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这个我还没想好。”
藤梓荆辣评。
“没想好就问,你这是愚蠢!”
“……”
范闲嘿了一声。
藤梓荆继续嘲讽。
“你以为站在二皇子的麾下,太子就不敢动你了?”
范闲纠正道。
“别瞎说啊,我可没投靠老二。”
藤梓荆火力继续。
“那你就蠢的不能再蠢了,连个靠山都没有,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范闲一脸费解和郁闷。
“谁说我没靠山啦,不是,大哥你有毛病啊,大晚上跑到我这里,就是为了骂我一顿过过瘾?”
藤梓荆闻言脸上的愤慨和激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左右看了看,后退了几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我…不走了。”
范闲本来还纳闷这个藤梓荆什么情况呢,闻言扶着把手蹭的坐了起来,一脸惊讶。
“你说什么?”
藤梓荆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大声了一些。
“我说我不走了!”
范闲又纳闷了。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了这是?离开京都不是一直是你的心愿嘛。”
藤梓荆道。
“你那么蠢,我走的话怕你在京都没法儿活下去!”
“……”
范闲哭笑不得。
“你想多…”
藤梓荆打断,举起右手,五指张开。
“五十两。”
范闲愣住。
“什么玩意儿五十两?”
藤梓荆道。
“每个月你给我五十两银子,不许拖欠!哦我儿子也要念书了,你要靠范府的门路给我找最好的先生,还有,你要给我两亩地,土要肥,外加一头牛。”
“……”
范闲愣愣的看着藤梓荆,沉默良久之后张嘴道。
“接下来这段日子,太子随时可能对我出手,你想…”
藤梓荆再次打断。
“银子,地,牛,一样都不能少!”
范闲嘴角勾起。
“你最好想清楚了,京都可不是什么善地。”
藤梓荆只大声回了三个字。
“不讲价!”
范闲笑了。
“那行吧,成交!”
藤梓荆闻言站起身来,走到范闲面前,在范闲不明所以的眼光中跪地朝他行礼。
范闲愣了一下,突然乐了。
“行了吧你,少跟我来这套,赶紧起来。”
藤梓荆也不墨迹,站起身来又坐了回去,
范闲又躺了回去,偏着头看着藤梓荆问了一句。
“这事儿你跟你夫人沟通过了?”
提到妻子,藤梓荆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点了点头。
“她说会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范闲哦了一声,心里不由的产生了一丝羡慕,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心意相通的妻子多幸福啊,希望自己跟婉儿也能像藤梓荆夫妇这般相爱相知,那简直太完美了…
也不知婉儿现在,在干嘛呢?
……
皇宫。
御书房。
侯公公随着庆帝从露台步入室内,边走边回报着消息。
“陛下,太后差人过来,让陛下早些休息。”
庆帝径直走向御榻,闻言眼都没眨一下,问了一句。
“还说些什么。”
侯公公道。
“还说,范闲在堂上对太子并不恭敬,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想让陛下再考虑考虑郡主的婚事。”
庆帝走到榻前站住不动了,看了侯公公一眼。
侯公公沉着目光继续说道。
“毕竟是皇室联姻,总要谨慎些。”
庆帝道。
“他若是对太子恭敬了,岂不是和那些太子门人一个样子。”
侯公公小心的看了庆帝一眼,无言以对。
庆帝瞥他一眼,轻声问道。
“你说他跟老二走的有多近呐?”
侯公公想了想道。
“二殿下今日虽然也去了京都府,但总觉着是故意为之。”
庆帝坐在榻上,目光依旧看着侯公公。
“哦?”
侯公公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讲了起来。
……
第148章 详细说说
“这样一来,太子殿下自然认定,范闲已经投效二殿下,太子慌乱之中,恐怕要出手段,到时候难免被二殿下抓住把柄。”
庆帝听完闭上双眼点评道。
“朕的这些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侯公公恭维道。
“几位殿下心思缜密,都是上上之选。”
庆帝睁开眼看向侯公公。
“你说他们谁能骗的了谁呢?”
这话侯公公可没法儿答。
“额,老奴不敢妄断。”
庆帝想了想道。
“戏没唱完,台别拆,接着让他们唱!”
侯公公躬身告退。
庆帝看着侯公公转身离去,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侯公公。”
侯公公下意识回了一声“在”,赶忙回身面向庆帝。
“你最近的舌头,可是有点长啊。”
庆帝说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侯公公张大嘴巴,“啊?”声音微不可闻,眼球转了转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了,他转述太后的话没问题,解读太后话也没问题,但是不该加入自己的主观想法替太后说话。
那句话呢?就是那句“毕竟是皇室联姻,还是应当慎重。”
这下言多必失了,侯公公心惊肉跳,眼神飘忽,不敢看陛下的眼睛,再次恭敬的躬身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走出御书房,行至无人处,侯公公朝自己嘴上轻轻抽了一巴掌,小声道。
“让你多嘴!”
……
林相府。
书房。
“爹,今日京都府之事可听说了?”
林拱一脸严肃的看着林相。
林若甫正在与谋士袁宏道对弈,闻言头也不抬,捡起棋盘上一个袁宏道的棋子,丢到其围棋罐中,然后把自己的棋子填了上去,露出满意的笑容。
袁宏道对于林若甫的耍赖行为早已习以为常,见状笑了笑,捏着棋子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林若甫这才抽空看了一眼儿子。
“听说了,怎么了?”
林拱道。
“那范闲当街殴打太子门下郭宝坤不说,甚至公然在堂上对太子殿下出言挑衅,爹,万万不可让婉儿嫁给这种鲁莽好斗,贪玩无知的废物啊,只要您…”
林若甫眼睛盯着棋盘,挥手制止林拱说下去。
“此事我不便出面。”
说罢捏起一颗棋子,思索片刻,下在棋盘上后接着说道。
“京都府的判决是范闲无罪,郭家都没证据证明是他打的,你比郭家还厉害,靠嘴说啊,即便真是他,既动手伤了人,还能保自己全身而退,他鲁莽吗?
还有范闲当众对太子挑衅,他什么时候挑的衅?那是在陛下当众打了太子脸之后,他无知吗?
你啊你,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作为哥哥在为你妹妹考虑,还是单纯的作为太子门人在为太子鸣不平。”
林拱气的满脸通红。
“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当然是为婉儿为咱们林家考虑!”
林若甫挑了挑眉,也不看他,把自己已经落地的棋子拿了起来,换了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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