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朱格眼都没眨直接拒绝。
“不方便!”
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冷了下去,王启年额头的冷汗再次冒出来了。
如果说刚才朱格的贬低老师费介之语只是让范闲有些不爽,那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再次针对,则是让范闲不爽到了极点。
范闲冷声问道。
“为什么?”
朱格顺手拿起细长的镇纸,双手横握,身子往椅背上那么一靠。
“没有为什么,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范闲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伸手从腰间掏出提司腰牌,举了起来。
“监察院提司,独立于八处之外,与各大主办平级,敢问朱大人,我这提司腰牌不假吧。”
朱格握镇纸的动作顿了顿,神色平淡的眨了下眼。
“不假。”
范闲放下举著腰牌那只手。
“那好,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不方便?”
朱格这次确实多说了几个字,但意思没变。
“案件还在审理中,事涉机密,具体细节不便透露给不相干人等。”
范闲冷笑一声。
“呵,不相干人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人就是冲我来了,朱大人装傻充愣有意思吗?”
范闲这话属实有些不客气,朱格脸色阴沉了不少。
“费介说话颠三倒四,教出来的徒弟说话同样不过脑子,我办案不靠猜测,只看证据,至少目前为止,并无证据表明此案与你有关,所以,无可奉告!”
冷冷的说完最后四个字,朱格看向王启年。
“带他出去!”
王启年看了一眼范闲,手足无措。
范闲道。
“好,且不说案子是否与我有关,我身为监察院提司,过问一件案子的权利总是有的吧,若我就是要行使提司之权,过问此次案件呢,我再提醒朱大人一次,我与你平级!”
朱格冷冷的注视著范闲,沉默良久,忽的将镇纸丢到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冷笑道。
“与我平级又如何,这里是京都,这是我一处的案子,你有没有权过问,我!说了算,我现在正式告知你,这件案子,你!无权过问!满意了?”
梅呈安闻言目露精光,精光爆闪,妈呀,亲临撕破脸现场,好精彩,好刺激,好好玩呀。
随后一脸期待的看向范闲,梅呈安好奇,面对如此斩钉截铁的打脸他会怎么回应。
范闲若是知道梅呈安此刻的想法,指定送他几根中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最大的倚仗都被人家无视了,还回应个毛啊回应。
所以此刻范闲脸色铁青,无言以对。
朱哥不屑的瞥了范闲一眼,再次看向王启年。
“还愣著干什么,送…”
客字没说出口,就被门口传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他还真有这个权利!”
屋内众人闻声齐齐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未穿监察院官服,而是身著一身紫黑衣袍,一脸肃容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方才那句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范闲自是不认识,不过听这人方才话中的意思,应该是替他解围,目光打量著他,心中好奇此人是谁,为何要帮他说话。
梅呈安看见此人,恍然的同时勾了勾嘴角,热闹眼看就要无疾而终了,他一出场,就又给续上了,来的好呀。
王启年看见此人则是长舒一口气,这下不用为难了。
朱格看著门口之人只感觉莫名其妙。
“言若海,你说什么?”
门口的言若海闻声抬脚走了进来,同时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他还真有过问这件案子的权利!”
言若海目不斜视,从容不迫的从三人之间穿行而过,话里的‘他’虽指的是范闲,但路过范闲的时候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至走到案几跟前才停下脚步。
朱格皱起眉头看著言若海。
“我一处的事儿你也想插手?”
言若海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可没兴趣,我只是传话。”
朱哥眉毛一拧。
“院长不在京都,你传的谁的话?”
言若海道。
“就是院长的话。”
朱格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你私下与院长有密信往来?”
言若海眼皮一翻,没说话。
朱格看了一眼范闲,问言若海。
“院长怎么说?”
言若海道。
“就一句话,这件案子范闲可随意插手过问,任何人不得阻拦干扰。”
听见此话,范闲勾起嘴角眼神嘲讽的看著朱格。
而朱格则是满眼纳闷不解的看著言若海。
言若海直视他的眼睛道。
“把行文案卷给他吧。”
朱格瞥了一眼范闲,见范闲还得意的冲他仰仰下巴,顿时嘴角一抽,看到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可恶。
但院长之命不可违,朱格不情不愿的将放在桌角的一迭行文案卷拿起来大致翻了翻,确认没有夹杂其它之后,合拢在一起,单手拿著朝外一递。
言若海接过,转身走向范闲,递给他。
“这些东西只能监察院看,不得损坏、抄录、带出监察院。”
范闲点点头,接过之后想了想,问道。
“我只能看吗?”
言若海道。
“这里面的内容线索你若是想亲自调查,也可以,调查权追捕权都给你。”
范闲惊讶道。
“给我这么大权利呀,哦对,那审犯人权利呢?我有吗?”
这次言若海没直接回答,顿了一下后开口。
“若是真从犯人口中问出幕后之人,你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你确定还想要提审权吗?”
范闲愣了一下,笑了。
“我确定。”
言若海深深的看了范闲一眼。
“希望你不是一时意气,好,提审权也给你。”
“多谢!”
范闲灿烂一笑。
“大叔你人不错,比某人强多了,最后一个问题,大叔你是什么人呀,你的名字我听起来很耳熟,言冰云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一问完,全场安静了。
言若海闻言面无表情的看著范闲,并未答话。
朱格闻言冷笑一声,抱著手臂看戏。
梅呈安闻言差点儿没笑出声,赶紧低头继续检查靴子上是否落了灰尘。
王启年闻言则是瞳孔一缩,赶紧拉住范闲手臂。
范闲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王启年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言若海,然后给范闲介绍起情况。
“监察院共分八处,这位是四处主办,监管京都之外的官员,统查密侦探报的言若海言大人。”
说罢凑到范闲耳边小声说道。
“言大人与小言公子是父子关系。”
范闲恍然,入京途中老师跟他说的话终于回想起来了,啊这…
言若海此时说话了。
“我儿子是因你被贬出京,所以我本人对你没什么好感,这次只是代人传话,所以不用谢,你可以走了。”
“额…”
范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王启年朝朱格和言若海躬身行礼之后,一拉范闲。
“走啦。”
范闲被王启年拉著拽出去了。
梅呈安朝朱格和言若海拱拱手道。
“朱大人言大人,那我也告辞了。”
朱格面对他态度就缓和了不少,闻言噢了一声。
“去吧。”
言若海看著梅呈安道。
“待会儿别著急走,院长也有话托我转告你。”
梅呈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那我在外面等著言大人。”
言若海嗯了一声。
“去吧,劳烦你帮忙把门带上。”
“好。”
梅呈安转身离去,到了门口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朱格和言若海了。
朱格忍了半天了,早憋不住了,当即开口。
“我就不明白了,这件案子院长为什么要给范闲这么大权利?”
言若海道。
“我只是听令行事,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如自己去问他。”
“那院长几时回京?”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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