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太子点了点头。
“那两个剑客够可靠吧,会不会出卖你?”
林拱恍惚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太子看不明白了。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啥意思?喂!林拱!想什么呢!醒醒!”
林拱终于回过神了。
“额,那两个剑客…我也不知道。”
长公主找的人,靠不靠谱他哪儿知道啊。
太子郁闷了。
“你找的人你不知道?这俩人你从哪儿找来的?”
“额…”
见林拱吞吞吐吐,太子也懒得纠结这个问题了,不知道统一当会出卖算。
“你谋划的事儿她们两个知道多少?你都让她们参与什么了?”
“额…全部。”
太子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愣神了半天嘶吼道。
“全部?!!林拱你是不是疯了…”
……
第171章 避避风头
第170章 避避风头
“全部?!!林拱你是不是疯了?两个底细你都没搞清楚的人,你居然让她们全程参与?”
“我就纳闷儿了!你手底下是没人吗?连个心腹都找不出来吗?没人你来找我借啊!就非得用两个不知根底的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被太子劈头盖脸一顿骂,林拱脸上险些挂不住,除了亲爹林相,他还从没被人这么骂过。
“殿下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那两个人虽然不是我的人,但是…总之应该没问题。”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们出卖我了,监察院知道了我的谋划又能怎么样呢?行动又没开始!什么都还没发生呢他们能奈我何?”
“范闲辱我我想杀他合情合理!又不会牵连到殿下,殿下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至,于,吗?”
太子气急反笑。
“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担心此事坏我名声?我与范闲的冲突都人尽皆知了,还要什么名声?我生气还不是因为在担心你吗?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咯,是吗林拱?”
林拱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完他就后悔了,如今又被太子一顿嘲讽,脸被臊的通红。
太子好心替他著想,他反倒冲太子发了一顿脾气,确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发错脾气,林拱满脸通红的赶紧服软。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不了计划突然夭折,所以脾气急躁了些,殿下也知道,我就是个急性子,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惹怒了殿下,那都是无心之语,还请殿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见林拱态度诚恳的道歉,主动递上了台阶,太子脸色好了很多,果断就下了台阶,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行,这事儿翻篇儿,不提了,说回案子的事儿,情况未必有你想的那么乐观,军械的事儿你这边就不好解释,怎么搞来的我就不问你了,回去赶紧把手尾收拾干净,千万不能给监察院留下把柄和口实。”
林拱愣了一下,军械?什么军械?噢,应该是长公主做的其他准备,长公主心狠手辣应该不用自己提醒吧,不,毕竟只是一场,回头还是传信提醒一下吧。
想著林拱点了点头。
肯听劝就好,太子放心了不少,只要提前把手尾收拾干净了,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要紧事儿说完,太子才有闲情逸致问林拱自己好奇的问题。
“对了,有个问题我没想明白,你把那程巨树绑来,是打算怎么驱使他呢?”
林拱下意识答道。
“令牌…”
刚说俩字儿,林拱声音戛然而止,愣在原地。
“令牌?什么令牌,他师门的吗?”
太子好奇的问道。
林拱没有回答,表情阴晴不定的陷入思绪中了。
糟了,把这事儿忘了,取令牌的时候那俩剑客也在场,令牌也交给她俩了,如今恐怕已经在监察院手中了,那司理理若是真如自己猜测是北齐暗探,那这事儿就麻烦了。
都怪林敬言那厮,一直说什么感觉不对劲,有不详的预感,这下好了,真被他那张乌鸦嘴言中了!
只能寄希望于长公主的人嘴够严了。
不行,那太蠢了,救人就算了,太麻烦,得赶紧灭口。
太子见林拱不但不答,表情还这般凝重,心里咯噔一声,这令牌莫非还有其他牵扯?
林拱回过神后赶忙道。
“殿下可有办法讲那两个人从监察院地牢灭口?”
太子愣了一下,脸沉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那令牌到底牵扯到什么了?军械的事儿都不曾让你动容,怎么一提到令牌你就想著灭口了?”
林拱著急道。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殿下先说有没有办法把口灭了!”
太子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一般的衙门我还能想想办法,但那是监察院,皇室子弟不得插手你不知道吗?”
林拱腹诽,装什么装呀,不让你插手你就真不插了?不插手你怎么得的监察院消息。
指望不上太子,只能回头儿问问长公主。
太子追问。
“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倒是说啊。”
林拱无奈,就把司理理的事情掐头去尾讲了讲。
太子听完沉默了良久。
“你先出去躲两天吧,我再想想办法。”
林拱不想走。
“有这个必要吗?我与她素不相识。只是找他要了块令牌而已。”
太子道,语气平淡的可怕。
“你说呢?值此敏感时期,与敌国暗探勾结密谋杀害我庆国才子的罪名你担的起吗?”
与敌国暗探勾结的是长公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惜这话不好说出口。
林拱光棍的说道。
“反正我不走,大不了我去监察院把事情说清楚就是,我只是单纯想报复范闲,报当初他辱我之仇,压根儿不存在什么勾结。”
太子嗤笑一声。
“勾不勾结这事儿你说了算吗?你把监察院的人都当成善男信女了是不是,没船他们都能凿出三斤钉,更别提很多事都说不清楚的你了。”
林拱不以为意。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不信监察院敢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还敢栽赃陷害,屈打成招吗?”
“……”
太子气笑了。
“我真是…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天真呢?朝堂斗争有多残酷还用我提醒你?你以为你代表的只是你自己吗?你代表林相和我!这种把柄递到二哥手里,他还能大发慈悲视而不见吗?好,就算他看在林相的面子上,不拿这件事做文章,那陛下呢?陛下对林相,对你们林家什么态度你心里没数吗?陛下能放过这个打压林相的机会吗?”
提到林家,林拱那一头热血终于冷却下来了,眼里露出惊恐不安。
太子瞥了他一眼道。
“你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儿,话我就点到这儿,你老老实实出去躲一段时间,只要你人不被带到监察院,那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我尽量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事儿压下去。”
林拱这下确实老实了。
“好,我听殿下的,躲哪儿比较合适?”
太子松了口气,想了想道。
“北边在戒严,到处都是探子,南下吧,地方你自己选,注意不要暴露行踪,等事情平息了我会给你传信。”
林拱点点头。
“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就走。”
太子无语,心是真大呀。
“明日什么明日,万一那俩人今天就扛不住了呢,回去赶紧收拾一下,不,也别收拾了,等到外面了,再安排人采购就是,回去简单整备一下直接走。”
林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把话给咽了回去,闭上嘴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望著林拱离去的背影,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林拱回到家先是让护卫首领召集人马,然后匆忙进屋撕下一张纸条,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写完正在卷的时候,林敬言一脸懵逼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儿这是,二公子要出城吗?”
林拱起身从鸽笼里掏出一只鸽子,把卷好的纸条塞进信筒,盖好后来到窗边直接放飞。
看著鸽子升空,林拱松了口气,这才回答林敬言的问题。
“谋划的事情败露了,咱们出城南下避避风头。”
林敬言闻言面容大变。
“什么?怎么会这样?”
林拱刚想解释,护卫首领前来报信。
“二公子,人召集了,马车也备好了。”
林拱点点头,看向林敬言。
“等出城路上再慢慢跟你说吧。”
出了屋子,一行人翻身上马。
林敬言看著即将窜进车厢的林拱突然问了一句。
“二公子,出城的事儿不用跟林相说一声吗?”
林拱闻言身形一顿,站起身朝林相府的方向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歉意,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朝林敬言摆摆手后便俯身钻进了车厢。
见状林敬言也不再多言,朗声喊了一句。
“出发!”
说罢抓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
“驾!”
随著一声令下,一行人护送著林拱一路朝京都南门前行。
……
长信宫。
长公主看完林拱传的最后一封密信勾了勾嘴角,扔下密信,继续捣起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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