙宁娜。

　　嗯，是的，就是因为芙宁娜。

　　五百年啊！

　　你能想象一下一个神明整整五百年每一天都会出现在自己人民的眼中，一日日毫不间断的用着各种表演展现着枫丹人民心中最理想最渴望的正义之神的形象——你能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吗？

　　芙宁娜的表演并没有一个参照，她不知道真正的正义之神应该是什么样的，因此她无法模仿，只能表演，而她所表演出的正义之神……就是枫丹人民理想中的正义之神。

　　芙宁娜会实时顺着枫丹人民的愿望来调整自己的表演，时刻展现出枫丹人民最渴望最向往的正义之神的形象。

　　你就算是把芙卡洛斯和芙宁娜摆到一起，枫丹人也会觉得芙宁娜才是真正的正义之神，芙卡洛斯绝对是冒牌的那个。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枫丹人最理想的正义之神，她每一天都出现在枫丹人的面前，完美符合所有期待的展现着枫丹人最喜欢最理想最崇拜的正义之神的形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芙卡洛斯一天积蓄的愿力抵得上其他神明十天，一年积蓄的愿力抵得上其他神明十年——这都是保守估计。

　　谕示裁定枢机，用正义之神的权能创造出了这么个玩意的芙卡洛斯将民众对于正义的信仰积累起来作为力量，在芙宁娜五百年时间的卖力表演下，这个玩意现在……嗯，应该没有哪个神想要挨上一下。

　　而事实上，芙卡洛斯之所以创造出这么个玩意主要是为了做个能杀死自己的武器，不然的话她完全可以将这些力量彻底纳为己有。

　　那就是她作为「正义」之神的力量。

　　同时，也是「人民的愿力」的力量。

　　“强烈到可传达天上的心愿，如此的愿力之强大就算是神明都要侧眼。”

　　“神明赐下神之眼，而在神之眼的拥有者实现愿望时，他们那强大的愿力也会成为神明的力量，这也算是一种交换。虽然并非所有的神之眼拥有者都能实现自身的愿望，但是哪怕只有一小部分回馈了愿力，对于神明而言也是赚的。虽然赚的少了点，但是也终究是超出了支出的，因此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完全不统治自己的人民，尘世七执政的力量也都是会越来越强的。”

　　当然，作为尘世七执政，还是像芙卡洛斯……像芙宁娜那样积累力量才比较快，而像是纳西妲……还是别说了，越说越觉得可怜。

　　“而之所以会出现赚的少的情况，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大多数的神之眼拥有者并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因此并不是所有的神之眼拥有者都会回馈七神愿力的——能实现自身愿望的人终究只是少数。”

　　伴随着最高主教的话语，心海的心跳渐渐加快。

　　她终于有点明白对方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了，忍不住开口说道：“雷电将军已经狩猎了数十近百的神之眼，这些神之眼中每一颗都具备着足以传达天上、让神明侧目的愿力，而现在，它们却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并且……一定都对雷电将军有着统一的敌意。”

　　“如果……”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引起这些神之眼的共鸣，将这些愿力全部集中起来，那就算是面对尘世七执政，也未必就无法获得胜利。”

　　面对心海兴奋的话语，最高淡然点头，淡淡说道：“神之眼的拥有者全都具备着足以成为神明的潜力，这正是因为他们那可撼动天空的强大愿力。愿力越强，就能让神之眼发挥出越强的力量，就算是抵达神明之境……这也是提瓦特历史上就有不少人做到过的事情。”

　　普通人的愿力只有神明才能利用，而神之眼拥有者的愿力，却是完全用来供给自己的神之眼进行使用。

　　从某方面来说，神之眼的拥有者与神明有着相同之处。

　　不同点在于，神明是收集众多人民的愿力，而神之眼的拥有者则只收集自身的愿力。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有人能够仅凭自身的愿力便登上神位。

　　由此可知，普通人的愿力与神之眼拥有者的愿力到底是何等的不可相提并论。

　　而现在，雷电将军已经狩猎了数十颗神之眼，越来越接近一百，并且还全都集中到了一起。

　　如此恐怖的愿力若是能完全利用起来的话，打败尘世七执政当然不在话下。

　　嗯，本来八重神子最终就是用这种方法打败影的。

　　所以说夜并没有说谎，这就是能够改变雷电将军意志的方法。

　　而……既然都给出了这个方法了，也转移了心海的注意力了，那看来是不必再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呢。

第38章 向芙宁娜大人报告——第三期

　　“龙脊雪山的地图完全准备好了，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的话在1.3版本中，就正式开放龙脊雪山吧。”

　　“1.2的反响很不错，虽然我们对于菲谢尔的设定同样是满头问号，不过至少这个琪亚娜又一次突发奇想添加的剧情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别高兴的太早，琪亚娜做剧情完全不管后续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她会不会把菲谢尔忘掉都说不准。”

　　“好了，至少现在没事，就高兴一下吧。”

　　“伊甸，神女劈观怎么样了？”

　　“我个人倒是觉得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