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范建道。
“你夜审司理理的事儿恐怕他们已经知晓了,叫你去应该是试探一下那晚你究竟审出了什么,该怎么答你心里有数儿吧。”
无奈归无奈,但该应付的还是要应付,范闲想了想,点了点头。
“该怎么说我知道,但是这俩人同时来,我该先去哪边呢?”
范建顿了一下道。
“权相林若甫一直和太子泾渭分明,先去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方。”
“……”
就在范闲脸即将愁成痛苦面具时,第三个报信的下人到了。
“范闲少爷,大内禁军到了,陛下口谕,要你面圣!”
范建听完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须看向范闲道。
“现在不用选了。”
范闲嘴角一抽。
……
另一边。
梅呈安正在自己工位处理公文呢,小红突然叫了他一声。
“大人。”
梅呈安停笔,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
肖鸿躬身道。
“大人,宫里的侯公公来了。”
梅呈安愣了一下。
“人呢?”
不等肖鸿回答,楼下便传来了侯公公的声音。
“小梅大人,小梅大人。”
梅呈安一听当即撂下笔,站起身来,走到护栏边朝下看去,侯公公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梅呈安开口道。
“侯公公,我在这儿呢,您怎么来了?”
侯公公看向他。
“小梅大人,陛下招你觐见,快随我入宫吧。”
梅呈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回身给了肖鸿一个眼神,指了指自己桌子,示意他帮忙收拾一下,随后便下了楼。
庆帝召他什么事儿去了就知道了。
二人快马行至千步廊,下马步行进宫。
侯公公面儿上虽不显,但脚步飞快,感觉很著急的样子,梅呈安根上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觉得没必要。
“我说侯公公,咱至于这么急嘛,走这么快做什么?”
侯公公告了声罪。
“小梅大人多见谅,老奴我是真急啊,陛下不止召见了你,还召见了范闲,老奴我得赶紧把你送到御书房,然后还要去接范闲呐。”
“原来如此!”
面对侯公公隐晦的提醒,梅呈安心领神会,不再多言,对庆帝找他什么事儿也有了几分猜测。
在御书房门外,梅呈安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御前侍卫副统领宫典,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时间紧急来不及细聊,梅呈安招呼打的有些随意,宫典也不介意,微笑点头回应。
进了御书房,梅呈安反而放慢了脚步,走过甬道,绕过玄关,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操作台后面擦拭箭头儿的庆帝。
“陛下,小梅大人到了。”
侯公公说完,庆帝头也不抬的朝他挥挥手,侯公公躬身退了出去。
梅呈安紧走两步,跪地躬身行礼。
“臣,梅呈安,拜见陛下!”
庆帝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起来吧。”
“谢陛下。”
梅呈安站起身子,看向庆帝。
“陛下急召臣来,是有什么事吗?”
庆帝吹了吹擦的锃光瓦亮的箭头,又擦了擦,看了一眼后满意的放下,这才看向梅呈安,打量他两眼后嘴唇轻启。
“前天晚上,你跟范闲一块去监察院了?”
果然是这个事儿!
梅呈安直接承认。
“是!”
庆帝明知故问。
“去干什么?”
梅呈安坦言道。
“见司理理。”
庆帝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见?是见还是审?”
梅呈安道。
“额,陛下,我俩虽说是一块去的,但目的可不一样啊,我是去见,范闲是去审。”
庆帝瞥他一眼。
“哦?你见司理理做什么?”
……
宫门口。
侯公公接到了被大内侍卫护送进宫的范闲,朝翻身下马的范闲拱手行礼后道。
“范公子,请跟我走吧,圣上还等著回话呢!”
范闲看著侯公公,淡淡的说道。
“被侯公公说中了,咱们果然又见面了。”
侯公公笑了笑,一摆手。
“这叫缘分,请!”
二人前往御书房的途中。
范闲随口说道。
“侯公公与我确实有缘,郭宝坤被打,京都府大堂上,是公公替我解的围,范某初到京都,也是侯公公驾的车,换句话说,那天把我送到庆庙也是有意为之了?”
侯公公装傻充愣。
“范公子您说的这些,我怎么没听明白?”
范闲勾了勾嘴角道。
“我心里记著就好。”
说著范闲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直接递向侯公公。
“请侯公公喝些茶水!”
侯公公停下脚步,直接伸手推了回去,嗔怪道。
“别别别,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家柳夫人当年也是国公之后,常年宫中进出,老奴也算是瞧著他长大的,都是自家人,怎好盘剥后辈!”
范闲惊讶道。
“原来侯公公与我家还有这般渊源,那我这做小辈的自然该懂些礼数,公公莫嫌少就是。”
说著就把钱往侯公公手里塞。
“这这这…”
侯公公一边假意推辞一边左右观察。
如此推搡几次后,侯公公顺势收下,总结陈词。
“怪不好意思的!”
见范闲这么懂事,继续前进之后侯公公的夸赞之语,不要命的往外砸。
“公子重礼明德,又诗才惊世,难怪陛下市场提起!”
范闲惊讶。
“陛下提起过我?”
侯公公笑道。
“公子那首七言,万里悲秋常作客,陛下喜欢的很。”
范闲哦了一声。
“敢问公公,陛下今日寻我,是喜是怒呀?”
侯公公佯装思考。
“嗯…今儿神色平淡,未见动怒。”
范闲闻言稍稍有些安心。
“多谢公公提点!”
……
御书房。
“见…”
下意识说了一个字后,梅呈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傻眼,他没想到庆帝的关注点这么奇怪。
问这个干鸡毛啊,这不是重点吧!
“额…”
庆帝轻哼一声,语气淡淡的点评道。
“看不出小小年纪,你还挺好色!”
梅呈安闻言大汗,一脸尴尬的不说话了。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读书人的事儿那能叫好色嘛,那叫欣赏美!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腹诽,换别人他就直接怼回去了,庆帝还是算了。
看梅呈安窘迫的样子,庆帝勾了勾嘴角,放了他一马。
“这么说,他审的时候你没参与?”
梅呈安闻言松了一口气。
“没有没有,我就看…了司理理一眼,开审之前我就随言若海言大人离开地牢了。”
庆帝突然问道。
“范闲审出结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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