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115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随着侯公公不断鼓吹火炉,火光越发壮大,温度攀升的极快,尤其是坐在火炉旁的林若甫,脸都被映红了,额头很快起了一层汗水。

第117章 有什么关系

  林若甫只能一边悄悄挪动着屁股尽可能的离远一些,一边狂擦汗水。

  庆帝则是一边偷瞄,一边偷笑。

  谁知一直等庆帝看完折子,林若甫仍旧不开口,庆帝懒得等了。

  一把合上折子,抛砖引玉。

  “这个刚才吧,有密报传进宫里,说这个范闲,在一石居门前又惹了祸,打了郭家护院。”

  林若甫面若好奇的问。

  “哪个郭家?”

  “郭攸之啊。”

  林若甫晃然。

  “哦,原来如此啊。”

  说完就不说话了,闭口不谈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你不说,我便要你说。

  庆帝继续道。

  “这个朝野上下啊,都说范闲粗鄙无理,品行堪忧,林相你怎么看呢?”

  林若甫擦了擦额头汗水,回道。

  “额…这话…恐怕错了。”

  庆帝身子前倾,朝侯公公挥挥手,示意他加大力度。

  “哦?怎么讲?”

  林相看了一眼火炉,擦擦汗,回道。

  “少年热血,或是一时情急动了手,无伤大雅,臣坚信假以时日,范闲定能展露才华,名动京都。”

  庆帝语带惊诧,看林若甫的眼里满是探究。

  “你这么看好范闲?”

  林若甫躬身。

  “臣,是相信陛下,婉儿与范闲的婚约,是陛下首肯…”

  说到这儿话停了,不停不行了,汗要流进眼睛了,林相赶紧擦汗。

  庆帝一看再次挥手示意加快速度。

  林相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火炉,但又不敢说什么,继续接着刚才话说道。

  “以陛下的眼光,那怎么会看错人呐,呵呵呵,听说靖王府诗会范闲也会去,臣坚信陛下识人之明,明日范闲定会以文采,名动京都。”

  庆帝放下茶杯。

  “你这么一说,朕倒有所期待了。”

  林若甫该甩的锅都甩干净了,哪还坐的下去,赶忙起身。

  庆帝则是赶紧伸手拦。

  “林相坐坐坐。”

  林若甫顾不了那么多了,再坐下去就要被烤熟了。

  “陛下,茶喝好了,也歇够了,臣也该告退了。”

  庆帝带着笑容。

  “那…林相就自便吧,送林相。”

  侯公公意思意思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看着林若甫身影朝外走去,庆帝等不及人消失脸就耷拉下来了,等林若甫走过玄关,庆帝吐槽道。

  “这个老狐狸!”

  侯公公回身看向庆帝。

  “陛下,林相话里的意思是范闲是陛下选的,如若真的是品行不堪,那也是陛下看错了人,与他无关,便是要退婚,也只能陛下开口。”

  庆帝冷笑一声。

  “呵呵,他这是将朕的军啊。”

  庆帝想了想,问侯公公。

  “梅呈安现在在何处?”

  侯公公答。

  “小梅大人自监察院出来将范闲送回范府,现下已经回了家。”

  “宣他进宫。”

  “是。”

  ……

  梅呈安回到梅府小院直接回了房间,前面吃了不少瓜,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这一放松下来就感觉有些疲惫,躺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谁知刚睡着没多久,就被红薯摇醒了。

  “少爷醒醒,宫里侯公公来了,在院外侯着呢。”

  梅呈安一脸困意,听见侯公公三个字反应了好一会儿,强撑着坐了起来。

  “侯公公?”

  “是。”

  “说什么事儿了吗?”

  红薯摇摇头。

  “去湿了毛巾,用凉水,我擦擦脸。”

  红薯应声去了,片刻之后捧着毛巾来了。

  梅呈安接过不紧不慢擦了一遍脸,凉意入侵,很快就精神了。

  将毛巾递给红薯,梅呈安起身出了房间。

  “侯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侯公公等半天了,有些心急。

  “哎呦我的小梅大人哟,你可算出来了,陛下召见,快些随我入宫吧。”

  梅呈安愣了一下。

  “现在?”

  “就是现在,陛下还等着呢。”

  梅呈安见他着急也不墨迹了,命青鸟快速牵了马,与侯公公一路快马行至皇宫,到了千步廊,二人下马,步行入宫。

  “侯公公,陛下召我何事儿啊,这么急。”

  进了宫门侯公公没那么急了。

  “老奴也不知道。”

  顿了一下,侯公公补充了一句。

  “或与范闲有关。”

  梅呈安闻言怔了怔,若有所思。

  ……

  御书房。

  梅呈安躬身行礼。

  “臣,拜见陛下。”

  庆帝坐在榻上,摆摆手,神态祥和。

  “起来吧。”

  “谢陛下。”

  梅呈安站起身子看向庆帝。

  庆帝打量他几眼,突然问道。

  “今日你不用当值吗?怎么穿着私服。”

  “……”

  靠!把这事儿忘了。

  “额…上午臣去过了,下午请了事假。”

  庆帝不太信,瞥他一眼。

  “你真请假了?”

  “……”

  “臣请…”

  庆帝打断的同时又补充了一句。

  “你可想好再回答啊,朕随时可以派人去查证。”

  “……”

  梅呈安不敢吭声了,咋说呀,万一庆帝这老毕灯真派人去查咋办。

  庆帝轻飘飘丢了一句。

  “罚你一个月俸禄!”

  “……”

  梅呈安苦着脸。

  “是。”

  庆帝看他这副表情,心情好多了,指了指火炉旁的座位,语气轻快了不少。

  “坐。”

  梅呈安看了看那个座位,又看了看近在迟尺的那个火炉,果断拒绝。

  “陛下,臣还是站着回话吧。”

  庆帝挥挥手,也不在意,同一招再使一次就无趣了。

  “你跟范闲之前联系过?”

  梅呈安闻言摇摇头。

  “臣与范闲昨日第一次见面。”

  庆帝来了兴致。

  “那就奇怪了,范闲为什么到了家门口不回家反而去找你呢?”

  梅呈安早有腹案,不慌不忙的回答。

  “之前虽未见面,但我与他神交已久,他喜爱臣的诗词,臣爱看他的红楼,昨日莆一见面,便一见如故了,臣也问过他原因,他不曾隐瞒,直说那家里可能有人要杀他,他不是很想见,所以来找臣了。”

  庆帝听完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梅呈安眼观鼻鼻观心,静待庆帝下一个问题,这次很快就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